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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没有这个人的,苏映雪随便胡诌了一个地方匡了过去,国师恢复惯有的云淡风轻表情,认认真真将苏映雪报出来的名字记住,然后又道:“你的棋艺比你娘要好多了。”
苏映雪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西厥国师说的她娘是赫连玥,也就是西厥的三公主,这国师天天住在三公主府,每次看她都会愣神,这其中没有奸情才怪。
不过西厥国师注定是一场单恋,苏映雪从三公主的手札之中已经发现,三公主喜欢地是苏正阳那个渣男,而她若是喜欢西厥国师,就不会毅然决然的离开西厥,去寻找所谓的自由了。
不得不说这个赫连玥作为一个古人,自由的思想萌芽已经远超其他人了,她的手札也记录了很多地形风貌,还有自然奇观,各地名胜,如果不是喜欢上苏正阳,她或者有可能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地理学家。
这是可惜,苏映雪在心中叹息。
她的两个母亲都一代奇女子,一个因她而亡,另一个亦是因生她而亡。
西厥国师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借此机会,苏映雪开口问道:“我娘亲,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听说二婶说我跟我娘很像?”
国师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眸底深处闪过一丝柔情,喃喃道:“的确很像,我见你第一眼的时候,的确将你误认为她,她是一个很孤傲偏执之人,但是表面上却是一个无论作何事情都礼数周全,毫无遗漏之处的人,而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她的想法。”
“原本我觉得你跟她性情毫无办法相似之处,但是这几日相处下来我发现你与她一样,无论在多艰难的困境之中,都能维持调节自己的心态,不着痕迹找寻到自己的生机。”
国师抬起头:“这三公主府中,有几十名内家高手守着。”
苏映雪嘴角抽了一下,她这几日自然没有闲着,国师也没有限制她的行踪,基本上的院子都随便她逛,只是她身后一直跟着七八个丫鬟,这些丫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以至于苏映雪有了一种可以逃出去的错觉。
国师拍了拍手掌,嘱咐了一句什么,有仆从领命而去。
苏映雪突然问道:“那日在西厥军营中来带我离开之人,是不是你派来的?”
国师点头,似乎对苏映雪杀了他之事没有丝毫的芥蒂,淡淡道:“只是我没料到,你竟然学过武功,你的武功似乎混合了好几种路数,你的师父是谁?”
见苏映雪不回答,国师改口道:“你若肯回答我的问题,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些你想知晓的事情。”
苏映雪道:“我师父是秦昌。”
国师点点头,似乎不太意外:“秦昌是龙虎派传人,擅长用掌剑融合的招式,难怪你知道还知道楚夫人的事情。”
苏映雪道:“三日前的攻城之战——”
“输了。”国师直截了当打断了她的话,“冲儿已然发现你在我这里了,他很快就要上门了。”
“你究竟想如何?”
为什么要把她关在这里,难道仅仅是为了睹物思人?苏映雪心中担忧沈沛白的伤势,恨不得马上插上翅膀飞出这牢笼。
过了一会,先前下去的下人抱着一捧卷轴回来了。
画卷一个接着一个卷开,苏映雪目光凝在了画上,这些画上都是同一人——赫连玥,然而让她震惊地是这些画像上的赫连玥都是背影,如同赫连冲给她看得那一幅一般,背影清绝倩兮,却看不到正脸,难道这些画都是原笠山人画的?
苏映雪看了几眼,发现这几幅画的画技跟之前赫连冲送给自己的比起来相差太远了,甚至可以说还比不上她十岁时的画工。
“为何没有正面像?”苏映雪疑惑道,国师收集这么多丑陋的画像做什么,难道……这是他自己画的?
国师苦笑道:“都被烧了。”
“被谁烧了?”
“大公主。”
苏映雪不再开口询问,听说赫连冲就是国师和大公主的私生子,大公主烧了画恐怕是因为妒忌吧。
苏映雪只能道:“难道没有留下一张正面的画像吗?”
国师道:“那些画师皆是一群庸才,无法画出玥儿的半分容颜。”
“……”大哥,你够了啊,这地图炮开得太大了,你瞧瞧你自己画的,可能根本还比不上人家一半啊。
苏映雪想了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开口道:“可否帮我备上一套丹青笔墨。”
笔墨丹青很快就准备齐全,国师饶有兴致看着苏映雪,苏映雪闭目想了想赫连冲送给她的那副画,提笔勾勒,不到一个时辰,就将她记忆中的绝世美人背影哥花了出来。
若是拿那副画来当场比较,或许会有一些误差,跟原笠山人不是一种画风,画工也差了一些,但是苏映雪却是很精妙地将图中女子韵味姿态表达出来,这种境界细说起来或许并不比原笠山人差,苏映雪前后加起来也画了二十多年,前世的楚岫玉不到六岁画的牡丹就被宫廷画师赞许不已,楚将军到处请名师来教授楚岫玉画画,她的画技不仅同龄人之中卓然而立,甚至超过了一部分当时被追捧的画师。
只是后来她迷上了习武,画技难免荒废了一些,她重生之后,也是花了很长的时候才找到以前的手感。
国师却震惊地看着她,好像看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似的,随后目光落在她的画上,目光缠绵而深情,好半天他道:“原来这幅画现在在你手中。”
这画原本唯一一副幸免于难的孤品,但是却在五年前神秘失踪了,国师一直以为这画是被大公主的人偷走的,没想到竟然是被赫连冲给偷走的。
“国师大人,府外有人求见!”
“何人?”
“对方有三人,领头之人称说自己是苍山派的,身后背着一把大刀。”
苏映雪的心一下子绷紧,难道是沈青锋?
国师微微眯起眼睛,看了苏映雪一眼,道:“让他们进来吧。”
……
“久仰沈大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国师含笑道,“只是不知沈大侠此处前来所谓何事?”
苏映雪抬头看向沈青锋,发现他身旁站着地居然是好久不见空山子,还有两个她不认识的人,看起来应该也是苍山门人。
空山子抢话道:“你还有脸问我们来干什么,你抓了我徒弟还不快点把她放了,不然小心老头我不客气了!”
国师像是才认出空山子的样子:“原来空山大师,十年未见阁下,在下竟认不出你了。”
空山子不耐烦道:“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个老妖怪一样,废话少说,实话告诉你把,方才老头路过你们西厥皇宫时,顺便给皇宫里的太后下了毒,你要是不放人,就等着收尸吧。”
国师淡淡道:“空山大师此言差矣,其一,你徒儿本是我西厥三公主之女,体内流淌着西厥的骨血,而此地正是三公主的旧居,何来囚禁之说,其二,空山大师不是此生最恨我西厥之人,没想到竟然会收三公主之女为徒,倒是一件奇事。”
空山子勃然大怒,正要破口大骂,沈青锋连忙阻止他道:“师叔,你别动怒,我来跟他说。”
空山子狠狠地啐了他一口,扭过头不开口。
沈青锋开口道:“国师大人,苏映雪早已经嫁到我沈家,而她也姓苏,不姓赫连,不论怎么说,她都是我大周的人,而且你强行将人困在此处,可曾问过当事人是否愿意留在此地。”
苏映雪心中给沈青锋点了个赞。
国师叹息道:“我不过只是请她来做几天客罢了,何来囚困之说。”
说罢他看向苏映雪:“你当真不愿考虑我之前跟你说的事情?”
苏映雪道:“宁可粗茶淡饭,只愿闲云野鹤。”
“那你走吧。”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国师竟然会这么简简单单的就放人了,空山子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然而国师却亲自送他们出门,还为他们准备了马车以及出城的通行令牌。
在苏映雪上马车之前,国师将一样东西塞入她的手中,且对她道:“若是你后悔了——”
苏映雪直接打断他:“从此山水不相逢,后会无期,自己珍重吧。”
国师嘴角上扬,面带微笑,但是眼底却满是千帆过尽的落寞和寂寥。
“你也保重。”
这是苏映雪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不犹得嘴角一抽。
然而还未来得及多想,就一人紧紧抱住。
她先是一惊,继而是又惊又喜,因为她认出了抱她之人正是假装成苍山门人的沈沛白
沈沛白紧紧抱着她,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肉中,苏映雪身子抖了一下,不是因为他抱得太紧弄伤了她,而是因为那一瞬间涌上来的感情,在胸口左侧的某个位置喧嚣着,一向口舌灵利的她竟什么话都说出来。
所有思维都凝固住了,她眼前,只剩下了沈沛白一人。
正文 第242章 一份大礼
第242章一份大礼
“咳咳咳!”空山子在一旁咳嗽了半天,苏映雪才恋恋不舍跟沈沛白分开。
空山子道:“也不知那狗屁国师打着什么主意,不会是给你下毒了吧,我给你诊诊脉。”
说罢他手搭在了苏映雪的手腕上,然而把完脉心中更加疑惑了,又听苏映雪说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空山子哑然无语,憋了半天才道:“这老妖怪什么时候这么有人性了,莫不是中了蛊毒吧?”
苏映雪也猜不透这位西厥国师的想法,沈沛白将手伸过来,借着衣袖遮盖,将苏映雪的手掌裹在手中,温热从他手心传了过来,苏映雪安心无比。
因国师令牌,他们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转眼就通过了城门口,空山子将一瓶解药丢给驾车人,驾车人冲着他们拱了拱手,随后转身离开。
然而没走多远,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随后苏映雪听到了赫连冲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沈沛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踏入我西厥国界!”
苏映雪刚想起身,沈沛白却按住了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自己则是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赫连冲的人马呈圆形排开,围住了他们的马车,他至少带了三四百士兵,这点人马他们虽然能挣脱,然而坏就坏在这里离城门并不远,若是打起来,对方的士兵源源不绝,他们能脱困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当然他们四个人拼死还是能逃走的,只是沈沛白并不想逃跑。
至少现在他不想。
他还有一笔账要跟赫连冲算呢,现在正是时候。
“沈相爷,呵呵,怎么不说话了,你不说话孤也知道是你,三日前是你赢了,但是现在,你以为你还能胜过我?”
赫连冲冷冷一笑,话语之中充满了自信心:“孤带的可是一等一的高手,拿下你们错错有余,若是你将苏映雪留下,再自废两条胳臂,孤可以考虑一下让你们离开。”
他是在激怒沈沛白,因为通过情报,他已经知晓沈沛白身上有疾,而且不是什么小毛病,就算不能把他气得发作,给他添点堵也是好的。
沈沛白薄唇微抿气,不怒反笑:“赫连冲,你可知你为何会输?”
不等赫连冲反应过来,沈沛白缓缓道:“因为你太过狂妄,自以为是,你还德行败坏,品行低劣,不堪为君,恕我直言西厥国师此生做过最错误的事情,就是扶你上位!西厥休养生息近百年,百姓本已安居乐业,阖家欢乐,然而却因你将这些壮年男子送上战场,使得多少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这一长串的话下来,场上所有人都被镇住了,当然有一部分是因为沈沛白竟然如此胆大骂皇帝,更多的是,后面那句话让他们心中生出了不少感触。
赫连冲身后的侍卫官高声道:“大胆!竟敢辱骂陛下,男儿志在四方,建功立业,为国抛头颅洒热血又,是为了社稷百姓,更是为了千秋万代!”
沈沛白道:“寒腹短识,以蠡测海,古有恒锦帝贤明之君,开平盛世,百姓富足,流芳百世,使得万朝来拜,民富国则强,民穷国则弱,这么简单的道理贵国的皇帝不会不知晓吧?”
侍卫官顿时哑口无言,然而他不甘心又道:“我们西厥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一个大周人来多嘴,不过佞幸之辈,专门收剐民脂民膏的,沈大人你这无耻小人,也敢在我们陛下面前大放厥词!”
一旁的怀风立刻嫌弃道:“你又是什么狗在狺狺狂吠,你们皇帝都没有说话,我看你才是好大的狗胆!”
侍卫官气得倒后仰,你你你了半天,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够了,闭嘴!”赫连冲瞪了侍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