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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央抬手抚上明城璟那绝世容光的脸,激动地说道:“幸亏我回来了,回来陪你终老!”
“只要咱们能出去,咱们早点拜堂成亲,好吗?”明城璟依然哭得稀里哗啦。
“好。”央央连连点头。
“等成了亲,咱们生上一大群孩子,好吗?”这要求有点高。
“好。”咱央央是猎户出身的,身体好。
“等你死了,你就入我明家的祖坟,好吗?”
“……”
尼玛,答好,对自己不忍心,答不好,对他不忍心。央央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再次郑重地答了个:“好!”
明城璟终于安心踏实地破涕为笑,满意地伸出手来,再次将她揽进怀中。这个怀抱是如此熟悉,恍如隔世的感觉让央央一时也心动不已。她不自觉地用手臂箍住他,掌心贴着他紧致匀称的腰线默默地轻抚。
他的身体就在她的手掌下升温,他在她的耳边呼着热气,坏坏地问道:“洞中无事可做,咱们做点什么呢?”
“额……保存体力,等人来救我们。”
“除了等人来救我们,是不是……还可以做点别的呢?”明城璟话一说完,便低头吻住了她,他温软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吮吸,甜蜜而又温柔。
“等一等……你方才不是说你饿了的么?来,吃个果子,嘿嘿,垫一垫。”
他一手推开了那见鬼的青果子,目光专注地说着:“没错,我确实是饿了。嘿嘿嘿!”
☆、第一百零八章假凤真凰
洞中的声音; 有些暧昧。
“不要……你看你; 着凉没好又受伤,此时不宜过于辛苦的。”
“不管。”
“不要……你看这里,到处都是泥; 你不是有王子病的么?”
“不管。”
央央忽闪着长长的睫毛; 媚眼如丝:“可是,这一次,该不会又塌了吧。”
明城璟用胳膊将自己的脑袋一撑,模样更是倾城绝世:“怎么可能?这里又不是那破草棚子的屋顶; 这都地下了,还能塌到哪里去……”
就在此时,隐隐传来闷闷的轰鸣; 若有若无的晃动感像是自己在发头晕。明城璟一僵:“这是,咋了?”
央央也愣了愣,随即一跃而起:“塌方啦!”
当代最佳预言家,真正是实至名归!央央一边拉着明城璟像个没头苍蝇似地乱躲; 一边苦逼地想着; 当年天天跟人吹牛,说自己每天能打死一只老虎; 怎么从来就没灵验过?如今这难得一遇的塌方自己都能碰上,可是撞大运了!
一阵山摇地动之后,央央和明城璟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万幸的是,危急时刻,央央想起那格木的木质; 最是坚硬如铁,于是拉着明城璟躲进了两个树杆搭成的人字空间下,这才保住了小命儿。
还有更加幸运的是,央央这种“贪财”的天性,方才无论明城璟怎样施以美色,她都没有放弃手中握着的果子,事实证明,她没有错,贪财和好色,必须两手抓!
黑暗中,央央慢悠悠地啃着果子,明城璟无助地靠在她的肩头,他可是丞相家的公子诶,几时遭过这样的罪。
“央央,我怕是不行了,我等不到别人来救我们了。”他说得气若游丝。
“乖,别怕,展瑜看着我们掉下来,一定会来找我们的。来,咬一口。”
“嗷,可是,我还是觉得我撑不住了,我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他说得有气无力。
其实央央心里也害怕,她也不知道,救他们的人,来得能不能比他们断气早。
正想着呢,隐隐约约地便听见外面传来的呼唤声,真的是展瑜!
央央心中一喜,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见身边炸雷一般的嚎叫声,刚刚还气若游丝、有气无力的人,此时的吼声把央央的耳朵都要震聋了。
“展瑜!!!我在这里!快来救我啊!快来啊!”
“……”
当两人终于被解救,得以离开那堆黑暗的废墟时,央央闭着眼,好一会儿才适应外面的光线。她好不容易睁开了眼,却发现所有的人都正呆呆地盯着她。
央央这才想起,此时,她已经没有面具了。
展瑜是见过谢芮央的,他愣了许久,倒是首先打破宁静,唤了声:“谢姑娘。”
方琏虽然不曾见过她,也已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叹了一声,向明城璟说道:“你我相交多年,难道我方琏不是个可以患难与共之人么?你若是真的将命搭上,我如何过意得去?你倒好,如今,逞英雄的是你,抱得美人归的也是你!”
明城璟“嘿嘿”一笑:“这是天不亡我!如今我心想事成,终能寻得娇妻在侧,便是死,也无话可说了。”
央央娇羞地一个粉拳砸过去:“讨厌!”
明城璟还真就配合地倒了下去,众人傻了眼,央央明白过来,他到底是公子哥的身子,又病又伤的,还在这样的地方呆了许久,怕是早就撑不住了。
她连忙叫着:“都愣着干嘛?快抬他回去看大夫!”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地抬起明城璟,打道回府。
没几日,朝中便掀开了一场血雨腥风。先是有人密告康州王,说他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皇帝暗中派人彻查,事情还没个结果,当朝丞相便挺身而出,一道折子悄悄呈到了皇帝面前。
折中,明安松痛斥康州王狼子野心,妄图勾结朝中重臣,扩张自身势力。所列罪行桩桩件件均与之前所告罪状不谋而合。并且,明安松郑重表态,拒绝与佞臣拉帮结派,特恳求皇帝收回赐婚旨意,宁愿犬子娶平民百姓家的女子为妻,以示明家绝不攀附权贵之心。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道折子在早朝上一宣读,让满朝大臣们纷纷跌破眼镜。多年共事,谁还不知道明相的为人,从来只会八面玲珑、左右逢源,是个圆滑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老狐狸,他怎么会突然站出来,言辞锋利地去触一位当红王爷的逆鳞?
的确,这道折子,是明城璟仿父亲的笔迹写的,然而,折子上清清楚楚盖着明安松的印戳,要否认也是欺君之罪。明安松一边在肚子里暗骂明城璟拿亲爹当刀子使,一边只得清了清嗓子,老狐狸化身大尾巴狼,硬着头皮和康州王对抗到底。
谁知,皇帝自从接了密告,便一直暗暗心惊,他不怕康州王贪点钱地,欺负欺负小老百姓,然而,权臣勾结、一手遮天之事,是他绝不能容忍的。
皇帝正在懊恼给康州王的权力太大,日后若有不臣之心,恐怕难以掌控。就在这个当口听了丞相明安松大义凛然一番话,果然正中下怀。皇帝龙颜大悦,当堂盛赞明相为忠义之士、肱骨之臣,并钦赐黄马褂,命人刻匾额,上书——国之柱石。
明安松暗暗抹了一把冷汗,也不知有了明城璟这个儿子,是倒了血霉,还是祖坟冒了青烟。
一月后,圣旨下,康州王因数罪齐发被贬下狱,其女建安郡主与丞相嫡子的赐婚取消,遣往北国和亲。
苦了三年,筹划了三年,寻寻觅觅了三年,明城璟终于苦尽甘来,在一片繁华盛景之中盼来了属于他和央央的洞房花烛夜。
央央是个野惯了的人,奈何做了丞相府的媳妇,也只得入乡随俗。一套繁琐的规矩,从清晨守到了天黑,她独坐在红烛高照的房中,直饿得前胸贴着后背。
好容易盼到明城璟进了房,盖头一揭,央央差点激动得热泪盈眶。
明城璟看着央央满脸堆笑,热情无比地凑过来,接走了他手中端着的一碗夜宵。她一边拿勺舀着往嘴里塞,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你真是……太贴心了!”
明城璟憋着笑,侧首问道:“味道如何?”
“说实话啊,”央央用力地咽下最后一口,“这是你府中的厨子做的最难吃的一回,不过我饿了,我不挑食,我以前什么难吃的没吃过,嗝,难不倒我。”
“一口气吃了十多个还说难吃,倒是有多难吃啊?”明城璟看着她,笑得像个妖孽。
“根本没煮熟,是生的!”
央央说完,明城璟已经笑得乱颤,央央终于回过神来,闹了半天,他就在哄她说那个字呢!央央板着脸将碗往桌上一放,明城璟已经倒好了两杯酒,挽住她的胳膊,两人一同喝尽。
他温柔地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言细语:“央央说的真好,你便是真的生上十几个,我也不嫌多。只是任重而道远,咱们得抓紧时间!”
央央只觉得双脚突然离地,已被他打横抱起,放在了榻上。明城璟双手上前,正解她的喜服,央央突然叫道:“等一下。”
“怎么又是等一下?都等了三年了,片刻也不能等!”
“夫君,我是想说……”
明城璟慌得脸色一白,急吼吼地用手捂住了央央的嘴,他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我的心肝宝贝儿,求你了,啥也别说行吗?我昨日已经找人来细细检查过了,这床、这屋子、这地基,都坚固得很!”
真当我是个乌鸦嘴?央央黑着脸掰开他的手,咱说的,明明都是正经话!
“我只是想说,既然你爹还不知道长乐不是你亲生的,咱们就别说了,我只当他是我亲生的,我来当他的娘。”
“嗯,好,都听你的。”
“再等一下!”
“又怎么了?”
“我只是想问问,为啥陆婆婆来见了我,不仅没找我赔她的面具,昨日我还瞧见她笑得那个花枝乱颤,简直合不拢嘴?”
“昨日?也没什么啊,我只不过是念在她对你有救命之恩,便跟长乐说,往后守孙儿之礼,对她称一声祖母罢了。”
嘿嘿,央央心中笑开了花。长乐唤丞相祖父,唤陆婆婆祖母,论相貌、年纪、财富、地位,都是她占了便宜,难怪她要笑了,这个老不正经!
明城璟见央央也不说话,只一味地傻笑,而且还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思,纳闷地说:“你要问的可都问完了?”
“问完了,没事了。内个,吹灯,拉帐,赶紧地。”
黑暗中。
“嗷,别咬我。嗯……讨厌……”
“啊,疼疼疼……轻点轻点。”
“慢点慢点……快点快点……”
……
明城璟想着,她还是这么多话,该堵上的时候,还是得堵上才好。
“唔……”
再也听不见央央的废话,只听见羞人的娇喘和水泽声不断地响起,良久,明城璟的声音带着慵懒和沙哑:“央央,不够……”
热浪翻滚,红绡帐暖,从此,策马红尘一世长,芙蓉帐底卧鸳鸯。
☆、第一百零九章随君入魔
浩渺大地; 无垠苍穹; 皆被轻云与雾霭遮蔽。
那神州中原仙祥之气笼罩的云山之巅,正是数百年来的名门大派云华宫的所在。而与它遥遥相对的西方大陆上,因常年盛开着热烈妖艳的红色花朵; 那地方也便被人称之为地狱之火。
在神秘的地狱之火; 一直杂居着多个民族,那里也有一个势力庞大的帮派,叫做修罗教。修罗教人作风奇诡、行事异常,手段狠辣且我行我素; 从不服于朝廷管束,因而被正道中人称之为魔教。
不知从何时起,魔教陷于内乱; 消息传入中原,令各个名门大派和正道中人徒生觊觎之心。若是有朝一日,中原势力能够一举踏平地狱之火,灭了魔教; 那么自可一统天下武林; 更可以得到传说中,隐藏于这片神秘大陆的超凡之力。
然而; 就在中原各派蠢蠢欲动之时,却有魔教之人突然现世,血洗上邪镇。相去不远的云山之巅率先得到消息,江湖救急,云华宫自是当仁不让。
上邪镇的桃花树极多; 正值阳春时节,风过处,花舞似雪,未见繁花似锦的明媚,却舞尽一片似落叶般萧索的天空。
漫天花影之下,站着个青纱素裙的女子,乌发高挽,皓齿明眸,虽是天人之姿,然而容颜清冷,尤其是,她手中那柄长剑的剑锋,还在不住地往下滴着血。
夕阳余辉的映照中,那剑上的血色有些刺目,她看了看地上,将将死在她剑下的几个魔教之人,此刻安静地躺在那遍地的上邪镇百姓的尸体之间。几片浅粉色的花瓣飘下,落在暗红的血迹里,终是污了颜色。
她淡淡地叹着一回头,便看见在不远处的桃树底下,躲着个黑衣的少年。他脸上的苍白泄露了一个孩子难以承受的慌张,可他只是睁着一双黑曜石般漆黑清冽的眸子,强作镇定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明白过来,他是在害怕刚刚被她杀掉的那几个魔教之人,可怜这好好的小镇,此时只怕已经没活下来几个人,能等到她们赶来救援的,实在算是命大。
她淡淡地撇了少年一眼,便款款地转身,只留给他一个孤冷的背影。然而,她未走几步,便听见身后有那少年的脚步声,随即,一只冰凉的小手牵住了她那没有提剑的青葱玉指。
她转身低头,便看见少年正安安静静地挑着眉睫看着她,他说的话明明像是在哀求她,却寒冰一样冷得不带丝毫感情。
“姐姐,你是不是很厉害,是不是可以保护我?”
少年这超越年龄的处变不惊和他掌心冰冷的温度,让她有些许不忍,她未答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爹娘呢?”
“我叫凌冽,爹娘……都被他们给杀了。”他垂下眸去,她便看见他根根分明的睫毛轻轻地抖了抖,再次抬起头来,他又恢复了疏离而平静的语气,“姐姐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