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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脂粉皮肤却如同白玉一般无暇。
一进云裳阁,弦月就被里面美丽繁复的衣裙给吸引住了目光,天呐,这衣裳真太好看了!
一个老板娘模样的人迎了上来:“姑娘第一次来我们云裳阁是吗,要买现衣还是订制啊。”
苏映雪笑道:“订制,掌柜的,你这可有男装。”
掌柜有些惊奇,但是却没有多言,直接笑道:“有有有,姑娘可是要为情郎买衣裳。”
弦月涨红脸道:“胡说什么呢,我家小姐还未嫁人呢。”
掌柜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有些歉意道:“小姐恕罪,芸娘失言了。”
“无妨。”苏映雪开口道,她曾经和这个云娘打过交道,知道她是个率真爽快之人,跟着老板娘进屋买了一身男装,当即换了下来,那俊俏的气量倒是让云娘啧啧称奇,喜欢的紧。
苏映雪让弦月留在云裳阁说具体的花色款式要求,自己离开云裳阁,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而去。
匆匆穿过西市,绕过两条街一条巷子,苏映雪停下了脚步,抬起头,凝视着眼前的宅院。
镇国将军府,几年前门楣何等光耀,先帝亲赐匾额,高朋满座,门庭若市,多少官员想巴结,现如今却是被贴上了封条,无情最是帝王家,因为猜忌便让多少官员平民,满门抄斩,家破人亡。
苏映雪临死前知道皇帝并没有杀自己将军爹,而是将将军爹充军流放,而且将她的两个哥哥贬为庶民,楚氏一族永不得出仕,苏映雪脸上闪过一丝讥讽,不知要不要感谢这个暴君,至少她楚家没有跟李妃一般全家被问斩。
苏映雪绕到了后门附近,身体灵活爬上了一棵树,翻进了围墙,她以前经常偷溜出去玩,将军爹知道却没有责罚她,只是派了两个身手好的护卫保护她,将军爹让她感受到她在现代没有感受到过的亲情,所以她十分敬爱这个父亲,甚至为了楚氏她毅然进了皇宫。
里面的摆设仍然跟从前一般,苏映雪忍住了回自己院落的念头,一路分花拂柳,穿过回廊,走到湖心庭,湖心庭是按照自己的建议修建,两条廊道一左一右直通湖心,湖中心一个楼阁临水而建,四面皆是窗,每到夏日她都会在这里避暑,弹琴跳舞,怎么开心怎么玩,没有人会打扰自己。
苏映雪没有上前,她走到一处假山边上,摸到一处凹陷处,用力将那块石头推进去,假山前面的那块石头移开,一条密道出现在苏映雪的面前。
正待进去,苏映雪却察觉到有脚步声朝这边过来,有人!她心中一惊,躬身钻进了密道中,然后站在密道口,透过石洞看向外面。
两个人影从花园的方向走了过来,苏映雪的角度只能看到衣服下摆,一人着玄衣,另一人着劲装。
“大人,我说刚刚你看花眼了吧,这边根本没人啊。”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
“许是我眼花了。”另一个声音十分清冷。“怀剑,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是,大人。”劲装男人离开。
玄色的衣摆在原地踌蹴了一会,朝着湖心庭的方向走去,苏映雪看到了那人背影,玄色衣袍,滚边金线绣纹,青玉冠,身形修长,走了几步他突然转过身,露出了那张丰神冷峻的面庞。
苏映雪心中一颤,这人,竟然几个月前救的黑衣人,他究竟是谁,怎么会来楚府?!苏映雪突然觉得他的眉宇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人究竟是谁。
还没有等苏映雪细想,那人倏地眼神一厉,面无表情朝着苏映雪藏身的假山走过来。
苏映雪心下震惊,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她被发现了?不,不可能,但是那人却越走越近,直直地朝着她藏身之处而来。
“出来!”男子的声音如寒冰击玉。
苏映雪下意识屏住呼吸,却听到脚步声从假山另一个方向传来。
“大人饶命,小的无意冒犯,只是不想惊了大人雅兴。”一个穿着短打的男人跪在了那人的面前。
苏映雪骇然,刚刚还有另外一个人,她竟没有发现,对方有没有发现这个暗道?有没有看到自己!
“你是何人?”
“大人,小的是以前将军府的家奴,将军在被抓之前已将我们打发出府,小的并未离开京城,对将军府多有怀念,偶尔进府看看……”
“呵,多有怀念?”那人声音骤然变冷,你怀中藏着何物?”
短打仆从猛然磕头:“……小的该死,大人恕罪,求大人放小的一马!”
苏映雪突然听出了这个声音是谁,这人好像是管家的养子朱鑫,因为成日好逸恶劳并且手脚不干净被管家逐出府,他悄悄回将军府是想看看有什么东西好拿去卖钱吧。
过了一会,闻声而来的怀剑押走了朱鑫,那男子随后也离开,苏映雪才松了一口气,总算走了,还好自己没被朱鑫看见。
她加快了脚步,进入了密道,走到了一处密室,密室里什么都没有,苏映雪心中了然,这些东西应该是被哥哥拿走了,她走到一个墙角处,重重的踏住某个石板,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了藏在后面的箱子。
东西还在!苏映雪眼中闪过了一丝惊喜,看来将军爹还没来得及把那些交托给哥哥。
……
正文 第8章 宴海楼
第8章宴海楼
第8章
半个时辰后,苏映雪回到了云裳阁,弦月上前:“小姐款式花样都已经选好了,你要不要再确认一下。”
苏映雪摇头道:“不必了,我们走吧。”
付了定金之后,苏映雪带着弦月离开了云裳阁,往下一个地方走去,走到一个酒楼门前,门口的小二热情的迎了上来:“这位公子,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我们明月楼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
苏映雪却不为所动,朝着对面的酒楼走去,那招客的小二脸色微变:“少爷别怪我没提醒您,那边酒楼酒菜都难以入口,您瞧瞧里面的客人便知。”
“小姐。”弦月扯了扯苏映雪的衣摆低声道,“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这个酒楼却没什么客人,看来那小二说得不错。”
“我知道,你待会就知道了。”
“哎呀,客官您往里边请!”趴在那边无聊拨算盘的掌柜眼睛都亮了,亲自迎上前来,“这位公子,你这是吃饭还是……”
“吃饭。”苏映雪看了一眼那桌子的灰尘,皱了皱眉。
掌柜干笑着赶紧让后厨的小二来擦干净:“公子,您要来点什么?我们这里有——”
苏映雪打断了他的话,指着墙上挂着的竹简:“那些每样来一个。”
两个声音同时出声。
“小、少爷!”
“公子,可还有客人?”掌柜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如还有客人,小人帮你换个桌。”
“没有,就我二人,你上便是。”
掌柜还想说话,但是又忍住了,看这位公子的衣着应该不是吃霸王餐的人,既然有人要花钱,他怎么会拦着呢,他马上露出一个笑容:“没问题,公子你稍候!”
酒楼里的人也开始忙碌起来,竟是全部的人都伺候这苏映雪这个唯一的客人用餐,弦月站在桌子一边十分惊诧,小姐却没有开口解释,只是让她也坐下来吃饭。
弦月只好闷下一肚子的问题,等着上菜。
玉笋蕨菜,云片火腿,鹅掌鸭信,炸鹌鹑,四喜丸子,各种各样的菜被端了上来,放了满满一桌子,苏映雪每样菜都只尝了一口,然后就放下了筷子。
“蕨菜太淡,火腿太咸,鸭肉太柴,鹌鹑太油腻,四喜丸子尚可。”苏映雪一一点评过去。
站在一旁的掌柜的脸色却越来越黑:“公子,您是来吃饭,还是来砸场子的?”
言罢他四下看了几眼,几个小二也围了上来,大有苏映雪如果打算吃霸王餐就别怪他们不客气的气势。
苏映雪轻笑道:“掌柜的,我若是酒楼主人,定会很欢迎客人提出店里不足之处。”
掌柜的冷哼一声:“真心提意见也就罢了,但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的客人,我可见得多了!”
这种眼高于顶的服务态度,难怪没什么客人,苏映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我受一个楚姓之人所托,想见见你们酒楼当家的。”
那掌柜脸色一变,楚姓之人,他想起了当家的嘱咐,如果有姓楚的人上门就将他带到后院,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姓楚的人上门。
半刻钟后苏映雪一人坐在酒楼后院的凉亭中,一名男人四十多岁大步走了过来,那男子狂悍壮实,其中一只衣袖却是空荡荡,脸上横亘着一条刀疤。
那男子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苏映雪一眼,颇有几分惊异:“这位姑娘……”
“秦副将这些年身体可好。”苏映雪心中有些激动,秦叔待她如女,可以说是除了将军爹和哥哥外对她最好的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看来玄清丸的确功效不凡。”
秦昌心中一惊,玄清丸之事只有统帅与他家小姐知道,这个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你说你受楚姓之人所托,那人姓甚名谁,现在何处?”
“没有任何人托付我……”苏映雪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秦叔,我就是岫玉。”
秦昌脸上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他视线带着威压的探究,扫视着苏映雪,二十多年前他还是龙虎山中的山匪头子,却被官兵围剿,自己为了逃生被断一臂,是楚将军不计身份将自己留在了军中,后来自己的身份被人告发,又是楚将军解除危及,给了自己一个新的身份,成为楚家的武师客卿,他看着那个女孩长大,坚韧卓然,美丽动人,但是却为了皇帝的信任,毅然选择了进宫,为楚氏在宫中周旋战斗。
苏映雪拿出袖中的凭证,那些东西有一些是秦副将为她从江湖中弄来的,为了她以后离开皇宫换个身份生活,却不料自己被皇帝察觉,下令赐毒。
“你、你真是小姐——你怎会变成这般容貌!”秦昌见了那些东西语调都变了,他仍然有很多疑惑,小姐明明死在了宫中,自己和少爷亲自将她埋葬,此后两位少爷和少夫人带着家仆离开了京城,自己仍然经营着这个酒楼。
“此事说来话长。”苏映雪大致说了一下她醒来后发生的事情,等她说完之后秦昌已经信了大半,他看着小姐长大,怎么不知小姐气质,虽然样貌变了,但是他的感知告诉他这就是小姐。
苏映雪叹息道,“秦副将,你可知父亲身体可好,还有我大哥二哥和两位嫂嫂去往何处。”
“大少爷和二少爷带着少夫人回到了姜东,两月前我收到二少爷寄来的书信,说他使了点银子,把将军调到了西平军的一个千户所,做些记账写字的事宜。”
苏映雪有些惊讶,这可是好差事啊,哥哥就算使银子,也绝不会落在将军爹的头上?
秦昌在军中待过五六年,自是知道这其中的门道,他思忖片刻道:“当年我暗中护送将军流放荆州之地途中,有人马暗中追杀,却被沈郎中沈沛白的人所救。”
“沈沛白,沈郎中……”
“你应该见过他几次,在你进宫前,他父亲曾是参知政事,一直跟将军多有不合针锋相对……”秦昌微微有些迟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今沈沛白已是左相,是皇帝最宠信之人。”
正文 第9章 解雇
第9章解雇
第9章
十三岁登科,弱冠之年高中状元,展露才华步步高升,如今未及而立,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等荣宠,本朝开国至今又有几人。
而苏映雪确实与沈沛白,在她还是年少无知的年岁,当时觉得这少年生得当真玉树兰芝,面容比女孩还要姣好几分,但是那时她不过八九左右,每日只知吃喝玩乐,应付两个先生,缠着秦叔教她武功,却不知楚家与沈家很早的时候多有往来,楚将军和沈大人曾是同一年的文武状元,甚至还许诺以后结为亲家,这事楚将军根本没有跟苏映雪提起过,只是乐于促成二人的关系,至于成不成,要看二人的缘分,于是当时的十三岁的沈沛白经常过来将军府找先生请教,苏映雪却是厌烦这人身材孱弱跑几步便是气喘吁吁,又是满口掉书袋的呆子,她根本太耐烦跟他玩。
直到后来却是发生了一件难以预料的事情,因为此事沈家与楚家交恶,两家的亲事还未开口,便不了了之,秦昌心中叹息,却不欲提起。
“如此父亲在荆州被关照,想必也是这个沈丞相之恩了?”苏映雪疑惑。
“荆州府尹是沈相门生,应该是他。”秦副将知道几分内情,但是他没打算说,“这位丞相手段狠戾,深谙计谋,两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