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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昌虽然听不懂什么连锁,但是早已经习惯这个小姐嘴里时不时冒出一些新鲜的词汇,他还是能大概理解含义的,见苏映雪做事自有章法,也不再去纠结这等小事,反正他只要当当明面上的掌事就行。
等过了午时,账房先生过来见新东家,先生名叫陈漳生,已近花甲之年,原本是学堂的教书先生,怎料有一个跋扈的儿子,不小心把一个世家庶子的头打破,原以为只是点小伤,没想到两天后,那世家报官抓了他儿子,说家中庶子死了,还不依不挠追到学堂说陈漳生连儿子都教不好不配当先生,陈漳生几次三番想替儿子洗刷冤屈,却不料儿子被屈打成招被判秋后问斩,陈漳生求救无门昏倒在宴海楼门口,恰好被秦昌所救。
秦昌问明情况,悄悄潜入了那世家宅院,探听到原来那庶子死亡是有姨太暗中下药,秦昌又略施小计让老六假装那死去的庶子,那姨太心中有鬼,几次三番看到鬼影后精神失常,引起了众人的怀疑,后姨太暗中做下的事情被人发现,才洗脱了陈漳生儿子的罪责。
陈漳生对此感激涕零,表示愿意当牛做马以报救命之恩,秦昌本举手之劳表示不必报恩,没想到陈漳生知道宴海楼重开缺账房先生后,直接辞去先生之职,来给秦昌当账房先生,要知道陈漳生原本所在的白松书院在京城也算是有名有姓的,能在里面当先生,除了本身才学出众之外,还要有一定的名气和声望,陈漳生出身寒门,二甲进士之身,虽无官职,但是在书院当教书先生足以,但是他却梗着脖子非要当宴海楼的账房,这让秦昌无奈又感动。
苏映雪知道后也是很感动,虽然有些大材小用,但是她知道文人自有文人的风骨,只好尊重待之,让人打探了先生的月银,不能亏待了他。
至于掌柜的,直接让能言善辩老四来就行了,秦昌的三个属下老四老六和老八,曾经是跟着秦昌混道上的,后山寨被官兵围剿,秦昌被楚将军所救,而老四等人不在山寨中因此脱困,后秦昌打算从军洗白身份,老四等人换了个山头归隐。
直到秦昌开起了酒楼,几人才到京城,打算跟着老大从商,目标把宴海楼变成京城第一酒楼,
只是目标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几个武功高强的大男人别说让宴海楼座无虚席,到最后连客人都没有了。
安排好大部分事宜后,苏映雪临行前秦昌问她,打算什么时候跟将军和两位少爷表明身份,苏映雪犹豫再三才说,暂时先不表明身份,等她摆脱了这个身份之后再言明也不迟。
苏映雪并非不想见到将军爹和两个哥哥,而是自己现在身份特殊,她动了罗嬷嬷后不知道那位大夫人会使出什么手段来,为保险起见,还是先不要把自己的身份暴露给太多的人,以免将军爹和两位哥哥心头担忧记挂。
秦昌迟疑了半晌,选择尊重苏映雪的打算。
曲水游廊,庭院清幽,草木葳蕤,一个身着玄色阔袖长袍的沈沛白端坐于凉亭内,他斜对面坐了个穿着宝蓝色五爪龙锦袍的年轻公子,那公子头戴金冠,手中拿着一把百美扇,明明石墩上摆着云锦坐垫,他偏偏不坐,全无姿态坐在观鱼台的栏台上,自诩一派风流洒脱的气质。
“我说丞相大人,本王好不容易脱身来看你,你瞧瞧你怎么对本王这个至交的,连点心都没有,那个做点心的丫头,叫什么团团还是圆圆的,就那个一笑有酒窝的,让她给本王做点桃花饼。”那公子开口。
“翎王爷,您这会不是在宫中当值吗,怎么上我们丞相府来了。”站在丞相后面的怀安开口道。
“我这不是听说沈兄病重,所以才急急的赶过来探病啊,这一瞧沈兄印堂发黑,神志不清,果真是病得不轻。”翎王道,“连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我听说上个月皇兄赏了你两个西域来的会肚皮舞的美人,让她们跳几只舞给我打发打发时间。”
怀安嘴角抽了抽,这是来看病人的吗,这分明是来看美人的!怀安对这个做事永远出乎意料的翎王已经无力吐槽。
翎王行事张狂,终日不思上进只爱美人和美酒,这是全朝文武百官都知道的事情,但是翎王是皇帝唯一的弟弟,是太后的亲骨肉,连皇帝都奈何不了他。
然而他说了半天,他对面的丞相表情峻冷,如同冰山一般,低头看手中之物,根本没搭理他。
“沈沛白,你在瞧什么呢,一付思春的模样。”翎王眼珠子一转,落在了沈沛白手中的画上。
翎王脾气古怪,难以相处,但偏偏对手段狠戾让大部分官员闻风丧胆的丞相对胃口,经常不请自来,就算沈沛白不搭理他,他也可以说一下午。
“此乃闻子道的渔翁垂钓。”
“渔翁垂钓……”翎王皱眉沉思,这名字他好像什么时候听到过?
沈沛白敛去眸中闪过的一丝惊诧,“怀安,这幅画是何人何时送来的。”
“是一个垂髫小童,看样子是个乞儿,半个时辰前,恰好在属下进门的时候过来,指名此画赠予大人,属下问他是谁让他送的,他说是一个带着斗笠的大胡子叔叔,后属下跟踪那乞儿几条街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属下已经把那个孩子带回来了。”怀安回道。
沈沛白道:“让那个孩子来见我。”
翎王对画没兴趣,只对美人图感兴趣,他看了画半天也想不起从何处听说过这个名字直接不想了,看到一向对任何礼物不感兴趣的沈沛白如此关注这幅画,马上被勾起了兴趣:“这画有什么典故吗,难道是哪位美人赠与你的定情信物?”
正文 第16章 开张大吉
第16章开张大吉
第16章
沈沛白用手摩挲着卷轴,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意,没想到这幅渔翁垂钓过了十六年竟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不多时,一个褴褛的小孩打着哆嗦被怀安带上来,一上来就跪在石阶上磕头:“丞相大人饶命啊,饶命!”
小孩以为自己转送的东西有问题,惊恐的无以复加,早知道就不贪这一钱银子了,这位可是传言中能止小儿夜啼,听说青面獠牙,声若鬼泣,长相十分恐怖。
翎王爷啧了一声:“你看看,平日就让你多笑笑,看把人孩子吓的!”
“让他站起来,好好说话。”沈沛白对怀安道。
小孩趴在石阶上,感觉自己被一双手拉起,他方才听到丞相大人开口,声音虽然有些冰冷但挺温和的,他忍不住抬头偷偷瞄了一眼,一看之下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没念过书一时词穷,只有一个念头,那个坐在石桌后面好像画里走出来的男子真当是丞相大人吗!这可比那些经常在酒楼吟诗作对的风流才子好看多了!
“别害怕,你叫什么?是谁将此画交托与你的,你且细细描述其过程。”沈沛白开口道。
小孩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我叫虎子,在城东的一条巷子碰到他的,他突然出现的时候吓我们一跳,然后他直接问我们要不要赚点钱,其他人一听是送丞相府都……”
小孩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他悄悄地看了丞相一样发现对方面无表情,只好硬着头皮道,“我想挣这钱,那人就给了我这副画和银锭锞子,还说事成之后他会再给我一两银子,但是我在那条巷子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他,我和伙伴在那条街三四年,从未见过那人。”
“身怀武功,知道虎子的位置,应该对城东地形非常熟悉,但是虎子每日都在城东那条街对他没有任何印象,这人平日应该很少出门,一个大男人为什么甚少出门呢,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命案在身是个通缉犯,还有一种是这人带了易容面具。”翎王在一旁头头是道地分析道。
怀安:“……”心中想王爷你越说越离谱了啊,一个通缉犯怎么可能会送丞相大人一幅画呢。
结果沈沛白道:“王爷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王爷还漏了一种可能。”
翎王露出一个愿闻其详的表情。
“对方可能是女装男装。”
“……”怀安恨不能一头栽倒在地,大人,你一定是被王爷带坏了!
翎王立马抚掌称赞,连连点头:“丞相大人言之有理,本王怎么能忘记这个可能,深闺女子不尝出门乞儿当然从未见过。”
然后他用一副本王聪明绝顶的表情看着沈沛白:“本王就说你思春。”
沈沛白点头:“也许。”
怀安默默转过头。
沈沛白让人把孩子送出门,然后对怀安道:“找个人跟着他,还有去城东查一查有没有平日很少出门的男子,最近有无异常之处。”
“是,大人。”怀安领命退下。
“此次在太常山祈雨,皇兄因你遇刺,对方死士其心可诛,一口咬断是来刺杀你这个奸臣,皇兄案台上堆满了弹劾你的奏折,御史台那陈良玉每日都上交奏本,一付罄绝其竹,亦书罪未穷之势,我看你这病装不了多久了,你觉得皇兄会不会……”
“陛下心中自有论断。”沈沛白开口道。
“你觉得是谁在背地里暗害你?”翎王颇有些担忧。
沈沛白没有回答,却转了话头:“王爷不是向来不爱管这些。”
“哎,我是怕你死了,再也没人跟我玩了。”翎王叹息道。
沈沛白微微眯起双眼,合上莲花纹茶盏,门阀士族倾轧腐败,国库空虚,皇帝最恨的就是那些蠹虫,怎么会舍得抛弃自己这柄用得顺手的宝刀呢。
宴海楼人员招聘齐了后,很快就到了开张的那一日,因为菜品繁多,吃法新颖有趣,且早期宣传得当,开张前三日只要消费满两钱银子既送美酒一壶,消费满一两银子再送一碟肥羊卷,很快酒楼生意爆棚,来酒楼吃饭的人络绎不绝。
一开始客人进门还无从下手,以往酒楼只要点个菜就行,宴海楼的什么火锅却是端上了生鲜肉食,当中放着一锅色泽鲜亮飘着红油的浓汤,当然不会吃辣的还有什么鸳鸯锅,锅形一分为二,如同太极阴阳,吃法很简单直接将虾滑牛肉放进高汤之中烫熟便是,那肥牛肉成薄片码成一卷,摆成一朵花的形状,看起来十分养眼,入口既化,肉质鲜美,毫无腥膻之气,咽下之后唇齿留香,让人想再吃几片,接一低头那一盘花朵早就被同伙分食。
“小二,再来两碟这个什么花的牛肉。”
“这位客官,这牛肉名为肥牛,是优质喂养的淮丰黄牛,当日宰杀,绝对肉鲜味美,香嫩可口。”
“小二,这桌肥牛再来三碟!”
“这个虾滑不错啊,小二你且来给我演示一番。”
“掌柜的,送外食否,在下想带一些回家给我家娘子尝尝!”
“……”
忙到最后连指派人手的秦昌都不得不亲自下场,一边给客人介绍菜色一边琢磨着,小二是不是太少了,不过一想现在刚刚开业,小二还不太娴熟,还是等过段时间再说。
苏映雪坐镇后厨,亲自监管着厨房的分配,早前苏映雪招聘之时就明言,配方秘制,她要的厨师主要是做一些简单的熬汤和配菜处理肉食的事情,如果以后他们表现好,得到自己的信任,就会教他们底汤配料的做法,三个厨师为了得到苏映雪信任,表现越发勤奋兢业起来。
回到別庄后,苏映雪估算了今日成本和利润,悬着的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送出去一百多壶酒,六十多盘肥牛卷,居然还能小有盈利,苏映雪觉得对古代人接受新鲜吃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至少在美食方面,大周人跟现代人一样都是舍得花钱的。
罗嬷嬷派过来的其中一个丫头叫柳儿,她见苏映雪回来,马上偷偷的汇报给罗嬷嬷,罗嬷嬷咬了咬牙,眸中闪过一丝恶毒:“这贱丫头,越来越胆大了,竟敢偷偷出门,一定是跟哪个野男人苟合了。”
正文 第17章 夜间走水
第17章夜间走水
第17章
罗嬷嬷等了这么些天,见苏映雪身体一如往常,还时不时就出去踏春赏花,丝毫没有中婆罗香的迹象,她这才开始怀疑眉月的毒根本没有下成功,仔细回想细节,觉得眉月之事疑点重重,她越发的怀疑起苏映雪来。
“柳儿,你和小草给我仔细盯着大小姐的一举一动,最近她要是出门就马上汇报与我,让刘能这几日盯住別庄内外,看看有无行踪可疑之人。”
柳儿一出门,那个叫小草的丫头就进了苏映雪的房间:“大小姐,柳儿往罗嬷嬷处去了。”
苏映雪含笑点头:“小草,你爹身体可好,看病的钱可还够,我今日进京专门让弦月去京城的医馆问了之前配的药方,大夫说加一味川芎来中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