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馨芙却是不敢抬头看一眼洛娉妍的神色,只听淡淡地道:“不说我与芝姐儿曾经的感情,如今我更是她嫂嫂,亲嫂嫂!难道我还会跟她藏私?纵是我忽略了什么,你提点就是,有这样*着主子的吗?”
馨芙仍不敢抬头,却是急忙使劲儿摇了摇头,眼眶里都蓄满了泪水,在锦乡侯府这么多年,看在世子的面儿上,众人谁不敬她三分,哪里受过这等委屈?
可馨芙却是不敢表露出来,世子对她虽说客气,但也仅此而已,这锦乡侯府的规矩,她比谁都清楚,尤其是世子的规矩,更不敢逾越丝毫,否则她也不能在枫溪院呆这么多年了。
正在馨芙心思千回百转时,洛娉妍淡淡地道:“这事儿原是我没想周到,如今你亲自去芝兰院请了小姐过来,顺便告知小姐,若是她院儿里有会算账的,一并带了过来帮忙。”
馨芙一愣,猛地抬起头来,见洛娉妍神色淡淡的,心知洛娉妍这气儿定是没消,不敢再多说其他,急忙点了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待馨芙走远,红螺才叹了口气道:“依我说小姐与其梳理账册,不如先将这府里的人梳理清楚才好。”
见洛娉妍朝自己看来,红螺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满眼心疼地道:“这府里瞧着主子少,可下人们的关系却不简单,还留在府里的,都是能扯出一大堆关系来的。”
晨霜此时很想劝洛娉妍将此事告知景蕴,可却是张了张嘴,不敢随意开口。
其实晨霜自从回洛娉妍身边儿当差,很多时候都不敢再轻易开口了。也亏得她吸取教训没有开口,否则定是会被洛娉妍再次发作一顿,还能不能回洛娉妍身边儿当差可就真的难说了。
洛娉妍叹了口气,望着红螺浅笑道:“我知道姑姑心疼我,可有的事儿,过犹不及的。您说是不是?”
说到这儿,洛娉妍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地抿了口,哪里还见丝毫方才的怒气?
洛娉妍刮着茶沫,轻笑道:“年前给了她们一棒子,三十儿晚上又给了她们一颗甜枣儿,如今倒是该缓一缓才好。想来那些个想动心思的,暂时也是不敢轻举妄动才是。咱们便需要更加稳妥。”
红螺一听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却仍旧担心地问道:“可小姐也不能总是这般被动不是?”红螺一激动连景蕴特地交代过的称呼问题也给忘了。
洛娉妍却是没忘,摇了摇头斜睨着红螺嗔道:“姑姑该唤我‘乃乃’或是‘少夫人’的,若是被人听见你唤我‘小姐’,少不得又被人拿去说嘴儿。”
红螺一愣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洛娉妍却已将此事揭了过去,转而淡淡地道:“我也不好总是那般粗暴行事,还是润物无声的好。这府里下人不管关系如何复杂,总逃不离几位主子跟殿下而已,待……再慢慢来就是。”
☆、五七九 妥协
红螺心知洛娉妍说得有理,又见她越发沉得住气,便也不再将心思花在上面,只笑着叮嘱道:“乃乃心里有数儿就好,总归无论怎样,咱们这些人是站在乃乃这边儿的。”
红螺这话一出,晨霜与满儿自然也是急忙上前表忠心,洛娉妍不由好笑道:“我已经嫁过来,还是圣旨赐婚,难不成还能和离出了这府去不成?哪儿来的这边儿那边儿的?咱们该同心协力将府里C持好才是。”
几人说着话,没一会儿馨芙便陪着景芝一行走了进来。
镂金双花袄,百褶散花裙,今日的景芝显得格外精神,刚进门便挑眉笑道:“妍儿可是越发会使唤人了,竟打起我的主意,说罢让我替你梳理账册,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洛娉妍斜睨了馨芙一眼,吓得馨芙都变了脸色,洛娉妍却是提也不提,只朝景芝笑道:“亏得我满心以为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竟原来芝姐儿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是不是早把自己当邓家人了?”
一句话让景芝闹了个大脸红,二人玩笑一顿,便也收了话头开始整理账册。
虽说是积年的账册,却也并不是太难梳理,毕竟锦乡侯府剩下的产业不多,除了祭田与这座锦乡侯府以外,当初能分的,锦乡侯都早已分给了景蕴兄妹三人,由他们自行打理。
景芝虽说从未真正打理过账册,可这么多年来也是看了不少,洛娉妍只稍加点拨便能举一反三。
红螺与晨霜都是老手,洛娉妍就更不必说,就是馨芙也曾管过枫溪院的账册,又有馨罗跟章嬷嬷的加入,满儿打着下手,几人动作起来也是极快。
景蕴练完功回去后得知洛娉妍来了书房,也不让英儿蕾儿过来唤洛娉妍,亲自带着浅语等人将早点送了过来,自然用过早膳景蕴也加入其间。
出乎洛娉妍意料的是,景蕴打算盘的速度极快,怕是一般的掌柜也比不过他,有了他的加入,这清理账册自然就更快了起来。晚膳前几乎已经核算完毕,只差最后汇总而已。
接下来两天,洛娉妍就没时间这般坐在屋里算账,不由得将账册一并仍给了景芝,好在留下了红螺等人帮衬。
初二回娘家也不过用了顿午膳,洛娉妍便和景蕴再次去了罗先生府上,一则拜年,二则嘛……
洛娉妍满是苦恼地挽着罗先生的胳膊,轻声儿道:“师傅就算是为了妍儿进宫去瞧一眼吧,妍儿实在是心里没有底气。”
这倒不是洛娉妍要*着罗先生进宫,而是这次宫宴,三皇子妃趁机带着洛娉妍去看过皇贵妃。
当时刚进永宁宫洛娉妍便吓了一跳,没想到三皇子借由皇贵妃闻着腊梅花香精神了许多,竟是将永宁宫中的花草都挪了出去。
如今整个永宁宫中都种满了腊梅,可腊梅花期有限,再过月余谢了花,永宁宫中便再没花香……
洛娉妍不敢想象若是药性发生改变,自己又该如何,毕竟自己连扶脉也还没有掌握……
一时间洛娉妍心下担忧不已,且学医至今也不过半年时光,她对下针心里是一点儿底子也没有,想起便不由心慌。
罗先生见她这样儿,也是皱了皱眉,有心拒绝,可洛娉妍那样儿瞧着又着实可怜,不知不觉心中竟有些动摇起来。
来之前景蕴也没料到洛娉妍会对罗先生说这话儿,闻言便是一愣,回过神来又见罗先生面露动摇之意,心下很是感动。
景蕴到底比洛娉妍更熟悉宫闱,也思虑更多,想了想开口道:“师傅若不嫌瑾轩愚钝,瑾轩愿意一试。”
说完景蕴朝洛娉妍宠溺地笑了笑,淡淡地道:“到底我比你更熟悉X位,且进宫也比你方便许多。或者由我来施针对所有人而言都更好些。”
洛娉妍自然是担忧无比,却也知道在医术上,自己如今还比不上景蕴,便也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罗先生闻言却是眼前就是一亮,如此就不必自己宝贝徒弟进宫冒险,且景蕴原在宫里当差,行动间也方便许多。罗先生甚至记得洛娉妍说过,景蕴是有医术底子的。
事情如今已经这样,断无撒手不管的可能,且自己将来还得他夫妇养老……
景蕴见罗先生沉默不语,想了想不由笑道:“若是先生觉得有必要,瑾轩亦愿设下拜师宴,光邀亲朋以为见证!”
罗先生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斜睨着景蕴淡淡地道:“我有妍儿就够了,再说也不指着你养老,拜师何用?你若有心,就是不行那拜师礼,便是看在妍儿的面儿上,相信也不会少我一顿吃食,缺我一口薄棺。”
洛娉妍一听这话儿不依道:“大过年的师傅说什么呢?”
罗先生却是并不理会洛娉妍,只盯着景蕴笑问道:“可是我说的这话儿?”
景蕴起身含笑一礼,长揖到底,恭声道:“瑾轩虽未曾拜师傅为师,但吾妻乃师傅弟子,但请师傅放心,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瑾轩不是那欺师灭祖之辈。有瑾轩一日,便会竭诚全力护师傅与家人平安。”
罗先生盯着景蕴看了半晌,方才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你便坐下,为师有一言在先。”说到这儿,罗先生顿了顿,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说道:“其一,这金针之术乃是为师家传,不得为师允许不得外传!”
景蕴自是不无不应之理,罗先生接着又道:“再者要学我这金针之术,光是会认X位是不够的,为师有一册家传典籍,你且拿回去熟背,待为师考核之后,方可授你金针之术。”
洛娉妍朝景蕴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也是刚刚背熟不久,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许多地方很是拗口,且不明白什么意思。”
景蕴闻言宠溺地朝洛娉妍笑道:“那将来咱们便一块儿讨论,岂不快哉?”说完再次朝罗先生长身一礼,恭声道:“瑾轩先谢过师傅授业之恩。定尽百年之孝!”
洛娉妍展颜一笑,转头对罗先生问道:“既如此,师傅何不元宵后便住进府里去?那样也方便先生随时教导弟子不是?”
景蕴赶紧附和道:“妍儿此言在理。”说完景蕴肃了神情望着罗先生道:“且,瑾轩心中有一事担忧。”
洛娉妍闻言笑道:“师傅的医术你还不相信吗?至少对于皇贵妃的病症,在这京城师傅是最有发言权的。”显然她尚未想到景蕴担忧之事。
然罗先生心念一动明白过来,叹了口气闭目点头道:“既如此瑾轩看着办就是。”
其实若是有信得过的太医,能学了这金针之术去为皇贵妃施针乃是最好的选择,但一则这是罗先生家传秘术,景蕴不好开口求她外传,二则那些个太医如今也分不清谁可信,谁不可信了……
☆、五八零 信任
在洛娉妍看来,接罗先生进府这件事儿,尽管不必征求惠宁长公主的意见,却也该提前知会惠宁长公主一声儿。
用过晚膳,从罗先生哪儿告辞出来,刚上马车,洛娉妍便与景蕴商议道:“咱们先去长公主府吧。”
说完见景蕴一愣,急忙笑着解释道:“师傅要搬去咱们府里,好歹先告知外祖母一声儿,省的事后被她老人家知道了,心里难过。”
景蕴闻言不以为意地笑道:“哪里就急在这会子?再说既然外祖母与父亲都将府里的事儿交予妍儿打理,这等小事儿何须多此一举?”
洛娉妍闻言心里着实高兴,至少眼前人是信任自己的,而且有些话若刻意去说,到底不美,如今这般不经意地说出来才算合适。
想到这儿洛娉妍故意嗔怪地斜了景蕴一眼,瘪了瘪嘴挑眉问道:“爷以为府里的事儿,外祖母与父亲就当真能由着咱们胡来?”
景蕴一愣,不及说话,便听洛娉妍笑道:“别说近在咫尺的外祖母,怕是远在边关的父亲,也都是在府中留有足够眼线的。这事儿咱们自己说出来,那就是坦坦荡荡,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还不知怎么挑拨离间呢,没得失了家人和睦。”
这话一出景蕴果然皱紧了眉头,盯着洛娉妍看了半晌才满含心疼地问道:“妍儿是发现了什么?还是有谁为难你了?”
洛娉妍抿嘴一笑,嗔道:“爷将我也想的太神了,我刚进府几日?哪儿就能发现什么,再说这些日子爷可几乎都在府里,谁还能当着爷的面儿来为难我不成?”
说到这儿,洛娉妍不由掩口笑道:“过往馨芙只是爷身边儿得力丫鬟,满府上下就没有不敬着她的,谁又敢明目张胆来得罪我这位世子夫人。”
说着洛娉妍歪着头,玉指在景蕴肩头点了点,满是得意地道:“爷可别忘了,我是爷明媒正娶抬进来的。”
景蕴见她那样儿,不由笑了起来,也有心与她逗笑两句,遂故意叹了口气道:“哎,这才多久远的事儿?乃乃竟然都给记岔了!”
说到这儿景蕴故意靠近洛娉妍,将热气儿呼在洛娉妍耳朵上,压着声儿道:“难道妍儿这就忘了,你可是爷亲自抱进来的。”
虽说成婚已好几日,洛娉妍被景蕴这般一撩拨还是羞红了,嗔怪地一把推开他,扭开头去,小声儿道:“爷就当咱们去瞧瞧外祖母,先去长公主府知会一声儿好吗?”
洛娉妍的声音娇娇软软,带着一丝乞求的味道,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景蕴哪儿舍得拒绝?不由宠溺地将洛娉妍搂进怀里,轻声笑道:“爷可没忘,妍儿是爷亲自抱进门的,这点儿小事儿还能不依着你?”
说着景蕴朝赶车的慕寒扬声儿道:“先去长公主府!”
慕寒与溯风自是不会有什么意见,便是云袖与彩英也没多想半分,依言护着马车朝不远处的长公主府而去。
得知景蕴与洛娉妍这时候过来,惠宁长公主很是吃了一惊,但更多的却是欢喜,连忙唤人将今日宫里刚赏下来的金饼子拿出来。
崔嬷嬷更是笑道:“殿下原还担忧,如今瞧瞧,世子自从娶了少夫人,可是来这儿的次数都多了起来。”
惠宁长公主很是得意地挑眉道:“当初就觉得这丫头是个好的,虽没想过会这么好,却也是难得的。”显然,惠宁长公主早将之前对洛娉妍隐隐地不满给忘记了。
当景蕴携洛娉妍走进韶华殿时,便看到满脸笑意的惠宁长公主,更是不待行礼,惠宁长公主便笑道:“一家人哪来那么多礼?娉妍快过来外祖母这儿坐。”
这可是以往只有景芝才有的待遇,洛娉妍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