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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一人敢上前。
只是望月用尽全力拉住了想要冲过来的弦月。
一退再退,怀剑被苏映雪刺伤手臂,却在此时怀剑寻到了苏映雪的一个空漏,将她手中之中撞飞出去,正要把她打晕,苏映雪突然朝着那舫门撞去。
怀剑被吓了一跳连忙停手,苏映雪却是转了个身,跃入了深不见底的冰冷河水中。
“小姐!”弦月冲出画舫,对着结了薄冰的河面,痛哭不已。
闲雨毫不犹豫地跳入了河中,朝着苏映雪消失的方向追去。
怀安点了沈沛白的穴位,想要封住他的经脉,但鲜血一直狂涌不止,一旁的影卫道:“怀安大人,大人他血脉异于常人我,一旦流血就很难止住,这可如何是好?”
怀安紧皱着眉头,他已经跟着沈沛白十年,自然知道这个事情,怀剑走进来道:“先送大人回府,大人曾经也受过重伤,或许老爷有办法救治大人。”
众人一听正是如此,神色慌乱将沈沛白送回了相府,沈父早已经安歇,被丫鬟叫起来,一听是沈沛白出了事,连忙披上外衣,走到沈沛白的房中,见沈沛白气若游丝,面色似雪,他又惊又怒:“究竟发生何事,你们是怎么保护大人的!!”
怀安等人跪地:“属下保护不利,求老爷责罚。”
沈仲合胸膛急剧起伏,知道现在顾不上这些,他急急道:“快请青锋过来。”
弦月和望月二人心中喘喘不安,年三十大寒之夜,院内灯火彻夜不灭,弦月双眼通红站在雪人附近,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望月道:“弦月,你身子骨弱,还是回房歇着吧,若是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弦月抽泣道:“我担心小姐,呜呜,小姐、小姐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办啊,望月姐姐。”
望月面色比她冷静一些,但是实则心乱如麻:“我也不知道小姐为何会这样,那种感觉,就好像,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莫非那不是小姐,是有人假扮成小姐?”
弦月道:“可是从了相府大门之后,我一直跟在小姐的身后,不仅是我,还有相爷怀安怀剑,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众目睽睽之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掉包。”
望月说不出话来,她也知道她说出的话不靠谱,但是她绞尽脑汁想不出任何可以安慰弦月,又或者是蒙蔽自己的话。
其实她清楚的明白,那个伤了相爷的人,的的确确是苏映雪无疑,若是她们察觉不出小姐被人掉包了,难道相爷还察觉不出吗?
弦月揉着眼睛,抽抽搭搭:“这么冷的天,小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小姐怀了身孕,又落了水,望月怎么办,小姐会生病的。”
望月眼圈有些发红,撇开头没说话。
怀安站在走廊的另一头,神色复杂看着弦月望月一眼,并未说话。
正文 第152章 命悬一线
第152章命悬一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弦月和望月的腿开始发麻,身上厚厚的棉袄也抵挡不住那寒风往脖子缝里面钻,房门终于开了。
先是沈青锋和白无霜一脸疲惫走出房门,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脸凝重的沈仲合。
怀安急忙走过来问:“青锋少爷,大人如何了?”
沈青锋沉声道:“血暂时止住了,但是屹之受伤只有师叔能医治,原本师叔给屹之送了一瓶药,那药剂量太少,无法控制这么大的伤口,但是受伤的位置又是极其凶险,恐怕无法送上苍山。”
怀安和怀剑二人就是出身慕容山庄的,自然知晓沈青锋所言的师叔正是沈沛白的师父聂无梵,人称天下第一圣手,当年大人拜在他的门下,一是为了驱毒,二是为了习武。
沈仲合好似老了十岁,颓然道:“这可如何是好,青锋,难道无其他的办法吗?”
沈青锋道:“京城离苍山一来一往要十天路程,若是快马加鞭日夜不歇,或许有一线生机。”
白无霜道:“但是丞相大人的伤势如此险峻,恐怕是支撑不了七日。”
沈仲合皱着眉,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我听说空山子大师在京城之中,住在叫什么酒楼之中,他是聂神医的师叔,不知他是否有办法?”
沈青锋神色一顿,满眼惊讶:“师叔祖?!他不是已经失踪二十多年了!”
他顾不上惊讶了,马上道:“若是师叔祖的话,或许有救治的办法,怀安你快些派人把师叔祖请到相府来。”
半个时辰之后,空山子被两个影卫架着进了相府,他衣衫凌乱,头发乱蓬蓬的,连靴子都掉了一只,一脸还没睡醒的模样,甚至还没弄明白怎么睡了一觉,自己就已经身处相府了。
沈仲合连忙上前见礼,这位空山子看起来不太老,跟沈仲合年纪差不多,甚至比沈仲合还要年轻一些,但是在苍山的辈分奇高。
“空山子大师,求您救救我儿。”沈仲合冲着他施了一个大礼,他不似沈母,早已将沈沛白看做亲生骨肉,如今沈沛白受了重伤,他只恨不能以身替之。
空山子打了一个寒颤,这才清醒过来,方才他睡得迷迷糊糊,对方太急躁,空山子连话都没有听清,只听了一句相爷派我等来找你,他被带到这里了。
空山子先是扶起沈仲合,然后问道:“出什么事了,我徒孙怎么了!”
沈青锋连忙上前大概说完。
空山子皱着眉头道:“我曾听师侄说过此症,此药方需要天目草的草根和血玲珑子的果实,此两种草药十分罕见,老朽前段日子将京城附近的医馆逛了一圈,倒是看到过有一个医馆有这天目草,但是血玲珑子的果实,老朽身上并没有。”
“……”白无霜道:“巧了,我前几日恰好从收了一株血玲珑子,只是它离结果还有二三日。”
血玲珑子长在深冬开花,在最天寒地冻的日子结果,因为它长在几千丈的悬崖峭壁之上,附近又常年有积雪覆盖,也只有在寒冷的冬日,白无霜才敢把它移植道盆栽之中。
只是白无霜心中却是有几分不乐意的,这血玲珑子千金难求,她寻找了三年才找到这一株。
啧,但是她更不愿看到沈青锋在大过年皱着眉头,哎,算了,她与相爷夫人一见如故,若是沈沛白死了,苏映雪恐怕会恨自己一辈子吧。
“如此正好,老夫配药也需要两三日。”空山子道,“我身上带了一些或有益处的丹药,可以给徒孙服下。”
起起伏伏,一波三折,沈仲合这略微松了一口气,这才肃容开口询问事情缘由。
“究竟是何人伤了我儿。”
怀安略一迟疑:“是、寻仇,三年前江阴等多地发生洪灾,大人奉旨去江阴调查此案,在江阴有一个驻军副将名叫张荣天,与江阴知府私扣赈灾粮食,洪水到来之际,还将灾民驱赶出城,死了数百人,大人一怒之下将那知府斩首示众,那张荣天却收了线报提前离开,谁料张荣天却一直仇恨着大人,潜伏在京城之中伺机寻仇。”
沈仲合在官场沉浮数十载,何等敏锐,见怀安吞吞吐吐,眼神飘忽,就知他定有事瞒着自己。
他默不作声,看向站在院外瑟瑟发抖的两个丫鬟,然后目光一转:“少夫人呢?”
怀安硬着头皮道:“少夫人回苏府去了,听说苏老夫人得了重病,少夫人担忧老夫人身体,所以就暂且在苏府住下,少爷夫人此刻还不知晓大人受伤的消息。”
沈仲合皱着眉头,知道怀安一向只听沈沛白的话,想必是沈沛白要瞒着自己,他没有再问,只是冷冷哼了一声,转头离开。
怀安心中的石头暂时落了地,沈青锋走到他跟前,凝目沉声道:“屹之身上的伤口平滑,无一丝歪斜,这说明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被一把极其锋利的剑所刺,此剑痕宽三寸,伤了屹之的人是弟妹。”
怀安苦笑,大人真是料事如神,猜到瞒不住沈青锋,他垂头道:“回来途中大人吩咐属下,定要将此事瞒住老爷夫人。”
“究竟发生何事?”
怀安道:“是夫人刺杀了相爷,我等上画舫之前就察觉到那画舫老板不太对劲,后来上船之后,发现那些舞姬和乐师皆是内力深厚之人,一切皆在相爷的意料之中,谁料那刺客临死之前吹了一个乐器,夫人就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一般,将大人刺伤,然后跳河而遁,此刻怀剑正带着影卫去搜寻夫人踪迹。”
虽然猜到了几分,但是沈青锋仍然有几分不敢置信,空山子原本进屋给沈沛白喂药看伤,此刻已经出来,他面色阴沉:“映雪那个小丫头极有可能是中了一种类似鹿濛的巫骨之蛊。”
白无霜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些变化,道:“就是那能操控人心,无论对方是皇帝还是武林高手,一中此毒就变成行尸走肉,只听从下蛊之人命令的巫骨?”
空山子道:“正是,自鹿濛国大巫死后,剩余的巫徒无人会制作其蛊,这毒也在世间失传数十载,江湖之中曾有名门正派的长老机缘巧合之下得到此蛊,在暗中操控门派掌门,做下无数伤天害理之事,中此蛊之人与寻常人无异,只是在关键时候会听从那蛊主的嘱咐,事后他对自己所犯之事毫无印象。”
怀安道:“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有一日我在书房看到夫人在找些什么东西,那时我问夫人找什么,夫人说找一本陵关地志,但是并未找到,第二日我去书房替大人取物件,恰好找到了那本地志,我就给夫人送过去,当时夫人的神情却好似不记得此事。”
空山子拂须道:“老夫并未见到那巫骨发作是何般模样,只是听你方才描述,映雪丫头的状况,又有点不太像是中了巫骨,所以只能说类似其蛊。”
“巫蛊?”沈青锋将二字念了一遍,眉宇逐渐蹙起,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十多年前楚府小姐楚岫玉不正是中了巫骨吗?
“我见过有人中巫骨,的确与弟妹的症状不甚相同。”沈青锋环视诸人几眼,缓声一字一句道,“而且此蛊有解。”
空山子一怔:“当真有解?”
当年一位镇守边疆的将领也是中了此蛊,一夕之间城门失守,还害死了数位将军和无数士兵,那将领恢复神智之时,心中羞愧愤恨,最后在城头自刎而亡。
沈青锋略一犹豫,就将十多年的隐秘之事说了出来:“十多年前,楚府的小姐就曾中过此蛊,后楚将军寻了高人将楚小姐救了回来。”
空山子追问道:“什么高人,可知用什么办法?”
沈青锋摇头道:“我也不知。”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此事或许可问宴海楼的秦东家,他曾是楚将军的幕僚,也是弟妹的师父。”
空山子还是对苏映雪的极为关切的,马上告辞离去。
沈青锋和白无霜也相携回房休息。
怀安站在庭院沉思了片刻,看到弦月和望月二人仍然站在院外,他走过去道:“方才我们所言都听到了吧,今晚之事决不能告诉任何人,夫人只是去了苏府……”
说罢他停顿了一下,弦月和望月都是夫人的丫鬟,就算夫人留宿苏府,贴身丫鬟怎么会不随身伺候呢?
他眸中闪过一个懊恼的眼神,怎么会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难怪老爷方才看了弦月和望月这么久!方才沈沛白只来得及交代这么一句话,怀安心中焦急,一时之间就忘记处理她们二人了。
没办法了,只是走一步是一步,如今最要紧的事情是找回夫人,救醒大人。
弦月毕竟是个孩子,心中担忧着自家小姐,又经历了方才那一场混乱血腥,听闻怀安的话,眼泪滚滚而落:“怀安大人,小姐不会有事的吧?”
怀安心中一软,方才他担忧大人伤势,对弦月冷漠了些,他摸了摸弦月的脑袋:“夫人和小少爷定会吉人天相,平安归来的。”
正文 第153章 牙婆
第153章牙婆
大年初一,天色蒙蒙有些透亮,整个京城还在沉睡之中,因为新历第一天,不需要干活做事,所以都多睡了一会懒觉,街上一片静谧,连倒夜香的人都不见踪影。
昨夜新落了雪,将清扫干净的街道重新覆盖了一层,倒是不怎么厚,约莫一个靴底的样子,从整个京城上空望下去,宫城银装素裹,好似披了一件雪白无暇的新衣。
深巷某个简陋的宅院中,一个穿着牡丹绣花棉袄的妇人骂骂咧咧把屋内的男子赶出来。
“张三,你算哪根葱,老娘给你吃给你穿,养着你供着你,还白给你睡这么多次,居然还想让老娘给你做妾,你坟头冒青烟了,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我把把你那点破事给捅出去!”
张三一副泼皮模样,被一个妇人戳着脊梁骨骂,心头极恼,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