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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见此劝道:“知道小姐与洛大小姐要好,可昨儿不是才见面了吗?要不咱们给洛大小姐留张笺子,下次再来?”
谁知孙文婷缓缓地摇了摇头,竟是吩咐道:“让马车立即往沈家别院去,今日我一定要见到洛姐姐。”
奶娘一愣,望着自家小姐眨了眨眼,见孙文婷皱眉朝自己看来,那目光……奶娘到了嘴边儿的话不由咽了下去,急忙吩咐车夫往沈家别院儿而去。
昨日在大相国寺祈福,因着景芝与沈初雪都没去,洛娉妍特意多求了几张平安符,今日特地给舅舅舅母还有表姐送来,不想行至半路,马车竟然停了下来。
不待洛娉妍询问,晨霜便已经撩了车帘探头问道:“怎么不走了?”
瞧着晨霜还是那沉不住气的性子,洛娉妍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如此真好!身边儿人都好好儿的,不仅有了朋友,还有了亲人……
看着洛娉妍嘴角那丝笑意,夕月笑道:“小姐就惯着她,越发的没了规矩。”
洛娉妍正要回话,晨霜却是一脸怪异的缩回头来,瞪了眼说自己坏话的夕月,却是没功夫搭理。只望着洛娉妍挑眉道:“孙家小姐不知寻小姐何事,她奶娘拦了咱们马车,说是孙小姐要见小姐……”
洛娉妍闻言也是一愣,撩开厚厚的车帘,朝外望了眼,自己马车前不远处停了辆黑漆平顶马车,车厢上刻有一个小巧的隶书“孙”字。
见确是孙府的马车无疑,洛娉妍方才对晨霜笑道:“不管什么事儿,既然追到这儿来定是急事儿,你去请了孙小姐过来与我同车。”
晨霜闻言正要下车,洛娉妍想了想有补充道:“你俩都去后面跟英儿蕾儿一车好了,我与文婷说说话儿。”
晨霜夕月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一块儿下了车去,没一会儿孙文婷便进了车厢。见着洛娉妍端坐在车内,晨霜与夕月二人并未跟上来,不由松了口气,不然那些话她还真不知该怎么当着晨霜夕月二人说起。
洛娉妍见孙文婷大大的松了口气的模样,不由好笑道:“这样追来可不像你的性子,可是遇见什么难事儿了?”
孙文婷见此没好气地横了洛娉妍一眼,嘟着嘴道:“可不就是难事儿?可惜,不是我的难事儿,是洛姐姐你的难事儿!”
洛娉妍闻言一愣正要追问,孙文婷却是自顾自地取了茶盅,给自己满了一盅仰头一口喝掉。洛娉妍见此瞪圆了眼,却见孙文婷喝完水后,常常地舒了口气,不由笑问道:“这是怎么了?”
孙文婷搁下茶盅,抿嘴笑道:“还不是为了洛姐姐的事儿!早膳就用了俩卷子,都没来得及喝口水,急急忙忙去府上寻姐姐,姐姐竟然已经出门了,一路赶来可是把我渴坏了!”
☆、二四七 救命
洛娉妍一时间猜不透孙文婷究竟寻自己何事,竟是这般着急,此时人就在跟前儿却也并不急着追问了。笑道:“我去寻表姐,你既来了不若与我同去,咱们有事儿边说边聊?”
孙文婷想了想两辆马车停在这儿也极为打眼,朝外吩咐道:“奶娘让马车跟着洛姐姐的车走。”待外面回复后,洛娉妍方才吩咐道:“走吧,继续去舅老爷别院儿。”
马车继续前行,洛娉妍才拉着孙文婷挨着自己坐下,轻声询问道:“说罢,我究竟有什么难事儿让你一路追来。”
谁知孙文婷将头靠在洛娉妍的肩上,好半晌也不说话,就在洛娉妍扭头看去时,孙文婷才小声儿道:“我说了姐姐可要沉住气。”
洛娉妍一听,心下就是一紧,文婷的模样不似作假,这是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儿吗?仔细回想前世,这会子可没出过什么岔子!可如今
洛娉妍下意识皱紧了眉头,孙文婷见此苦着脸叹了口气,盯着洛娉妍看了好半晌,才将昨日母亲在马车内对自己说过话,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洛娉妍。
孙文婷的话犹如惊雷炸响在耳边,洛娉妍直直地望着前方车帘子,好半晌不曾回过神来,抓着孙文婷的手却在不住地微微颤抖。
孙文婷见此叹了口气,劝道:“洛姐姐别这样,快想想法子才是。虽说董家这门亲事不错,董家哥哥也是出息的,可这样嫁过去,以后的日子你可怎么过啊?母亲就是担心你,才让我急急赶来告知你的。你可别这样”
孙文婷的话将洛娉妍唤回神,拍着孙文婷的手,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道:“对,我不能慌神,我得冷静下来好好儿想想!”
孙文婷见此皱着眉望着洛娉妍也不说话了,只握着她冰凉的手,像是这样便能给她安慰和勇气。洛娉妍回过神朝她笑了笑,那笑容苍白得如同雪花,好似随时会化去
孙文婷心下一紧,正要说话,洛娉妍却是先开了口:“辛苦文婷跑这一趟,也替我感谢伯母。”
孙文婷摇了摇头,勉强笑道:“不碍事儿,洛姐姐待我好,我又岂能见死不救?”
孙文婷一个“见死不救”倒是把洛娉妍逗笑了。是啊,多大的事儿?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再说如今自己身边儿有奶娘有红螺,有晨霜夕月,还有舅舅舅母
想到舅舅舅母,洛娉妍心里一下子敞亮起来,这事儿求父亲是没用的,且不说父亲信不信,便是信了自己也没有证据,说不定这事儿只能求舅舅舅母!
心中拿定了主意,洛娉妍嘴角也带上了笑意,转头看向孙文婷笑道:“虽说大恩不言谢,可救命之恩又哪有儿无动于衷的?回头可得让我舅母好好儿替我谢谢你与伯母!”
孙文婷见洛娉妍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似得,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闻言更是笑道:“那好,洛姐姐可别忘了,一会子让沈伯母多做些江南小吃感谢我。洛姐姐你不知道我都馋了好久了,偏我家厨子都是北方人,做不出那味儿来。”
孙文婷那模样说不出的可怜,逗得洛娉妍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气氛倒是越发的轻松起来。
二人说说笑笑间马车进了沈家别院的侧门,一直开到垂花门前才停下,傅氏与沈初雪已经带着丫鬟婆子迎了出来。
见孙文婷跟在洛娉妍身后下了车,傅氏与沈初雪具是愣了一下,洛娉妍见此上前见福了福,笑道:“舅母怎地也出来了?没得折了娉妍的福气。”
洛娉妍话音一落,傅氏便没好气地拍了拍她的脸颊,轻斥道:“年头年尾的,瞎胡说什么?”
说着傅氏的目光扫向站在两步外的孙文婷,洛娉妍回头朝孙文婷笑了笑,对傅氏介绍道:“这是文婷,来的路上遇见的,便请她跟我一块儿过来舅母这儿了。”说完洛娉妍眨了眨眼,笑道:“舅母不会嫌弃娉妍多带了个人来吃饭吧?”
听洛娉妍这般一说,沈初雪也想起来在洛娉妍生辰宴上见过,忙上前两步微微一礼,朝孙文婷点头道:“孙小姐好,我们见过。”
孙文婷见此急忙也是屈膝一礼,点头笑道:“沈姐姐好!冒昧打扰了。”说完又朝傅氏屈膝一礼,甜甜地唤了声儿:“文婷见过沈伯母。”
傅氏见此虽心中疑惑,外甥女平日行事不是莽撞的性子,今日忽然带着这位孙小姐登门,怕是并不简单,此时却不是说话的时机,遂笑道:“我们刚到京城,平日里也没什么往来的人家儿,孙小姐能来,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
沈初雪闻言也是扭头朝洛娉妍笑道:“孙小姐可是贵客,请也请不来的,哪里就会嫌弃了?只是娉妍也不知道嫌遣人来打声招呼!我也好准备准备不是?”
说完沈初雪才朝孙文婷笑道:“说什么打扰?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可算是有人一处玩耍了,下次娉妍再跟我使性子,我便不理她,只跟你玩儿。”
孙文婷见此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是忍不住掩口笑道:“洛姐姐性子那样好,哪里就会使性子了?”
沈初雪瘪了瘪嘴,扫了洛娉妍一眼,才对孙文婷笑道:“她不过是在你们面前故作沉稳,想是怕丢了她姐姐的身份,在我面前,我可没瞧出那性子好来,动不动就嘟嘴跺脚的,直等着我去哄她!”
孙文婷闻言瞪大了眼看了洛娉妍一眼,见洛娉妍果真如沈初雪所言那般,瞪圆了眼睛望着沈初雪,忍不住“噗嗤”一下便笑了出来。
傅氏见几个丫头笑做一团,笑着摇了摇头,朝珍嬷嬷吩咐道:“你就留在府中,好吃的好喝的多给她们送去,让她们小姐们好好儿玩耍。”
待珍嬷嬷笑着应下,傅氏才朝洛娉妍等人笑道:“我正好有事儿出去一下,你们且玩儿着,待会儿我遣人叫你们过来一块儿用午膳。”
说着已经有马车又停在了垂花门前,洛娉妍才知道原来舅母不是专程来接自己的,之前就觉得诧异,此时只觉得自己好笑,却是不露分毫地与沈初雪孙文婷一块儿,将傅氏送上马车。
待马车转过弯瞧不见了,三人才复又说说笑笑地朝沈初雪的院子而去。
☆、二四八 震怒
因为孙文婷带来的消息,原本计划午膳后去锦乡侯府,给景芝送平安符的计划不得不暂时搁浅。送走了孙文婷,洛娉妍便在沈家别院住了下来。
晚膳后,傅氏才缓声问道:“娉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见洛娉妍抬头望着自己并不说话,傅氏叹了口气道:“有什么事儿就跟舅母说,别自己扛着,我们”
洛娉妍原本就没打算瞒着,只是一时没想好该如何开口,此刻舅母先开了头,洛娉妍便也不再瞒着,将孙文婷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傅氏听。
不想洛娉妍话未说完,傅氏便气得一掌拍在炕几上,连声骂道:“无耻!无耻!”震得炕几上的茶盏插屏都摇晃不已。
在外间儿暖阁下棋的沈森与沈初雪听到傅氏如此激动的声音,急忙丢下棋子走了进来,见傅氏气得脸色煞白,嘴唇抿得紧紧的,洛娉妍正扶着傅氏的后背,一只手在傅氏胸前顺气儿,具是吓了一跳。
自从当年洛娉妍生母去世,傅氏便大病了一场,这些年身子一直不好,此时见傅氏如此神色,二人皆是变了脸色,急忙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慢慢说。”
一听到沈森的声音,傅氏气得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洛娉妍见此心中更是惭愧,前世那般羞辱舅母,今生又
洛娉妍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解释,傅氏倒是回过神,抓着沈森的衣襟吼道:“你去跟那个洛镇源说,娉妍往后跟着咱们!他已经害了咱们紫君,可不能再让娉妍被那没心没肺的给东西卖了!”
沈森一愣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便是沈初雪也愣愣的不知母亲怎地突然如此,望着洛娉妍希望她给自己解释解释。
洛娉妍见此低着头却是不知如何说起,沈森见傅氏如此叹了口气,接手方才洛娉妍的工作,一边儿给傅氏顺气,一边儿宽慰道:“妹婿又怎”
话未说完便被傅氏打断道:“你还叫他妹婿!他都要把咱们娉妍给卖了!”说完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沈森一听这话皱起了眉头,洛娉妍见此,知道自己若是不解释清楚怕是父亲也被牵累,急忙解释道:“昨儿去大相国寺上香,孙夫人听到周氏问董老夫人要十万两银子。商议好了一手银子一手庚帖。孙夫人想来想去,周氏不可能那洛妙姝做交易”
后面的话洛娉妍没说,但沈森已经完全明白,顿时脸色阴沉得吓人,黑的跟锅底似得问道:“此话当真?”
洛娉妍微微低头,小声儿道:“娉妍不敢欺瞒舅舅。”沈初雪直到此时方才回过神,捂着嘴不敢置信地问道:“姑父怎”
话未说完傅氏便一个眼刀子甩了过来,呵斥道:“你还叫他姑父?他也配?他就是个禽兽!”
洛娉妍见舅母这样说父亲,心里也不好受,不由替洛镇源分辩道:“怕是周氏瞒着父亲做的,父亲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呢?”
沈森闻言脸色好看了些,却仍旧黑沉沉地,皱眉想了想道:“娉妍暂且就在这儿住下,初雪照顾好你母亲与表妹,我这就去趟洛府。”
沈森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进内室换了出门的衣裳,便直接出了门。
沈森到洛府时,洛镇源刚用过晚膳,正在书房内考校洛继宗功课,听闻沈森到来很是高兴的迎了出去。谁知不等他见礼,沈森便黑着脸道:“到书房里说话儿吧。”说完也不理会洛镇源有没有跟上,便大步流星的朝洛镇源的外书房走去。
洛镇源望着沈森的背影皱了皱眉,随即板着脸疾步跟了上去,边走边笑道:“大哥这么晚来找我,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沈森闻言顿下脚步,回头朝洛镇源冷哼一声,并不理睬他,继续朝洛镇源书房而去。洛继宗见此,在书房门前停下脚步,朝沈森笑道:“舅舅先坐,我去给舅舅冲壶茶来。”
沈森点了点头,在洛镇源书房随意寻了个根凳子坐下,见洛镇源皱眉盯着自己,叹息一声儿指着身旁不远凳子道:“你既叫我一声大哥,那就坐下说罢。”
洛镇源仔仔细细地看了沈森一眼,也不说话在沈森不远处坐下。此时洛继宗端着茶盘进来,给二人斟了茶,便极有眼力的悄悄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将书房门关上。
见洛继宗离去,沈森才端起手边儿的热茶,浅浅地抿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