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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今天门房那里,给宁先生送来了很多书呢!”春华知道自家小姐平日里也爱看各种各样的杂书,所以才会在赵长歌的耳边提起。
“很多?”
“整整一马车,说是宁先生书房的书架都给塞满了。”春华应道,作为赵长歌的大丫鬟,多的是丫鬟给她传递消息。
闻言,赵长歌就想到了昨日师傅让自己做出的选择。
该不会,这些书都是给自己准备的吧?
不过,昨天才说的,为何今天就有这么多书送上门了?哪里来的!
裴宴!
赵长歌手中的筷子一下子搁下了。
“小姐,怎么了?”春华看着赵长歌的动作,连忙道。
“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赵长歌说着,然后再次拿起筷子,淡定的吃了起来。
吃完早膳后,赵长歌就单手支撑下巴在脑海里不断地回想上辈子在皇宫中的那点记忆。
若真的是裴宴这么大费周章的给师傅送书,那么师傅对裴宴来说应该不一般吧?
带着这样的念头,在片刻后,赵长歌在宁先生的书房里,看着满满当当的书,似是漫不经心道,“这么多书,师傅你是哪里得来的?”
听着赵长歌的问题,宁先生看了赵长歌一眼,道,“我以前的一个学生正巧在平城,是之前托他找的,今日,正巧到了。”
学生?
难不成,师傅以前教过裴宴,若是这样的话,一切倒也说得通了。
“师傅以前的学生是京城的吗?”赵长歌继续问道。
这话一问出,宁先生立即看了赵长歌一眼,眼神中带着若有似无的思量,“长歌,你……”
“我什么?”
“没什么,以后再说。”想了想,宁先生还是没问出来,最后改口道, “开始上课吧!我现在来说说尧国历代历史。”
“嗯。”赵长歌点头,眼神里透出了兴味,她没想到是宁先生说她听。
而很快的,赵长歌就被宁先生口中的话给吸引了,也渐渐地投入了这段历史当中。
只是很快的,在听到当初有四将一帅陪着先帝打江山时,赵长歌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可是现在的国公府不是只有四座吗?”
听着赵长歌的话,宁先生的眼底掠过一道黯然,“你可知道十年前的一场大案。”
说完,看了看赵长歌,宁先生摇头,“那年你才刚出生,哪里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长歌听着,只觉得脑中似乎灵光一闪,立即问,“难道那个元帅姓王?”
“你竟然知道?”宁先生诧异的看着赵长歌,王家已经很久没人敢提起了。
赵长歌默,这王家正是闲王裴宴的母族,在多年后,闲王上位,除了报仇之外,就是为王家平反,似乎当初王家的人并没有被杀光,只不过隐藏起来罢了,后来王家可谓是一跃成为新朝权贵。
“有那么一点印象,不知道听谁说过。”赵长歌含糊其辞的应道。
宁先生看了眼赵长歌,以为是赵家人什么时候提过了。
说起来,在四大国公府中,当初为王家说话的人就只有赵家,至于徐家,当初因为跟赵家是姻亲,也算是站出来说话了。
赵长歌算是跟这两家扯上关系了,若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明白主子对她超乎寻常的关注?
宁先生只能这样告诉自己,下一刻,继续道,“不过你记住,以后在外,不要提王家。”
“嗯。”赵长歌点头,王家现在对于皇家来说就是一个禁忌。
裴宴不就是因为有王家这个母族所以才会被“流放”到西陲边境吗?只是也没人知道,就是靠着西陲边境的经历,才壮大了裴宴的势力。
“你认为,王家忠心耿耿,为何会沦落到那样的下场?”宁先生继续问。
“功高盖主,还有这个主是否能共富贵。”赵长歌斟酌了一会后回答道。
听着这个答案,宁先生轻呼了一口气,“是啊,功高盖主啊!”
当初的元帅,是何等的风华,却依旧抵挡不住诡异的人心。
看着宁先生那一脸的悲伤,赵长歌眉宇微敛,师傅是不是就是这元帅府的旧人?
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师傅是她的师傅,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与师傅的关系早已经绑在了一块,其他事想再过也没用。
而且,通过师傅,也许,他们家跟裴宴也能扯上那么一点关系,在未来还能给赵家一层保障。
至于得罪裴宴什么的,有她在,她是不会让赵家去得罪对方的。
想着,知道裴宴在平城的心也渐渐地平稳了不少。
也许人家是有事要办,今天碰面的时候,他也没将自己看在眼底。
这时,回神的宁先生看着赵长歌面带笑容的模样,暗暗的摇了摇头,少年不知愁滋味!
***************
今天上课的一个时辰对于赵长歌来说比平日里更快了,走后,她都不舍的从宁先生那里顺回了几本书。
回来后,赵长歌就拿着书在自己的屋子里看了起来。
坐在软塌之上,左侧是漂亮的紫色春兰,右手是鲜嫩多汁的水果跟小零食。
赵长歌一边看着书,一边拿着水果或者零食不断地往嘴里塞,这小样子,也过得十分的惬意。
赵长荇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上前,直接抽掉了赵长歌手中的书,随意的翻了几页,啧啧道,“果然跟宁远女官在一起久了,看起来有才气多了。”
说完,赵长荇坐在一侧,毫不客气地拿着赵长歌一旁的水果零食就吃了起来,尤其是水果,几乎三两下的都进他的肚子了。
“哪里比得上哥哥有那么多个先生,学习学的连出去的时间都没有了,以前也没见二哥你是这么认真的人呐。”赵长歌毫不客气的还嘴道。
“还真是一点都不让着哥哥点!”赵长荇忍不住轻敲了一下赵长歌的头,架势做得足,但是力道却是很轻。
“不都是哥哥让着妹妹吗?”赵长歌反问。
“算了!”赵长荇看着赵长歌那动着的嘴巴,宠溺一笑,“听说你昨天买了很多东西,你前头那院子的空地,乱七八糟的种了多少种花,我看最新的是兰花吧!”
“娘昨天给我送了一朵兰花,我觉得挺不错的,然后昨天多买了一些,二哥要是喜欢,你拿几盆回去。”赵长歌自在道。
“是这一盆?”赵长荇指着赵长歌身侧的紫色春兰问道。
“嗯。”
“那我随便拿两盆回去吧。”赵长荇随意的说道。
“等会让人送过去,你过来有事?”赵长歌问出了正题。
“想出去吗?”赵长荇挑眉道。
“出去做什么?”赵长歌反问道,她现在可没什么需要的东西要买,不想出去了。
“吃饭!最近总是吃家里的,都没什么味道。”
“你不用上课?”
“先生们让我休息半天。”
“我下午还要上课。”赵长歌给出了推辞的借口。
“去不去?”赵长荇眼神危险的眯起,没道理都是他陪她。
“……去,不过上课前得送我回来!”
“好。”
……
片刻后。
赵长荇与赵长歌两个人就出现在热闹的繁华街区。
赵长歌既然出来了,也就放下心好好游玩了。
虽然路边的一些小玩意都不是很精致,但是有一点,胜在新奇。
“若真对这些感兴趣,不如带你去珍宝阁,那里新奇精致的玩意不少。”
“没事,我就看看,又不戴。”赵长歌摇头拒绝道。
随后,赵长歌一抬头,就看到小摊贩那诡异的眼神。
赵长歌顿时轻咳了一声道,“我是给妹妹买来戴的。”
“这位小公子说的是,给你们妹妹带几个回去,我这里的东西绝对是最新奇的。”摊主连忙打着招呼道。
一旁的赵长荇看着赵长歌尴尬的样子,笑了笑,随即揽过了赵长歌的肩膀,“是啊,三弟,给我们妹妹买几个回去。”
然后再看向摊贩,丢了一个碎银子,“这个,这个……给我包起来。”
“是,是。”摊贩拿着钱,在桌子上一抓就是一大把,然后收拾好了一个就递到了赵长歌的手里,“小公子,下次再来啊!”
赵长歌拿着东西就走了。
赵长荇在一旁笑着走到了赵长歌的身边,“哟,我都差点忘了,你现在是一个小公子啊!”
赵长歌扫了一眼赵长荇,直接就当作没看到。
赵长荇见状,也不逗弄赵长歌了,随后抬头看了看太阳道,“午时了,我们去用膳?”
“嗯。”赵长歌点头,说起来,她也好久没有吃外面的东西了。
达成一致后,两兄妹就朝着自家的酒楼走去。
只是才走到门口,赵长歌与赵长荇两个人完全给呆住了。
眼前那个从他们对面走来的人是谁?
“你们两个……”赵竹几步上前,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眼神不由地眯起。
“爹,今天先生放我假,我一个人无聊,就带上长歌了。”赵长荇率先解释道,随后的目光却不由地落到了赵竹身旁的两个男人身上。
这两个人是谁?看起来明显是一对主仆。
而且不像是平城的,若是平城的,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这是从西南边城过来的贵客燕公子。”
“长荇见过燕公子。”赵长荇对着眼前的男人抱拳道,自家父亲都说了是贵客,他当然不能小觑。
这平城还能有几个人会被自家爹说是贵客,还有,从西南来的!
赵长荇的心里一个咯噔,莫不是……是那位?
赵长歌此时也是十分的震惊,眼前这人不是其他的什么人,就是闲王裴宴。
他跟自家的爹有关系?
这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惊悚。
“不必多礼。”裴宴看着赵长荇,和气道,随后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赵长歌身上,“这位是……?”
“这是我那小女儿,贪玩,跟着他哥哥出来瞎混。”
“原来是赵小姐。”裴宴笑吟吟的对着赵长歌道。
“燕公子。”赵长歌对着裴宴抱了抱拳,心中却是暗暗发苦,他们全家人这都是要在这位面前刷存在感吗?
看着赵长歌跟自己打完招呼后,故作淡定的站在那里,眼神却不敢正视在自己身上,眼底闪过一丝趣味。
虽然说,赵长荇也是在刚刚赵竹的介绍中认出了自己,但这却表明在此之前他是不认识他。
若是这赵小姐真的认识他,那么这位赵小姐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若是不认识的话,为何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十分害怕自己,也就是上一次为了几盆兰花跟自己面对面的说了一次话。
“别站在门口,我们进去吧!”赵竹见裴宴的视线落在赵长歌的身上,不着痕迹的说道。
“走吧。”裴宴淡淡道,随后率先迈脚走了进去。
赵长歌在裴宴的视线移开后,在心里悄然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心里对裴宴的害怕少了不少,但是面对裴宴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点压力。
看着几人已经走进了酒楼,赵长歌迅速地跟了上去。
到了包厢,掌柜的先给四人上茶了。
赵长歌也端起茶杯放在嘴里抿了抿,微热的茶水下肚,顿时感觉之前的紧张感消散了不少,随后抬眼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裴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端着茶杯自在悠闲的模样还真是说不出的潇洒。
看起来,比赵家这个作主请客的人还不知道要逍遥自在多少。
随后,在察觉裴宴将自己目光转过来的时候,连忙就移开了。
而裴宴看着赵长歌光洁的额头,眼神微闪,一道潋滟光芒流转,薄唇微微上扬,“听说赵小姐现在的授课先生是宁远女官?”
低沉醇厚的声音在赵长歌的耳畔响起,还是裴宴的,顿时让赵长歌惊了一下。
这是在跟她说话?
第022章
见赵长歌愣愣地看着自己,似乎不可置信的模样,裴宴的目光变得深邃,他问她问题就这么惊讶。
赵长歌的确是惊讶极了,端着茶杯的手都差点抓不稳了,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道,“是,是宁远女官。”
“宁远女官曾经也教过我,说起来,赵小姐也算是我的小师妹。”裴宴说着,眼中带着异光,而那“小师妹”三个字更是让赵长歌心里惊了一惊。
这是在跟她套近乎吗?是吗?
而且,对方就这样暴露了他跟宁远女官的关系,可以吗?
赵长歌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够看了。
赵长歌惊讶,一旁的赵竹与赵长荇两人也不自在。
小师妹什么的,太惊悚了有没有?要不是两人之间差六岁,他们还真的要担心了。
闲王裴宴虽然是个皇子没错,但却是被流放到了西南边陲之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京,他们可舍不得自己的掌上明珠嫁到那样的地方。
再说,皇室之争,向来都是你死我活,他们不想要长歌陷入各种各样的明争暗斗之中。
若是赵长歌知道自己爹爹跟哥哥的想法,大概会吐槽一句:你们想多了!她上辈子跟在裴宴的身边,就没见过他跟哪个女人亲近点,那请求选秀的折子都不知道被压了多少了,作为上上辈子是个腐女的赵长歌,还曾想过,裴宴是不是喜欢的是男人!
见到赵家一家人那震惊的样子,裴宴淡定的轻抿了一口茶,“小师妹,我也好久没见宁师傅了,不知道可以去瞧瞧吗?”
“可以。”赵长歌竭力平静道,若是今后都要面对这位闲王,还不如学会冷静去面对,说起来,除了未来手段残暴点,裴宴也没什么可怕的!
闻言,裴宴看着面前的赵长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