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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喃喃道:“这可是我母亲的遗物!”
奶娘见洛娉妍如此珍视那枚方盛,觉得既是着急,又是心酸,却只得红着眼眶别开头,什么也不能说……
收拾好东西,洛娉妍就让晨霜带着蕾儿,去二门处等着洛镇源与洛继宗父子俩。自己则带着夕月与英儿去了小厨房。
翠娘很是不放心的想要跟过去,红螺却是拉住了她:“就在这儿呆着,我陪你说说话儿。小姐那边儿有夕月跟英儿俩打下手足够了。”说着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你不知道小姐于这灶上的事儿,那是真真儿的有天赋。”
说完见翠娘很是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红螺不由扭头看向奶娘笑道:“崔姐姐说说儿,我可有说半个假字儿?”
说起洛娉妍这灶上天赋,奶娘脸上也不由很是自豪的笑容,点头道:“可不是!也没见小姐跟谁学过,可做的那些菜,别说吃闻着就馋人!”奶娘说完抚掌笑道:“小姐说是在书上看来的食谱,怕是得了谁家的私房菜谱了。”
不得不说,奶娘你真相了!你家小姐可不就是得了安阳伯府的私房菜谱吗?还是如今的安阳伯夫人,将来的安阳伯太夫人,亲自指点的。
洛娉妍已经做过好几次菜,夕月带着英儿在小厨房里给她打下手,也很是从容淡定了。
剔骨的凤爪已经糟好,只等着装盘;浓香的芝麻酱,添了盐水,加了蒜泥等着浇汁;切成细丝的水嫩黄瓜上,堆着一撮细如发丝的鸡丝,下面铺着指头宽窄的凉皮儿,剔骨的鱼片切的薄薄的,装了满满一大碗……
晨霜与蕾儿分别将洛继宗与洛镇源请回了翠庭轩,见到翠娘在此,洛镇源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洛继宗却是满脸惊喜地跑过去,拉着翠娘的手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着。
翠娘见他这般模样,抿嘴微微一笑,朝着洛镇源蹲身一礼道:“听说小姐要请老爷过来用膳,原是想着过来帮把手,谁知小姐竟是不用我们这些人,自己带着俩丫鬟在厨上忙乎。我们倒是成了闲人了。”
说着翠娘再次微微一蹲,便欲要退下洛镇源却是摆了摆手道:“既然来了,就坐下说说话儿吧。”
洛继宗见此自然很是高兴,拉着翠娘就要在临窗大炕上下来,翠娘却是吓了一跳,洛镇源在这儿,那个位置哪儿有她的份儿?再说这里可是翠庭轩!
洛镇源皱了皱眉头,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儿,挪步到屋子中间的小圆桌旁,一撩袍子坐了下来。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晨霜已经打了温水进来,翠娘赶紧两步迎了上去,亲自伺候着给洛镇源洗了手,净了面。洛继宗却是不需要谁伺候,自己动手三两下就洗好了,挨着父亲坐在圆桌旁。
红螺亲自捧了香茗进来,见洛继宗与洛镇源坐在圆桌上,翠娘站在洛镇源身旁,一副小心伺候的模样,不由皱了皱眉头。
红螺将茶水安置在桌上,又从身后蕾儿手中端过点心,一一摆上,才笑道:“怎么可是奴婢伺候得不好,让姨娘不放心了?”
这话虽说是对着翠娘,可洛镇源却明白是说给自己听的,想起长女这些年,多亏了有红螺这丫头在身边儿,不由摇头对翠娘笑道:“你快坐下吧,没得让人不自在。”
说着洛镇源还亲自动手斟了三盏茶,自己端起一杯在鼻下轻轻转悠了一圈儿,顿时满眼放光的笑道:“好茶!”
说完洛镇源才转头看向儿子笑道:“你也快尝尝,你姐姐给为父送了些过去,为父却是舍不得吃的,全送了叶尚书,叶尚书喜欢得不得了。”说着还扫了翠娘一眼,示意她也尝尝。
翠娘自是激动不已,双手捧着小小的茶盏竟是舍不得入口,洛继宗也小心翼翼地端起茶盏,学着父亲样儿,轻轻地闻了闻,眼睛也顿时亮了起来。
红螺见此笑道:“小姐当初一样儿留了二两,就是给老爷少爷偶尔过来预备的。”
洛镇源听了这话,更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要全给了自己,自己还真就喝不上了。洛继宗则是满心的感动,从什么时候,姐姐对自己也是这样好……
☆、一三四 梦醒
洛镇源看着坐在一起偶尔低头轻语的洛娉妍姐弟,还有身旁满脸止不住喜意,不停给他们爷仨布菜添酒的翠娘,顿时百感交集,竟是不知不觉的喝多了。
纹砚与静宣扶着脚步不稳的洛镇源,摇摇晃晃地走出了翠庭轩,被晚风一吹,洛镇源暮然回首,看看已经笼罩在夜色中的翠庭轩,还有那在修竹间静默地散发着橘红光晕的灯笼……洛镇源竟然有了做梦的感觉。
妻贤子孝,儿女承欢……这是多久以前做过的梦……竟然在今日梦想成真?若是紫君还在……
洛镇源在唇齿间咀嚼着“紫君”二字,这是洛娉妍生母沈氏的闺名,已经好几年不曾想起,是什么时候,这两个字再次跃上心头?洛镇源记不起来……
是长女靠着立柱流泪的时候?还是长女侵晨相送之时?洛镇源无处追问。
咀嚼着这俩字,由着纹砚与静宣将他扶到正院门前,看着那门楣上当年自己亲手雕刻的《紫苑》二字,依旧古朴苍劲,而当年的人,却早已不在。
想着如今住在这紫苑中的周氏,洛镇源苦涩地摇了摇头,哑声吩咐道:“去外书房凑合一夜,天晚了,夫人想来已经睡了。”
静宣扭头看了看纹砚,纹砚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二人方才又扶着洛镇源朝外书房走去。
洛镇源刚回府就有人给周氏递了信儿,听说直接去了翠庭轩,还有翠娘那个jian人,和洛继宗那个杂种!周氏就气得扭曲了连,一肚子的气儿没地儿撒。如今洛镇源走到了院门口,居然还往外院儿拐,周氏再也忍不住了!
周氏寒着一张脸,带了随身丫鬟红葵青柳跟奶娘,风风火火的就赶了出来。
洛镇源本就喝多了,头晕得厉害,全凭着纹砚与静宣两个小厮搀扶着,可小厮之所以是小厮就是因为年纪尚幼,能有多大的力气?周氏追出来的时候,洛镇源还没有走出几步,便被周氏给拦了下来。
周氏是不敢跟洛镇源发火的,这火气自然就落到了纹砚与静宣头上。尤其是纹砚!
因着沫儿在洛娉妍身边儿当差,据说还很得洛娉妍看重,周氏早就看纹砚不顺眼了!若非顾及着纹砚是洛镇源身边儿的人,那还能有他的好日子过?
如今周氏正在火头上,想也没想的就一大耳朵刮子扇了过去,纹砚扶着洛镇源没处躲避,也不敢躲避,生生的挨了一耳光,只觉得眼冒星光,双耳轰鸣,喉头还有些腥甜……一时间就愣在了原地。
纹砚愣住了,也就更不知道躲闪,可周氏岂会愣住?一耳光扇了个实诚,纹砚头晕目眩,也扇得周氏手心火辣辣的痛,顿时怒气更甚!
周氏冲着奶娘陈嬷嬷还有那俩贴身丫鬟就呵斥道:“都傻了还是瞎了?给我打!狠狠地打!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见周氏都亲自动上了手,陈嬷嬷与红葵青柳岂能干站着?周氏一声暴呵,就让仨人一阵的激灵,可是不敢自找霉头!遂也劈头盖脸的,就给纹砚打了过去……
别说静宣,便是洛镇源也吓愣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一脸狠厉的周氏,那精致面孔也在晃晃悠悠的灯光里,拉长扭曲……
洛镇源忽然有了一种如坠魔窟的感觉。被风一吹,更觉背上凉森森的……分不清之前的梦太美,还是如今陷在噩梦里……
好在静宣虽说是吓坏了,可到底没傻掉!急忙拉着洛镇源的袍袂跪在地上哭求道:“老爷!老爷!快救救纹砚吧!救救纹砚吧!再打人可就没了!”
静宣的话到底是将洛镇源拉回了神,却也引起了周氏的注意!只见周氏留着长长指甲,染了绯红丹寇的手指,朝着静宣一指:“这也不是个好东西!给我一块儿教训!”
洛镇源顿时怒了!一手挥开依着周氏的意过来抓静宣的陈嬷嬷,一脚踢向对着纹砚手抓脚踢的红葵。
洛镇源虽说是个文臣,是读书人,可到底是成年男子,那娇小的红葵哪里受的住他狠狠地的一脚?再说洛镇源本就醉酒,力道却是别平日里还大上三分。
洛镇源又好巧不巧的踢在红葵后脑上,顿时红葵便倒在了地上,缩成一团儿。
洛镇源抬脚欲要再往青柳踢去,青柳见红葵那样儿,哪敢耽搁?早已经麻溜的退回到周氏身后。
此时洛镇源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一边儿吩咐静宣将同样缩在地上的纹砚扶起,一边儿冷冷地盯着周氏。
周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不愿在丫鬟们面前失了气势,抚着胸口,稳了稳快速跳动的心脏才委委屈屈地道:“老爷也不问问,这俩人趁着老爷喝了酒不清醒,就居心叵测地将老爷往外面领……”
周氏话尚未说完,洛镇源便狠狠地“冷哼”道:“老爷我不清醒?”说着一指被静宣扶起的纹砚冷笑道:“夫人可是清醒的!就这样不问缘由的暴打纹砚?”
周氏见此犹自强辩道:“即便老爷有事儿要出去,他俩也该跟我禀报一声儿吧,再说老爷吃了酒……”
周氏的话,再次被洛镇源打断道:“老爷我要去哪儿还得向你禀报不成?”洛镇源冷冷地眯缝起了眼睛,盯着脸色变幻不定的周氏,心已经冷了大半儿!
周氏余光扫了扫还在地上缩成一团儿的红葵,抿了抿嘴,气势弱了两分,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道:“老爷说哪里话?这天已经晚了,老爷又吃了酒,我也不过是担心老爷罢了。”
洛镇源闭了闭眼,也不知是责问周氏呢,还是喃喃自语:“我吃了酒你就能当着我的面儿这样打我的人,那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看不到的时候,你又是怎样……”
洛镇源的声音渐渐就消失了,后半句:“对待我女儿娉妍的?”周氏并没有听到。可只前半句,已经将周氏吓出一身冷汗来。
嫁给洛镇源十年,周氏太清楚眼前这个人,瞧着没什么脾气,可一旦发起脾气来,却不是谁都能劝住的。若是铁了心,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周氏赶紧收敛了气焰与情绪,赔笑道:“老爷,妾身无心的,妾身也只是着急了,怕老爷……”周氏没有说完,而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看着洛镇源冷冷地神色,不等洛镇源开口,便急忙吩咐身边儿的奶娘陈氏道:“快叫人将纹砚跟红葵扶回去,请了大夫来看看。”
看着周氏如同变脸一般,洛镇源只觉得自己如今方才是梦醒了,自己竟然与这样一个人同床共枕了十年!自己竟然将子女都交到这样的人手中。越想,洛镇源越觉得不寒而栗!这夏夜的风,掀起了洛镇源忍不住的寒战……古井捞月说昨日的热闹属于昨日,今日的精彩才属于古井。上架了,尘埃落定,待亲友团退出后,看着仍有二十几位亲,在看古井家的《锦乡》,虽然古井并不确切知道究竟有谁和谁,但古井真的觉得很开心,很满足!谢谢你们的支持!
☆、一三五 大事
洛镇源到底没有留在身后的紫苑,丢下周氏主仆三人,也不挑灯,独自蹒跚着朝外书房走去。往日里挺得笔直的背脊,瞧着竟有了些许的佝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点亮了炕桌上的小烛台,洛镇源伸手提起茶壶,却发现茶壶早已空空如也。静宣去照顾伤的不轻的纹砚,一时间洛镇源身边儿,竟是没了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身边儿竟然没了可用的人?洛镇源想不起来,只记得曾经紫君还在的时候,无论何时自己身边儿都是围着好些个丫鬟小厮的。
而如今……看看昏暗的灯光,搁下空空如也的茶壶,洛镇源苦涩一笑,很多已经快忘干净的事儿,此刻忽然变得格外的清晰。
和衣靠在临窗大炕的引枕上,洛镇源望着炕桌上忽明忽暗的烛火,思绪一下子飘出了好远好远……
正院儿这边儿的事儿,洛娉妍是不知道的,送走了洛镇源,又送走了洛继宗,与翠娘说了好一会儿话,洛娉妍已经累坏了,早早的洗漱后,便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寅初,洛娉妍便习惯性地早早起来洗漱,要在寅末前赶往二门送洛镇源去上朝。
然而,洛娉妍尚未靠近二门,便急急地停下了脚步,一把抓住身旁的晨霜,一面让前边儿引路的蕾儿,熄了灯笼。
五月的天,寅末尚未大亮,但却并非不可视物,洛娉妍瞧得清楚,刚刚出了二门的那一行人,不是周氏主仆,还有谁?
可这个时辰周氏应该刚刚伺候着父亲用过早膳,送父亲出了门正好回去睡个回笼觉,怎么会在这儿出现?又为何会出二门?这么早她要去哪儿?
一连串的问题从洛娉妍心间滑过,伸手找来蕾儿,附唇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蕾儿瞪大了眼望着洛娉妍,见洛娉妍笃定的点了点头,方才默默地蹲身一礼,疾步朝翠庭轩跑去。
见蕾儿走远,洛娉妍才拉着晨霜往二门旁的两株香樟树后躲去,一心想要等着周氏回来。
周氏倒没让洛娉妍久等,不过两刻钟不到的功夫,便带着一群人,阴沉着脸呼啦啦的转了回来。
直到此时洛娉妍才看清,周氏身后这些人要么捧着食盒,要么托着衣裳,想来周氏是去给父亲送早膳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