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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乡侯突然出现金銮殿上,却又在闭门思过时突然返回边城,果然令那些刚有所动作之人慌了手脚,也给了锦乡侯一个清理的机会,虽顾及着北蛮不敢伤筋动骨,可砍掉些手脚还是能够的……
景蕴一行向着蜀地罗老先生曾去过巴山一路疾驰,希望能早日带回那些长在深山里的药材,在锦乡侯抵达边城时,一行人已经进入淮Y地界儿,又哪里是锦乡侯能够在边城找到的?
原本到了济南府就要斜C开封府,而后过襄阳府入川,然而景蕴却突然改道顺大运河南下。或是为了避免不要的麻烦,亦或是为了别的。
此时驻马在大运河边儿上,面色微黄,着儒衫,配香囊,束方巾,穿玄面儿布鞋的景蕴,披着湛蓝提花薄斗篷,执紫竹折扇负手而立,望着河面上来来往往的船只,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笑意。
若是认识的人见了,定是认不出眼前乃是以冷厉淡漠闻名的锦乡侯世子,通身温和之意,修长的身姿却显得有些单薄,不知道的,只当是那家出来游学的士子。
尤其是莫言莫问二人,扮作青衣小厮缩着肩头,静静地站在景蕴身后,一人背着书箱,一人挎着包袱,在秋风中显得有些怯弱,哪儿有半分在京城时的彪悍之意?
莫问望着景蕴的背影,知道他定是想起洛娉妍当初在这儿救了他俩的事……一时间思绪也飘回了当初,神色不由暗了暗。
莫言与莫问打小一处长大,即便此刻莫问脸上并没有任何神色,却仍感觉到了莫问的不对劲,斜眼睨着莫问见他一直望着江面儿,不由皱了皱眉头,却又很快将心中的疑惑强压了下去。
又站了好半晌,见莫问依旧怔愣着,莫言不由上前恭声道:“河堤风大,少爷可要回了?您身子弱,病了老夫人可是要担心的。”那话带着明显的徽州口音。
景蕴自是不会将这点儿江风放在眼中,闻言却是抬手拢了拢斗篷,温和地点头笑道:“是有些冷了,咱们这就回去吧。”声音轻柔温和,却与莫言一样带着浓浓的徽州口音。
莫问从始至终没有说话,莫言的声音却是拉回了他的心神,此时深深地看了眼江面又急忙移开目光,抿紧了嘴转身去将马,牵了过来。
三匹马具是膘肥体壮,然在懂马的人眼中却知道这马过于肥硕,瞧着好看却并非什么好马,马背上的马鞍甚是华丽,却极不实用。
三人上马沿着河提缓缓进了淮Y城,在客栈住下后景蕴脸上的温和也不曾敛了去,迎风立在窗边儿,嘴角勾着一丝淡笑,望着远处不知想着什么。
莫言莫问二人自是不敢打扰,远远候在门边儿,却听景蕴突然说道:“明儿一早出发,先到扬州城休整三日,咱们去瞧瞧岳阳楼。”
景蕴说得随意,仿佛果真是出外游历的学子,莫言立时笑道:“少爷莫要耽搁了回府的日子,老夫人责怪起来,小的可担待不起。”
景蕴闻言回过头浅浅一笑,莫问依旧不吱声儿,却点了点头自去为明日启程做准备。
一行三人次日出发去了扬州,刚进城在客栈落了脚,搁下行礼,景蕴便带着二人出了门,出门前莫言还与客栈小二打探了一番这扬州城附近的名胜,一副要出门游览的味道。
却不知出了客栈,景蕴与莫言莫问二人便分道扬镳,很快又有一与景蕴身形像似之人与二人一道,在扬州城附近闲逛了起来。
沈家门房见来人一身粗布衣裳,面色黝黑,脚上一双布鞋虽没有破D之类,却也沾满了尘土,开口更是要求见自家老爷!
门子瘪了瘪嘴正要将人撵走,沈璊却在此时在门前下了马,打量着来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沈璊这话问的自然是门子,然不等门子回话,来人便上前拱手一礼,沉声道:“在下受人之托,求见沈老爷。”
沈璊望着来人嘴角刚刚裂出一丝冷笑,却见那人手中出现一枚玉扳指,递到他眼前轻声道:“还请三少爷代为通报。”
沈璊一愣,觉得这枚玉扳指有些眼熟,记忆力超群的沈璊盯着玉扳指看了许久,抿着嘴皱眉盯着来人,好半晌才有些恍然地挑了挑眉,轻笑道:“你这人倒也有趣儿,不如便随我进去吧。”
说着沈璊便当先朝府内走去,来人直起身子望着沈璊的背影淡淡一笑,在那门子惊诧地目光中,缓步跟上了沈璊的脚步,一同进了沈府。
然沈璊没有将来人带去寻沈森,而是将来人直接领进了内院儿,直奔傅氏上房而去……
☆、七五六 热闹
原本打算返回长公主府的惠宁长公主,因锦乡侯的离去,不得不留了下来。
府里的丫鬟婆子仆从小厮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却还是感觉到了不同寻常地压抑气氛,较平日都沉默了许多,就连小丫鬟也不再说笑打闹,生怕触了主子霉头。
当宫里传来消息,今年的重阳宫宴取消时,就连景芝也无法继续维持表面的平静。
不仅洛娉妍与惠宁长公主,便是府里的丫鬟婆子也发现了景芝内心的慌乱,甚至比当初锦乡侯失踪时,还要慌乱许多……
惠宁长公主见此与洛娉妍商议道:“府里这样下去不行,尤其是芝姐儿,将来她是要嫁入武定侯府的,武定侯镇守着西南,如今瞧着安稳,可边关的事儿哪有一定的。”
洛娉妍闻言轻笑道:“莫不如孙媳跟芝姐儿陪您去灵泉寺祈福?灵泉寺不比的大相国寺热闹,风景却是极好。灵泉寺的桂花每年都开的极好,想来今年也不会差哪儿去。”
洛娉妍说完见惠宁长公主挑眉朝自己睨来,笑着解释道:“邀了各府的夫人老夫人来给您作陪,到时各府夫人老夫人定然会带着小姐乃乃们同行,也算是给芝姐儿寻些事儿做,省的她成日里胡思乱想乱了心智。”
惠宁长公主闻言斜睨着洛娉妍,失笑道:“在禅院儿呆着,也能算是有事儿做?我老婆子倒是没什么,就怕芝姐儿到时越发胡思乱想起来。再说你这身子哪儿经得起来回颠簸?从京里到灵泉寺可是有一日的路程。”
崔嬷嬷见此上前笑道:“依老奴看,少夫人的生辰就快到了,与其去寺里松散,不若在府中热闹,再则说这是少夫人嫁过来第一个生辰,怎么着也该热闹热闹才是。”
洛娉妍闻言脸上的笑容不由勉强起来,淡淡地道:“又不是什么整生,哪儿须得这般麻烦,再说……”说到这儿,洛娉妍的声音不由低了下去,淡淡地道:“爷如今还不知在哪儿呢。”
惠宁长公主见此叹了口气,拍了拍洛娉妍的手,轻声道:“知道你担心蕴哥儿,可你是这府里的当家乃乃,你若是都垮了谁还能支撑起这锦乡侯府?难不成你指望着我这老婆子?”
说到这儿,惠宁长公主故意叹了口气,淡淡地道:“若是早个十年八年的,我替他们兄妹撑着也没事儿,可如今我这身子……”
洛娉妍一听这话,心中一惊,急忙笑道:“外祖母可别这么说,您身子好着呢!”
崔嬷嬷也是笑道:“殿下心疼少夫人,也没得让说这样的话儿咒自己个儿的。少夫人最是孝顺,这会儿心里指不定怎么难过呢,您一片好心岂不是白费了。”
惠宁长公主没好气地横了崔嬷嬷一眼,崔嬷嬷立即讪讪地闭了嘴,洛娉妍却是接口道:“可不就是嬷嬷这话儿?外祖母这样说,可是折煞孙媳了,爷回来知道了指不定如何埋怨孙媳呢。”
说完见惠宁长公主垂眸不语的样子,洛娉妍默默叹了口气,勉强笑道:“外祖母可别生气,您怎么说孙媳怎么做就是。”
话音刚落,惠宁长公主扭头看了过来,挑眉笑道:“既如此,就借着你生辰府里好生热闹热闹,将该请的都请了过来。”
洛娉妍闻言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却听惠宁长公主笑道:“你不是想给芝姐儿找点儿事儿做吗?你如今怀着身子,正好让她替你筹备去,你跟在边儿上瞧着顺便指点一二。”
崔嬷嬷见此不由笑着C嘴笑道:“殿下可真是心疼少夫人,想给少夫人办个生辰宴,还得指使小姐。”
话音刚落景芝走了进来,洛娉妍起身正要迎上前,景芝不由快走了两步扶住她胳膊,笑问道:“外祖母要指使我做什么?”
崔嬷嬷不由将方才的话又与景芝学了一遍,景芝闻言点了点头,便与洛娉妍商议起了请柬名单,惠宁长公主坐在一旁时不时地补充两句。
重阳节后,天气一日凉过一日,却一直没有景蕴的消息传来,一行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就连锦乡侯,也没有找到丝毫的踪迹和线索。
虽说府里众人心情都越发压抑起来,可洛娉妍的生辰却在有条不絮地筹备着。
九月十六,戏班子已经请好,菜单已经拟定,请柬都送了出去,给乃乃小姐们的回礼也已经准备妥当,只等着三日后各家小姐乃乃们登门饮宴,洛继宗却是突然策马到来。
守门小厮自然是认得洛继宗的,见洛继宗翻身下了马,急忙上前行礼,一边儿接过马缰,一边儿笑道:“洛少爷怎地这会子过来了,小的这就……”
话未说完,洛继宗打断道:“快去禀了姐姐,就说舅母上京来了,怕是一会儿就要进城了。”
俩小厮闻言对视一眼,将洛继宗的话在心里过了两三遍,才猛地回过神来,一人留下牵着洛继宗的马,一人急忙往府里跑去,没一会儿大管家便带着几个小厮迎了出来。
大管家上前行礼道:“亲家少爷快请进,已经遣人禀告少夫人了,您先花厅用茶。”
洛继宗可是听洛娉妍不止一次说过,大管家是跟在锦乡侯身边儿的老人,在府里的地位跟杜大管家在自家差不多,并不敢受大管家的礼。
洛继宗急忙侧身让过,拱手道:“老管家不必客气,刚收到信儿,舅母从江宁上京来看望姐姐,这会子怕是要进城了,已经着人通知父亲,一会儿怕是父亲也要过来。我是特来通知姐姐一声儿,好做准备的。”
景天闻言点了点头,朝身旁的小厮吩咐道:“去,让二管家带人迎一迎,将亲家少爷的话一字不差地禀告少乃乃。”
大管家正说着,便见一锦衣少年策马护着七八辆马车转过了街角,缓缓朝府门前驶来……
那策马护在马车旁的少年不止一次到府里来过,是而不仅俩守门小厮认识,便是大管家也知道,那是自家少夫人娘家表弟,皇商沈家四少爷——沈琨。
☆、七五七 没变
单看沈琨护卫在侧,或许还不能断定车内人的身份,但一行七八辆马车刚在大门前停下,不待大管家与守门小厮上前,洛继宗更是抢先一步,躬身行礼道:“继宗给舅母请安,舅母一路行来可是安好?”
那言语中的欢快之意,丝毫不曾掩藏,车内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
车身上虽没有任何家族徽章标记,但几个门子何等机灵?不等大管家再做吩咐,上前牵马的牵马,开侧门的开侧门,就连侧门的门榄也已经一并取了下来。
大管家满意地点了点头,方才上前朝着马车一礼,恭声问道:“车内可是沈太太?在下锦乡侯府大管家景天,在这儿给亲家舅太太请安了。不知亲家舅太太今日到来,有失远迎还望亲家舅太太恕罪。”
傅氏闻言撩起一角车帘,露出满是疲惫的脸,眼中却是盈满了喜悦,温和地笑道:“老管家不必多礼,说起来倒是我失礼了,原是来的匆忙,又怕妍儿知晓后等得着急,是而不曾通知贵府。还望大管家莫要见笑才好。”
大管家自是不会见笑,一面命人婆子引着傅氏一行马车从侧门往车轿厅而去,一面将沈琨与洛继宗请进府中。
洛娉妍刚从慈恩苑陪惠宁长公主用过午膳回来,正准备睡会儿午觉,蕾儿进来禀道:“乃乃,小四说少爷过来了,您看是将少爷请进来,还是……”
话未说完,浅语也跟了进来,朝蕾儿一笑,屈膝禀道:“乃乃,大管家遣人过来,说是少爷说舅太太上京来看您,这会儿怕是已经进城了。”
洛娉妍一愣,眼睛都亮了起来,急声儿问道:“当真是继宗过来说的?他如今人在哪儿?快去请进来。”
说着洛娉妍原地转了个身,正好看到一旁满脸喜意的红螺,不由松了口气,跟着露出笑意来。撅了嘴嗔道:“姑姑竟看站一旁我笑话!还不快去安排人给舅母收拾院子?”
说完不忘笑着补充道:“梅林边儿上的含笑苑不错,过些日子梅花该开了,这会儿子住进去正好。”
这是洛娉妍近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红螺瞧着也松了口气,微微湿了眼眶点头道:“是,奴婢这就去,交给奴婢乃乃尽管放心。”
说着红螺看向赵嬷嬷,笑道:“乃乃这边儿嬷嬷费心盯着点儿,可不能让乃乃一高兴什么都忘了。”
话刚说完,洛娉妍便催促道:“姑姑放心,我这儿有嬷嬷还有英儿蕾儿在,你快去收拾院子才是,别舅母都到了,院子还没收拾出来。”
赵嬷嬷见此笑道:“你快去吧,别让乃乃着急了,这儿我会看着乃乃,不让她乱来的。”
几人正说着,浅浅也跑了进来,脆生生地道:“大管家请乃乃去垂花门,说是舅太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