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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霜原是爽利性子,听馨芙这般一说,笑道:“姐姐客气了,哪里就值当的姐姐一声谢?不过小事儿罢了。”
馨芙闻言顿时明白馨若为何与她交好,忍不住笑道:“既如此,那我就厚脸皮的等着明儿妹妹再给我送些来。”说完不忘补充道:“我最爱你们府上的葱油蟹壳黄,妹妹若是方便,不妨给我多带些。”
晨霜自是无不应下,笑道:“多大点儿事儿,哪里就方便不方便的了?明儿我再给你带道条糕来,软糯香甜,而且甜而不腻,陪着葱油蟹壳黄再好没有了。”
馨芙见此道过谢,便与二人分别去了芝兰院,待馨若送走晨霜回来,正好她也从景芝屋里退了出来,忍不住便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儿?我瞧着小姐脸色不大好。”
馨若闻言四下看了看叹了口气道:“我说与你,你可万不能传了出去。”
馨芙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道:“我是那大嘴巴的人?”馨若见此笑着摇了摇头,将方才晨霜禀与景芝的话,又学了一遍给馨芙,听得馨芙也皱眉叹息,抱不平道:“洛大人就这样算了?”
馨若瘪了瘪嘴回道:“谁知道呢!清官难断家务事,便是小姐也没立场说什么。不过好在往后再不必受那人辖制。”
☆、二五三 受教
洛娉妍看着景芝满脸忿忿不平的样子,摇了摇头,略带欢喜地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颇为感叹地道:“不管怎样,父亲愿意将庚帖交予舅舅保管,我便相信父亲是不知道此事的。”
历经三朝的惠宁长公主,可不是景芝和洛娉妍这样的小丫头可以比拟的。只听洛娉妍说完,心中便已有了计较,暗自冷笑:没想到,周茉那只老狐狸竟然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看着眼前两张略显稚嫩的脸,惠宁长公主摇头笑道:“既然洛丫头明白此事与你父亲无关,依本宫之见,洛丫头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方才洛娉妍为洛镇源说话,景芝便极为不满了,此时再听惠宁长公主如此一说,顿时摇着惠宁长公主的胳膊嗔道:“外祖母怎么这样?芝姐儿可是带妍儿来跟外祖母求救的!”
惠宁长公主没好气地横了景芝一眼,故意虎着脸道:“胡说什么求救?洛丫头好好儿的,你也好好儿的!”
洛娉妍见景芝那样儿,忍不住抿了笑劝道:“芝姐姐快别这样,殿下说的没错,不管怎样那也是我父亲,我又岂能不回去?”
惠宁长公主见此点了点头,淡淡地道:“你能这么想便是最好,回去后与你父亲好好儿说。你之前的顾虑很对,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不必与你父亲生伤了。只需在出入饮食上多加留心。”
听惠宁长公主这般一说,洛娉妍尚未说话,晨霜夕月便双双从洛娉妍身后走了出来,跪伏在惠宁长公主跟前儿齐声道:“奴婢定当小心伺候。”
惠宁长公主见此并不理会二人,自顾端了茶盏抿了口,崔嬷嬷方上前唤起了二人,二人对视一眼才再次回到洛娉妍身后。
洛娉妍却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留意晨霜夕月二人的神情,惠宁长公主倒是留意到了,对此颇为满意。崔嬷嬷看在眼中更很为洛娉妍高兴。
洛娉妍想了想,壮着胆起身朝惠宁筝公主一礼,问道:“殿下的意思可是说,此事父亲若是不提,娉妍便装作不知,什么也不说吗?”
惠宁长公主闻言,挑了挑眉,嘴角却是露出一丝笑意,声音很是平淡地问道:“你若什么也不说,你父亲难道不会怀疑,是你与你舅舅合谋算计他?或者就是你舅舅有意欺骗他,挑拨他与你继母之间的关系”
洛娉妍闻言心下一禀,随即了悟地点了点头,再次与惠宁长公主一礼,声音很是干涩道:“娉妍明白了,谢殿下指点。”
见洛娉妍还算受教,惠宁长公主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尽快回去,前面不必要就好好儿呆在府中。有事儿可以遣人告知芝姐儿。”说到这儿惠宁长公主顿了顿,回头对崔嬷嬷笑道:“我瞧着你挺喜欢这丫头,往后若是有事儿,你且帮衬着些。”
崔嬷嬷跟在惠宁长公主身边儿几十年,又岂是寻常人?闻言立时明白惠宁长公主的意思,点头笑道:“殿下放心,老奴知道怎么做了。”
听惠宁长公主与崔嬷嬷如此一说,洛娉妍心中之前那份轻松欢快已然荡然无存,虽不甚明了,却仍对着惠宁长公主一礼道:“谢殿下指点。”说着又朝崔嬷嬷一礼:“谢嬷嬷照拂。”
崔嬷嬷见此眼中笑意越浓,侧身朝边儿上让了让,只受了半礼,点头笑道:“不敢受洛小姐如此大礼,洛小姐也不必多礼。”说完朝惠宁长公主笑道:“老奴且去瞧瞧午膳备好了没有。”
待崔嬷嬷退出房内,景芝才横了洛娉妍一眼,抓着惠宁长公主的袖子,嘟着嘴不满地问道:“外祖母与妍儿在打什么哑谜?还不快说与我听听?”
惠宁长公主看着一脸孩子气的景芝,叹了口气,芝姐儿已经十四岁了。自己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也不知还能庇护她几年。
想到这儿,惠宁长公主看着洛娉妍干净的眼睛,便拿定了主意,希望将来这丫头能帮衬芝姐儿一二。
拿定主意地惠宁长公主,当着景芝的面儿,毫不避讳地与洛娉妍,分析了周氏与董老夫人的算计,没想到这里面竟牵涉如此之多,有这么多从未想过的弯弯绕绕,听得二人是目瞪口呆。
景芝尚且好些,毕竟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长大,耳濡目染的事儿不少,如今又得惠宁长公主如此毫不避讳的指点,顿时将里面的事情想了个七七八八。
想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景芝便有些歉意地望着洛娉妍,小声儿地叹息道:“没想到竟是我连累了你。”
洛娉妍虽没景芝想得透彻,心中却也犹如明镜一般,闻言眉眼弯弯地道:“芝姐姐说的哪里话?便是没有你,夫人交易的对象大不了从董府换做别家,十万两银子换做别的数字罢了。”
惠宁长公主见此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笑道:“洛丫头能想的通透便好,往后你们姐妹要一直这样相互理解,相互扶持才好。”
惠宁长公主见机会难得,稍作犹豫,便又将洛镇源与董侍郎的心思,娓娓说与二人,听得二人皆是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这后宅之事竟还牵连朝堂。
惠宁长公主亦是叹息道:“自古以来,历朝历代虽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你们仔细瞧瞧,哪朝哪代的皇上立后纳妃与前朝无关?再看看朝中这些个功勋大臣们,哪门哪户娶妻嫁女不看家族背景?难不成仅仅只是为了颜面?”
听惠宁长公主这般一说,景芝点了点头心中有所了悟,神色却是黯淡了两分。
而洛娉妍却是明显的露出一丝茫然,若真如此,前世自己为何会嫁入安阳伯府?这里面又有什么算计与交易?
惠宁长公主见此却只当洛娉妍太过震惊,尚未想得明白,也不着急催促,只与景芝在一旁说笑,待洛娉妍缓缓消化。
洛娉妍并未失神很久,只片刻便想得明白。不管前世如何,今生有了红螺等人的帮衬,有了舅舅舅母庇护,有了芝姐姐的爱惜,还有长公主的指点,自己定然不会活得与前世一般窝囊,最后落得那般凄苦!
几人说笑一顿,崔嬷嬷便来告知午膳已经备好。洛娉妍留在长公主府,陪着惠宁长公主与景芝一道用过午膳,方才告辞离去。
景芝送过洛娉妍回到正殿,惠宁长公主已经更衣歇下,景芝也不再打扰,回了自己在长公主府内的院落。却不知在她回来之前,惠宁长公主曾面色严肃地吩咐崔嬷嬷:“立时遣人将蕴哥儿唤来,就说我有事儿跟他说。”
☆、二五四 相信
景蕴早在馨芙回来禀报时,偶然将馨若的话,简单复述一遍之后,便立时联想到了今日朝中传言,说是要桑阁老年后便要退隐,要从六部重新提拔一人起来之事。
此刻长公主府遣人来唤他前去,想起今日景芝与洛娉妍去了长公主府,景蕴便心中明了所为何事。匆匆换了衣裳,去了见了惠宁长公主。
当惠宁长公主皱眉说道:“如今朝廷局势越发混乱,这些人个个都打着如意算盘,也不知圣上是如何作想的。”
说到这儿,惠宁长公主长叹了口气,摇头道:“纵然本宫乃是圣上的亲姑姑,可别说是亲姑姑,在君臣之道面前,亲儿子都没有说话的余地,又哪里有我说话儿的余地?”
景蕴看着外祖母一头银发,很是忧心的样子,笑着宽慰道:“圣上所思所想岂是做臣子的能够猜度的?外祖母且放宽心吧,圣上定是有了想法才会如此行事,后面定有安排。”
听了景蕴的话,惠宁长公主紧皱的眉头却没有松开,只叹息道:“蕴哥儿不必担心我,本朝立朝百余年,历经不过四代,我也跟着看了这六七十年,历经了三代,有什么是没见过?”
说到这儿,惠宁长公主叹了口气,喃喃道:“只希望圣上不要一时冲动才好”
说完惠宁长公主又忽然想起洛娉妍所遇之事,皱眉道:“你瞧瞧如今这些个朝中大臣,个个都在为自己谋划,如今都谋划到我头上来了,连个小姑娘都不肯放过。”
景蕴闻言也是皱起眉头,好半晌才笑道:“这些外面的事儿,外祖母便别想那么多了,总之咱们跟着圣上走总是不会错,那里就到要劳您费心的地步?”
说到这儿,景蕴话锋一顿,冷笑道:“至于那些敢于算计外祖母的,且交予孙儿处理便是,定不会让那些人好过,不然岂不是人人都能算计咱们?”
惠宁长公主闻言点了点头,正欲再问问前几日朝中传言,景芝却是跑了进来,一进门便笑道:“哥哥可是来接我的?我还想在这儿多陪外祖母几日呢。”惠宁长公主的话,便也只好停了下来。
看着景蕴少年老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下也甚是难过,自己女儿的宝贝儿子,小小年纪便要担负如此重担遂话头便有意地往轻松上带,又有景芝在一旁插科打诨,倒也是一副欢声笑语的样子。
洛娉妍回到沈家别院,请安时与舅母说起今日惠宁长公主之言,傅氏亦是高兴不已,笑道:“长公主可是历经三朝,又处在那样的高位,什么没经过没见过?这样的老人最是智慧,你可要仔细长公主的教诲。”
傅氏看着洛娉妍望着自己的脸,顿时想起早逝的沈紫君,心中不由便有些同情惠宁长公主。叹了口气道:“长公主殿下尊贵了一辈子,可到底亲生的女儿早早的去了,只留下两个孩子”
说到这儿,傅氏顿了顿,望着洛娉妍的眼睛,叮嘱道:“如今你因与她外孙女交好,她便肯如此指点你。往后娉妍可要时时记得孝敬长公主殿下。虽说她身边儿不缺人伺候,但这人老了便总喜欢孩子们多陪在身边儿。”
洛娉妍闻言点了点头,望着傅氏笑道:“舅母的话娉妍记住了,往后娉妍也会时时记得孝顺舅母的。”
傅氏闻言慈爱的抚了抚洛娉妍的头发,想了想叮嘱道:“那周氏惯会做戏,你父亲又是个耳根子软的。这次咱们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娉妍回去后,你父亲若是问起此事,你便替她分辩两句,只说是有人陷害她。别的都推到舅舅舅母身上便好。”
洛娉妍心下感动,三日后回到洛府,却果然如傅氏所言那般,对洛镇源解释道:“咱们家又不缺银子,夫人何苦如此害娉妍?结亲乃是结两姓之好,娉妍那样嫁过去,不成仇已是不错,哪里就有好了?”
说完洛娉妍顿了顿,迎着洛镇源很是复杂的目光,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笑道:“许是有人陷害夫人,这也是有的。总之娉妍是断不相信,夫人会如此害娉妍。纵容娉妍不是夫人亲生的,可毕竟咱们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来年。”
听洛娉妍如此说,洛镇源闭了闭眼,既有欣慰,也有愧疚,他心里是相信此事确实存在的,周氏一直打着沈氏的嫁妆,这点他一直知道。只是
如今不管长女是真心愿意揭过,还是顾及自己颜面不愿提及,洛镇源的心里都是暖暖的,遂点了点头,很是欣慰地笑道:“妍儿能如此想,为父很是高兴,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你下面还有弟弟妹妹。”
洛娉妍听洛镇源如此一说,心中一阵酸涩,面儿上却是丝毫不显,故作天真地歪着头,挑眉笑道:“不这样想,那父亲认为娉妍该如何作想?”
见洛镇源不说话,洛娉妍还伸出纤细莹白的手指,点了点洛镇源的胳膊,嗔道:“父亲快说,父亲认为娉妍会如何想?难不成在父亲眼里,娉妍便是那亲疏不分的人?”
洛镇源见此被逗得哈哈大笑,点着洛娉妍小巧的鼻尖儿道:“为父自然知道,我们妍儿是最为懂事明理的。”
从洛镇源书房出来,洛娉妍带着给周氏准备的礼物,跟在洛镇源身后一块儿去了上房正院,见到周氏便笑道:“原没打算在舅舅府中多住,偏舅母舍不得我,让我多留了两日。”说着将手中准备的八色礼盒递了过去,笑道:“这是给夫人带的礼物。”
周氏见此冷冷一笑:“我可不敢要沈家的东西,这没风没影儿的,都到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