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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脸正色的洛继宗,莫问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摇了摇头道:“切莫说什么救命之恩,在下也不敢居功。若非在下粗心大意,说不得你们还要少受些苦头。”
说到这儿,莫问也是颇为尴尬,洛继宗不明其意,洛娉妍却时知晓的,摇了摇头道:“不管怎么说,是你们将我弟弟救了回来,这份恩情我们记下了。”
说完洛娉妍看了看孙文婷,压低声儿道:“还请记得,欠你们的是洛府,是我洛娉妍与我弟弟洛继宗,与旁人无关。”
莫问一愣,随即点头笑道:“洛小姐放心,爷都交代过,兄弟们也都不是那嘴碎之人。”
如此洛娉妍方才点了点头,转身从英儿手中接过一只荷包递给莫问,轻声笑道:“一点子心意,请大伙儿喝杯酒。”
莫问待要拒绝,洛继宗却是接过洛娉妍手里的荷包塞在了莫问手中,笑道:“没道理兄弟们忙活一整日,却饿着肚子的,如今天气寒冷,喝杯热酒是再好不过。”
说完朝洛娉妍看了眼,接着笑道:“再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便是你们世子知道了,想来也不会怪罪于你。”
听着洛继宗的话,莫问只得苦涩地笑了笑,接过荷包自去安排。这边儿众人也安抚好了孙夫人与孙文婷,洛娉妍便也随着她们一道进了大相国寺。
依旧是之前的禅院儿,众人的心态却已经完全不一样,待孙文婷梳洗后,孙夫人便一刻也不愿在大相国寺逗留,带着孙文婷辞别了洛府众人,连夜赶回了孙府。
☆、五一六 求娶【给执事丑丫愁丫的加更】
洛娉妍将洛府众人聚集在了禅院儿里,目光淡淡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周氏身上,板着脸一字一顿地道:“今日之事总算是有惊无险,但从此之后,我都不想听到任何一丝的传言,所以,大家最好便是将今日之事忘记!不知你们可都明白?”
众人心头一禀,知道自家小姐这是下了封口令,自是无人不应,只有周氏见洛娉妍盯着自己不说话,觉得满心的莫名其妙,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洛娉妍这是在等自己表态呢!
周氏顿时大怒“噌”地一下站起来,扫了丫鬟仆妇一眼,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地转身朝外走去。
洛娉妍知道她心中憋屈,又想着周氏今日的表现,皱了皱眉还是起身追了过去,却见周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的,心底不由一软,轻声解释道:“夫人也知道,今日这事儿关系这文婷的闺誉,我不得不慎重。”
见洛娉妍不仅追了出来还跟自己解释,周氏不由停下脚步,转头盯着洛娉妍看了好一会儿,才含泪道:“便是你恨我贪财,我也是你父亲的夫人。再说我也没怎么着你吧?君墨是比不上锦乡侯世子,可人品样貌那也是一等一的不是?”
洛娉妍没想到周氏竟然跟自己扯起这个,顿时也皱起了眉头,淡淡地道:“夫人说笑了,咱们进水不犯河水的,我恨你干嘛?再说我又能在府里呆几日,有那功夫干什么不好?”
周氏闻言脸色涨红,洛娉妍却是不愿再理会,甚至深深地后悔自己追了出来,心中自嘲道:真是没事儿找事儿!
回到洛府已经过了宵禁时辰,若非莫问等人一路护送,怕是洛娉妍一行今晚只能在大相国寺留宿。可出了那样的事儿,谁又能在那儿睡得着?
洛镇源得知洛娉妍她们深夜回府,心中不由诧异,搁下手中尚未处理完的公文便想要回内院去,旁人不说,翠娘定是不会瞒着自己什么的。
谁知洛镇源刚打开书房门,便见洛继宗匆匆忙忙赶了过来,望着自己尚未说话,便红了脸。
洛镇源不由挑眉好笑地问道:“这是怎么了?不去睡觉倒是跑为父这儿来了。”
洛继宗深吸了口气,扫了纹砚与静宣一眼,抿嘴道:“父亲可否容儿子进书房说话?”
洛镇源倒是没与洛继宗纠结,转身回了书房,洛继宗疾步跟上,在进书房前再次扫了纹砚与静宣一眼,想了想道:“你们泡壶茶来便去歇息吧,这儿不用你们伺候。”
说完朝洛镇源笑道:“今晚就让儿子伺候父亲可好?”
洛继宗脸上那讨好的神情,令洛镇源心情舒畅的同时,心中却是越加的疑惑,但洛镇源面上不显丝毫地点了点头,笑道:“难得你有此孝心,为父便成全你了。”说完洛镇源便在临窗大炕上坐了下来。
书房内火坑烧的暖暖的,与外面的凛冽寒风形成鲜明的对比,然而洛继宗的面儿上虽然笑着,心情却是越发的紧张起来。
待静宣上了茶,洛继宗便迫不及待地将他打发了下去,又亲自去关了书房的门。
这让洛镇源忽然有了极不好的预感,不由皱眉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洛继宗一愣,面色不受控制的白了两分,望着洛镇源张了张嘴,一时间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洛镇源见此怎能不着急,将手中茶盏往炕桌上一搁,皱眉盯着洛继宗强压着心中的不安,想要追问却又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尤其是关于洛娉妍的,实在是眼看着婚期临近,若是出了什么事儿……
洛镇源不敢往下想,洛继宗却已经深吸了口气在洛镇源身旁坐了下来,低着头轻声道:“儿子想求父亲一件事儿。”
听洛继宗这样说,洛镇源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面儿上露出笑容,嗔怪道:“好好儿的说什么求不求的,有什么话咱们父子俩还不能说?”
洛继宗却没有因为洛镇源的话放松下来,反而越加紧张,一张脸也涨得紫红,好半晌才小声儿道:“儿子,想求父亲请了媒人替儿子求娶孙,孙小姐。”
洛继宗不敢看洛镇源的脸色,只觉父亲半晌没有说话怕是生气了,额头都急出了汗来。却不知实则洛镇源听了洛继宗的话,惊得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要知道,洛继宗曾经对他说过,不考中举人绝不成亲,如今这是怎么了?洛镇源很确定,就在今天早上自己儿子也是没这个心思的……
洛镇源深吸了口气,坐直身子问道:“好好儿与为父说说,究竟怎么回事儿。”说完才想起问道:“你说得,是哪位孙小姐?”
洛镇源觉得洛继宗定是在大相国寺遇见了什么不知羞耻的女子,被其不知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所迷惑了!又想到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将来还要靠他支撑门户,心中顿时动了怒气,脸色也难看起来。
洛继宗却是不知洛镇源心中所想,只低着头红着脸道:“就是,就是孙伯父府上千金,文婷小姐。”
洛镇源闻言一愣,随即松了口气,摇头笑道:“可是你姐姐与你说了什么?”
在洛镇源想来,孙文婷是自己下属兼好友的女儿,那是极为乖巧的女孩儿,怎么也不会是那使下三滥手段的人。自己长女也与她极为交好,他们姐弟感情深厚,长女就要出嫁,说不得便在儿子面前说了什么。
洛继宗摇了摇头,犹豫半晌终于将今日在大相国寺发生的事儿,简单的说了出来,当然,洛继宗只说自己与孙文婷一同被绑,而后被锦乡侯世子遣人救出,觉得孙文婷是极好的女孩儿。
怕洛镇源产生什么怀疑,又补充道:“儿子想着,孙小姐既是与儿子一块儿被绑,传出去怕是名声有碍,再者也是儿子连累了她,男子汉大丈夫,总是要为她负责的。”
洛镇源听完却是沉默下来,好半晌才问道:“你说是你连累了他,此话怎讲?”
这事儿洛继宗早已想好了说辞,遂洛镇源一问,洛继宗便答道:“儿子听那几人说,要用儿子跟父亲交换什么,虽没听清却知道是儿子连累了孙小姐。”
洛继宗说的含含糊糊,洛镇源却是信以为真,毕竟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当真有人用他来威胁自己……洛镇源仔细思索了一番,在心底叹息道:还好世子将他救出,否则怕是晚节难保!
洛继宗小心地打量着洛镇源,见父亲面色变化不定,以为自己的谎言会被拆穿,心下担忧不已,额头上便浸出了冷汗。
正在此时却听洛镇源淡淡地道:“此时为父已经知晓,回头会与你孙伯父好生商议,你且安心读书要紧。”
☆、五一七 责备
洛继宗要求娶孙文婷的事儿,自有洛镇源去张罗,洛娉妍不仅不知晓此事,甚至连想也没有想过……
回到翠庭轩,红螺依旧早早地候在了院门口,见洛娉妍一行缓缓走来,立即迎了上来,满是担忧地唤道:“小姐……”
洛娉妍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散架,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道:“没事儿了,回头再说吧。”
见洛娉妍一脸的疲惫,到了嘴边儿的话红螺咽了下去,急忙笑道:“知道小姐累了,热水早已备好,有什么话小姐先沐浴休息,回头再说。”
须臾间进了院子,洛娉妍便挥手道:“英儿留下伺候,其他人都散了吧,早点儿歇息。”
晨霜闻言浑身一震,却不敢朝洛娉妍看去,只低着头任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待英儿上前与红螺一块儿扶着洛娉妍进了屋子,方才转身朝后罩房自己的屋子走去。
看着自从夕月搬走后变得空荡荡的屋子,晨霜背靠着房门,眼泪一下子便流了下来。
想起之前去崔家给夕月送信,被夕月嗔怪道:“怎么哪儿都有你的事儿?上次元宵节若非你冲动,也不会害小姐被罚跪,当初你可是悔恨不已,如今怎地也不见一点儿长进?”
就连奶娘崔氏要去大相国寺看望小姐,也被夕月拦了下来,摇头道:“小姐如今最担心的怕就是消息走漏,咱们这会子过去不是给小姐添乱吗?”
瞧瞧这说话行事……自己与她一起进府,一块儿长大,从小住在一个屋子里,可怎地……如今就连夕月一手带出来的英儿,也是越发出息了……
想到这儿,晨霜缓缓的蹲了下去,将头埋在膝盖间,咬着嘴唇“呜呜”地哭了起来。
洛娉妍虽从头到尾没有怪过晨霜,但晨霜自己心里是极为自责的,尤其是从夕月哪儿回来,告知了红螺知道后,红螺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没再理会她,连句重话也没有,就更别提什么惩罚了。
越是如此晨霜心里越是难受,原想着等洛娉妍回来,再好好儿与她认错儿,便是挨一顿骂,或是扣上一年半载的月钱,她也是甘愿的。
可洛娉妍真的很累了,没心思也没气力再去关注晨霜的心情怎样,她自己就很是自责,又能去埋怨别人?前世太夫人教她最多的一个道理,便是凡事先想想自己的错儿,别老是盯着别人怎样怎样……
洛娉妍默默地浸泡在温水中,情绪很是低落,红螺见此叹了口气,终是忍不住劝道:“小姐别这样儿,这事儿也不是小姐的错儿。”
洛娉妍闻言抬起头望着红螺,摇头苦笑道:“若非我要去寺里上香,又岂会发生这样的事儿?”说完洛娉妍低下头,喃喃道:“当初说是要去上香,姑姑就劝了我来着,偏我就是不听。”
红螺叹了口气,心中却是越发的埋怨晨霜,在红螺看来若非晨霜怂恿着,自家小姐好好儿的在家里,怎会突然想到要去上香?可这会儿不是追究晨霜的时候,遂安抚道:“按理呢,小姐马上就要成亲,是不该出门,可也不能说就是小姐的错儿啊。”
说完红螺接着解释道:“您看今儿去大相国寺的千金小姐不少,怎地人家都没出事儿?就是小姐您自己不也没出事儿吗?若说是小姐的错儿,那谁敢保证孙小姐自己去就不出事儿了?”
洛娉妍自是明白红螺的好意,可旁人不知,自己也不知道吗?人家已经将话说得那么明白,若是早间及时打住,便定然不会出事儿的……
想到这儿,洛娉妍叹了口气,幽幽地道:“说到底还是我不懂得收敛,越发浮躁起来了,往后可是要时时自省才是。”
可不是?前世太夫人说的最多的,就是自己太过浮躁,原以为今生定不会再犯,没想到……
红螺见洛娉妍这样儿别提多心疼,可洛娉妍说得没错儿,自从南下江宁有沈森夫妇宠着护着,回来后又管着府里中馈,确实比之前浮躁了些。
可也只是一些罢了,哪里就有她说的那般眼中呢?因此红螺不由怜爱地叹息道:“小姐已经很好了,若是夫人还在,看着小姐这样能干别提会有多高兴,些许小事儿往后咱们多注意些也就是了,奴婢会一直在旁边儿提醒着小姐的。”
洛娉妍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是苦笑不已,这哪里是些许小事儿?即便当真是小事儿,可人们不是常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说到底还是……
洛娉妍起身穿好衣裳,英儿便端了雪梨甜汤进来,笑道:“小姐先喝点儿梨汤,奴婢给小姐绞干头发便能歇息,今儿累了一天,小姐早些歇息才是。”
说着英儿将梨汤放在了洛娉妍顺手边儿,取出一张干帕子放在一旁,接过红螺手里的帕子笑道:“厨房里还有梨汤,姑姑也去吃一碗吧,小姐这儿奴婢伺候着。”
红螺见此很是满意,心里又惦记着要找晨霜的事儿,便点头笑道:“那奴婢也沾小姐的光,去厨房吃一碗梨汤去,别说,今儿还真是嗓子眼都急上火了。”
说完一边儿朝外走,一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