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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帘一低,安念棋勾起的嘴角有些放了下来,而后便对着那嬷嬷说道:“嬷嬷您是不是年龄大了,怕是眼睛不好使了,认不得人了。”
她话毕,那嬷嬷便两眼一黑,当真瞧不见了。
正文 第九章 看不起王府?
第九章看不起王府?
等了许久的韩子珏都不见里头有人出来,这丞相府和宁王府相距甚远,少说也要一个时辰,他本就是代宁王世子接亲,万不能出了差错遭人诟病,不免有些着急,催了三两次,却还不见有人出来,这就往堂内冲了去。
安老太太按照规矩是不能去亲自送嫁的,只能在堂内等着,那边上了花轿,知会她一身,便算是送嫁了。
不过,为了不出什么乱子,她也早就把二夫人秦氏唤到了她这儿来,变相软禁了起来。
那边催的厉害,这边她脸色也不好,答应了些许条件,没有想到安念棋居然还是不肯消停!得了后面传来的话儿,更是让她气的连茶碗都扔到了地上,整个屋内安静的不像话,只能听见秦氏时不时有一些抽泣的声音。
“哭哭哭,就知道哭!”
原本她就不喜这个秦氏,此时更是生气,怒火便都发在了秦氏的身上。
秦氏吸了吸鼻子,不敢说话,只是也不敢再发出声音来。
“就算给我绑,也要把二小姐绑上花轿!”
字据已经送到了安念棋的房中,安老太太绝对不会让那字据白立,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容不得后悔,就算安念棋搞出那些幺蛾子来,她也要把人嫁出去!
“母亲!”
秦氏一听便跪了下来,眼泪比方才流的还要汹涌。
“闭嘴!”
安老太太恶狠狠地看了秦氏一眼,声音也跟着提高了许多。
“老太太莫要如此生气,险些伤了身子。”
说话间,从外头走进来一个绿裙女子,她语气柔软,声音清丽,话语中仿佛还带着一些关怀。
只是,这被关怀的安老太太,却恨不得咬碎这一口银牙。
根本来不及和安念棋计较,那边又跟着走进来一个人,瞧着面上有些怒气,步下生风,根本就没来得及瞧旁的,便对着上面的安老太太道:
“安夫人,晚辈已在二门候了半个时辰,却依然没见得人,怕不是您忘了,今儿是和王府联姻的日子吧。”
来人语气虽然客气,但是话却说的不客气。
王府和丞相府,到底还是差得远的,丞相府嫁女儿,让王府的人在二门等着,这于理不合。
眼看着就要来不及,韩子珏哪里还顾得那么多。
安老太太纵然在家里有威严,却也不敢和王府的人发作,何况此人还是王府的二少爷韩子珏。
“二少爷不知,这女子嫁人是要准备良久的,我已经派人去催了,马上就能上轿了。”
忍着对安念棋的怒气,安老太太尽量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下面的韩子珏说。
“哼,安夫人可知道,外面等着的轿子,可是王府的。”
就算不是世子爷的命,韩子珏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王府嫡子,面对安老太太这说辞,他心中可是不能满意的。
准备良久?他在二门候了大半个时辰!
给她个台阶,也不代表她能顺着下!王府是什么地位?是他丞相府可以拿乔的吗!?
“恕念棋多嘴,祖母何不直接告诉二爷,姐姐身患重病,怕是不能出嫁了。”
犹如清泉一般的声音从韩子珏的后方传来,他转身皱着眉头瞧过去,便瞧见一张清丽的面容,一双杏核眼低着,细长的柳叶眉,樱桃般的小口,面上还带着些稚气,瞧着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虽然不比往日常见的安念琴艳丽,却多了一份清雅。
安老太太恨不得把安念棋赶出去,只是看着韩子珏的目光,她还是不得不咬着牙解释了一句:“多嘴的丫头!这哪儿有你说话的分!二爷,这是二房的长女,安念棋。”
话一出口,代嫁的事儿,怕是不成了!
本是盖头一盖,拜了天地,便是想反悔也不成,可谁能知道,偏生就撞到了一起,安念棋却还要多这个嘴!
韩子珏听了安老太太的话眉头拧成一个结,丞相府只有二女,安念棋是二房的,那她口中的姐姐便是今儿要上轿的安念琴!
谁不知道世子怕是没有多少时候了,所以才急冲冲的要将婚期提前,只是这安家大小姐的病来的也就是太突然了些吧?
说是病了,八成就是不想嫁了!
“安大小姐这是要退了宁王府的婚不成?”
韩子珏提高声音,难掩怒气的对着上面的安老太太问,他可不管那安念琴是生是死,就算是个半死不活的,他今儿也要把人带上花轿,他负责接亲,却因着一句病了就不接,外面的人要说多少闲话?
安老太太到底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听着这话却也未曾露出胆怯,硬着头皮道:“琴娘的身子本就不爽利……”
“安夫人是存心要给王府难看!?”
正文 第十章 天花!
第十章天花!
韩子珏的声音比方才还要高,震得安老太太愣是没能再说下去。
这话问的,可有些大了,存心给王府难看……给丞相府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二爷莫要责怪祖母……只是姐姐的病来得急,还未曾及时通知王府,丞相府万万不敢给王府难看。”
又是那清丽的声音,韩子珏有些气恼的再次回头,就瞧见那人说着便哭了出来,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她,倒不像是说假话的模样。
“不知道大小姐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还来的急?”
他面对安念棋,声音虽低了一些,却还是语气不善,有些讽刺。
“是天花……”
安念棋低下头去,说话间抽泣不已。
天……天花?饶是怒气冲冲的韩子珏,此时听了也是愣住了。
“若是……若是王府不嫌弃……可重拟婚书,念棋愿意代替姐姐……嫁去王府。”
安念棋抬起头来,眼睛有些发红,眼泪在眼眶之中仿佛很快就要落了下来。
听了这话,韩子珏才算是回过了神。
若是安念琴当真出了天花,那王府是万万不会要的,人都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只是,这婚事却不能耽搁,谁知道他兄长会不会活过去,如今怕是不会有人和宁王府联姻。
虽说皇上指婚也是可以……
但是,就安念棋的出生,对于宁王府,可是有些低下了。
想到这儿,韩子珏的心中不免明朗了起来。
若是皇上指婚,那身份定然是不低的。
都是个要死不活的人了,还浪费那等人家做什么?死了还留个祸害要他收拾。
反而安念棋这个身份,处理起来方便,说起来也更让世子丢人。
半死不活的世子冲喜,偏生要过门的妻子出了天花,身份低下的妹妹代替其嫁给世子……
可真是不好听。
“此事我需回去跟世子商量一下。”
韩子珏心中已是认可,但是面上却未曾露出半分,反而瞧着还有些不悦,说这话的时候,面容也是板起来的。让人觉得,王府这回去,怕是要找丞相府的麻烦。
“那就多谢二爷理解。”
安念棋好似没听出来他语气中的意思,低下头去,抬手仿佛擦眼泪一般,嘴角却在无人瞧见的地方勾了起来。
“哼,虽然不知道安夫人为何刻意隐瞒,只是今日之事,若是世子同意便罢,若是不同意,丞相府也莫要以为,如今就能骑在王府的头上了。”
答应是答应,但是该有的下马威还是要有。
这丞相府唯唯诺诺不肯言语,难不成还准备把那天花之人送上轿子?
谁不知道那天花,可是会过病的!
面对安老太太,他可是当真一点儿都没客气,扔下这话,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糊涂东西!你那几个混账的要求老爷尽数答应了下来,你却不守诺,还满嘴胡言乱语,当真是不把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了吗?”
从韩子珏那儿受得气,在他离开之后,安老太太全部都发在了安念棋的身上,那丫鬟新端上来的热茶又被打在了地上。
“祖母言重了,念棋并未不守诺言。念棋方才不是和二爷言明,念棋愿意替姐姐嫁去王府,只是王府愿不愿意,念棋当真控制不得。”
安念棋站在下面,方才悲伤的情绪已经一扫而光,如今瞧着只是低眉顺眼,乖巧的回话一般。
“你……你……”
安老太太气得说不上来话,只能伸着手指一下一下的指着安念棋,脸涨得通红,一口气险些要上不来。
旁的嬷嬷赶紧上前给她顺气,才算是让她喘过了这口气。
“难不成祖母不准备问过王府,就让念棋盖头一盖,送去王府?祖母莫不是糊涂了吧,姐姐平日里头也少去王府走动,念棋与姐姐从小便不相像,若是嫁了过去,日后王府的宴请,宫中的宴请,旁人分辨不出?那个时候,丞相府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怪不得都说这凡人蠢笨,饶是她都能想到,那不靠谱。
就算不是这般,她堂堂丹霞峰紫极真人亲传子弟竟然要以别人的名义代嫁,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祖母有时间和念棋置气,倒不若想想,等着念棋替姐姐嫁了,怎生去和外头说姐姐的抗过了天花之病吧。”
对待丞相府的人,她当真没的多少耐心,面不改色口气温和的说完,便走了出去,就如同来的时候一般,让人都没得看见。
反倒是秦氏,对这个女儿,头一次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正文 第十一章 退婚
第十一章退婚
王府。
夜已深,那庭院中坐着一人,在这浓重的夜色中有些若隐若现。
只有细瞧去,才发现那种虽然坐在庭院之中,却是坐在轮椅之上,他的头发披在身后,上面高高的竖起来,一声黑色的衣裳,仿佛就要融入这夜色一般。
他清凉的眼和这夜色显得格格不入,眼中那情绪不知是愤怒还是不甘,手中的帖子被他捏的有些发皱,过了许久,他才将手抬到一半,声音清冷的说道:
“康平,明日把这个送去丞相府。”
那站在他身后的小厮动了动身形,赶忙上前,行礼道:“是,世子。”
随即,才上前去将他手中的帖子收好。
看着他那无力垂下去的手,康平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带着些担心的口吻道:“世子,天入凉了,奴才推您回去吧。”
“罢了。回去吧。”
轮椅上的人动了动手指,却再也抬不起来,带着苍凉的语调说着。
不一会儿,便感觉到身后的人推上轮椅的扶手,那轮子在寂静的夜色中发出的吱呀的声音,他灿若星辰的眼中再无波澜,而是一片沉静。
安老太爷回到府中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偏生唤了安念棋一下午,安念棋也没得出现,说是病了,下不得床。安老太爷气的紧,却又抹不下面子去找安念棋,这就僵持了起来。
安念琴也是在院子里面发了好大的火气,安念棋口中的天花,那是外面唯恐不及的病,气得她是恨不得马上去安念棋的屋中和她拼命,偏生安大太太倒是沉住了气,硬是把安念琴关在了房中,让她离不开半步。
原本应该喜庆的丞相府,这一天可是热闹的不得了。
除了安念棋的院子。
她自早上回去之后便躺下在屋中歇着,直到晚上,都未曾打开房门,也未曾进食半粒。
第二日,原本以为王府要怪罪下来的丞相府意外的受到了宁王府的退婚书。
上书明明确确,要将世子和安念琴原本定下的婚事退掉,其中也说明了原由。
来的平静的退婚书让安老太爷和安老太太心中更是不平稳起来,总觉得宁王府怕是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谁承想,聚在安老太爷准备和安念棋算账的时候,更意外的来了,这王府又送了一份婚书来,这一份婚书,是和丞相府二小姐安念棋的婚事。
安老太爷握着后面送来的这份婚书,坐在椅上,方才的火气全部都浇灭了来,只听他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着:“精明了一辈子,临了了,却是被上了一课。”
“老爷,您说什么?”
安老太太问他,她和老太爷想的可不一样,前头是生气,可那生气中本就夹杂着喜悦,她就不愿意让安念琴嫁去王府守寡,退了婚那是更好,气的是王府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后儿这一封,确实完完全全把她的气火全都消了去。
王府既然还是愿意从丞相府娶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