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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刚到正房台阶下,门外那些丫鬟便一个个怒目看了过来,费嬷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在锦乡侯府大半辈子,还从来没人敢这样看她,谁知紧接着便听到蕾儿那句话,一时间心中也是恼怒不已。
好不容易压下心中怒气,费嬷嬷正想要进屋解释,却听罗先生淡淡地道:“娉妍是我唯一的弟子,是我父亲唯一徒孙,殿下若是不管,我便去求见三皇子殿下,相信他不会不管的。”
罗先生的父亲正在给皇贵妃娘娘治病,这事儿旁人不知道,但费大管家夫妇俩却是知道的!闻言是又惊又怒,却不得不急忙走了进去……
只见罗先生紧抿着唇,坐在堂屋西边儿的主位上,赵嬷嬷裹着厚厚地大毛袄子,脸上满是病态的潮红,坐在罗先生下手紧皱着眉头,却没有替长公主殿下辩解一句!
费嬷嬷忍不住瞪了赵嬷嬷一眼。
众人见费嬷嬷进来,之前望着罗先生的众人,却是齐齐瞪向了她!饶是费嬷嬷一把年纪,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此时也感到有些吃不消。
不由得急忙解释道:“你们放心,我们当家的已经亲自去长公主府了,殿下这会儿怕是已经知道,正在想办法呢,殿下不会不管的!”
罗先生闻言却是淡淡地一笑,那笑容极冷,轻声道:“我无儿无女孑然一身,娉妍是我唯一的弟子,是我衣钵的传人,她若出了事儿,我必然要讨个说法!”
费嬷嬷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道:“蒋姨娘的事儿是意外,谁也不想的,再说殿下原本是安排了云袖跟彩英在少夫人身边儿保护的,是少夫人……”
话未说完,红螺便冷声道:“你是说你们锦乡侯府就跟风筛子似得,随时随地得跟着侍卫才安全吗?”红螺此时已经不将自己当做锦乡侯府的人了。
晨霜更是冷笑道:“我原以为我们洛府后院已经够乱了,没想到锦乡侯府更让人大开眼界!出了事儿竟然往一个孕妇身上推脱!”
费嬷嬷被噎得不轻,心中怒气再次腾起,挺直了背脊,微微抬起下巴,声音冷硬了许多,道:“云袖跟溯风已经追过去了!少夫人要将身边儿保护的人全支使出去,谁也没有法子!”
☆、八一四 好奇
眼见着枫溪院里众人就要吵起来,崔嬷嬷亲自赶到了。见此沉了脸,大声呵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晨霜跟红螺闻言一惊,具是抿紧了嘴不再说话。
费嬷嬷却是赶紧迎了上去,挤出笑容问道:“老姐姐怎么亲自来了?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若是平日里,崔嬷嬷也得给费嬷嬷两分薄面,今日却是没有理会费嬷嬷。费嬷嬷还想要再说什么,崔嬷嬷的目光已经扫向了屋内众人,叹了口气上前朝罗先生屈膝一礼。
罗先生自是不敢受她的礼,也知道崔嬷嬷对洛娉妍极为照顾,急忙起身让过,又还了一礼,才轻声问道:“可是有娉妍的消息了?”
一听这话,众人皆是朝崔嬷嬷看了过来,崔嬷嬷再次叹了口气道:“已经有消息了,就在富盛客栈。”
话音一落,红螺等人具是激动起来,晨霜更是大着胆子问道:“可遣人去营救奶奶了?”
崔嬷嬷苦苦一笑,摇头道:“少夫人怀着身子,我们并不敢轻举妄动,殿下已经气晕了两次,又不愿传太医,我来是想请罗先生过去,帮忙看顾着殿下一些,不然……”
崔嬷嬷也红了眼眶,略有哽咽地道:“奴婢怕殿下这样下去,不等少夫人回来,怕是就熬不过去了。”说完扭头擦了擦眼角。
红螺等人闻言具是羞愧不已,罗先生更是想也没想便站起身来,急忙点头道:“我这就去拿药箱子随嬷嬷过去。”
见罗先生答应了,崔嬷嬷心里松了口气,急忙再次一礼。对于罗先生的医术,崔嬷嬷是极为信任的,有她在至少殿下性命应是无忧的。
罗先生这次倒是没有避开,生生受了崔嬷嬷一礼,便脚步匆忙地出了屋子。
红螺见此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什么,崔嬷嬷却是瞧见了,轻声安抚道:“你们放心,不说少夫人是殿下外孙媳妇,就是看在少夫人怀着殿下重外孙的份儿上,殿下也不舍得她有一丝一毫地损伤,少夫人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
红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晨霜却是觑着崔嬷嬷小心地问道:“奴婢能跟着罗先生一块儿去长公主府吗?”
在晨霜想来,等在没有人主事的锦乡侯府,还不如去长公主府先得到消息。
崔嬷嬷如何不知晨霜心思?见此缓缓摇了摇头,苦笑道:“你去长公主府也没用,蒋氏要求用景莳交换少夫人,殿下若非身子坚持不住晕倒了,这会儿都已经进宫去了。”
晨霜听说惠宁长公主没有不管洛娉妍,还要为了洛娉妍的事儿进宫面圣,心中安定了不少,当年洛娉妍被罚跪祠堂,就是惠宁长公主出面,洛娉妍才少受了许多罪。
就连太医也是惠宁长公主找去的,不然那双腿还不知会不会落下病根儿呢!毕竟,当时可没人知道罗先生会医术,罗先生更没有收洛娉妍为徒!
很快罗先生收拾好了药箱返回了枫溪院,又给赵嬷嬷重新扶脉开了方子,交代英儿好生伺候,才随着崔嬷嬷一道出了锦乡侯府朝长公主府而去。
费嬷嬷亲自送走了崔嬷嬷跟罗先生,这才沉了脸看向枫溪院的方向。好半晌才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中怒火。
垂花门前俩守门婆子见此,急忙垂下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毕竟虽然侯爷说了少夫人当家,可少夫人这会儿还不知在哪儿,更不知还能不能回来,但大管家……她们可得罪不起!
坐上前往长公主府的马车,罗先生才询问起惠宁长公主的病情,崔嬷嬷叹了口气道:“殿下今儿本来挺高兴的,前一刻还与我说,要挑了见面礼备着,最迟两三天,少夫人定会带继宗少爷跟少奶奶去给她磕头的。”
说到这儿,崔嬷嬷擦了擦眼角,才红着眼眶接着道:“谁知刚让人搬了首饰匣子出来,便听有个乞儿给殿下送了只荷包和一封信来。门子不敢耽搁,将荷包跟信都送了进来。殿下一见那荷包就变了脸色,再打开……”
崔嬷嬷没说,那荷包里竟装着惠宁长公主给洛娉妍的那枚小令,深吸了口气,哽咽道:“殿下当时是又惊又怒,顿时一口气上不了就晕厥了过去,好在没等太医来,殿下便自己醒了过来,可……殿下看了信,竟再次晕倒了。”
罗先生闻言也沉默下来,为先前说的气话感到羞愧,却并不后悔!自己就这么一个弟子,决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那边儿锦乡侯府与长公主府,都气氛凝重,洛府里却依旧一片欢声笑语。
洛妙姝原想着,或许能在这儿碰到洛娉妍,到时便可以找机会说说那两间铺子的事儿,可谁知洛娉妍竟真的没来参加洛继宗的婚礼,心中便很是失望。
又见众夫人都捧着景芝跟傅氏,就连暖阁里那些个原本眼高于顶的小姐们,也因为众夫人对傅氏的态度,对沈寒烟这个商贾女很是客气。
洛妙姝不由得越发气闷,趁周二老夫人与人说话儿时,弯下腰在周二老夫人耳畔轻声道:“外祖母,这儿这么热闹,怕是慧园冷清得很,我去慧园瞧瞧母亲去。”
听洛妙姝这么说,周二老夫人很是满意,想起眼睛受了伤不能出来待客的女儿,有很是心疼,不由点了点头,叮嘱道:“你去吧,这边儿也没什么事儿,你就在那边儿多陪陪你母亲,走的时候我让人去叫你。”
听说不用守在这儿,洛妙姝松了口气,悄悄退出了堂屋,谁知刚出来,便见先前向景芝禀报的丫鬟,将景芝另一个丫鬟拉到了边儿上,不知小声儿嘀咕着什么。
洛妙姝心中一时好奇,便装作不经意地悄悄靠了过去……
挽风回到锦乡侯府便被费嬷嬷责备,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懊恼,回到洛府见景芝没事儿心中松了口气,便忍不住向吟月抱怨。
洛妙姝靠近时,正好听到吟月安慰道:“好了,知道你受了委屈,可说到底咱们是小姐的人,总要先听小姐差遣,至于费嬷嬷……”吟月笑了笑,摇头道:“费嬷嬷毕竟看着小姐长大,凡事先顾着小姐也没错儿。”
挽风瘪了瘪嘴,淡淡地道:“你还不如说,她责备我也是为了小姐好,我就不该生她的气!”
吟月抿嘴一笑没有否认,挽风却是淡淡地道:“怕只怕少夫人回来后,心里多少都会不痛快,没得坏了咱们小姐跟少夫人的情分。”
吟月闻言咬了咬嘴角,点头道:“你说的是,我看少夫人的事儿,咱们还是别瞒着小姐的好。”
☆、八一五 找事【你好,2018!】
听挽风吟月提到“少夫人”“姐妹情”什么的,尤其是说会破坏景芝与洛娉妍之间的感情,洛妙姝越发有了兴致,也顾不得去看望周氏的事儿了。
但挽风吟月可是习武之人,洛妙姝离得远,二人心中有事儿,因此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可随着洛妙姝越靠越近,便立时被挽风给察觉到了,历喝道:“谁在那儿!”
吟月已经欺身上前,吓得洛妙姝一惊之下连忙后退,一不小心便被自己的脚给绊倒了。
这还不算,洛妙姝摔倒时下意识地一抓,正好抓到了旁边儿古藤兰花架,连着上面的兰花儿……一起兜头砸了下来!
挽风与吟月就站在不远处,眼睁睁眼看着古藤花架砸在了洛妙姝身上……不是不想出手救她,而是完全没料到会出现这样情况!一时间二人都傻了眼,愣在当场没有反应过来。
好在花盆摔在了洛妙姝身后,没有砸在她头上,否则,怕是今儿洛妙姝就要毁容破相了!那样洛继宗的婚宴,怕也会全毁了!
见此挽风吟月暗暗松了口气,却不由悄悄往后退了退,好在二人原本就站在转角处,只一步便隐了身影。
如此大的动静可瞒不了人。
虽然夫人奶奶们自持身份,生生地将心中的好奇,压了下去。可不仅傅氏立即便遣了丫鬟出来打探,就在连暖阁里玩耍的小姐们也都凑了过来,连沈寒烟也没有例外。
沈寒烟见洛妙姝被压在花架下,顿时变了脸色,顾不得众人神情,提着裙裾便返身跑进堂屋,急声儿道:“大伯母,周少奶奶,就是洛二小姐,被花架子砸伤了!”
傅氏闻言吓了一跳,“噌”地站起身来,来不及细问便急急往外走去。
周二老夫人虽也跟着站起身来,可心中却认定是傅氏害了洛妙姝,至少是她照顾不周!不由狠狠地瞪了傅氏一眼,却见傅氏并未理会自己,不由得抿着嘴,扶着丫鬟的手急忙跟了上去。
周熔他娘见此没好气地嘟囔道:“刚还好好儿的,怎地就被花架子砸了?”说着没好气地瞪了前来报信的沈寒烟一眼,冷声问道:“可瞧见伤哪儿了?”
正在此时各家丫鬟也都纷纷赶到自家夫人奶奶身旁,低声儿述说着洛妙姝被砸的情形。
别说周熔他娘,就是景芝听得也心惊肉跳,见周熔他娘盯着沈寒烟不放,不由皱眉道:“伤没伤哪儿,周太太不会自己去瞧?欺负我家寒烟是什么意思?”
周熔他娘一噎,瘪了瘪嘴不再多说什么,虽心中不愿,却也只得缓缓起身,去瞧瞧洛妙姝的情形。虽然这些才进来的丫鬟,已经七嘴八舌说的极为清楚了,但姿态却是不得不做的。
此时倒下的花架已经被放回了原位,洛妙姝也被丫鬟们扶了起来,就连摔碎的花盆,丫鬟也正在清扫。
周二老夫人没心思理会花盆花架,疾步走到洛妙姝身旁,抓着她胳膊问道:“怎么好好儿的花架子就倒了?”说着还扫了边儿上古藤花架一眼。
傅氏原本见洛妙姝虽然没有见红,却到底受了惊吓,不愿多说什么,此刻一听这话儿,不由淡淡地问道:“周少奶奶也是从这府里出去的,这花架子立在这儿也有十七八年了,怎地就这么不小心撞花架子上了?”
说完傅氏更是冷冷地补充道:“好在没碰坏!这花架可有好几百年历史,是我们老太爷生前最喜欢的,我那可怜的妹子喜欢,我才给她做了陪嫁。”
这下,不仅周二老夫人便是周熔他娘也是大变了脸色,洛妙姝更是愤恨地瞪着傅氏。
傅氏又岂会将她们的愤怒看在眼中?先前的忍让不过是看在洛继宗大喜的份儿上,不愿生事儿罢了!
此时却是被激起了一腔怒火,傅氏淡淡地道:“娉妍出嫁时原就该带走的,偏她孝顺,要留给她父亲做个念想。”说着还过去仔细瞧了瞧那古藤花架。
周二老夫人见此又气又急,颤抖着手指指着傅氏,周熔他娘却是抢先一步,冷声道:“什么宝贝架子,这么精贵就该早拿走!如今砸了我儿媳,却是没这么便宜了!”
周熔他娘是打定了主意,沈家有的是钱!如今自己儿子做生意正缺银子,既然她承认这花架子是她家的,少不得让她出点儿血!
洛妙姝可是听明白了周熔他娘的意思,心念急转见,便委屈地快要掉下泪来,拉着周二老夫人的胳膊,哽咽道:“我原是要去探望母亲的,谁知刚走到这儿,这花架子便倒了下来。”
缩在转角处的挽风一听这话,顿时忍不住骂道:“今儿还真是涨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