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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农妇突然发了癫痫,将她的夫婿和还有两个儿子用柴刀砍死了,那场景简直就是血肉模糊,就连院中的犬与鸡都不能幸免于难。”
有公子在一旁冷哼道:“陆茗你又故弄玄虚了,一个农妇如何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能砍死三个成年男子!”
陆茗道:“这是我大哥亲口告诉我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我大哥。”
韦金平难得附和他:“此案我也听说了,而且三日之前在同相邻不远的村子里又发生了同样的事件我,杀人者乃是一位六十多的老妪,听说还是一个瞎子,将自己的好吃懒做的儿子用拐杖活活打死。”
“这般可怖?”先前开口的公子疑惑不解,“这案子的细节究竟是如何,陆茗你大哥负责此案,一定知道很多细节,你能给我们讲讲吗?”
陆茗见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很得意的扬起了头,开始讲细节。
楚岫玉有些犯困,一边听着陆茗一惊一乍的说着案情,一边低头苦思夫子布置下来的两首诗,以前她每日道儒松院也就是混混日子,她负责插科打诨,回府后作业什么的自有楚闻庭代劳。
但是!自打沈沛白跟楚子冀学习枪法之后,楚子冀对沈沛白的悟性和才学十分赞扬,简直要把他夸上天,以至于不务正业的自己,就躺着也中枪了,楚子冀勒令夫子布置下来的作业,她必须完成,完成之后还要交到他手中给他检查,还要提问其中深意。
这日子没法过了!楚岫玉平日最不耐烦的就是那些策论还有什么作诗,连平仄什么的都没有弄明白,能做出什么好诗?
都怪沈沛白,好端端的,为何每日早晨都要在门口等她,又好端端非要学什么武,就他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学一下舞剑也就差不多了,为什么非要来学楚家枪法?!
楚岫玉气得好几日没有理会沈沛白。
今日父子布置下来的两首诗,一首与春有关,一首与湖有关。
沈沛白坐在书堂的最后一桌,看着前面的楚岫玉抓耳挠腮,一会咬着笔杆,一会又下笔,不过看样子似乎不像是在写字。
他忍不住探头,越过她的肩膀看去。
只见那纸上随意勾嘞出了一幅山水景色,有一个夫子模样的人正坐湖边垂钓,水波微漾,湖底有一只巨大的……王八。
沈沛白开口道:“沈贤弟,你这是在画什么?”
楚岫玉随口道:“夫子钓王八。”
沈沛白:“为何是王八?”
“愿者上钩。”楚岫玉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沈沛白默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她是在骂夫子呢,还是在骂自己。
楚岫玉画好后,又提上自己的名字,将墨汁吹干后,将画递给沈沛白:“沈兄,此画赠你。”
沈沛白眉头微抽,看来是在骂自己……
不过他还是接过了楚岫玉的画,眸色含笑道:“贤弟之画甚是传神,为兄定会将此画好好珍藏。”
楚岫玉唇角微微上扬,冲他挥挥手:“你若喜欢王八,我可以给你画上十只八只。”
沈沛白道:“为表为兄谢意,为兄将方才所作之诗赠与贤弟如此。”
说罢他将一张纸递了过去,楚岫玉接过一看,只见上面提了两首诗。
一首名为海棠春睡,另一首名为一叶扁舟。
她看完之后先是怔了一下,因为这两首诗看起来不像是儒松院的学霸标榜,夫子口中的好学生沈沛白的水准所作,倒像是一个学业平平之人所作,楚岫玉有些疑惑地看他,莫非沈沛白才思枯竭,大脑退化了?
过了半刻,楚岫玉突然大悟,她说怎么觉得这个诗的风格有点眼熟,原来沈沛白是模仿自己的风格所作,见沈沛白眸中带着几分讨好的神色。
楚岫玉马上将那纸条收好:“多谢沈兄的诗句,贤弟我十分喜爱,最近将军府中的桃花开得正旺盛,不知沈兄可否愿意来府中一直吃桃花酿和桃花糕?”
沈沛白自然是愿意,马上点头,他虽已经跟着楚将军学习枪法,但是楚将军日常十分忙碌,半个月最多也就能拨冗教他两三次,每次也不过一个时辰,过段时日楚将军又将领兵出征,他少了一个可以光明正大上府的机会,而且这段时间,不知为什么楚岫玉一见他就皱眉,在儒松院还能说上几句话,等下了学之后,早就跟陆茗和韦金平几人跑得不知所踪。
有一日,他忍不住问楚越川:“楚兄,为何闻庭贤弟似乎很不耐烦看到我?”
正文 第159章 罗家村
第159章罗家村
楚越川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沈沛白说得是楚岫玉,反应过来之后道:“她啊,别看她平日古灵精怪,脑子里有使不完的鬼主意,但是跟我一样,只要一让她作诗写策论,就头疼脑热,最近沈兄上门之后,父亲对沈兄之才大为赞扬,所以就对我们兄弟几人严厉了一些。”
沈沛白这才了然。
他之前看到楚岫玉交上去的策论,旁征博引才华横溢,根本不像是她所作,想来应该是真正的楚闻庭所作吧。
陆茗说到一半,发现他跟前的楚岫玉根本就没有在听他说话,十分不满道:“闻庭,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楚岫玉打了一个哈欠,不甚感兴趣道:“我有些困乏,先回府去了。”
陆茗又问沈沛白:“沈沛白,你为何也离开?”
沈沛白从容道:“在下身体不适。”
陆茗看了看楚岫玉,又看了看沈沛白,看了看楚岫玉,又看看沈沛白,冷哼一声道:“骗谁呢!你们是否对这个案子感兴趣,所以要去案发之地调查?”
韦金平立马站起来:“我也同去。”
韦金平一站起来,其他学子看被夫子每日都夸耀褒奖的沈沛白都逃学了,立马纷纷站起来,表示自己要跟紧学霸的步伐,做一个有见贤思齐力争上游的好学子。”
苏映雪:“……”
半个时辰之后,苏映雪看看身前斗志昂扬的众学子们,又看看左边皱着眉头沈沛白,右边一脸张扬的陆茗。
这叫什么事?
陆茗一边跟楚岫玉絮絮叨叨说着,这次要保护她,不会绝不会再让她像上次一样受伤,一边还用眼神挑谑着沈沛白。
上次被沈沛白抢了风头,这次没有沈青锋了,我看你怎么保护楚岫玉!
一行人很快就抵达那村子,第一个村子叫罗家村,是坐落在一个湖边的小村庄,山峦叠翠,花映村郭,景色十分宜人。
那湖叫明湖,碧波荡漾,在夕阳的照耀下,浮光跃金,波光粼粼。
那些个公子哥一会赏赏花,一会又念几句诗,过了一会有学子看到湖中有鸳鸯,一大群人急忙跑过去围观,楚岫玉觉得这些公子哥们并不是来查看案发现场的,而是来春游的。
罗家村不大不小,有五六十户人家,此刻正是春耕时节,本应该看到村民干活忙碌的场景,但楚岫玉却没有看到一个村民在劳作,那些地有的只耕了一半,还有的长满了绿油油的春草。
她心中有些疑惑,问陆茗:“这村子的人都迁走了吗?”
陆茗那里知道这些,摸了摸脑袋道:“我也不太清楚。”
走进村子入口之后,众人却看到了一幅与外面截然不同的画面,村子十分冷清空落,阴风阵阵,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好像是一个没有人居住的荒村一般。
楚岫玉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明明是暖春三月,夕阳也还没有落下山头,她却感觉这个村子给人一种春寒料峭的感觉,温度比外面低了好几度。
众人先是跟着陆茗走到那被害人的院子里,因为距离案发时间已有半个月,那院子已经积了一层灰,桌椅杂物横七竖八的倒在院子中,地上墙上门窗上都是干涸的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
众学子你推我我推你,不敢走进去。
只有陆茗和韦金平两个人胆子很大,跑到里面查探了一番。
楚岫玉本来想走到院子里看一看,但是她刚一动身,就被沈沛白扯住了袖子。
沈沛白指了指她雪青色的儒衫下摆,道:“若是沾染上什么,回府怕会被将军夫人发现。”
楚岫玉一听马上收回了脚,自从上次她受伤中毒之后,娘管她管得愈发紧了,若是晚膳的时辰不回去,她就会罚自己抄十遍家规,若是被她知道自己又跑到案发之地来,定要被她家法伺候。
娘亲一发威,就算是两位哥哥求饶也无用。
而将军爹,只会站在边上给娘加油打气,还十分贴心的问她手痛不痛,要不要换他上场。
这将军府中,将军夫人无疑是食物链的最顶端。
楚岫玉深知凶案现场不能随便破坏,虽然凶手已经捉拿归案并且判了刑,但是这个案子却还仍然留着不少的疑点,或许这个屋子里还留了一些线索,于是她开口跟屋内的陆茗和韦金平叮嘱了一番,她自己确是对查案不敢兴趣,只是这个陆茗越来越喜欢跟在他大哥屁股后面跑,之前还喊着怕鬼的人,现在却是敢用手摸尸体了。
相继有几个学子也进去转了两圈,天色越来越暗,冷风呼啸着,从不知名的方向传来了又尖又厉的呜啸声。
“陆茗,你发现什么线索了吗?”一个学子不耐烦道。
“时辰不早了,若是还不回府,我父亲恐怕要责罚与我。”另一个学子也道。
自然是什么也没有查出来,上次是侥幸,被他们撞到了凶手,这次的案子,行凶之人早已经被抓住,刑部之人早已经将现场侦查了十来遍,他能找到什么线索才怪呢。
陆茗心中有几分不甘愿,他眼珠子一转,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这么多人进村,这附近的村民竟然无一人出来?”
众人面有异色,一个生得十分膀大腰圆的学子躲在瘦小的韦金平身后,颤声道:“这村子不会是鬼村吧。”
他话音刚落,一个什么奇怪的黑影从他前面跳了过去。
“啊——鬼啊——”那膀大腰圆的学子一下子跳了起来。
这群学子中最大的也不过十六七岁,因为习武强身,比那些平日老是被他们嘲笑的问学堂学子要来的人高马大一些,此刻被那学子一叫,吓得纷纷退后了几步。
陆茗无语地看着他们:“只是一只野猫罢了。”
那群学子定睛一看,一只全身乌黑的猫狸跳上了一个墙头,钻进了一个院子中。
“武开元,你瞎叫唤什么呢!”学子围着那膀大腰圆的武开元顿时一顿暴揍。
沈沛白则是在一旁看着他们打闹,无奈的摇了摇头。
陆茗表示自己耻于与他们这些胆小鬼为伍吗,先前一步走到一家农户院外敲门,敲了半天都没有人开门。
陆茗道:“有人吗,怎么没有人?”
连着敲了好几户,都没有人来开门,沈沛白走上前观察了一番,开口道:“看此门环上的灰尘,这几个院子的门都已有多日未开,这村子里的人恐怕是搬走了。”
沈沛白又在四周查看了一下,看到有一户人家的院子里晒着衣物,正是方才陆茗敲的第一家,他眼神一动走上去:“有人在家吗?”
陆茗撇嘴道:“里面没人,这家我方才已经敲过门了。”
楚岫玉鼻翼微动,隔着院子她闻到了红薯的味道:“这户有人。”
陆茗一听有人,立马上前把门敲得震天响,那木门看起来十分不牢固,楚岫玉担忧陆茗在敲下去,会不会把人家的院门给敲破了,正想开口让陆茗停手,一个脸色惶惶的农夫打开了房门,探出了半个头,隔着院子,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陆茗问道:“我们是儒松的学生,这个村子发生了何事,村民们都去哪里了?”
农汉一听,脸色有些难看道:“都迁走了,半个月前村子里发生了惨案,阿牛家的媳妇阿香突然发了疯,把他家男人和两个儿子都砍死了,后来这个村子——”
他停顿了一下,压低了声线:“每到深夜,就会从不知名的地方传来厉鬼啼哭的声音,一开始村民没有在意,然而接二连三哪些听到的声音的人就精神萎靡,头疼腹泻,皮肤蜡黄,有人说是被惨死的阿牛一家鬼魂吸了阳气,也有人说村里的人惹怒了附近的鬼精山怪,所以才跑到这村子里来害人。”
韦金平狐疑的看着他:“那你为何不搬走?”
那农夫苦笑了一下:“我家有一个一位眼瞎重病的母亲,而且手中也没有积蓄。”
众人一听闹鬼,半刻都不敢停留在此地,特别是刚刚那几个进去阿牛家的人,脸色一下子全变了。
陆茗还觉得这个农夫有些可疑,想要再问几句,转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