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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般详细的介绍,刘欣然也隐约猜测出这个男子必然是久居宫中。
“这位公子既然如此熟悉,不妨借你的小舟游园一番,”她说着又思考了一下,“距离容妃娘娘的册封大典结束还很早呢?”
花少恭微挑嘴角,不忌讳他的身份,又是世家的千金小姐,这样的性格倒是飒爽几分。
“姑娘难道就不担心在下的身份?”
“哪里会有坏人自己问这个问题的,”刘欣然温和一笑,“再者今日宫中因为册封大典热闹非凡,公子却带着内侍游园在太初湖旁,身份自然是微妙,想来是不愿意告知的缘故,我又何必再询问呢?”
话音刚落,花少恭笑了起来,“好好,难得能够见到一女子如此心思缜密,本公子这一叶扁舟借你便是。”
一旁的内侍司徒晨有些错愕,看着花少恭脸上的笑意浅浅,不记得多久没有看到他如此坦然的笑意了,一瞬反而有几分恍惚起来。
眼看着花少恭答应这个陌生的女子一起乘坐在小舟上,原本只能乘坐两人的小舟,根本容不下他的位置,不由担心起来。
“主子,如此只怕不妥吧!”司徒晨压低声音说着,“这姑娘虽然没有武艺傍身,可是据属下观察也有些特别之处,万一对公子有什么逾越的举动,岂不是麻烦。”
花少恭看着刘欣然步履轻盈走到小舟上面,纤细的玉手敛起衫裙的下摆,步履并非稳健得当,小舟也因为她的踏入轻微摇晃起来。
怎么看都不像是练家子的模样,于是侧头看了一眼司徒晨,“不妨事,你就在太初湖边等着我即可,这点信任我花少恭还是有的。”
刘欣然乘上扁舟,有些兴奋又好奇,毕竟这是她穿越到这个架空时代第一次乘船,而且还是竹筏小舟,游园在皇宫中的太初湖,这般的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的……
等小舟离开岸边泛舟于太初湖上,迎着阵阵微风,花香淡淡,亭台楼阁也尽收眼底,如此角度看过去果真是壮丽磅礴的金色。
“没想到这个皇宫还真是漂亮,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刘欣然深吸一口气,展开了双臂,如同拥抱自然一样。
花少恭对于她的表现并不意外,七岁的他虽然还没有完全理解为何会被自己的父皇母后送到东丘国,却也在第一眼看到太初湖时,动容万分。
“我第一次来到太初湖时,只有七岁,当时水波淡淡,宛如迎风浮动的玉带,那时还是夏末秋初的季节,暑气正盛,我总是喜欢来这里玩耍!”花少恭莫名就想到七岁时分的光景,说到此时却不免徒增伤悲。
刘欣然听得正入神,却看到他脸色有了细微的改变,忽然沉默了下来,不由猜测起来,七岁的年纪就经常来这个太初湖游玩,如此看来身份还果真是特别。
东丘国能够只有出入皇宫,而且携带幼子的大臣屈指可数,就连刘欣然的哥哥刘渊也未曾有过如此待遇,丞相之子都鲜少入宫。
算起来或许只有司徒大将军的女儿司徒静兰,曾在十岁左右一度陪着小公主在宫中玩耍过几次,也未曾听说那位亲王添了子嗣?
更何况面前这位公子年龄和楚子默相差不了多少,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风度凛然,骨子里都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
对于刘欣然悄无声息的打量,花少恭自然有所察觉,“姑娘莫非是在猜测我的身份?”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言语之间都是在平常不过的语调,“不妨告诉姑娘我的身份,也免得好端端的游园赏景,被这个问题困扰。”
刘欣然对于他的开诚布公多少有几分意外,被人几句话说中了心思,除了楚子默那个高冷腹黑的王爷,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于是端详了他好一会儿,那双清澄的双眸中浮现了笑意。
“好啊,若是你愿意坦诚相告,自然洗耳恭听。”
花少恭静默了片刻,才慢悠悠地开口,“姑娘你可曾听到浩森国?”
浩森国?刘欣然在脑海中迅速的搜索着,关于这个架空的朝代,她只是要依靠原主的记忆,还有芯片的提取来了解,短暂的时间,搜索到了这个浩森国的先关消息。
这个小国家接壤着东丘国的西北方向,二十年前曾在‘洱海苍山’和东丘国发生轰轰烈烈的一战。
当初的司徒大将军为东丘国主帅亲自带领三万铁骑,对抗浩森国的兵力,国富民强的东丘勇士骁勇善战,依靠着绝大的优势赢得胜利,最终在浩森国弹尽粮绝之时,将皇储七岁的太子花少恭作为和平示好的守护者,亲自送到东丘国作为质子。
如此才算是化解了战争的延续……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口无遮拦
在刘欣然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些意外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
难道他就是浩森国送来的质子吗?
刘欣然吃惊之余和花少恭对视了一眼,他似乎因为提起这个话题的缘故,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中,犹豫了片刻,才提了提嘴角,算是扯出了一抹笑意,“和你猜测的差不多,那个传说中的质子就是我。”
原本是说着格外沉重的话题,可是花少恭言语之间都是平淡无奇的姿态,仿佛是在谈论在平常不过的话题。
然而刘欣然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惆怅。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洱海苍山’一战已然过去了二十年。”她摇晃着手里采摘的荷花,用云淡风轻地继续说着,“意味着你在这个地方呆了二十年,要不要考虑离开这里。”
她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味,作为一个从未来穿越来的人,见解能够感受到有家不能归的心情,自然对这个花少恭多了很多同情。
二十年的光阴,尤其是在一个人孩提时代,已经开始一点点的接受在异国他乡作为质子的生活;对于刘欣然来说简直是难以接受和现象的……
不过显然方才她的这句话和感同身受的心理情感,对比起来却太过鲜明。
以至于花少恭惊愕般的审视着她,“你能够理解刚才你的话意味着什么吗?”
对于一个质子而言,他根本都想象不到居然有人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后,还会如此怂恿他离开,如果是往常的情况下,他一定会怀疑这个人意图不轨。
可是,他打量着面前这个拿着荷花,神色格外认真的女人,还真的看不出她有什么坏心思。
“哎呦喂,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刘欣然看出他的顾虑,“我纯粹是想要帮着你离开,至少离开这个皇宫也好,难道你就思念自己的家乡吗?毕竟它是可以达到的不是吗?”
然而属于她的家乡却在另一个时空里面,就算穷尽毕生力量,也未必能够如愿。
刘欣然笑嘻嘻地说着,从手里的荷花上摘掉了一片花瓣,放在湖面上,随波漂流。
“就像是这荷花一样,它生根在这个湖里,若非是我采摘的缘故,直到凋零也会残落在这片湖里,”她抬头看着花少恭,“我能够改变一朵花的命运,为何不能帮着你改写一下命运呢?”
花少恭还从未听到过这样的评论,不由也觉得有些趣味,“先不说你为什么想要帮助我,至少我感兴趣的是你打算用什么样的方式拯救我呢?”
不过是一个世家的千金小姐,又对这个皇宫算不上熟悉,居然就夸下海口要带着他离开,简直就是笑话。
姑且不论是否真的能够带着他离开这个皇宫,单单是这个行为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按照东丘国的律法,甚至会株连整个家族的利益,还真是没有见过这么没脑子的女人。
看来老一辈的话真的是没有说错,‘女人果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甚至是个没脑子的物种!
想到此处,花少恭视线掠过刘欣然漆黑如瀑的长发,挽起的发髻再简单不过,却格外的精致,尤其是斜插的那枚琉璃玉簪,更是衬托的青丝长发的光泽。
“其实呢,想要帮助你逃离这里,办法倒是有很多,”刘欣然冲着花少恭眨了眨眼睛,“有速效的办法,也有长远一些的计划,这要看你如何选择!”
还真是口无遮拦啊!花少恭不由觉得可笑,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世家的千金小姐,可不会像你这样,”他上下打量着刘欣然,“尤其是知晓我的真实身份,居然还能够神色坦然的说出这些话,我真的猜不透是怎样的身份才符合你方才的那段话。”
刘欣然‘喔’了一声,这才想起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花少恭自己的身份。
“你应该知晓恪顺王爷吧,”刘欣然把手里仅剩下一片花瓣的荷花把玩在手里,不急不缓的继续说着,“我就是他的王妃,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恪顺王妃?那个传说中嚣张跋扈,甚至有些疯疯癫癫的丞相之女刘欣然?!
不是吧,怎么看眼前这个女人都和这些传言有些不吻合,而且完全是个很有主见的人,甚至在今天这个特殊的场合,居然丢下那个痴傻的恪顺王爷,一个人在太初湖边游园玩耍?
也难怪她会说出那番话来,或许这个王妃真的就是有些与众不同,前段时间还传闻恪顺王爷虽然摔坏了脑子,却对这个成亲不到半年的王妃格外的喜欢。
甚至因为王妃遭遇了生死攸关的大事,让丞相府蒙上了厚重的阴霾,加上东宫太子楚安城和丞相府嫡女刘欣意之间的婚约取笑,更是雪上加霜了三分。
若非是前些日子皇上外出巡游狩猎,和这个刘欣意邂逅,恐怕萦绕在丞相府上的焦灼状态也不会这么快缓和。
花少恭震惊之余已然对这个女人转变成了讶然,他有些别扭的咳嗽了一下。
“承蒙王妃的不嫌弃,居然和在下聊到了如此敏感的话题。”
既然得知了她的身份,自然要尊卑有别,免得落人口实。
刘欣然撇了撇嘴角,“这前后的态度差别太大了吧,若非是因为我的身份让你有些忌惮?”
一边说着,刘欣然忽然从小舟上竹藤编制的小椅子上站起来,迈出的右脚还未落地,却因为这个举动导致竹筏小舟来回晃动起来。
“王妃你最好别乱动!”花少恭连忙叮嘱着。
笑话,她倒是想不动,身体已经在来回的晃荡。
两岸的绿树环绕落在刘欣然的视线里,却是天翻地覆镜头反转的样子,这显然让她有些懊恼,穿越后寄住的这个身体实在是底子太弱了一些,又经常食用了那些毒药混杂的饮食,即使她想要稳住重心,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真是彻底让她无计可施了!
正文 第六十章 乌龙事件
于是刘欣然很认命的两眼一闭,在掉落到太初湖的瞬间,还闭气捏住了鼻子。
实在是应该庆幸几分,眼下的时节是春末夏初,今日又是个阳光正盛的天气,太初湖的湖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冰凉彻骨,甚至还有阳光照射的温度。
在湖水里挣扎了一会儿,刘欣然只感觉到发髻也因为浮力松散开,额前的碎发遮挡在脸上,好在还会游泳,不至于呛水呛的厉害,只是视线也因为这个忽然的意外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拉着我的手!”
忽然传来的声音让刘欣然有些慌张的心情缓和了一下,同样是落水的人,她顺着声音的来源寻找花少恭,在抬起手拂去了脸上的水之后,才看清楚他的模样。
那张俊逸的面容上往下滴着水,可是神情却是极其冷静和理智的,这样的他给刘欣然的印象说不上多好,总感觉此人莫不清楚底细,如同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望不到底……
在花少恭的帮助下,刘欣然也很快从湖里面挣脱出来,浑身湿透的两个人再度回到太初湖岸边的时候,那个叫做司徒晨的内侍已然等候在那里。
“主子,我就知道会有意外。”
他一边说着将事先准备好的面巾递了过来,还有两条毯子。
刘欣然并不知道他们主仆之前的对话,可是听到这个司徒晨如此说话,也猜出了一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言谢。
原本是出于真心想帮忙而已,结果反而阴差阳错搞成了一场乌龙事件。
沦为落汤鸡不说,还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丢人丢到太初湖了都!!
花少恭将多出来的毯子递给刘欣然,衣袖和手臂上都是水,在接过来的时候,他打量一下刘欣然的表情,忽然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真有意思,都来不及听你的计划,结果就变成这幅模样了!”
刘欣然原本就有些懊恼,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无奈了几分,侧着脑袋说,“别再提这件事情了,搞得我都有些窘迫了,你就当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