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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色了!”
谢未未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这啥意思?自己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只要想办法治好了长乐,自己面前便铺就了康庄大道,再不用考虑灵萝说的什么生米煮成熟饭,或者双双殉情了!哈哈哈……
谢未未正自琢磨着,长乐便叫了起来:“你们说起来没完没了,到底还有没有人陪我玩?”
“玩!”明城璟答得很快,“今天我陪你们一起玩,玩点有意思的!”谢未未童心未泯,竟然也和长乐一样,有些小期待。
明城璟冲着不远处招了招手,便小跑着过来两个护卫,他又掏出条白绢来递给谢未未,说道:“你把眼睛蒙上,来抓我们。”
“切,还以为有多好玩的东西!”谢未未斜仰四十五度角,“凭啥就该我来抓你们?”
明城璟狡黠地笑了笑:“这样吧,我来问问题,答不上来的人蒙眼睛。”
这样还算公平!
明城璟问护卫甲:“孙权和刘备联军打败曹操,奠定三国基础的以少胜多的战役叫什么?”
护卫甲答:“赤壁之战。”
明城璟问护卫乙:“孙权和刘备联军有多少人?”
护卫乙答:“五万。”
明城璟问谢未未:“他们都叫啥名字?”
“……”谢未未不服,看来相府的护卫选拔真的很严格,这都是考了文化课的吧!要不然就是明城璟找来的托。她大叫:“不算,这盘不能算!重新来过。”
于是,明城璟问护卫甲:“人有几个眼睛?”
护卫甲答:“两个。”
明城璟问护卫乙:“有几个鼻子?”
护卫乙答:“一个。”
明城璟问谢未未:“有几根头发?”
“……”流氓其实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蒙眼就蒙眼,多大点事!
谢未未乖乖地蒙了眼,开始四下摸人。她与明城璟有过几次亲密接触,已经记住了他衣服上熏的香,于是,摸了一会儿,她就发现了他的踪迹。
她逮着机会突然转身一扑,便扯住一个衣襟,只听那上好的衣料子“哧啦”一声,又被她扯开了一片,可手中扯着的人却像条灵活的小鱼一般溜走了。
她听见明城璟在一边发出“啧啧”声:“我说你对我,便只有这一招吗?就算本公子再怎么玉树临风招人喜欢,你也不至于次次往我身上扑吧,衣服都被你扯坏好几件了。”
谢未未被他说得恼羞成怒,也不说话,照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啊”地大叫着,又是猛地一扑。这一次,明城璟身子一侧,便看着谢未未径直扑进了旁边的水塘里。
谢未未的嘴都还没闭上,就猝不及防地喝了几大口水,“咕咚咕咚”地沉了下去。慌乱中,她听见明城璟在岸上大叫着:“你不是会游泳的吗?”
对哦!特么快淹死了才想起自己真的是会游泳的。她一下子蹿到水面上来,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游泳?”
话刚问出口,一个护卫已经高喊着:“我来救你!”扑了下来,直接又将谢未未砸进了水里。
谢未未一肚子憋屈,好容易才挣脱这个笨手笨脚的护卫,再一次浮出水面,另一个护卫又劈头盖脸地扑了过来,好巧不巧地把她按进了水里。
饶是在水塘里泡着,谢未未的一肚子气也烧成了熊熊大火,到底是不是蓄意谋杀!
她远远地躲开两个护卫,迂回了一大圈,才慢慢地靠了岸,明城璟赶紧伸手来拉她,长乐在一边喊加油。
谢未未爬上来的时候,全身都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她还没来得及站稳,明城璟便双手捧住了她的脸。
他的目光无比专注地集中在她的脸上,仔仔细细地不放过任何一块皮肤,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好像急促得有些不正常,他期待而又紧张,捧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却又瑟瑟发抖。
他这样子惊住了谢未未,她惶惶不解地问道:“你要……干嘛?”
他的声音也带着不自然地轻颤:“你的脸上,好多水,我,我帮你擦擦、擦擦……”说着,他的手便开始在她的脸上来来回回地抚摸。从最初轻轻地摸索,到后来用力地揉搓,他的心情越来越急切,越来越沮丧,谢未未感觉到自己的脸在他的手下,就像一个快要被捏瘪的大馒头。
她就算再蠢也明白了明城璟的意图,他是想,揭下她的面具。她一把将他推开,说了句:“我要回房去换身干衣服。”便逃跑似地走了。
谢未未隐隐地猜到,自己面具下的那张脸,是一个谜底。可问题是,失去了所有记忆,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个谜底会意味着什么,那究竟是不是明城璟想要寻求的最终答案。
明城璟不知道,谢未未脸上的这张人·皮·面·具,并非是用水泡湿了便可以取下来的。它的精妙之处除了栩栩如生之外,便是它的摘下之法,要么用其特制的药水,要么,只能用温水浸泡。池塘里的水是冷的,他当然只能是一无所获。
他久久地站在原地,看着谢未未仓皇而去的背影,想不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他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她就是央央,就如同三年前,他那么执着地相信,央央并没有死一样。
那日他一气之下赶了谢未未离开丞相府,原以为她会乖乖地去找方琏。直到展瑜前来接他回府时,他才听展瑜吞吞吐吐地说起,谢未未似乎是个女子。他连忙赶去了方府,这才知道她根本没有来过。
方琏责怪他赶走了谢未未,原来方琏也知道她是个女子,原来从始至终蠢的那个人不是方琏,而是他自己。
他回府向管家询问谢未未入府时有没有说过自己家住哪里,却意外得知,前一日明安松也派人来打听过,他是无意中从长乐口中得知她其实是个姐姐。
他觉得很搞笑,居然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只有他一人不知。他想起在相府门口,谢未未抱着红尘的脖子,而红尘也表现得极为亲热,可他素知自己的红尘,生性最是孤傲,从不许陌生人碰它。
他又想起初见谢未未时的那一夜,他分明见到了央央,就算是眼花了吧,可她的感觉一直深埋于他的骨髓之中,三年来从不曾淡去。
还有她的言行,她说过的话……
直到这一刻,明城璟怔怔地看着谢未未远去的方向发着呆,才蓦然发现,原来她最像央央的地方,是她的背影。
这一切加在一起,若谢未未是个男子,则是一道无解的谜题;可她既然是个女子,那深藏的答案几乎便要呼之欲出。
当时,他叫展瑜去了青竹坳,他自己则在京郊见到了胡福和正被追杀的谢未未。这更让他加深自己的怀疑,若他爹只是为了不让人破坏丞相府与康州王府的亲事,他直接让人杀了谢未未便是。可他先派人去了青竹坳又派人来追杀她,这说明,他也在怀疑着什么。
后来,他听展瑜回来说,青竹坳果然离京郊不远,正在河流的下游。
所有结果,都将他渴求的希望指向了谢未未,可是,他仍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这一切。
☆、第一百零三章假凤真凰
昨晚; 明城璟去见过明安松。
他以为父亲会在谢未未的事上对他说点什么; 可是明安松并没有。在明安松的眼里,谢未未无论是谁,她的命都不过是草芥。他要对明城璟说的; 是建安郡主。
三年前; 明城璟突然纳了云慧为侍妾,让建安郡主措手不及。明安松是看在长乐的份上,才没有说什么,可怜他并不知道; 其实长乐和明城璟半点关系也没有。
如今云慧离世,建安郡主立即差了人来相府吊唁。一个小小的侍妾哪里值得堂堂的郡主这样关怀,无非是过了三年; 仍不死心罢了。
明安松正色道:“今日遇见康州王,他还特意向我问起你来,那建安郡主毕竟是他的掌上明珠,软磨硬泡了这些年; 想来康州王迟早也会为她开口的。”
明城璟冷笑:“以为云慧死了我便会娶她吗?若能让她死心; 我再纳一个又何妨。大可即日便传下话去,本公子招侍妾一名; 无论年龄长相家境脾气,有意者皆可报名,名额有限,先到先得……”
“胡闹!”明安松叱责道,“郡主若真铁了心; 你纳多少房侍妾也无用,当初她不过是心高气傲,一时被你气住罢了。你这不肖子,当真要让老夫为了你和康州王府撒破了脸才好吗!”
“那么父亲当真要为了攀龙附凤将孩儿终身幸福尽毁才好吗!”明城璟未待他爹吼出声来,又接着说道,“父亲放心,孩儿自会想尽办法成全您和明家的荣华,孩儿若得全身而退,这世间我惟求一人,也望父亲成全。”
“真是冤孽……”明安松声音轻颤道,“她早就死了!”
明城璟走到门口又回头,咬牙说了一句:“您若是真的相信她已经死了,又为何要派人去青竹坳!”
这一晚,父子俩闹得不欢而散,然而明安松说的话,却是一语成谶。
未过几日,赐婚的圣旨便真的到了丞相府,皇上金口玉言,促成了丞相府和康州王府这段门当户对的姻缘。
圣旨下的时候,丞相明安松固然是淡定自若,谢恩领旨,谢未未没想到,明城璟竟然也是一言不发,规规矩矩地认了命。
她猜不透明城璟在想些什么,之前他对央央的种种执着和对建安郡主的种种排斥,难道都是骗人的吗?难道真的是皇命如山,皇帝的圣旨竟然强大到可以改变人的心意。
接下来的几日,明城璟变得分外的忙碌,常常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直到这天,谢未未从一个小厮的口中得知,明城璟竟然又去了风雅楼,她一下子就炸了。
之前明城璟去风雅楼,方琏说他是为了躲郡主,如今赐婚的圣旨都下了,还躲个屁啊!如今没了这冠冕堂皇的理由,男人去青楼还能是做什么?亏了她以为他是个专情之人,亏了她以为他接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谢未未一阵风似地奔到了风雅楼,轻车熟路地来到了那个飘飘的屋子,房门关着,她听见里面传来二人轻言细语的对话声。
明城璟柔声地说着:“飘飘,这段日子以来,多亏了有你。”
飘飘的声音又苏又妩媚,还带着轻轻的抽泣:“公子肯为飘飘赎身,飘飘无以为报,心甘情愿一生一世伺候公子,公子,你收下我吧……”
谢未未气鼓鼓地一脚踹开了门,门开的时候,飘飘正要往明城璟的身上扑。明城璟一看见谢未未闯了进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虚得就像是偷腥的见到了捉奸的,他飞身闪在了一边,飘飘一下子没刹住,直接就趴在了地上。
谢未未的脸隔着张面具都看得出成了猪肝色,鼻孔的气出得像烧开了的炊壶,明城璟愣了愣向她问道:“你是来找我的?”
“啊,”谢未未突然就词穷了,她想起自己还不是明城璟的夫人,明城璟也还没有说过喜欢她,那自己一个护卫,来撒什么泼?她消了消气,说道,“内个,府中的饭做熟了,我就是,来叫你回去吃饭。”
明城璟又是愣了愣,这才想起飘飘还在地上趴着,连忙过去扶她。谢未未又窘又气,转身便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补充了一句:“这修门的钱,可由你来赔。”说完,板着脸冲下了楼。
因为走得急,谢未未迎面与人撞了个满怀,二人对视均是一怔,那人竟是方琏。方琏回头看了看谢未未气冲冲奔来的方向,便已明白了几分,他随即跟着她出了风雅楼。
门前停着方府的马车,方琏直接拉着谢未未上了车,对她说了句:“我送你。”
谢未未这些时一直没有见过方琏,她想起上次方琏说的话,她还一直没答复。如今方琏不提,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若是什么都不说,又觉得有些拖泥带水。
她踌躇了半天叫了声:“方公子……”
方琏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一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默了许久,这才缓缓说道:“明兄与飘飘,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三年来,明兄与我一直在筹划一件大事,为避人耳目,才将消息的传递点定在了风雅楼。明兄为感谢飘飘这几年的帮忙,这才为她赎了身。”
谢未未惊愕不已,她又想起上次方琏突然被人追杀,想必也与他们所谋之事有关,她问道:“天啊,你们是不是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是不是有掉脑袋的危险?”
方琏淡淡地笑了笑:“你这是在为我担心,还是为他?”
谢未未没心思听他揶揄,她追问着:“这件事,是不是也和央央有关?你们如今到底有没有央央的下落?她是生是死?”
方琏摇了摇头:“其实,我并没有见过她,我只是听明兄说起过,那女子,叫做谢芮央。”
乍一听这个名字,谢未未的脑子一下就懵了。她想不起从前的事,可是,她知道她每一世都叫这个名字,芮央,为什么那么巧,那个女子叫谢芮央。
她怔忡不语,却有恍如隔世的熟悉感奔涌而来,瞬间化作了眼中的晶莹。她几乎已经可以肯定陆婆婆救起她时,那小弩上“谢”字后面看不清的两个字是什么,她几乎已经明白为什么这一世明城璟不爱谢未未,她从没有什么时候像此刻这样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你,记得这个名字,是吗?”方琏看着她的样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