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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修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立刻拉下来脸,身上的气势也在顷刻之间变的诡异莫测,尤其阴暗,随机不再挨着她,转身就坐在她旁边,不再看她:“那还不如杀了我。”
“啧。”姚念表情稍微有点僵硬,但也知道释修对讲究及三个字特别敏感,而且自己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提这种事,估计已经炸毛了:“你干嘛这么讨厌姜流机啊?那你说,我这不是跟你了吗?跟你还不让我跟人家解释一下?”
姜流机好歹也是和她从小玩到大的,那叫青梅竹马,从事至今从未亏待过她,她怎么能说假死就死了?而且,死了就死了,好不容易回去,还得告诉他自己要和他解除婚约,怎么想这事情做的也太不人道了。
而且,乐观的想,姜流机能理解她,最糟糕的结局,也是因为她的意愿失去姜流机这个朋友,更甚者是因为她的毁约而导致两族关系僵化或者破裂。
这件事情是不好办的,她大可以改头换面,装作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她这个人,以另一种身份在这世界上活着,但是,她不能这么对待姜流机。
她能明白这人情关系,是因为她从小就生长在虚伪和一意孤行的环境之下,生来就被安排好了,虽然是没有自己意志的,但是起码还是根正苗红的在无数资源和培养中长大……但是释修的的确确是和她不一样的,所以他理解不能。
他不理解为什么他一心一意对待的女人,处处都想着别人,尤其是,那个人还是现在和他有着婚约的男人。
在他释修的眼里,不用讲究什么人情,一切用拳头和力量说话就可以,自从他成长起来之后,就从来没人教过他,这世间万事万物还能以感情来衡量。
所以释修此时此刻有些不理解,再加上还有些失望和难过:“为什么要跟他解释和说明?这种功利的问题,自然要公正的解决,还是说,姜流机对于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姚念隐隐地感觉到了两人观念的分歧,但是听到他这个问题,想了想姜流机和在她一起时候的一幕幕,再加上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便严肃的回答道:“释修,我对你的感情,是男女之情,但是若因此让我放弃和姜流机的关系,恕我做不到。”
释修的眼神淡淡的扫过来,听见她决绝的语气,便有些发愣,眼神中也有迷茫划过,但是却没像以前那样置气,而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她:“为什么做不到?我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哪怕是皇位,哪怕是天下。而你却不能为我放弃区区一个男人?”
“姜流机于我来说,不只是代表一个人而已。”姚念听到释修这么说,自然有些意外的感动。
身居高位者若能说放弃就放弃,那可实在是不容易的,然而当她的脑海中划过姜流机的时候,头就疼了起来:“他是我过去生活中唯一的光亮,他早就融入了我的命里,我就算是想,也做不到完全不理会他去做事,尤其是这事是我们二人对不起他。”
释修深沉的注视着她半晌,说道:“如果见一面的话对于你来说很重要,那我就会去做,但你要答应我,无论什么事情,都不准离开我。”
姚念情绪缓和了很多,眼角也展开淡淡的笑意,摸了摸释修那精致得不像样的脸,轻声的说道:“只要你一直爱我,我就一直在你身边。”
释修眉眼之间温柔了起来,一颦一笑都充满着旖旎的味道,转头轻轻咬住了姚念的手:“你休想我放开你,就算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会跟着你,别想把我甩下。”
一千年才遇到这样一个人,点亮了他心中所有的烟火,他自然不可能放开这个人的手。
事实证明,释修所言是真,在很久很久以后,他们之间还存在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导致他们二人无论如何,都会经历磨难之后,再次牵连在一起。
“你还有没有别的问题?”释修无奈的盯着她问道:“我说你可别再有了……你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很破坏气氛?。”
姚念不服气地鼓了鼓脸:“没了没了!你才破坏气氛。”
她一度的破坏气氛,不也是因为因为在乎他才有太多的顾虑吗?释修这脑子,一旦放在感情上,就像个白痴一样。看来以后和他的磨合,还需要很长时间啊。
释修的眼睛亮晶晶的,然后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地啄了一口,轻声道:“夫人,晚饭之前,我们先活动活动吧,那样……”
“才会吃的更香啊。”
缠绵悱恻的温存,仿佛让两人与整个残酷的世界隔离,恍惚间又仿佛这世间天地,只剩下他们二人而已。
……
安念棋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温暖而规整的陌生房间里,她睁眼的时候愣了愣,看着陌生的房间,摸着枕侧冰凉的温度,才恍惚间想起来,自己又做了一个真实而遥不可及的梦。
梦中的事情,出人意料的,她统统都记得,而且就仿佛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就连触及那男人胸膛上的温度,仿佛还派出记者真变得冰凉,如此真实而温暖,温暖暧昧的,让她分不清梦和现实。
人说,保暖而思淫欲,可她现在分明是处于危急关头,为什么还会梦到这种事情?而且她在梦中的性格,似乎跟现在的自己很像……却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而她所钟情的那个男人,也仿佛很熟悉,无论梦境中还是醒来之后的现实,他指尖和唇瓣的温度,都让她欢喜和心动到镇静。
就仿佛是在跟韩子卿在一处是一样的,而且或许是她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在她现在的脑海中,似乎认为,韩子卿和释修的容貌不仅仅是有一点点想象,连重叠都算得上。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却是疼的呢?
若这一切真的是梦的话,为什么,有这么多可疑的点?
而且最让她难以置信的是,梦中的魔界之主,她所钟爱的人的眉心,也有一个和韩子卿一模一样的花,那是彼岸花。
真是尼玛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安念棋有些茫然的张开了五只手指,觉得从窗户的缝隙中冒出来的亮光似乎太过刺眼,让她头晕目眩,便顺势挡在了眼前,她似乎逐渐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不同寻常。
她似乎比之前更厉害了一些,她闭眼感受自己的真实情况,便发现自己早已经不是一个修仙者的身份了。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分明是一个上仙级别才有的。
她突然想到韩子卿之前身体高深莫测的变化,便想到了他之前状态的异常。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从她心底钻出来,安念棋想到这里,便猛的起身。
她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房间,才判定这里是客栈,脑海中盘旋的都是自己在昏迷之前所处的境况。
她看了看自己有些苍白的没有血色的皮肤,几乎可以断定,她是死了的。被杀的是她,她自然知晓自己究竟出没出问题,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又活了起来。
好个暝澜,竟然能杀她第二次,看来她之前的的确确将人想得太好了,才能给她这么多次机会,一次次的致自己于死地……她再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自己好歹在他手上死了两次,就算再大的罪过,也不该轮到她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对暝澜都已经仁至义尽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须臾之间一场梦
但是,她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心底的不安愈发的浓烈,她掀开被子,慢慢地下了床……她现在就要见到韩子卿,将事情的因果问个干净。
她磕磕绊绊的摸向了门口,刚想抬起手开门,门就从里向外拉开,出现在她怔忪的眼前的,是暝澜那看起来清心寡欲而人畜无害的脸。
安念棋先是愣了愣,随即就像是炸了毛儿一样,迅速的往后退,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间从芥子空间内抽出来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的青光剑,警惕的横在身前,咬着牙看着面前的人。
就是这个人,将她几次三番至于死地,她不可能不怕,现在都能感受到来自自己身上那种元神中才能感受到的颤抖。
暝澜见此,身上已经不像之前一样饱含杀意,而是有些内疚的看了她一眼,脸色平和而寡淡,让安念棋恍惚之间,有些不明所以……因为此时此刻,之前对她喊打喊杀的那个男人,身上没有半分的杀气,这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
看着全身上下都冒着紧张气息的安念棋,暝澜心里一疼。他分明也曾经对她真心以待,可最后,他们二人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对不起。”暝澜在她惊愣的目光中道出来了三个字:“我以后,不会再伤害你了,是我错了,你是你,和前世并无关系。”
安念棋见此,面色冷淡的放下青光剑:“可这道理,你似乎明白的晚了一点,从前那个视你为朋友的人,早就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无法将你视作朋友。”
“暝澜,不……应该是子桑暝澜。”安念棋看着他略显得悲哀的目光,就觉得命运这二字甚是好笑,你在意的事情,似乎从来不按照预想的来,现在他能以平常心待她了,可是她确做不到了,“我欠你的很多,我也能隐隐约约的明白,现在我在你手里已经死过两次,我想,你的家仇国恨,也该报干净了吧?”
“所以。”安念棋突然将青光剑狠狠地指向暝澜:“若你再向我动手,别怪我一点人情都不念着!”
瞑澜脸色苍白,觉得这一幕甚是眼熟,他深深地注视着她,轻声说道:“好,我知道了。”
安念棋的状态慢慢变的平静起来,她将青光剑顺手的丢进芥子空间里,就往后退两步,坐在了桌子旁边,依旧一身警惕的看着他,冷声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韩子卿呢?”
她在失去意识之前,分明听见了韩子卿的声音,也清晰的知道,那并非幻觉。
“他出去给你买吃的去了,我在旁边的房间,听见动静,就赶了过来。”瞑澜看了安念棋几眼,就坐在了她的对面。
“为什么你们两个会在一起?”安念棋皱了皱眉头,便觉得嗓子里面干渴无比,便抬手到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进去,觉得味道不错,好像是刚泡上不久的一样,看了看对面如坐针毡的瞑澜,轻轻一笑:“子桑瞑澜,他没杀了你?”
“对于他来说,只有我精灵一族的生命力,才能炼制出来解寒毒的丹药,所以留着我的命还是有用的。”瞑澜唇色偏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茶杯:“而且他说,这里是你必须要来的地方。”
安念棋闻言顿了顿,看着对面的瞑澜,挑了挑眉。她觉得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给韩子卿解开寒毒,除此之外,别无他想……所以她还真不知道她必须要来的地方是哪里。
“所以这里是哪里?”安念棋起身走向窗边,往窗外看了看,便觉得似乎这场景有些熟悉。
“紫丹峰下。”瞑澜淡淡的笑了笑,指了指外面:“韩子卿说,这是你的故乡,是你来的地方,现在这里有了问题,就必须要解决。”
安念棋的心在那一瞬间定格住,她怔怔的看着瞑澜所致的地方,心底万千情绪都一起涌了上来,多年不见……她再次回来的时候,竟然是以这样的身体和心情出现的。
她前一阵子在妖市冒出那么大的动静,她师姐赤云那么机警的人,不可能会不知道,估计早就在紫丹峰上布好了阵法,等着她来了。
不过……安念棋突然笑了笑,师姐,你想我了吗?
暝澜看着安念棋站在窗边的背影,一瞬间有些精神恍惚,好想回到了很多年以前。
那个时候,他还并没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一脸温柔的待他,而他却是爱答不理的,多年之后,他们二人就像刚开始一样,形同陌路。
仿佛过去的千年,都是须臾之间的一场梦一样,于她来说,就是一场充实而有悲欢离合的一场梦,梦醒时分无论忘与不忘,都已经是前尘往事。
而于他来说,过去的多少年,自她出现之后,人生才开始有悲欢离合和喜怒哀乐,她已经转世无数次,而他,一直是刚开始的那个人……到了那段时光的最后,他连拥有这段记忆的资格都没有。
等他以为他的梦醒了的时候,却已经变成了一个没有前尘往事的记忆的可怜人,被千年玄铁和强大的符咒困于河底整整一千年,才遇见了已经在人世流连许久的,依旧让他眷恋不已的灵魂。
等他以为他的梦醒了的时候,却已经变成了一个没有前尘往事的记忆的可怜人,被千年玄铁和强大的符咒困于河底整整一千年,才遇见了已经在人世流连许久的,依旧让他眷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