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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神色大变,站在门口的衙役大喝一声:“府衙门口,竟敢行凶,来人呐,快把他拿下。”
苏映雪眼神一厉,立马高喊道:“老四老六!”
老四和老六对视一眼,却没有动。
“少爷!我家少爷晕过去了!你这凶徒,竟敢伤我家少爷,快去禀报尤大人,将他拿下!”薛齐的小厮抬着自家少爷躲进了顺天府衙。
老五几人却被赶来的衙役用刀指着,饶是苏映雪如此随机应变之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住手!”一道威严无比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众人转头看去。
“秦叔!”苏映雪脸色露出一丝喜色。
秦昌身上还穿着囚衣,虽然面容有些憔悴,但是精神状况良好,他大步走过来:“老五,你方才可知犯了什么错?”
老五垂下手臂,也不管那些刀刃,直接蹲下身子,神情十分委屈。
衙役一拥而上,将老王抓住。
老六有些愤然,秦昌睨了他一眼,他只好站在原地不动。
尤昆林从里面跑了出来,一脸严肃:“竟敢在顺天府衙的门前动手打人,抓起来!”
“尤大人。”秦昌开口道,“舍弟性子冲动,还望大人——”
尤昆林现在知道秦昌身份了,对他态度没有之前那般恶劣,却仍然皱着眉头道:“你可知薛公子是何人?他可是皇后的亲弟弟,你们也太胆大妄为了,本官依法办事。”
老五转头看秦昌,秦昌只好跟他道:“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老五点头,乖乖地被衙役压着走了。
“大哥!”老六忍不住叫道,脸色极端愤懑。
“先回酒楼。”
老六在大堂内走来走去,不住的转圈:“老五他心思单纯,要是不小心将身份暴露出来怎么办?大当家,我要不晚上去看看他吧。”其实他是想说把他从牢中救出来。
他的确有这个本事,身为追风步的弟子,他不仅轻功高绝,且擅长暗器和迷药,武功固然比不上秦昌和老五,但是他若是想救人,顺天府的牢房自然困不住他。
老四道:“六弟,我跟你一样担心老五,但是你别贸然进顺天府的大牢,哪里虽没有天牢戒备森严,但是却很容易暴露咱们的行踪。”
老六无所谓道:“大不了离开京城,反正我也呆腻了,天天隐姓埋名,还要端盘子招呼客人,你以为我愿意啊!可别忘了,老子好歹在江湖排行榜也排得上号的风行客,风大侠!”
秦昌突然叹息了一声:“老六,你可以回去当你的大侠,但是老五呢,你能安排照顾好他吗?”
“他——我……”老六目光一瞥,迟疑道,“他可以回碧剑山庄去。”
“碧剑山庄已经没有人了。”秦昌目光淡淡道,“当年老五若不是救我们几人,也不会变成如此模样了。”
老六不说话了,沉默的低下头。
一直未开口的苏映雪道:“大家不必太过担忧,薛齐的父亲薛太傅素以宽人律的清流形象自居,他如果知道自己儿子暗中如此鄙陋龌龊,定不会不管的。”
“秦叔,你托人照料好老五,我会想办法。”苏映雪道。
秦昌开口道:“小姐,你不必事事压在自己的身上,办法我会想,你在太师府中低调些,这几日不要出府了,免得落了他人的闲话。”
苏映雪点头:“秦叔,我心里有数,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府了。”
回府之后,苏映雪站在院子里,看着那棵已经渐渐凋落的木槿花,脸上满是忧虑之色,远没有在酒楼时那般轻松。
麻烦大了!薛齐的父亲薛嵘可是出了名的老狐狸,他表面上宽人律己,实际上却是深计远虑,极善权谋,而且此人睚眦必报,绝非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之人,更何况薛齐是他最宠爱的儿子,地位斐然,而老五的身份又见不了光,一旦被他知道,很有可能会被他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正沉思着,突然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她心中一凛,不着痕迹地用大拇指按住了藏在袖中的暗器。
“风雨禅思外,应残木槿花。”
郝冲的声音从身后冒了出来,“大小姐,我见你满脸忧色,是在感慨木槿的凋敝么?”
苏映雪转过身,眉头微蹙:“你怎会进来,我丫鬟呢?”
郝冲轻笑道:“方才我见苏大小姐从墙外跳进来,不犹得想要效仿一番。”
苏映雪心中大骇,方才她进来的时候明明查探明了,但是她却丝毫没有发现郝冲的踪迹,甚至人现在站在她的身边,她感受不到对方的内力,那只有一种可能,对方的武功远超与她,苏映雪虽习武十多年,但是如今换了个身体,只能使出招式却无法用出内力,宴海楼中武功最差的是老四,她只能在他手中走三十招,至于秦叔她三招就败落了。
扣住了手中的暗器,心中提防着他的一举一动,面色却是丝毫未变,甚至还笑了一下:“郝公子在说些什么,映雪不明白。”
“郝某并非登徒浪子,请大小姐莫担忧,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大小姐。”郝冲露出一个温和的表情,语气却在威胁她,“若是小姐答不上来,那郝冲只能探究探究大小姐为何会悄悄出府了。”
“你想知道什么事情。”苏映雪表情有些冷淡,“已到晚膳的时辰,若是郝公子没玩没了的问下去,请恕映雪不能奉陪。”
“定然不会耽误美人用膳,郝某只问三个问题。”郝冲邪邪一笑,嘴里说着不是登徒浪子,眼神却有些轻浮,“你是否认识一个叫赫连玥的女子。”
“不认识。”苏映雪回答。
郝冲似乎已经知晓她会这么回答,马上又问道:“你母亲可是榕县丝绸大户丁家之女?”
“是,你问这个作甚,难道你是我母亲的旧友?”苏映雪眸中闪过一丝惊色,这个郝冲究竟是什么人,竟调查自己的母亲,难不成丁月还有其他的身份?
“呵呵,我不是你母亲的旧友,但是我的老师却是认识你母亲,如今因缘际会,我救了太师府的老夫人,倒也是一种缘分呐。”郝冲又道,“我原本却不确定,但是见你容貌极似你母亲,所以才有此一问。”
这还不确定,分明早已经在暗中调查过自己的身份了,苏映雪不知道郝冲究竟是什么用意,心中已经对他的话不甚相信,也开始怀疑丁月肯定有另外一重身份。
苏映雪道:“原来如此,那映雪之前倒是误会了郝公子。”
郝冲怔了怔,想起之前的事嘴角抽了抽,道:“也是郝某太过孟浪,才教大小姐误会了。”
“不知你的老师跟我母亲如何认识的?”苏映雪不动声色的问道。
郝冲却极为提防,含糊道:“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了,我也不甚清楚,老师年轻的时候曾经将一个东西放在你母亲手中保管,后来老师远走故里,十多年未回榕城,等想起这事后,才知你母亲早已经……”
“所以郝某想问大小姐,你母亲可曾给你留下什么物件?”
正文 第59章 无计可施
第59章无计可施
第59章
苏映雪沉思了片刻方道:“母亲是在生我的时候去的,我不曾收到过母亲的遗物,父亲曾说等我出嫁之日会将母亲遗物充作嫁妆,也当做是母亲送我出嫁一般。”
郝冲闻言微微皱眉,似乎在怀疑她的话,又道:“大小姐真得不曾收到过任何物件?此物对我师父极其重要,郝冲愿以千金来换取。”
“便是万金映雪也不会欺瞒郝公子。”
郝冲还想说什么,院外传来了弦月的声音:“小姐,晚膳准备好了。”
“多谢大小姐解惑,郝某叨唠了。”郝冲身形一动,苏映雪只觉眼前一晃,他已经消失在围墙的那头。
“小姐?”弦月有些疑惑地看着站在院子里发呆的苏映雪。
苏映雪缓缓吐出一口气,她并不知道那遗物究竟是什么,虽然暂时将郝冲忽悠,但是她有一个预感,他若是在苏正阳手里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肯定还会转头来找自己。
所以她要尽快做打算,摆脱苏映雪这个身份,而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老五从牢狱中救出来。
但是,她能找谁呢?只凭她自己肯定无法救出老五,老五这件事并非宴海楼被诬陷这般,有时再深诡的圈套都能找出其中的裂缝,从其而入,便可迎刃而解,但是计谋有时候却抵不过一个拳头,一把匕首和一个己方的猪队友。
更何况老五的身份就如同一个定时炸弹一般,一旦被人发现,整个宴海楼都会受到牵连,那时候就真得跟老六说得一样,劫狱逃亡,天涯为家了。
难道要去威胁薛齐?或者以此次宴海楼对薛齐泼污水之事既往不咎做交换?不,薛齐绝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更何况他已经完全将罪责推给了明月楼的管事,就算自己愿意既往不咎,他也一定会当庭羞辱自己,甚至还会叫自己把秘方交给他。
苏映雪叹气一声,还好马小荣对秘方知道的只是个大概,但是也仅仅只是个大概,对方或许很快就会崛起一股新的势力,来抢夺宴海楼的独家市场了。
她没有那般贪心,从未想过要垄断市场,垄断对自己当然是巨额利益,食品行业本来就是透明的,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她不过是长得先机,想抢先一步将宴海楼火锅的金字招牌深入百姓的心中罢了。
几个认识的人选在苏映雪的脑海中浮现,却一一排除,只因为以她如今的两个身份,太师府大小姐还有宴海楼的当家,对方别说出手帮忙了,就算见一面就很困难,她第一个想到的赵延玦,但是很快就被她排除了,翎王此人别说雪中送炭了,他不火中泼油就算不错了,更何况她现在并没有这个面子,能私下跟翎王见面。
纷杂琐碎的思绪在她的脑海中纠缠,让她躺在床上无法安眠,好不容易快要入睡,她脑海中却突然浮现了沈沛白的面容,很快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然而她想闭眼睡觉的时候,脑海中却不受自控开始运转,如何说服沈沛白出手相助的场景。
苏映雪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取出一枚铜钱,心道面朝上就去,背儿朝上就另外想办法。
铜钱在空中旋转了一周,落在苏映雪的手背之上,她将另一只手掌挪开,眼皮微动,叹了口气,又重新躺了回去。
第二日,正好是初一,是儒松堂和谨学居放假休息的日子,京城官家子弟一般都是每日归家,而外省求学的学子则是住在学堂中,一般假日也不回去,会去街上逛逛,或者踏青赏花。
“小姐,大夫人派人过来,说是有事要跟你商量。”望月走进房间,跟苏映雪道。
苏映雪有些惊讶,这几日她每日都过去给大夫人和老夫人请安,但是大夫人每一次都用各种借口把她给打发了,一次都没有见她,不过苏映雪仍然每日早上都去给她请安,丝毫不介意大夫人的冷漠。
太师府的下人哪一个不精明,知道苏映雪不受大夫人喜欢,就算进府也住不了太久,老夫人一走,这位大小姐很有可能很快就会被赶回別庄,或者更有可能的是,随便把她许个人家,所以也没有什么丫鬟小厮赶着过来讨好她,但是因为老夫人的存在以及太师这几日对她似乎有有些重视,倒也不敢在明面上为难苏映雪的丫鬟。
苏映雪跟着那个叫素灵的丫鬟走进大夫人住的庭院中,一进屋就看见苏秋露和苏碧云穿着打扮得很是亮眼,就好像要出门做什么似的。
“母亲。”苏映雪上前福了福身,“不知母亲唤我过来何事?”
大夫人穿了一件素锦牡丹绣纹的锦袍,云鬓上插了镶嵌着翡翠的金丝牡丹步摇,妆容高贵而端庄。
“映雪,前几日老夫人不是让我给你瞧瞧人家,我挑选了几日,才选出两位家世人品都不错的公子,我怕老夫人怪我不上心,所以就问问你可有意中人,免得我做了打鸳鸯的棒子。”
苏映雪摇了摇头:“此事全凭母亲做主,映雪虽在別庄长大,但是一直自持本分,稳重持礼,从不曾私自外出,更未曾与庄外之人往来交谈。”
大夫人这几句话说得冠冕堂皇,一脸和气,实际上是绵里藏针,处处贬低自己,一个大家闺秀在婚前若是与男子有所往来,那就是私相授受,若是被人抓了把柄,分分钟被泼污水,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我帮你看了两家的公子,你且听听,其中一位是工部侍郎的长子,未到而立之年,如今已有官阶,另一位虽已过而立之年,但官拜四品,是个中奉大夫,鳏居多年一直未曾娶妻,倒是个长情之人,你若是嫁过去定然会好好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