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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私自卖掉了,这些就是他们将扣查掉的货物卖出的证据。”
对上秦允之的疑惑,慕容诗连忙解释,说来倒是不止慕容府的货物被查,好些商户都被扣查了货物。看来他们已经扣上瘾了,连其他商户也不放过。
“你是从哪得来的?”秦允之翻看着一张纸单据,他神色凝重,眉头不知何时已经蹙成了一个“川”字。
“这是我二叔拿给我爹的。”提起这单据的出处,慕容诗扯了扯嘴角,继而和秦允之解释。
“慕容鹏?”秦允之错愕,这二房三房向来和大房不对付,还处处谋害大房,这慕容鹏怎么会将这样的东西交给他们。
“他也是为求自保罢了。”慕容诗嘴角露出几分嘲讽,继而将前几天慕容鹏揭露唐氏与外男苟且,还生下私生子慕容烈等事都告诉了秦允之。
“陈东竟是唐氏的奸夫?”听完慕容诗的话,秦允之眼底里也是一片震惊。他知道唐氏放肆,但没想到她竟还勾汉子,长达三十多年。如今更是妄图将慕容府的家业给据为己有,实在罪不可赦。
“据慕容鹏交代,唐氏和陈东平日私会的地方大多是云居寺的后院。这云居寺表面简陋不堪,就如一件普通的寺庙无异,但实则这云居寺内大有乾坤。”慕容诗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这云居寺表面是供人上香、供奉神灵,实则云居寺的后院间隔了十来间房,供贵人们解欲。”
解欲,这词虽然用得很隐晦,但秦允之却知道慕容诗的想表达的意思。
这云居寺无疑就是披着寺庙的外壳,内里却干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例如某些苟且的勾当……
想起先前她与唐氏到云居寺上香,后来她和翠伊俩偷偷地混进了云居寺的后院,她和翠伊隔着一间厢房也听到男女间暧昧的声音,当时她就觉得很奇怪,这佛门清静之地竟然会出现这些,难道这贵人们是这般斋戒?
而听了慕容鹏的交代后,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云居寺内里干的是不正当的勾当。
“慕容鹏还说那些来云居寺的贵人身份不可小觑,有好些还是当朝的官员。而且那个凌空住持并不是真正的僧人,只是一个剃了头的俗人,平日好财好色,除去贵人自己带来的见不得光的外室,那些供贵人玩乐的女子都是凌空主持寻来的。”
慕容诗接着道,“难怪云居寺的后院守卫森严,先前我和翠伊也是使尽了法子才混进去的。”
慕容诗又想起了那个小僧人,他的样子倒不是像是知道这云居寺后院的秘密。
“凌空住持行事隐秘,寺庙里或许并不是全部人都知道后院的勾当的。”慕容诗不禁猜测道。
秦允之点点头,给慕容诗倒了杯茶水让她润喉,继而开口问,“你最近有听说朝廷加重了对风月等欢愉场所的搜查?”
慕容诗点点头,听闻国丧期间,有不少臣子上书进谏,建议元帝大力整治乱纪现象,对违反禁令的现象进行严惩。
此举一出,还真查出了有不少官员违反禁令。
此次搜查来势汹汹,还是丞相肖威亲自带头。
因此国丧期间,赌场、风月场所等欢愉场所的生意寡淡,慕容诗作为芙蓉街的头儿,她虽然经营是正当场所,但在此风口浪尖,她芙蓉街的生意额也明显下降了不少。再者她的兰香院虽是正当的,但毕竟也算是玩乐场所,未免有所牵连,慕容诗干脆直接将它给停业,直到国丧过去后,再重新开业。
“丞相此举并不是闲着无事,他此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秦允之突然嘴角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露出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
“先前我和丞相提过云居寺一事,看来丞相是将我的话听进去了。”
对上慕容诗的疑惑,秦允之摸了摸她的头,继续解惑,“云居寺毕竟是一座寺庙,若是贸然进去搜查,定然遭到民愤。更何况元帝是信奉神灵之人,这般做只会被关家捉到把柄,肖丞相何必吃力不讨好,最后还折损自己。因此此次朝野严查也是为了搜查云居寺一事做铺垫。”
“如今云居寺内里大有问题,那丞相便事半功倍了。”秦允之一解释,慕容诗便懂了。她恍然地点了点头,如此一来,云居寺的背后之人便可以彻查清楚了。
“那这些单据?”其实慕容诗有点头疼,这些单据是如何处理,是留在身上做与关家谈判的筹码,还是直接将单据交给官衙处理。
慕容诗觉得两种做法都有弊端,一来若是将单据放在身边,虽说得了一个谈判的机会,但无疑也是惹毛了关家,说不准关家会因此盯死他们,甚至除之而后快,因此留在身边说不定会惹来祸患。
二来若是上报官府,无疑就是站在关家的对立面,甚至是与关家为敌,毕竟关家家大业大,还是朝野的两大派之一,而他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商户,他们如何能斗得过他们。
“将单据给大舅兄,让他悉数转交给肖丞相。”秦允之紧盯着桌上的那沓单据,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慕容诗想到的他自然想到。
“啊?”慕容诗讶然,若是交给肖丞相,这无疑不是完全没有转弯的余地?
☆、181。第181章 谁给你的胆子
“啊?”慕容诗讶然,若是交给肖丞相,这无疑不是完全没有转弯的余地?
“你们私下交给肖丞相,但不一定就等同于这东西是你们交的。被扣查了货物的可不止你们一家商户,只要肖丞相不说,慕容鹏不说,你们死口不认,关家他们会知道吗?就算他们怀疑,也断然没有实据,更何况,慕容鹏替他们办事,说得上是他们的半个人,他们要怀疑也是现怀疑唐氏和陈东他们。”
“虽然你们只是一商户,但事实上你们早已经坐在了肖丞相的船上了。”秦允之叹了口气,黑眸里尽是一片认真的神色。
“当然也包括我。”
秦允之话语刚下,慕容诗的心蓦然一动,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唐氏攀上了关家,借着关家之手来将他们大房给扳倒。如此一来,他们也就成了关家的对立面。
再者,因为慕容正和张稳的缘故,他们虽是一届普通的商户,但却已经无形中站到了肖威的阵营里。
慕容诗眼眶湿润,她觉得秦允之真的对她付出了许多。
虽然朝野上大多数官员已经站好了队形,但毕竟结党分派不是件好事。慕容诗知道秦允之本不想进入哪一个阵型里,他是因为她不得已才进了肖威一派。
“傻瓜。”见慕容诗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秦允之叹了口气,连忙伸手将慕容诗溢出眼角的泪水给拭掉。“如今天下两派,我要站队是迟早的事情,这并不全然是你的缘故。再者,我的夫人去哪,我就去哪。”
秦允之的“去”指的是去哪个阵营。虽然他与慕容诗还没成亲,但二人俨然已经把对方当成了终身伴侣。慕容诗全家都站队了,他自然也没有落下的道理。
见秦允之又一副无赖的样子,慕容诗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别人不知还以为你是入赘女婿呢。”
“入赘就入赘,有如此娇娘子入赘又何妨?”秦允之脸握住慕容诗的手,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口。
“状元郎的嘴还真甜。”慕容诗吸了吸鼻子,看到他这副模样,先前停留在心头的担忧也渐渐消散。
“丫宝,你想要什么生辰礼物?”三月便是慕容诗的生辰,本以为慕容诗的此次生辰二人可以一同度过,可没想到这慕容诗的十六岁生辰到了,他还没将她娶到手。
她什么也不缺,还真不知道要讨什么生辰礼,慕容诗想了半响,还是决定将这个问题丢回给秦允之,“问我就不惊喜了,你可要自己想,不满意不收货的。”
……
经过商讨,慕容德还是决定听秦允之的提议,将单据全部交给了肖丞相。
然肖丞相收到单据后的第二天,他亲自派了一批侍卫秘密地将云居寺围闭,认真地搜查了一通。
整个云居寺都被围闭起来,不能进也不能出,这动静大的,倒是把还滞留在庙宇的百姓给吓住了。
肖威带来的人手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分工明理,控制场子的控制场子,搜查的进去搜查。
没多久他们便把整个庙宇给搜刮了一遍。
而凌空住持还没来得及通风报信,却已经被人压制住。
他甚至还口出狂言,“你们哪来的狗子,连佛门清净之地也敢来捣乱,不知道当今圣上信服神灵,再者皇太后仙逝未过白日,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肖威位高权重,虽然身为丞相,但肖威平日的脸上总是挂着一丝笑意,但见识过他手段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典型的笑里藏刀。他嘴角的笑容得越大,耍起狠来便越狠。
“谁给我的胆子?”肖威嘴角的笑意便更深,他一上前,甩手就是给肖威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就是当今圣上给的胆子!”
而凌空住持当场被扇傻了,他愕然地看向面前的男人。他身材中等,举手投足都十分利索矫健,若不是头发和胡子已经花白了一片,他倒是看不出眼前的男子已经过了花甲之年。
凌空住持已经很久没受到过这般待遇了,人前他是受人尊敬的凌空大师,人后他更是有着位高权重的贵人给他撑腰。
不过对上肖威这凌厉的眼神,凌空住持的气焰瞬间萎了。
凌空住持并不知道眼前肖威的身份,但他说话的口气很大,凌空猜想眼前这人身份也不一定低。
向来人精的他,未免再激化双方的矛盾,只能以退为进,他放软了语气,朝肖威露出了一个狗腿的笑容,“这位官爷,这上头的吩咐,我也深知您的难处,但我以住持的身份保证,云居寺绝无不当的地方。”
“官爷这里毕竟是佛门清静之地,来参拜上香的百姓不少。再者咱寺还住着来斋戒的贵人,未免让百姓和贵人受到不必要的恐慌,若是官爷要搜查,能不能让凌空准备一番。”肖威又道。
肖威嘴角浮上一丝冷笑,冷冷地瞥了眼被侍卫控制住的凌空。
若是让你准备,那他还来搜什么。
再者,这假大师是低估了锦衣卫的行事能力了吧,早在将凌空控制住时,肖威已经使人将云居寺的后院搜查了一遍。
“将人给我看住。”肖威并没有回应凌空的话,他朝几个侍卫吩咐了几句,便大步离开了。
肖威嘴角的笑意越深,他也该去看看这破庙宇来了哪些贵人斋戒呢。
……
后院。
一群侍卫有条不紊地将厢房里的“贵客”给控制住了,他们都被侍卫们拖到了院子里。
“贵客”中有男有女,其中他们相同之处便是身上的衣服都是凌乱的,其中还有几个男子连里衣也没顾得上穿,只披了一件外衣,上身还露出肥腾腾的白肉。甚至还有一个男子全身只穿了一条亵裤就被侍卫们赶了出来。
一来到后院,肖威便听到一阵吵杂声,其中夹杂着男人的怨骂声和女子的哭泣声。而后,更是听到一个男子的大声叫嚣。
“你个滚犊子,知道爷是谁?竟敢这般对待爷,你嫌命长是吧。”
“我看嫌命长的是你。”肖威大步走进院落,他一上来便是踢了那叫嚣的男子一脚。
☆、182。第182章 抓包
“你个滚犊子,知道爷是谁?竟敢这般对待爷,你嫌命长是吧。”
“我看嫌命长的是你。”肖威大步走进院落,他一上来便是踢了那叫嚣的男子一脚。
“爷……你无碍吧。”这时站在叫嚣男子身旁的一个女子看到叫嚣男子倒地,她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将那男子扶起,温柔地询问他的情况。
“娇娇,我无碍。”那叫嚣的男子站起身子,他朝那他称“娇娇”的女子投向一个放心的眼神。继而,想找那踢他的人算账。
“肖……肖丞相!”那叫嚣的男子看到肖威后,目瞪口呆,先前的气焰瞬间烟消云散,他连忙撇开那娇娇姑娘握着他的手。
“关金雷、关培英、鲁明、李维、吴朝阳、谢杰……好你们的胆子,国丧期间,皇太后尸骨未寒。你们胆敢在佛门清净之地纵欲行乐,我看你们都是将当今圣上的话当耳边风了。”肖威看着被侍卫压制住的一群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些人中大多都是朝中的官员,肖威逐个逐个地点名。
“肖丞相,冤枉啊,我们只是来寺庙斋戒啊。”这时只穿了一条亵裤的男子开口,这人正是关培英,他是蕙贵妃的表亲,关霖是他的叔公。
作为关家一派,被肖威抓包他也慌了起来,毕竟肖关两派向来水火不容。再者,他虽是关家的嫡亲,但因为能力有限,关培英平日并不受关家重用。关培英也不恼,靠着家族的提携,在京当个闲散小官,他也就心满意足。
因此关家对他的要求是只要不闯祸就随他玩。
关培英偶尔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