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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去了,以后有我护着你。”秦允之一边拥住慕容诗,一边轻声安慰着。
“嗯,有你在,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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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唐氏与陈东的腰斩之刑总算告一段落了,行完刑,吃瓜的群众也散了。不过刑场上却留下了一滩滩的污秽物……
行刑一幕极为恐怖,不少百姓们都恶心得吐了,而站在前排的有几个百姓更是直接晕倒了,连监斩官的朱庆国也忍不住吐了两次。
还好在战场上见惯尸体的孟龙在,他行事极有秩序,他迅速地安排人员安置好晕倒的百姓,且又疏通百姓们有序地离开,以至于现场并没有造成混乱或恐慌。
而李三安亲眼目睹了唐氏和陈东行刑,她当场留下了热泪,继而全身好像泄了气一般,轻飘飘的,那股沉重感瞬间化为灰烬。
她总算报仇雪恨了,为了她的至亲,还有她自己……
这么多年,她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就是靠着复仇这口气给坚持下来的,如今大仇已报,李三安突然觉得自己也没有苟活的道理,她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别……”李三安突然从发髻上拔出了一支银簪子,眼见她要刺到自己的颈项上,这时孟龙一个眼明手快,将李三安的簪子一手夺回来。
孟龙的吼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看到地上锋利的银簪、呆愣的李三安还有蹙着眉的孟龙,众人才反应过来李三安想要自尽了结自己。
“你大仇已报,为什么还要自尽?”孟龙在战场上征战多年,命才是最重要的,他见惯了生死,不懂世间上的人为什么要这么轻贱自己的性命,活着不是最好的吗?
李三安并没有回话,她神情呆愣,好像想什么东西想得出神。
孟龙在战场见惯了生死,可他殊不知世间上并不是命才是最重要的,有的人在世上如行尸走肉般苟活着,这种活简直比死还难受,倒不如痛快死去。
……
李三安拒绝了慕容德让她在府上养身子的邀请,也拒绝了慕容德给她准备的盘缠,她独自离去了,去哪没人知道。
或许她在乡野找了间个小屋安然地度过下半辈子,或许她已经与她丈夫孩儿重聚,毕竟大仇已报,她心中再无所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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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和陈东一死,本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没想到慕容烈有找上门来了。
不知不觉,慕容烈被赶出慕容府已经快一个月了,本以为慕容烈会赖在门口不走,可没想到过了一个月慕容烈才找上门来。
毕竟慕容烈已经被赶出了府邸,又剔除出族谱,慕容府的人自然不会理睬他。
可下人们见他将府门都快拍烂了,毕竟曾经是过去的主子,他们也不敢自作主张,还是寻了慕容德问主意。
慕容德自是不会理睬他们,只使了下人去赶他们走,下人点头听到吩咐便出去赶人。
半响,下人们急匆匆地赶来,还传来了消息,说慕容敏一尸两命死了……
闻言,他们皆是惊讶错愕。虽然他们已经和慕容烈他们没了关系,但毕竟是共同生活过的人,而且慕容敏还是怀了五六个月的身子,就算关家再怎么想撇清关系,也是冲着慕容敏的孩子去啊,可慕容敏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200。第200章 扛上
慕容敏还是怀了五六个月的身子,就算关家再怎么想撇清关系,也是冲着慕容敏的孩子去啊,可慕容敏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据下人回话,慕容烈在被赶出府邸后就去投靠了关家,关家将他们安置去了郊外的庄子。
然关家对他们的话也说得好听,说慕容敏毕竟怀了关家的骨肉,只要平安生下子嗣,关家定然不会亏待他们。
本以为仗着慕容敏的肚子能不用过着安无居所的生活,谁知一日关家突然派了一个婆子来,说是照料慕容敏的,可她实际上却偷偷地给慕容敏灌了小产的药物。
本来慕容敏已经怀了六个月的身子了,而那婆子却加重了药剂的份量,且慕容敏最近又受到了打击,她身子根本扛不过来,最后大出血,人也没了。
这毕竟关乎关家,这婆子定然不会自作主张,因此用药的份量关家一定知情。所以慕容敏的死并不一定是意外。
慕容诗眼神一凛,没想到关家竟然这么狠,连慕容敏也不放过。不过,她并不是圣母,她对慕容敏实在同情不起来,毕竟那人曾经处心积虑地要害他们。
“赶他们走。”慕容德淡淡地开口,他和慕容诗的想法一致,那人曾经害过他们,他不赶尽杀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若他们赖着不走,就告诉他们去寻慕容鹏,他们是两兄弟,再怎么着也不该找我们。”肖氏喝住下人,继而开口吩咐。
……
慕容烈可是火烧眉头,他们被赶出了宅子不止,现在可是连给慕容敏下葬的银子都没有。
在慕容德这边讨不到东西,他们也只能去慕容鹏的铺子宅子堵人。
而慕容鹏自从被赶出府后,他就开始焦头烂额了。
他们搬进了慕容德给他的一个小宅子里。虽说那宅子挺别致,可与先前的慕容府相比,这宅子简直比他在慕容府的院子还小,如今还要一家子的人挤在一起,他们每天吵架比吃饭还多。
至于那几间铺子,慕容鹏虽然出身商户,但并没有打理过生意,更没有管理过铺子。
慕容鹏没想过就这几间铺子管理起来竟然这么麻烦,他每天都手忙脚乱的,短短一个月他就瘦下来了不少。
可没想到今日还遇上慕容烈一大家子直接到铺子上堵人。
“二哥,我们无家可归了,你就好心收留我们吧。”见着慕容鹏有宅子又有铺子,慕容烈心头一痒,同时也心生悔恨,凭什么同样都是私生子,他慕容鹏就有屋有铺子,而他什么都没有。
“你不是攀上关家的吗?要找找关家,别来烦我。”慕容德不禁喝到,本来他打理着生意已经够烦了,这慕容烈竟然找上门来让他求收留,那小宅子本来他们一家子已经不够住了,如今哪能摊上这几尊大佛。而且慕容烈的生死都与他无关,凭什么他们要照拂他们。
“大哥,敏姐儿被关家灌了小产的药物,不仅小的没了,连大的也保不住了,关家还将我们赶了出去。如今敏姐儿的尸身放在破庙子里还等着银两下葬呢,大哥,你得帮帮我们。”听到慕容鹏没有答应,慕容烈脸色也阴沉了些,但他还是哀求着慕容鹏。
“你们家的破事我凭什么管,我们已经分家了,我们之间可没有关系了,我也不是你二哥。”听到慕容敏去了,慕容德也是一愣,不过他好快就恢复了淡漠的神情,他和慕容烈的关系向来不好,而且有摊上唐氏这桩事,再者自己自身难保,他是脑抽才会帮他。
“好啊,慕容鹏,你今天是不帮是吧?”看到二人之间的落差,慕容烈心里本来就有气,他一直忍气吞声的,却还是被慕容鹏甩来冷脸,慕容烈也忍不住发起了怒气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给了慕容德什么好处,让他给了你宅子铺子,可别忘记你也是私生子,你也是陈东所出的私生子,我俩可是真真正正的落难亲兄弟,你的东西我也有份。”
“谁和你是亲兄弟,我是慕容府的血脉!”唐氏在审堂上说他并不是慕容府血脉的事是慕容鹏心中的痛,因此慕容鹏十分忌讳自己并不是慕容府血脉一事,如今听慕容烈提起,慕容鹏也抓狂了。
“你就别争辩了,娘不是早就说过我俩都是私生子吗?如果你不是,那你如今为何会在这?”慕容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二哥,如今我俩才是最亲的亲人。”
“你放屁。”慕容鹏忍不住呸了一声,“是唐氏那厮故意玩弄我,仅仅凭她的一句话能做算吗?你有证据吗?”
慕容鹏已经生气得连唐氏娘都不喊一声。
“我没证据又怎么样,你现在被赶出府邸,还有谁不知你是私生子这一事。”面对气愤的慕容鹏,慕容烈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就算是又怎样?这是我名下的宅子和铺子,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你也休想拿到一分一毫。”慕容鹏泄气了,被赶出慕容府是事实,他也有口难辩,毕竟他的铺子还要做生意,慕容鹏也没想和慕容烈再多交谈下去。
“二哥,你别这么激动,我也没想过要你的东西,我就是想你给点银子给敏姐儿下葬,顺道接济一下我们一家子罢了。”慕容烈环视了铺子一周,这铺子看着也不小,听说慕容鹏还有几间这样的铺子,他心中暗喜,他并不贪心,只想安逸地过完下半辈子罢了。
“你滚吧你,我可容不下你们这一家子。”简直是痴心妄想,慕容烈虽然跑了好几个侍妾,但毕竟是一家子人,他自己家连住的地方都不够,那能捎上他们。再者,慕容烈好吃懒做,我凭什么要养上着一群废人,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来人,他们不走就把他们打跑。”见慕容烈还赖死不走,慕容鹏不禁朝铺子里喊来几个伙计。
“好啊你慕容鹏,竟然如此凉薄,我今天就非要你和杠上了。”慕容烈扯着嗓子喊道,他现在可谓是无家可归,慕容鹏是他最后的一根求生的稻草,他当然死抓着紧紧不放。
☆、201。第201章 不仁不义
“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走,我们去把敏姐儿的尸首搬到这里来,你一天不管我们,我们一天就赖在这里不走。我就放眼看看你们的生意还能不能做成。”
一听到“尸首”二字,慕容鹏也就慌了起来,他铺子生意本来就寡淡,若是被慕容烈这么一捣弄,他这铺子被都可以关门大吉了。
看慕容烈的阵仗他还真不是开玩笑的,慕容鹏当即喝住了他。
本来慕容鹏想让慕容烈一家子住到客栈去的,可慕容烈的当然知道慕容鹏打什么主意,他自然是不依的,既然要攀上了慕容鹏,慕容烈自然可要赖着他不放的。
最后经过谈判,慕容鹏决定在自己的小宅子上腾出两间房子让慕容烈一家子也住进来。而当天晚上,那小宅子便吵得不可开交。
本来宅子就小,如今还住进来一家子,高氏本就不乐意了。再者慕容烈带着趾高气扬的李氏进来,一上来就对她的丫鬟指指点点,高氏也忍不住发火了。
而李氏仗着慕容鹏不能对他们怎么样,一点人在屋檐下的收敛都没有,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不仅对房子多加不满,还指指点点挑三拣四。
因此高氏一看到李氏这副嘴脸,当场就指着她的鼻子骂。而李氏也不是好惹的主,二人吵得不可开交,几乎要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
而从铺子回来的慕容鹏看到这副场景,恨不得马上将鸠占鹊巢的慕容烈一家给丢出去。不过,如今慕容烈耍着无奈,在他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将慕容烈彻底甩开前,只能咬牙将这气给吞下去。
而慕容烈赖上慕容鹏这事很快就传到了慕容德他们的耳中,他们心中也没多大的触动,慕容鹏和慕容烈怎么着这是他们的事,只要他们不要烦着他们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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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日一日地过去,百日的国丧也到头了。
国丧期间,朝廷下了禁令全城禁止玩乐,几乎所有的玩乐场所都停业了,向来繁盛的长安城俨如一片死城。
百日的国丧结束了,也就是说这禁令解除。毕竟国丧期间,若是有人出言不逊、言行不谨,也是要被关到牢里的。
因此一解禁,百姓们脸上都浮现出雀跃和放松。
甚至解禁的告示一出,甚至有些停业的铺子根本连准备都不需要准备,马上就重新开业了。而芙蓉街上的一些铺子也因为国丧而停业了,不过慕容诗也不急,毕竟停歇了三个多月,她打算整顿几天在开业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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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国丧一过,大唐不少因为国丧而耽搁了亲事的未婚男女也开始重新操办起亲事来。
而慕容诗也作为其中一员,秦允之在国丧一过的第二日便带着秦老爷子来慕容府商量亲事了。
虽然秦允之急,但五月正巧是慕容德的生辰,按照当地习俗,家中至亲生辰的那个月都不能大办婚宴,以免冲撞了吉气。所以秦允之再怎么急,他与慕容诗的亲事最后还是定在了六月。
这算起来如今已经五月了,他们六月办亲事,很多事情又要马上开始着手准备起来。
而宁安公主听到解禁一事,也少不了在蕙贵妃面前吵了一通,凭什么那些凡人却能欢天喜地地办婚宴,而她还要穿着素衣多等半年才能和陆钰完婚。
本来这三个多月来,她就被软禁在寝宫已经够憋屈了,得知慕容诗和秦允之成亲定在六月她便更气了。宁安公主觉得上届一甲进士里,最出众的可是她的未婚夫陆钰,和陆钰定下婚事她可是挣够了脸面,可殊不知她与陆钰的亲事一拖再拖,先是边疆暴乱,后来就是她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