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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若是真的运气好,能够让异火认主自然是好事,若是不能而且想要硬性收服异火,便会引起天谴的责罚,而且异火本身就可以在顷刻之间将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草原烧的什么也剩不下。一片草原都尚且如此,更何况一个脆生生的人呢?
还有,仙阶的药神……且不说她根本不认识这种人,就连这种人有没有,她都不知道。
书上怎么不说干脆让她死了算了?
李元君看了看安念棋的表情,便知晓她已经了解了事情的难度到底多高,便要了摇头:“所以我怎么说我虽然有法子,却做不到呢?”
“那你叫我如何?我夫君的毒怎么办?”安念棋极其失望的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了一边,她转头看向了从一开始就一脸平淡的韩子卿,心下突然安定了许多。
起码,他是不怕的,这样一来,她的精神状态也就不必那么紧张了。
其实对于韩子卿来讲,他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也早就看得开了,而且他从一开始就隐隐的感觉的到,这寒毒的事情或许却没那么容易解决。
若是没有安念棋,他恐怕早就死在了当初,所以这条命现在几乎等同于是他捡来的,就这么失去了,他也没有什么可埋怨的了。最重要的事情,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便不再惧怕此类事情的发生。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感情的事,要早说
第二百七十二章感情的事,要早说
况且,前路虽然坎坷,可是就如同李元君眼神中的意思那般,他自己或许不能成功,但是安念棋和他,却不一定。
更或许,这是他今后生活的一个了不得的开端……这样一来,说不定是好事。
所以这样一来,他自然淡定的不得了。
“安念棋……”李元君心中虽有所愧,可是眼下却还是抬起头盯着面前的安念棋,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相信你这样的人,是可以的。”
“在我眼里,从一开始你的出现就令我充满着意外,所以我就觉得,似乎你这样的人,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李元君难得脸上不再有着阴沉,反而伴着稀稀落落的微雨变的阳光了许多。
安念棋有那么一瞬间以为看到的是多年之前的他一般。
“对不起,但还是请你相信你自己的实力和机遇。”
安念棋觉得这话虽然太虚了,却的的确确的是很好听的……况且所言也算是有理有据,她连夺舍重生这样的事情她都经历过,兴许她还真的能有什么别的机遇呢?
比如说,真正的修成仙人?
“你想修成仙人对吧?”李元君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丫头的目的,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安念棋抬眼看了看他,随即坚定地点点头,半晌又无奈的笑道:“你这话不是等于白问?哪个修仙者的愿望不是修成仙的?”
“他们想修成,却未必能够。”李元君笑着摇摇头:“而你不同,我从你身上看到与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同的气息。”
真的假的?安念棋一愣,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是她对自己没信心,前世的她每日专注于修炼,最后到死都没有突破瓶颈,还受人所害。
仔细想来,她走的也不过是不太辛苦的众人的路,但实际上看去,即使不太辛苦,也与他人别无一二。
而今生,她虽然从一开始便有着足足的干劲和信心,可是她训练的强度还远远不如当初……修仙这种事情,还得看机遇和命运,可不是光凭着信心和努力便能成功的,所以说李元君如今这般相信她,这不是说瞎话呢吗?
“你究竟想说些什么?”安念棋有些好笑的看了看眼睛里已经流露出来算计的光晕的李元君,无奈的道:“不要废话一堆,拜托你直说好不好。”
“你的脑子果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李元君微微勾起唇角,淡淡的笑:“我只是求你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你说吧。”安念棋忍不住抿了抿嘴。
果然她之前所料不错,果然是有求于她的。怪不得他之前一字一句说的都是些她的好。
“如若你有朝一日真的成仙了,而我还没找到青歌的转世,麻烦你,找个方法了结了我。连死都不能的滋味,实在有些太痛苦。”李元君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间虽然平淡,没有丝毫痛苦和哀求之意,只是那样平淡的表达出自己言语之中的意思。
可是不知怎的,安念棋心里突然跟着一疼,她似乎能听见他元神深处对自由究竟有多么渴望。
因为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在李元君的记忆里,因着昭连越当初给他服下的丹药有极大的副作用和超乎常人的能力……所以他到了现在,哪怕自己将自己的内丹挖出来,他也是死不了的。
如此一来,他便连做人基本的权力,都失去了。于情于理,她似乎都不能不答应。
而且李元君也说了,要等到她真正修成仙之后,才要她帮他这个忙。
那样的话,似乎她答应了,也没有什么损失。
安念棋没有直接回答,而只是坚定的像着李元君的方向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满足和舒适的暖意围绕在李元君那向来深邃的眼眸里。他也点了点头,最后道:“那我们几人就此别过罢,不必问我归处……安念棋,若你真有朝一日出息成那个样子,我会主动去找你,而不是你来找我。”
“那样……甚好。”安念棋也难得的在脸颊上沾染了淡淡的笑意,看着李元君的背影,慢慢地靠在了一旁前来搂住她腰间的韩子卿身上:“那一路顺风啊,师父?”
“对了,我送你一句话。”李元君在安念棋疑惑之间,突然转身道:“你要记住,感情的事情,若没有像我这般万不得已的阻碍,便不要吞吞吐吐的,早说了不会有太多坏处。何况,这个人还是你的夫君。”
韩子卿和安念棋二人,听了这话,都瞬间的睁大了眼睛。
“一路顺风!”韩子卿心下疑惑万分,实在想问问安念棋到底是什么缘由惹得李元君说出这种话,可是眼瞧着这相处了多年的人就要走了,便还是忍不住也冲着李元君渐行渐远的身影,突然大声的道出一句尽可能地送别。
至于他最终到底怨不怨他的师父,这些事情都不那么重要了,因为都会一一被岁月掩埋,不再会有人提起。
李元君听见了这样的话,停顿了可能有那么一刻,却也只是招了招手,没再有过回头。
雨下的虽然依旧不大,但是眼瞧着似乎没有停下的征兆,李元君手一招,凭空现出了一把青伞。那是昭青歌留下的武器。他慢慢的将伞放在右手上,然后用另一只手撑开,慢慢散步在雨中。
走着走着,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来自青伞内温柔的灵气,就好像昭青歌真的还在一般,让人无比安心……可是他的眼角,却还是忍不住湿润了起来。
这一切的一切,便就好像多年以前,他曾在下雨的时候同昭青歌一起外出,她也是像现在这般若有若无的站在他的身侧,虽然同他似乎不是很近,可是却一直在他左右从而温暖着他。
昨日夜晚,他试过很多次亲手将昭青歌的元神驱逐出去——也就是所谓的“杀”了她,但却迟迟下不去手。
可是最后,他还是将指尖轻碰于她的眉心,将元神逼出来……后来,他不再敢保留昭青歌的躯体,生怕自己重蹈覆辙的一般,用仅剩火灵力将她的躯体火化。
今时今日,终究不是昨日……
眼下他依旧舍不得丢掉她的任何物品,即使他知晓,最贵重的或许只有他脑海里的回忆而已。
可是他或许还要花很多时间去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好,他要开始适应一天到晚都不是围着她转的时候了。
若问他此行哪,那他或许也说不出来,只是想去有着昭青歌气息的地方,等待着她再次出现在他的身旁。
在此之外,他需要游览过他先前所有未经历过的大好山河,再去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有朝一日她真的再次出现,他也好同她说——青歌,你看,我真的有好好努力去靠近你说的那般。
他依稀记得昨夜在漫天星辰之下,他放弃夺取她的姓名而选择去亲吻她的时候,她虽然笑意中饱含苦涩和无奈,可那应该是他此生唯一值得困守的风景。
此生此世,唯独为她一人活着而已,或许在别人眼里看来太过萧条和不堪,可他却无需在意。
青歌,你等着,不会太久,我就会再次出现在你的身边,这次,换我来给你遮风挡雨……
初秋的小雨,淅淅沥沥,缠缠绵绵,虽然不起眼,可却大概可以下进某些人细腻的心里。
安念棋久久的看着李元君离去的方向,再站起来看看四周,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没有什么碍事的人,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可她唯独知道的是,她的心态,或许远远比不上以前那般单调了。
“棋儿……”就在安念棋陷入沉思的时候,一道带着疑惑和调侃并存的声音自她耳畔响起:“李元君刚才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你对我……究竟是真的有着什么样的感情啊?”
安念棋有些僵硬的转过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韩子卿虽然眉眼之间和从前没什么变化,可是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都不会再同从前一样温柔,而是充满了掠夺和兴奋的看着她。
安念棋见此,自然知晓李元君这一两句话,可是点燃了她这些天一直回避着的导火索了,索性现在有些麻木的转过了身,装作并没有听见:“我们回去吧。”
韩子卿自然明白李元君说那个话是什么意思,眼下瞧着安念棋红着脸不愿意同他多讲,他就更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此时此刻若是再放她跑掉,岂不是太过可惜?
要不怎么这两日见她状态奇奇怪怪的呢?原来是因为真正的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吗?如若真的是这般,他可也高兴的不得了了。
也是难得见这小丫头这么慌乱,索性放下眼前已经堆积如山的各种事情,上前死死的抱住她,不让她走。
安念棋眼下便慌了神,想要挣扎开来,可是不知怎么的,一向温文尔雅的韩子卿此时此刻力气却是十分的大,她竟一时半会挣脱不开。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进宫会见
第二百七十三章进宫会见
“棋儿,你真的没什么话要同我讲吗?”
“我瞧你这几日,可是一直想同我说些什么啊?到底是什么话啊?”韩子卿低下头,唇瓣轻轻在她耳畔摩擦,感受到了怀中之人脸颊上逐渐升高的温度时,他便淡淡的笑了起来,心底别提多舒服了……
这叫什么,一切的一切算是因祸得福吗?
“没有什么别的话。”安念棋佯装镇定的躲开韩子卿的视线,一板一眼的道:“那种人胡说八道惯了,他的话你还信吗?”
“如若所言并非真实,那那你为什么躲着我?”韩子卿心下便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便掐了掐她的脸蛋问道:“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吧,昨儿个晚上是你说的,许久没有时间谈谈心,那现在李元君的事情结束了,可以谈谈心了吧?”
什么叫自寻死路,安念棋总算是懂了。昨儿个晚上见着韩子卿的情绪不好,便好生安慰一番,也说要好好谈谈心……她虽然有这个打算,可是她没有想到,李元君走了就走了,还给她来这么一句。
“现在并不是谈心的时候……”安念棋感受到了韩子卿双臂的束缚力,放弃了挣扎,叹了口气,好生的说道:“我们先回去,还有别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那你想什么时候谈心,你总得给我个准确的时间吧。”韩子卿低头看了看一身独属于宁王妃的赤红色风衣,突然叹了口气。安念棋原本不喜欢这件衣服,可是因着自己的身份,这段时间内必须要穿着这件。
他不是不懂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到底有多无聊和无奈,眼下虽然答案他或许已经知晓,只等面前这个姑娘真正的开口。
可是安念棋若不开口,他也无需勉强她……船到桥头自然直,若是逼急了这丫头,怕是要不好了。
安念棋被他这么纠缠着,心下突然没了办法,只能尽力找借口掩盖过去。虽然想告知他的心意隐藏了许久,一切早该说了,可安念棋事到临头却有些退缩,迟迟不愿意说出来。
她突然想起了瞑澜同她说的那些话,便知晓,她是真的很在意眼前这个男人,可是眼下什么都还没确定下来,他体内的寒毒也没有任何着落,这叫她如何能将心思放在区区儿女之情上?
“到我想说的时候我就同你说。”安念棋看他松了口,便瞬间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