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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幻境中一样,无论如何都是醒不来的,反而就像是沉睡一般,慢慢的深陷其中,怎么也唤不醒。
在询问了这方面的专家死面瘫之后,便知道善于治疗的他也没有什么头绪。他想到这里,便是神色一暗,果然是不行的吗?
属于魔族的上古禁术,有着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但也会因此为施咒之人召来了不得的恶果。
可恶果再恶,能恶过他堂堂一代魔尊吗?所以这点他倒是不担心,然而他现在担心就担心在……这禁术对于安念棋,真的没有任何伤害吗?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 神仙坠魔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正在韩子卿陷入沉思和不安的时候,瞑澜冷淡而清澈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韩子卿顿了顿,冷哼一声,将怀中难得休息下来的安念棋抱紧,一脸警惕的看着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性格的男人:“你要问我什么?”
对对方骨子里的厌恶,况且估摸着对方对他也是一样的讨厌……所以那种刻骨的敌意,他瞬间便能清晰地感受到。
瞑澜看了看自己现在沾满鲜血的手,他真的很想知道当年的真相,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算是现在清醒的时候,也常常会有那种难以克制的杀人的欲望。
但是一想到之前因为自己暴走这样的状况几乎杀了安念棋,整个人的气焰就降下来了。
“我想问你……”他目光茫然的扫向远方,轻声问道:“我前世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自己都不知道我上哪里去给你说?”韩子卿冷哼一声,转过脸去,似乎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交流,轻声念叨了一句:“什么记性?”
“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在韩子卿皱着眉头把脸转过去的瞬间,瞑澜皱了皱眉头,轻声的问道:“如果你知道什么,你务必要告诉我,如果你没有将事情告诉我,那么日后我恐怕还会像今日这般,对安念棋动手。”
“你以为有我在她身边,你能对她做什么?”韩子卿听着他似乎饱含威胁的话语,不禁冷哼了一声:“事情结束之后,我杀不杀你还不一定,你现在反倒威胁气我来了。”
“就算是这样,你能保证时时刻刻都在她的身边吗?”瞑澜眉眼之间冷淡,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骇人的气势,只是平静的说出这两句话而已:“况且,你身上的寒毒因为你现在身体的异变而流转的更加的迅速,你要是杀了我的话,即使寻得傀儡枝,也找不到第二个能有我这种炼丹能力的人,你也会死……而你不会让安念棋面对那样的状况。”
换句话而言,就是你有那个能力杀我,却没有那个命,所以他现在的的确确是安全的。而面前这个死面瘫说的这些话,的确是事实,就连不可一世的韩子卿,也不得不承认。
韩子卿扭头看着他这张脸,气不打一出来。
子桑瞑澜一直在埋怨安念棋不记得前尘往事,说放弃就放弃,可是他自己恐怕想不到,忘记了应该记得的事情的,只有他子桑瞑澜一个,到头来也只有他这样轻松,却跟在安念棋屁股后面喊打喊杀的,实在是太令人生气。
就是这样的人,他却要靠着他而活,他便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将他那平静的表情撕碎,想让他尝一尝那样的痛楚……跟他释修一样的痛楚,因为姚念选择了忘记,子桑瞑澜也被迫忘记了一切,现在知道全部事实的也只有他一个。
他不敢想象,若是安念棋恢复了记忆,现在的场面会是什么样子?别说拽着他的手臂叫什么夫君,恐怕就连话都不愿意再跟他说一句。
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在那一霎那涌上了心头,他低下头仔仔细细地看着怀中抱着的人,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既盼着你再记起,却又害怕你记起,可是你这般什么都不知道的睡着,他却又觉得实在是不公平,但愿你醒来之后,前尘往事与你,再无牵挂吧。
此时此刻两人都坐在云端之上,一个气若红莲业火中熊熊燃烧而不灭的彼岸花,一个是暗月下的一朵绝色的青莲,轻轻绽开却无人发现。
他们两个,无论前生今世,都终归是殊途的,可是他此时此刻,却不得不把这样的人当作合作伙伴。
“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韩子卿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瞑澜略显清淡的眉眼:“只不过你要知道的是,我的记忆和听闻虽说是同一个时空中的,却依旧不是你或者安念棋中的任何一个人,终归是不能太过相信的。”
瞑澜认真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没想到这个人能对他解释的这样全面,眼眸里一瞬间充斥了难得的认真,看着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说。”
“那个时候,你因为和她的和亲破裂,或许也因着别的原因,再一次修炼中被打搅,走火入魔了。”韩子卿说到这里,略带同情的扫了他一眼。
不得不说,前世的瞑澜的运势,或许还真的是从遇见了姚念之后开始走下坡路的,以至于最后,全盘崩塌:“一般人走火入魔之后,便逃不了陨灭的厄运,但是你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但是也因此陷入了混乱的境地。”
听到这里,瞑澜似乎是愣了愣,轻声问道:“什么叫混乱的境地。”
韩子卿奇怪而同情般的看了他一眼:“我说到这儿你都没想起来?我所谓的混乱,就是坠魔。”
瞑澜的表情瞬间就跟被雷劈了一样,浑身一颤,便下意识难以置信的说了出来:“什么?坠魔?!”
“怎么?”韩子卿厌恶的看向一脸难以置信和惊恐的看着他的瞑澜:“你厌恶魔族?我告诉你,就算我们这里最丧心病狂的人,恐怕也不及当时的你半分。更何况,魔族和神仙坠魔之后的形态,完全是不同的两个状态。”
瞑澜暗暗的吸了一口凉气……他倒不是不信韩子卿说的话,因为就算是现在的自己,常常也会有和神族原本就背离的嗜血的欲望,那么现在自己能压制得住,恐怕完全得感谢当初姚念的封印起了效果,这才把他的狂性压下去,经由压制了一千二百年,他才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么由此可见,当时的他的狂暴状态到底有多么的可怕!所以难怪,姚念用尽了毕生的修为和性命才能将他困在暗不见天日的湖底。
“你可以将姚念的牺牲视为她对你的愧疚或者对我的绝望,但是你心里得明白怎么回事,现在告诉你这些,不是希望你能看在姚念曾经的牺牲的份儿上绕了安念棋,我也没资格那么要求,我只是是希望将来你下手之前,能稍微缓一缓,想想这样的事情该不该做,或者,要不要这样做。”
瞑澜目光森然而呆滞,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将为之震撼的一切放在脑海里仔细的想一想,串联起来。
然后便把目光放在依旧熟睡着的安念棋身上……阿念,真的是这样的吗?我真的变成了那个样子吗?然而自然不可能有人回答他。
瞑澜心底一疼,便隐隐地感觉到似乎自己之前的做法是太过偏激了,而且,似乎有很多的事情,他还没有回忆起来,所以现在呈现在他的脑海中的事情是残缺的,或者应该是缺少前因后果的。
不能在滥杀无辜,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前,他应该尽量将心态放平吧。
……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这并不是魔尊的寝宫,而是一个较为幽僻的小院子,而且最让她头疼的是,她现在好歹也算是魔尊大人的正经八百儿的夫人,竟然被人连捆带绑的束缚在了床上。
她下意识的动了动,想用灵力将其挣脱开,但是她很快发现,她越使用灵力,这绳子就捆的越紧。
那她就瞬间明白了,她眼下的的确确是被人绑了去了,因为能做到这一点的绳子只有一个“捆仙绳”。
所谓的捆仙绳,就是讲被绑之人的元神和法力都紧紧的困于体内,无论如何都不能松开,她眯了眯眼睛,看来自从她作为魔尊大人新晋的宠妃之后,她可惹了不少的红眼。
其实这一切她也能想到,毕竟她这两天在外人眼里活的实在是太过滋润,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正处于“风头”的时候,竟然还有人有这个胆子绑她。
要么这个人没脑子,要么这个人有十足的把握弄死她,或者让她生不如死,永远没有机会开口。
说实话,这两日她都睡在释修的寝宫里,自然是为了给外界营造出一个魔尊大人和新晋夫人感情深厚的场面,然而实际上他们俩也的的确确睡在了一张床上,原因则不尽相同。
已经进入了魔界的冬天,谁也不愿意睡地下。
魔界的冬天是极为寒冷的,如果她就这么好面子的非得躺在地上,那么到时候难受的只有她一个,所以一来二去,她就只能和这个虎视眈眈的男人躺在一处……真是倒了血霉了。
刚开始她自然多有防备,背对着他瞪了一晚上的眼睛,根本不敢睡觉,就生怕这个人对她做什么,结果人家还真没那个意思,她睁眼睛的时候,人家都差不多春梦了无痕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浑浑噩噩满眼血丝的醒来的只有她一个,结果因为这个被释修嘲笑了一个整整早上,还被萍姬认为是“恩爱”之后的结果。
祸还真是不单行,她现在一觉醒来,竟然还被绑了,十有八九是因为那个释修……那一张脸,再加上他几乎不可撼动的地位,可不就是祸不单行了吗?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黑乌鸦也想当凤凰
她费劲的扭了两下,便感觉还真是越发的紧,便趁这空气坐了起来,环视了一下周围,便发现这里还真是一个女儿家的卧房,身子便下意识的往下斜了斜,便顺利的像一个虫子一般跳下了床,看起来十分滑稽。
这要是释修知道这一幕的话,注定要笑话死她了……不对,她什么时候已经把这个男人会在旁边以怎么样的姿态看着她自动加进心里了?
这样的情况,真叫她不知所措,但是眼下她也只能劝自己是因为这个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次数太多了,所以才导致了如今的结果。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身体又试着蠕动了几下,尽量不发出动静。这一板一眼还忍耐着自己的性子的感觉,还真令人不快。
仔细想着这两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似乎有一种感触,好像这样的生活才是一个正常的人所该经历的。
原来那样的生活,虽然充满刺激,每日交涉于征战和权利的斗争之中,可她却一天比一天麻木不仁。到了最后,连活下去的信念都没有……不然怎么以为自己死了的时候,她是松了一口气的呢?
可一切都要归功于释修的出现,他的出现,一再的刷新她那仅有而错误的认知,让她明白,她此时此刻经历的很多事情,都只是出于表面。
而之前的她,的确也觉得这样没有什么不对。
脑海中的思绪,乱七八糟的喷涌而来,她一边想着,一边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口蹭去。
这个屋子里是没有人的,但是一眼望去,她便几乎能确定,这并不是没有人住的,因为所有的家具上,连一丝一毫的灰尘也没有,因为被捆仙绳捆住,不能用灵力去感知,所以只能随着自己的实际行动而探知周围的一切,她抬头看去,依旧没有任何人出现。
连梁上君子这种戏文中不少见的人都没有,那么就证明能让她沟通的人,一定就在外头。
口干舌燥的感觉迎面而来,可是她望向一边的桌子上,不说茶壶,就连个碗也没有,给她生生渴死。这难道也是制裁她的一种方法吗?
这要是照以前,但凡有任何人给她点儿委屈受,她肯定闹得人尽皆知,然后再一一的还回去,可是眼下不行,本来呆的地方就不是自己家,她更不能像往常那样猖狂起来了。
别说,这还真是释修教给她的道理。
其实除了上面那些之外,她还注意到了一点,就是这个房间过于整洁,好像地上连一点灰尘都没有……这让她更加好奇了,所以说,抓她的得是个什么样儿的人?男的还是女的,她现在都不敢确认。
她悄悄的蹦到门缝那边去,眼睛闭上了一个,悄悄地往外看了看,还没等她看清什么的时候,门就从外面突然打开。
这一下子可好,她不仅受了惊吓,还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摔地下再起来的时候那可叫一个鼻青脸肿。
她咬了咬牙,使劲皱着眉头,恶狠狠的慢慢坐起身。她姚念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气,她是觉得,身为一个堂堂正正跟的人,你可以杀了我,但前提是你得能打过我,若是比她强的人强者把她打败,要杀要剐都是随便的,可眼下她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