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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您放心,我国的人也都是通情达理的人,自然是会理解你们的难处。”虽然在汉人的眼里,女子当政的确是惊世骇俗了一些,可是毕竟是最稳重的一国之主,早有耳闻这种事情,便不会有多么惊讶,也不会有任何拒绝。
即使是两国联姻,只要是公主亲自选人,那都是归功于情之一字的,要得是你情我愿的,这样一来,道不会出什么差错。
“来了已经有三日了,那紫殊公主可有看好的男儿郎?”皇帝有些和蔼的笑了笑,看着异常干练又意气风发的异族少女,自然心中的感觉是跟面对着七欢公主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拓跋紫殊被问道这个问题时,脸色突然僵了一僵,她稍微侧过头的看向一旁站着的燕殊,见他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便沉默不语的低着头。
“公主,大汉皇帝再问你话。”燕殊低沉而清冷的催促的声音自她耳畔响起,一句轻描淡写的提醒,却仿佛是拉断她心里最后那根紧绷的弦的一句话。
拓跋紫殊微微红着眼眶,低垂着脑袋,随即微微转头看向燕殊,轻声地用家乡的语言、问了一句:“燕殊,是你在逼我?”
燕殊面无表情,眼神微微注视着前方,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拓跋紫殊刚才的问话并不是对着他说的一样。
似乎真的是习惯了这般,也似乎刚才那句话根本不是问句,只是她自作多情的回答而已。拓跋紫殊眼睛里没有任何惊讶的情绪,可是难过和伤心,却是不可避免的翻涌而上,然而在抬头的一瞬间,她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如同之前一般的那种处事不惊而镇定的表情,让人感觉刚才的一切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来自拓跋紫殊那低沉而心碎的问句,虽然在旁人耳朵里是听不懂而温柔的,可是坐在不远处的安念棋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拓跋紫殊的伤心……她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昔日那个爽朗的姑娘,还有眼睛里充满神伤的这一刻吗?
那么……安念棋目光便扫向了拓跋紫殊身旁站着的那个,长相只能算得上是一般,而且眉目之间似乎长得是太过绝情的冷静,却让人看起来很是舒服的中原少年,难道是拓跋紫殊中意的人?
看起来的的确确应该是的,然而这让人有些惊愕的一幕,似乎只维持了那么一刹那,拓跋紫殊紫色的眼睛淡定的看向了皇帝,笑着点了点头:“自然是有看上的好男人的。”
听到这里,安念棋倏地睁大了眼睛。
这丫头真的假的,分明是违心的话,却能说的如此真切和释怀?
燕殊似乎也被她的这般肯定惊了一惊,稍稍侧过头,有些发愣的看着她的侧脸……正是因为了解她喜欢的人是自己,所以他才很想知道,她此时此刻要说的人,究竟是谁。
拓跋紫殊别看瞧着镇定,实际上自己心里也打哆嗦,看着在场的这些男人们,大多都是带着家眷的,都已经有妻子了,即使没有的,她没有任何能看得眼上的。
更何况,此时此刻要说是一气之下,也得把这事先办出去。
看了一圈,拓跋紫殊也不知到选那个倒霉蛋,转眼之间便看着了跟她大眼瞪小眼的安念棋,再看了看她身旁坐着的看起来稳当许多的男人,索性闭眼一指:“他。”
满朝上下,她除了燕来国跟着她来的人,也就只认识安念棋了,或许选她身旁的男子比选别人能来的更简单一些。
然而当事人却不这么想,安念棋难以置信的看了看一旁也有些不知所措的韩子卿,再看了看视死如归一般的指着韩子卿的拓跋紫殊,她到底真的假的啊?竟然选她的丈夫?
不经意间,安念棋手里的筷子毅然掉落,生生的磕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震惊而无奈的看向站在那里时不时的跟她眼神交流的拓跋紫殊……她知不知道她和韩子卿已经成婚了,她又知不知道这种事情是万万开不得玩笑的?
刚夸过她有当王的气质,现在对她的印象在一瞬之间又被打回了原点。
政治非同儿戏这一点,若是一个做一国之主的不能明白,那么不能事事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要多方面权衡一件事情。
韩子卿皱着眉头,本想一口饮尽的酒移到嘴边又悄悄放了下去,他定神看着眼前指着他的姑娘,仔仔细细看去,就发现这个姑娘的眼睛里透流露的都是心虚和震惊,就知晓她并非真心,那么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到这里,韩子卿颇为不满的看了一眼已经有些坐不住了的皇帝……没准儿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事情。
不过他也知道,此时此刻受到冲击最大的人,绝不是他韩子卿,而是……韩子卿将手放下,放在安念棋有些发凉的手背上,示意她安心,切勿急躁,一切的事情都会有解决的办法。
皇帝脸色也越发的僵硬,他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大胆的公主指的人会是他已经放手了的亲侄子宁王,这下可要不好了,事情随之变得麻烦了起来。
关键是,他原本就已经同意不再拘束着韩子卿,再加上他当时提出的条件就是最后参加一次这个宴会……实际上他本意是想留着在各国之间都有名的韩子卿在这里,场面好看稳定一些,谁知道逢生变故,韩子卿这小子指定要以为自己是故意的了。
皇帝左思右想,这才有些为难的说道:“并非是我大汉不同意贵国公主的要求,只是公主选的宁王已经娶妻,并不符合您的要求啊。”
“本公主看中的就是他。”即使看见了安念棋明显是拒绝之意的眼神,拓跋紫殊还是咬了咬牙,说出了肯定的意愿。
权宜之计,只当如此,若是不能成功,那么一切后果,自然只能由她一个人来承担。
安念棋倒也算不上是生气,只是很无奈的看着眼神中充满了执着的额姑娘,看似勇敢,实则极为混沌,便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向皇帝拱了拱手道:“启禀皇上,妾身愿意与燕来国的公主进行交谈。”
看见这种场景,大多数人终于忍不住在底下开始议论纷纷,大致的意思就是安念棋开始争风吃醋,要和人家出去切磋切磋,实在是很厉害的女人什么什么的,多亏宁王宠着才能有机会宣示主权……都是这样的废话。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我放不下他
拓跋紫殊站在原地,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安念棋,但是眼中并没有任何的惊讶,好像一切都尽在她的预料之内。
燕殊在一旁转头看着她,轻声的说道:“公主,不可胡来,你要遵循着女王大人的意思……”
“行了。”心底升上来一种莫名的情绪,让她头一次冷声打断燕殊的话:“燕殊你够了,母皇那里我会去说,这些不用你管。”
燕殊所有的话都被“不用你管”四个字堵了回去,他似乎先是愣了愣,紧接着眨了眨眼睛,然后微微低下了头。
早该有这一天的,当这个小丫头学会独当一面的时候,她就会知道她曾经对他说的那些喜欢,不过都是年少时期的依赖罢了。
他不过是个工具,工具这种东西,用着用着,当主人学会了这种技能的时候,便不再需要他。
就像是现在,虽然明知她这么做还是太过鲁莽,可是眼下的这股子气势,像极了女皇的一举一动……这就证明,即使是再多的弊病,她依旧会随着时间一步一步改变,最终成为最完美的那一个。
也不会再需要他……这样一来,他倒是也乐得轻松,如释重负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拓跋紫殊有些故意的冷淡和疏离的背影,燕殊突然觉得冰冻的心似乎疼了那么一下。
皇帝复杂的看了安念棋一眼,自然晓得这个女人看起来像是没什么把持一般,实际上是个极为稳重和厉害的女人,他在她身上看到过许多跟奇迹等同的事情,光是这一点,便证明她实在是不容小觑。
所以他的想法同于底下那些议论纷纷,并不看好安念棋这个做法的人并不一样,他只希望事情能够妥善的解决,并且相信这个来势汹汹的姑娘,一定会成功这件事情。
皇帝叹了口气便冲着安念棋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同意将国家大事让两个女子私下处理。
安念棋见状,和拓跋紫殊对视了一眼,二人便纷纷向外面走去,就在此时,韩子卿突然有些担忧的抓住了她的手。
安念棋一脸疑惑的看向韩子卿,便看见他眉眼里写着的担忧和不安,便淡淡的笑了起来,轻声冲他道:“你别担心,我会和平解决这件事情。”
韩子卿这才慢慢放开了手,可眉眼间满满的都是挂念。
安念棋见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转身和早在一旁等着的拓跋紫殊,一起有说有笑的在围观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朝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念棋实在是不理解她的想法,便低声问道:“你怎么就选我的人了?你又不是真的喜欢,你也明知你带不走,也不可能从我手里带走男人。”
拓跋紫殊摇了摇头,不解道:“我也没选他呀,我选的是你,结果你们的皇帝就说我。”
她当时的的确确知道自己手指在了两人的位置,她自然是只认是安念棋的,再加上旁边燕殊冷淡的眼神里的催促和逼迫之意,她一着急,便下意识的指向了安念棋二人的坐席。
“什么?”
彼时二人已经走在了通往后花园的小路上,由于现在宫宴正进行的如火如荼,所以平日里经常有很多人来来往往的后花园没有什么人,此时就显得格外清静。
安念棋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拓跋紫殊:“你选我?你选我干什么,选我当你的夫婿?拓跋紫殊,你究竟晓不晓得,这种事情绝非儿戏,你现在既然让人家以为你选的是韩子卿,那么你就必须对你做的这个选择负责。”
“那你能把你的丈夫暂时借给我挡一下吗?”拓跋紫殊有些为难的问出了这句话,然而在问出这句话之前,她似乎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因为她也知道,这句话问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认为我的回答会是什么?”安念棋转头看了拓跋紫殊一眼,眼睛里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
谁都有困难和做错事情的的时候,这要是按照往常来讲,她是一定要冷漠到翻脸不认人的,可是对这个姑娘,她却怎么样也很狠不下来心。
她走上前去,坐在凉亭中间的椅子上,看着一脸茫然的拓跋紫殊,才无奈的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椅,道:“你来坐吧。”
拓跋紫殊自然知道她的回答一定是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她偶然之间只有一面之缘却想把这个人当作朋友人,此时此刻对于她来讲,确实值得信任的,
或许……自己的烦恼,可以跟她讲一讲。
拓跋紫殊坐下之前,下意识的就想把腰间的长剑取下来放在桌子上,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着剑,心里不知怎的,就突然叹了口气,缓缓地坐了下来。
她看了安念棋半晌,然后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我是实在没办法了。”
安念棋挑挑眉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你慌张到连我的人都敢抢。”
“你的人?”拓跋紫殊听到这三个字,眼神突然变得亮了起来,问道:“你和宁王,是那样的夫妻吗?”
这话问的安念棋是一头雾水,她皱了皱眉头问道:“哪样的夫妻?”这外族姑娘的思维实在是太过跳跃,安念棋是在世有些跟不上。
“你们是因为互相喜欢,才做的夫妻吗?”见安念棋立刻摇了摇头,拓跋紫殊先是愣了愣,然后便恍然大悟的道:“那你们是成亲之后才互相喜欢的?我知道的,你们中原的成婚风俗都是这样的,有很多人成婚之后才会有着那种爱情和依赖,那你和宁王一定是属于这种情况的了。”
安念棋闻言,先是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并不是,我们只是利益牵绊的关系。”
并非她如此绝情,而是她和韩子卿这段感情的存在的基础,就是建立在对方是能够让自己好生修炼的的这个基础上的。
“既然只是纯正的利益关系,那就证明你不喜欢他,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让他替我挡一挡?”拓跋紫殊听安念棋这么回答,自然万分不解的摇了摇头。
她分明看见了这两个人的互动了的,如果不是真的有感情,那这一切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拓跋紫殊发现,中原的女子果然口是心非得多,不坦诚这一点,实在是叫人头痛……不说别的,就冲着她今天的这句话,她就得负责让她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身体内有顽疾,为了解除这个顽疾,我们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