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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就让人满意。
傅氏急忙笑道着请起,景蕴倒也不忸怩,闻声站起笑道:“原昨儿就该去码头接舅舅舅母的,偏差事在身实在走不开。”
傅氏闻言越加高兴,急忙一边儿点头一边儿笑道:“哪儿就那么客气了?接不接的咱不都到了吗?还是差事要紧,可不能因为这些个旁的事儿耽搁了正事儿。”
景蕴闻言但笑不语,楚四娘却是从他进来便一直板着个脸,并不说话。
然而,避到屏风后的万碧却是有话说了,拉着洛娉妍的胳膊,皱着眉头小声儿道:“难怪我娘埋怨圣上给你指婚呢,这个什么世子瞧着也就那样儿,哪儿比我哥哥强了?你若嫁给我哥哥……”
话未说完,洛娉妍便一把捂住了万碧的嘴巴,瞪了她一眼,小声儿嗔道:“瞎说什么呢!”
万碧还要再说,景芝不乐意了,也小声儿道:“你哥哥凭什么和我哥哥比?再说了,妍儿可是圣上亲自赐婚,你方才那话,便能定你个大不敬之罪!”
万碧一听这话,又见洛娉妍满脸严肃,不由撅着嘴不高兴地扭开了头,沈寒烟见此捂着嘴笑,不曾想也被洛娉妍狠狠地瞪了一眼,方才收敛了许多。
景芝却是满不在乎地,原她还挺喜欢那万太太与这位天真活波的万小姐,如今一听竟然打着洛娉妍的主意,顿时也寒了脸色,再不复之前的柔和。
好在景蕴给傅氏行过礼,并不理会一旁的楚四娘,方才让景芝心里好受些。
景蕴自是知道这妆容奢华的女子,便是万鑫的太太,自称洛娉妍的干娘,却并不太放在心上,只站在边儿上但笑不语地看着万乾给他母亲请安,而后便随着洛继宗退了出去。
洛娉妍却是没注意着些,景蕴一行前脚一走,便拉着景芝出了屏风,小声儿对景芝笑道:“可是闷坏了,下回再有这样儿的,咱们便退到楼上去,也好过在屏风后憋闷着。”
景芝闻言也是抿嘴一笑,在洛娉妍耳边儿轻声道:“等你嫁到我家来了,可不就不用躲屏风了?”
洛娉妍一听红了脸,与景芝笑闹起来,俩人回到傅氏身边儿刚坐下,正欲说话儿,便见楚四娘板着脸瘪嘴道:“就这样儿一点儿规矩都没有的,还想做我干女婿呢!”那模样说不出的气恼,仔细看还有委屈在里边儿。
洛娉妍闻言一愣,万碧便接了过去,瞪着楚四娘瘪嘴道:“谁让娘不早点儿遣了媒人来呢?这会儿再说有什么用,人家压根儿不是想,是一定会!”
楚四娘一听这话也没了精神,景芝脸色也不好了起来,傅氏见此也只得摇头苦笑,亏得洛娉妍在两人跟前儿周旋,才没闹出什么别的,可就算这样儿,午膳时专程做了她们爱吃的菜,也没提起二人胃口,倒是万碧吃了个肚滚腰圆。
景芝没了呆下去的心情,偏景蕴一直不让人来叫她,也只得耐着性子与众人说笑,可那脸上的笑容,却是勉强了许多。
景蕴与洛镇源等人在外院儿用了午膳,又在花厅坐下闲谈,沈森无意间提起去岁景蕴与顾远南下江宁的事儿,吓得洛镇源赶紧将洛继宗与万乾打发走,邀了三人复回书房。
这事儿洛镇源还是今儿第一次听沈森提起,着实吓了一大跳,可既然已经说到这儿了,景蕴也不愿隐瞒。
一则没法瞒得住,二则三皇子也一直在想法子拉拢洛镇源,遂将在江宁时与沈森商议好的事儿,与洛镇源和万鑫说了一遍,万鑫倒是个爽快人,闻言只笑道:“旁的我也不多说,志明哥说咋样,咱也不含糊就是了。”
洛镇源却是紧皱了眉头扫了沈森与万鑫一眼,便转向景蕴阴沉着脸一副欲言地盯着他。
洛镇源的心思沈森和万鑫多少猜到一点儿,景蕴却是抿嘴一笑,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望着洛镇源轻笑道:“小婿并非为此求娶令爱,这点儿还请岳丈大人放心。”
景蕴话音刚落,洛镇源便咄咄逼人地问道:“既如此,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眼见着洛镇源动了怒气,景蕴却是并不急着回答,只勾起唇角一丝笑意,望着轻声道:“小婿对岳丈大人别无所求,只恳求岳父大人莫要告知令爱引她忧虑,另外……”
说到这儿,景蕴猛地敛了笑意,淡淡地与洛镇源直视了半晌,才轻声道:“还请岳父大人莫要忘了言多必失的老话儿。”
☆、四八七 拜访(二)
别说洛镇源,就连沈森与万鑫听了景蕴这话儿,也是顿时变了脸色,景蕴却是不紧不慢地再次端起茶盏,也不往嘴边儿送,只轻轻地低头拂着茶汤浮沫,轻声道:“毕竟,这事儿也不是小婿做得了主的。”
洛镇源闻言一震,好半晌才点了点头,又见景蕴低头并不看他,方才紧着嗓子道:“瑾……世子放心,下官知道怎么做。只是此事下官还要多加思量才是。”
说完见景蕴朝他望来,欲要开口说话,洛镇源不由急忙抬手阻止,勉强笑了笑,道:“瑾轩莫要多想,你既说此时与婚事无关,那咱们还是公私分明的好。”
景蕴闻言挑了挑眉,看了洛镇源半晌方才起身道:“既如此今日便不多做打扰,岳父大人好生思量,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时来找我,能办到的,小婿自是不会推辞。”
洛镇源此刻心中惊涛核浪也没了谈笑的心情,闻言点了点头,扬声儿唤来门外伺候的纹砚,令他去寻来洛继宗,又命人去内院知会了景芝。
闻听景芝要走,洛娉妍自是会亲自送她到二门,偏傅氏对景芝兄妹都极为满意,尤其是景芝与洛娉妍之间随时可见的亲厚,和那不必言语的默契,更是令傅氏高兴,遂笑道:“既如此寒烟与你表姐一块儿去送送景芝小姐。”
景芝闻言便掩了口笑道:“亲家舅母太客气了,我外祖母前儿还在跟我说,待你们来了要请你过府赏花儿呢。”
楚四娘这样儿的闻言都是一愣,更别说傅氏了。惠宁长公主她们还是知道的,早些年,她老人家还是好些闺阁女子心中,巾帼不让须眉的英雄楷模呢!
傅氏急忙笑道:“说什么请,这可真是折煞民妇了,她老人家那天儿得闲,民妇……”
傅氏话未说完,景芝便撅着嘴打断道:“都说了是我外祖母,亲家舅母可别再民妇民妇的,听着怪别扭,圣上既将妍,娉妍赐婚于我哥哥,咱们便是亲戚了,您是我们的长辈,我外祖母不也是您的长辈吗?怎能这样儿说话儿呢?”
傅氏一听这话儿,急忙点头笑道:“是我说错了话儿,景芝小姐莫怪,殿下她老人家那天得闲了,我便带着娉妍她们姐妹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景芝一听这话儿方才抿嘴笑了笑,起身与傅氏告辞。待出了凝碧阁,当初斜睨着洛娉妍笑道:“到时妍儿可要打扮得漂亮些才是。”
说完见洛娉妍一愣,景芝不由眨了眨眼,掩口笑道:“我娘跟祖父祖母都去得早,父亲又不在京城,这外祖母嘛便是我哥哥在京城唯一的血亲长辈了,你又是赐婚后你第一次登我家的门,难道不该打扮打扮?”
洛娉妍闻言顿时红起了脸,恼羞成怒地便要去挠景芝,景芝又岂会站着让她得逞?二人不由笑闹起来,沈寒烟见此也也不由加入其间,很快三人便到了二门。
景芝离去后,傅氏与洛娉妍商议一番,也不等长公主府发来请柬,第二日便带着沈寒烟一道,备齐了十二色礼品上门拜访。
洛娉妍一行到时,景芝正在与惠宁长公主抱怨,撅着嘴道:“外祖母都不知道,还好哥哥下手早,要是晚些日子,说不定就出了什么变数呢,依着我的意思,还是早些将妍儿娶过门才是真的。”
惠宁长公主闻言一愣,皱眉道:“你好好说,究竟怎么回事儿?”
景芝遂将昨日万碧抱怨楚四娘没有先遣人求娶的事儿,细细说与了惠宁长公主。惠宁长公主闻言脸上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只淡淡地问道:“那洛丫头是个什么表现?”
景芝没想到惠宁长公主会问洛娉妍……不由愣了愣,见外祖母皱眉扫了自己一眼,方才急忙回道:“妍儿哪有什么表现?不过是听那万小姐……”
说到这儿,景芝有些犹豫,却仍是说道:“万小姐年幼,许是也不懂这些,抱怨圣上不该赐婚……”景芝原是想简单带过,尽量不引起外祖母的注意。
可惠宁长公主是谁?是先皇嫡亲的妹妹,是如今圣上的亲姑姑,闻言顿时大怒,一巴掌拍在扶手上,呵斥道:“好大的胆儿!”
景芝见此吓了一跳,急忙劝解道:“外祖母别气,不过是个商贾之家的小丫头罢了,哪儿懂得什么家国礼法的?您与她置气不是……”
惠宁长公主并不等她说完,深吸了口气,挥手阻止道:“直接说重点,那洛丫头听了她这些个混账话,可有说什么?”
景芝小心地打量着惠宁长公主,笑道:“妍儿能说什么?”刚说到这儿,便见惠宁长公主冷冷地扫了过来,急忙接着道:“没等她说完,妍儿便捂了她的嘴,斥责她胡说八道呢。”
说完见惠宁长公主眉头并未松开,不由替洛娉妍解释道:“到底是她长辈的孩子,妍儿哪好说重话?”
听说是万碧是洛娉妍长辈的孩子,惠宁长公主不由再次皱了皱眉头,景芝见此急忙笑道:“瞧外祖母这样儿,那万小姐也不过岁年纪,正是天真活波的时候,又是个心直口快的,想来是心里喜欢妍儿,故而才有此话。”
惠宁长公主却是并不理会,只问道:“你说那万家与洛丫头是亲戚?”
景芝闻言笑道:“娉妍倒是没说,那万太太却是自称娉妍干娘,说了好些妍儿生母的事儿,瞧着应是妍儿生母在世时的闺中蜜友,俩人感情极为深厚。”
惠宁长公主闻言点了点头,冷笑道:“若当真有心求娶,早些年做什么去了?又岂能等到今日?不过是瞧着洛丫头要嫁给你哥哥,来打感情牌的,这些人很是不必理会。”
说完惠宁长公主又问起了傅氏,景芝一番好话尚未说尽,崔嬷嬷便笑着走了进来,附身在惠宁长公主身边儿笑道:“洛小姐带着她舅母在门外求见呢。”
惠宁长公主闻言一愣,望向景芝,景芝却是笑道:“昨儿我还跟沈太太说外祖母过两日要请她赏花呢,没想到竟是个等不及的。今儿就来了。”
惠宁长公主心念一转便明白过来,暗道傅氏也算是个知礼的,又想着好些日子没见着洛娉妍,便含笑点头道:“快请她们……”
说到这儿,惠宁长公主想了想,朝景芝嗔道:“既是你惹出来的事儿,又说了我要请人家赏花,那你亲自过去将她们带去后面花园中,这两日晚樱开得正好,我一会儿就在落樱阁与她相见好了。”
说着惠宁长公主便在崔嬷嬷的搀扶下,起身去后殿更衣。景芝起身朝惠宁长公主笑了笑,便提着裙裾朝殿外跑了过去。
☆、四八八 亲家
洛娉妍等人在仪门处见着景芝,自是一番厮见,又得知惠宁长公主不在正殿偏殿接见,洛娉妍心中更是高兴,不由带着羞涩地对傅氏解释道:“殿下这是不依国礼,只论私交与舅母相见,一会子舅母随意些就好,殿下是极为慈善之人。”
景芝闻言更是立时拉着洛娉妍的胳膊,笑着附和道:“就是,外祖母可是很喜欢妍儿的,也不是那喜欢摆脸子的人,您很不必紧张。”
傅氏见此含笑点头道:“我年轻时便听了不少关于殿下的轶事,她老人家在我心里可一直是巾帼不让须眉的英雄,是我的人生榜样呢。这么些年从未想到,我一介商妇,居然有一天,还能有机会面见殿下,给她老人家磕头的。”
景芝闻言睁大了眼,好奇地问道:“真的?”问完又掩口笑道:“我成日里跟在外祖母身边儿,倒没觉得什么,但我外祖母是最好说话儿的,也喜欢热闹。”
几人说着便往后园走去,一路上亭台楼榭,曲桥环廊可谓是处处是景。
景芝边走边说,傅氏边听边看,快到落樱阁时远远一看一大片淡粉雪白的樱花映衬着下面细细的碧绿草甸,朱红碧瓦的一座小阁楼就矗立其间,显得花儿越发粉嫩,草越发青翠。
傅氏不由笑道:“往常人们都说咱们江南的庭院如何如何的好,今儿才算是长了见识,知晓了什么叫庭院。想来那宫里定是比这还美。”
景芝闻言掩口笑道:“亲家舅母这话儿可算是说错了,我外祖母年纪大了,也不大爱应酬,便寻了江南的名师来指点,这园子也是一点点建起来的,原可不是这样儿。”
说着景芝抬手一指,旁边儿一弯清泉笑道:“哪儿原是一座太湖石叠嶂山,后来替外祖母归置园子的师傅见了,说是那石山挡了落樱阁的视线,才让人给拆了搬走挖了这条细流,又引了活水过来才有了今儿的模样。”
傅氏听得连连点头道:“这花园子可不就是得高低错落,静动相宜才好,可见殿下是费了大心思的。”
景芝闻言叹了口气道:“那也是没法子,外祖父去得早,又只留下我母亲一个,后来连我母亲也……”
景芝说到这儿,红了眼眶,洛娉妍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无声地安慰着她,傅氏看着她俩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