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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玧嫌弃地后退一步,将将避过,软剑如鞭子般猛地横抽而出,缠在了另一名黑衣人的长剑上,景蕴返身一剑,长剑穿胸而过,飞溅地鲜血洒了沈玧一脸,沈玧不由皱眉朝景蕴瞪了一眼。
就这眨眼的工夫,又有两名黑衣人已经同时跃起,朝二人奔袭而来,其中一名更是扬手掷出七八枚柳叶镖,沈玧再顾不得说什么,连连抖出剑花将柳叶镖一一格挡。
景蕴左手轻抬,一枚细小地袖箭便朝那黑衣人奔射而去,接着转身一剑斜斜刺出,却被另一名黑衣人横刀架住。沈玧手腕一抖,软剑带着冷芒直直没入这黑衣人腹中,结果了他的性命!
沈玧不由得朝景蕴扬眉一笑,景蕴却是猛地欺身上前,抓着沈玧就地猛地一个转身,以剑代刀逆劈而上……沈玧只听一声惨叫传来,一条握着钢刀的胳膊便旋飞着落在了他跟前!
此时沈玧带来的船工在莫言莫问等人的带领下,已经与黑衣人混战在了一起,一时间到处都是刀光剑影,厮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战斗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即便沈玧带来的船工不少,可又哪里比得上这些刀口舔血的杀手?
更多的黑衣人朝着沈玧和景蕴二人缓缓靠了过来,莫言莫问几人虽拼死挤到了景蕴二人身旁,却个个带伤,船工们也渐渐全都倒在了船板上……
☆、八二二 被困
沈玧虽说性子沉稳,但到底不过十七八的少年,看着船工一一倒地,只剩下一名头领来到自己身旁。沈玧终于变了脸色!
尤其是沈玧发现,自己这边儿只剩下八人,却被二十多名黑衣人团团围住,自己握剑的手早已脱力,正在微微颤抖……
一股子绝望之意迅速蔓延,正在这时景蕴一行已经退到船头,沈玧只听景蕴一声暴喝:“带他走!”
莫言闻言下意识地唤道:“爷!”然而景蕴整个人已经如离弦箭般冲了出去!
沈玧便见景蕴单脚蹬地飞身一个旋踢,黑衣人便有数人被踢飞出去,莫言紧随其后,拔出腰间短剑,扑身而上闪电般补杀三人,剑剑封喉!
莫问皱眉一把抓过沈玧,就要带他跳船离开,谁知沈玧竟一甩手挣脱,厉声道:“我岂是那胆小背信之人?”说着咬牙执剑而上,朝景蕴冲了过去!
莫问正要劝说,其他人见沈玧如此自是不甘落后,更没有离去的道理,竟都跟着冲了上去……
一时间混战再起,景蕴见此眉头紧锁,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再要将人带走已不现实!
转念间景蕴剑尖连点,弓步上前剑锋左撩而上,那黑衣人只来得及捂着胸腹一声惨叫,便扑面倒了下去。在他身体倒地的同时,景蕴已经回身平抹,如探囊取物般割破身后一人喉咙!
顷刻间景蕴身旁的黑衣人少了一半儿,剩下两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去,谁知景蕴突然退步,手腕翻转,剑柄反握,手臂随着身子一道,微旋半圈,这两名黑衣人便没了声息,倒下时还瞪圆了一双眼……
景蕴在这边儿大杀四方,沈玧却在左支右拙。他虽会武功,但体力却无法与常年练武之人比较,很快便多次陷入险境!若莫言莫问几次及时救援,如今怕是早已生死难料!
结果了几名黑衣人,景蕴回首间正好看到一丈八大汉,执斧向沈玧当头砍了下去,沈玧就地一滚勉强躲过,抖出软剑攻向那大汉,却被大汉一斧头磕开,连软剑也脱手而出……
船工头领见此惊呼:“少爷!”拼着挨黑衣人一刀也极力朝沈玧扑了过去,可惜他距得太远!
景蕴想要救援也是来不及,不得已,不由再次抬起手臂,袖箭瞬间飞出直插那大汉眉心。
见那大汉倒下,沈玧暂时无碍,景蕴松了口气,却也皱了皱眉,袖箭拢共三枚,如今……
来不及多想,景蕴一个侧头,险险的躲开了劈砍而下的刀锋,反手一个格挡,长剑便与那刀绞在了一起,那黑衣人猛地发力,想要将景蕴手中的剑挑飞,此人力道极大,景蕴几乎握不住剑,虎口都被震裂了!
景蕴咬牙一记横踢,令黑衣人不得不侧身避让散了力道。
趁着此时,景蕴双手握剑,跨步扭腰,剑随之猛地一旋,黑衣人手中的大刀反而闪耀着寒光飞了出去,剑尖顺势划开黑衣人胸口。
谁知黑衣人脚尖一点,立即纵身后跃就要逃脱,景蕴见此正要追击,眼角却瞥见三名黑衣人再次向沈玧夹击而来。
黑衣人也已瞧出,沈玧乃是景蕴一行的弱点,攻敌之所必守,攻敌之所必救,可破万法!
危急间,景蕴无奈放弃追击,执剑飞步而入,剑芒带起一抹长虹,片刻之间,将两名黑衣人刺死。然而另一名黑衣人,手中寒光陡闪,一柄短剑已然猛地刺入沈玧腹中。
只听沈玧一声惨叫,景蕴猛然回身,双眼顿时染上血色,一步向前蹿出,剑尖上幻出点点寒星,在月光下快若闪电地刺入那名黑衣人胸膛!
一把提起沈玧,将他夹在腋下,右手剑尖微微抬起,一副防备的姿态缓缓朝后退去。
莫言莫问二人浑身是血,早已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见景蕴往船舱而去,也急忙跟了过去,顺手救下血流如注的船工头领。
船工头领不过是靠一口气撑着,此时被莫言莫问二人从黑衣人手中救下,就再难支撑,一下子跪倒在地,喘着粗气正要说话,却被莫言莫问二人左右架住,退到景蕴身旁。
景蕴原本并无意退入船舱,但此时见众人皆汇聚于此,苦笑一声儿,扫了眼再次缓缓包围而来的黑衣人,抬头望向北方,轻声道:“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说着景蕴拖着沈玧,一咬牙退入了船舱之中。
莫言等人立即跟上,见黑衣人跟来,莫言反身挡在舱门口,一长一短两把剑,在莫言手中顿时变成了绞肉机。
黑衣人再次留下几具尸体后,莫言见没人上前趁势关上舱门,用身体抵住门上,莫问也在窗口留下一名黑衣人,此时正提剑靠在窗边,警惕地望着窗外,防备着黑衣人再次破窗而入。
景蕴早已将沈玧平放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仅剩的一瓶金创药撒在沈玧伤口上,见伤口极深,景蕴皱了皱眉,撕下沈玧染血地袍裾,小心地替他包扎起来。
随手将没有用完的金创药,扔给了船工头领,景蕴这才淡淡地道:“不用守再,他们不会进来了!”
船工头领闻言一愣,差点接不住金创药,莫言莫问也是双双看了过来,景蕴却没有解释,他看到船工头领,小心地撒了一点儿在胸前的伤口上,至于后背,他却是没有办法自己上药,景蕴不由起身走过去,拿过药瓶,替他撒在了背后伤口上。
船工头领虽不知具体,却也知道景蕴身份贵重,见他好不嫌弃地替自己上药,心中不由一阵感动。
景蕴却并未在意,手上动作不停,沉声交代道:“莫言留下,莫问快去看看这四周可有别的出路。”
正在此时,沈玧虚弱地睁开眼,摇头道:“不必找了,楼梯就在屏风后,但,不是出口,下面是货舱。”众人一听神色不由都黯淡两分。
景蕴闻言叹了口气,看了看沈玧,有转头看向船工头领,问道:“可还能坚持?”
船工头领不知景蕴并未瞧见之前他准备放弃的一幕,脸色微红地嗯了声儿,好在舱内黑暗并没人能看见。
沈玧虽然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景蕴感觉到了,心底微微松了口气,只要没昏迷就好!
深吸了口气,景蕴才轻声安排道:“莫言莫问带玧哥儿跟他先下去,看看有没有能破开的地方。我……”
话未说完,船窗外突然火起,一时间将舱内照得雪亮,船工头领跟莫言莫问顿时都明白景蕴为何说不必守着了。
浓烟很快灌了进来,连带着窗户也燃了起来,景蕴起身走到窗边儿,却见黑衣人手持利刃靠着船舷并未离去,显然是防备他们逃出来……
☆、八二三 万乾
沈玧被呛得一声儿连着一声儿地咳嗽,景蕴再顾不上外面的情形,急忙带着沈玧下了货舱。
然而浓烟已经往下弥漫,要不了多久便是被烟熏也会活活熏死。景蕴皱紧了眉头,借着货舱里的昏暗地气死灯打量着四周。
除了堆积的货物和刚刚下来的楼梯,没有门也没有窗,景蕴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吩咐道:“去看看哪儿能凿开,必须要快!”
莫言跟莫问不必景蕴交代,下楼后其实已经再找,可是却双双摇了摇头道:“匕首只能插进去一点儿,就感觉有什么硬物在船体里抵住,别说凿开,连插也根本插不进去。”
景蕴闻言不由将目光投向船工头领,谁知船工头领急忙摇了摇头道:“小人不知,来之前小人一直是少爷的护卫,来之后小的也只负责管理船工。”
这时沈玧终于艰难地抓住了景蕴的衣袖,景蕴不由暂时抛开此事,蹲下身小声儿道:“坚持一下,我不会让你死的。”
谁知沈玧摇了摇头,气息微弱地道:“没,用的,船身上,夹,夹着,铁皮,有两寸厚。就,是撞,上,暗礁,只要不,不太快,也不会,破。”
景蕴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将战船也夹上铁皮……越想景蕴越是激动,甚至忍不住站起身来回踱着步子,莫问见此忍不住唤道:“爷,要不咱们冲出去吧!”
景蕴猛地回过神,却是望着沈玧皱起了眉头,若只有自己三人,闯出去未必没有可能,只要跳入水中便能博得一丝活路,可沈玧……别说跳水,就是外面的大火跟黑衣人,他也闯不过去!
正在这时,景蕴隐约听到上面传来打斗声,不由得急声吩咐道:“上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再找些水下来。”
莫言莫问自然也听见了,二人对视一眼,急忙顺着楼梯返回了上面船舱。
不过片刻,二人便又两手空空地返了回来,景蕴不悦地瞪向二人,莫问不等景蕴开口,急忙解释道:“爷,上面不知一群什么人和那些黑衣人打了起来!”语气中难掩激动之色。
景蕴闻言也不由激动起来,指着沈玧吩咐道:“你仔细照顾好他,莫言随我走。”说着便亲自上了楼。
隔着熊熊大火,景蕴并不能看得太过真切,但也看出外面确有两拨人在打斗,不由眯缝起眼睛,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在窗边,莫言不由小声建议道:“爷,要不属下……”
话未说完,景蕴便挥手制止了,依旧隔烈火浓烟艰难地注视着外面,直到火势蔓延烧到了舱内,景蕴才轻声吩咐道:“去,那两条被子来。”
莫言抿了抿嘴没有反驳,却只披着一条被子回来,正要往外冲,却被景蕴一把扯过被子披在了自己身上。
莫言大惊,一把抓住景蕴的胳膊,疾呼道:“爷,太危险了!”
景蕴动作一顿,皱眉扭头看向莫言,却只淡地道:“松手!”
多年积威,今日已被两次挑衅,莫言知道景蕴已然动怒不敢再抓着景蕴的胳膊,只得急声道:“爷,您等等。”话音刚落,莫言整个人便已经朝不远处的舱房蹿去……
景蕴见此倒也没有坚持,看到莫言从舱房出来才抽出佩剑反握着裹紧被子,纵身一跃撞碎本就摇摇欲坠的窗棂冲进火中……
莫言急忙紧随着也跳窗而出,就地一个翻滚起身却见一黑衣人持刀向景蕴劈头砍了过来,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猛地扯下身上的被子朝黑衣人罩去。
谁想景蕴也注意到了,与莫言一般心思,扯下被子朝黑衣人扔了过去。
景蕴发现两条被子撞在了一起,黑衣人从容挥刀而来,想也没想便挥剑格挡,那刀却轻轻一磕便飞了出去,正在景蕴诧异之时,黑衣人也一下子扑倒在地没了动静。
不知是敌是友,景蕴急忙就地一个翻滚,感觉到有人靠近,剑锋猛地向后一撩,一条漂亮剑弧带着寒光抵在了来人胸腹之间,只听一声惊呼传来:“爷?”
景蕴一愣翻身而起,莫言却早已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问道:“彩英?你怎么在这儿?”一听这话,景蕴的皱了起眉头,目光朝四周打量而去。
彩英看了看景蕴跟莫言,又看了看已经烧塌的半边儿船舱,没有回答莫言的问话,指着船舱道:“我们都以为爷已经跳船离开了!”
景蕴来不及多说,指着船舱道:“带人进去将玧哥儿救出来,莫问还在里面。”这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万乾也走了过来正好听到这句,也是一惊,来不及与景蕴寒暄,便急忙组织人手进舱搭救。
好在还算及时,船舱彻底垮塌之前,将沈玧三人给救了出来,也万幸莫问见火势越来越大,楼梯也渐渐燃烧起来,不敢耽搁擅自做主带着船工头领,将沈玧带了上来。
沈玧的伤口很深,根本不是一点儿金创药,或布条就能止血的,过了这么久不知流了多少血,早将半身锦袍染红浸透,如今更是陷入了昏迷。
即便这样,万乾与景蕴仍感到万幸。来不及询问,匆匆将沈玧送上马车,在去往客栈的途中,万乾才微微松了口气道:“当初还觉得是妍儿多虑,没想到差点就来不及了。”
听万乾唤洛娉妍“妍儿”景蕴微微挑眉错开目光,淡淡地道:“今日救命之恩,来日定有厚报!”
万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