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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自己的虚荣心作祟,总归就是对芮央满意极了。
欧阳澜觉得有些扫兴,却又无话可说,而东方祉却在无比愉悦的心情中回味着,方才芮央伸手过来接杯子的时候,好像曾无意中碰到了他的手,那感觉凉滑而娇软,让人心旷神怡……
筵席结束之时,东方祉和阮秋雨又陪着宾客们下山,众人再住一晚,便会各自回程。就在这晚入夜时,青龙门的零六下山来见东方祉,说是青龙使请他上山一叙。
东方祉不由得心中一阵狂跳,抑制不住地惊喜。此时天色已晚,芮央素来洁身自好,从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他。
东方祉心中各种猜测纷至沓来:这一叙,是叙情呢,还是仅仅是个想见他的借口?前日他说要在山下住三日,她的神色似有惆怅,今日莫不是按捺不住了?还有白天在欧阳澜的面前,她摆明了亲近东方祉而疏远欧阳澜,是不是在向他示意些什么?若是真的有意,如此良辰美景,不如彼此挑明,说不定,还能趁着夜色得以亲近……
东方祉满脑子想入非非,将自己收拾了一番,直到头发一丝不乱,靴上纤尘不染,怎么看也是个衣冠禽兽……额,是衣冠楚楚,方才满意地出了门,上山向着青龙门而去。
东方祉此刻一心想着去见芮央,全然忘了,今晚阮秋雨约了他在朝阳客栈天字一号房见面的事。
下山两日,东方祉和阮秋雨虽然能有机会暧昧温存,然而却一直没能寻到共度良宵的时机,今晚已是在山下的最后一晚,阮秋雨岂能放过?她早早定好房间通知了东方祉,一心只等天黑,谁知东方祉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早将自己答应的约会忘到了脑后。
东方祉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想太多了。芮央约他前来不错,可此刻,房中烛火通明,除了芮央,还有江淮和沈思跃,大大小小管事的云华弟子站了一大片。
东方祉心中暴跳如雷,外表却仍是保持着风度翩翩,暗自庆幸方才进门的时候仪态还算稳重,没有得意过头,表现出轻佻来。
芮央见他进来,偏头一笑道:“有劳师兄大晚上赶回来,只因明日便是新进弟子分门出榜的日子,想让大家一起再确认确认,这样心里方得踏实。”
东方祉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凑了过来,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名册,半点心情都没有,只盼着大家早些说完,好放他下山。然而,就像是故意与他作对一般,这些人讨论起来没完没了,眼看着已近二更,众人一点散了的意思都没有,东方祉心中又是焦躁又是郁闷。
就在此时,门外冲进来一个小姑娘,急吼吼的样子,毛毛躁躁地连规矩也顾不得。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好啦……朱雀使她,她和天福帮的帮主打起来了!”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向门口看去,那小姑娘正是青龙门下,这几日跟在十九身边的七七。她跑得气喘吁吁,脸蛋红扑扑的,额上冒着汗。
芮央沉声道:“掌门和各门主面前,不可造次,阮师妹那样沉静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与人打起来,莫要胡说!”
“七七不敢胡说,”七七一副天真模样,让人看了都会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朱雀使真的和天福帮帮主打架呢,各帮各派的人都惊动了,大家都在围观呢!”
一听这动静,有关云华宫脸面,众人心中暗惊。芮央不动声色地问道:“可知为何打起来?”
“这……”七七的脸一下子红得更是厉害,小女孩子的扭捏之态尽显,“朱雀使说,胡帮主……轻薄了她,可是,可是胡帮主说,是朱雀使……勾,勾引……”
七七再说不下去了,她羞红脸住了嘴,然而这样劲爆的消息,让屋里瞬间炸了锅。有弟子们窃窃私语,语气间带着些意味不明,东方祉的脸色暗暗发青,感觉像吃了个苍蝇。
江湖中人皆知,那天福帮的帮主胡天福,一生之中有三爱:烈酒、快刀和美女。他一把快刀远近闻名,而他撩拨美女的技艺更不在刀法之下,关于他的风流韵事,若给了人茶余饭后做谈资,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芮央方才说阮秋雨沉静,可她沉不沉静东方祉再清楚不过,若把这两人凑在一起吹了灯,他完全不敢想下去。
事关云华宫的清誉,众人不敢耽搁,连忙起身一同向着山下而去。果然,赶到朝阳客栈的时候,事态已然闹得沸沸扬扬,围观者不计其数,包括住在山下前来贺寿的各门派之人,客栈里不相干的住客,甚至走过路过不愿错过好戏的吃瓜群众……
☆、第一百二十二章随君入魔
阮秋雨和胡天福已经被热心的江湖同道强行拉开了; 然而骂战仍在继续; 两人都不肯给对方留脸面,骂到难听处,双方又会挣开劝架之人; 重新张牙舞爪地扑上去解恨。
奈何围观者众多; 客栈中桌椅板凳已是一片狼籍,两人的功夫施展不开,看起来倒有些像是泼皮打架、泼妇骂街。
云华众人赶到,江淮高喝一声:“住手!成何体统!”
胡天福并非云华宫之人; 听见江淮威严的声音,只是翻了个白眼,然而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权当给他几分面子,收了声抱着双臂立在一边。
阮秋雨噤若寒蝉地收了声,目光一瞟,发现云华来了这么多人; 其中还有几个朱雀门下管事的弟子; 最难堪的是,东方祉的眼睛里怒气腾腾地看着她。
阮秋雨条件反射一般地去拉自己身上早不成样的衣裙; 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楚楚可怜。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她胜雪的颈部肌肤上,大大小小的“草莓”一直种到了目光难及的地方,傻子也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胡天福的刀最快; 她非要与他动武,胡天福急了,专挑她衣服上的扣子和系带砍,如今这衣服还能蔽体,已经很不错了。
东方祉看着她鬓云乱洒、衣衫凌乱的样子,简直就是残花败柳、淫·娃荡·妇,自己不过是失约了,她就急不可耐地和别人乱搞,还有脸闹得人尽皆知。
他又想起白天的事来,欧阳澜比起这个胡天福,可说是天壤之别,而芮央却可以对他的殷勤视而不见,果然高贵的就是高贵,下贱的就是下贱。所幸师父为他定下的未婚妻是颜芮央,芮央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比阮秋雨更上得了台面。
阮秋雨察觉到东方祉眼底流露的厌恶和嫌弃,怎么也得咬死了是胡天福对她意图不轨。她一抹眼泪扑到江淮面前跪下:“师叔,您要为秋雨作主,秋雨是无辜的,都是他!他就是个采花大盗、登徒子!秋雨和他,半点关系也没有的!”
“啊呸!”胡天福是怎么也不会在这么多武林朋友面前背这个祸的,“老子是采花大盗,你是无辜的,老子一进门就扑上来又亲又咬的妖艳贱货到底是谁?睡都睡了一半了,你说和老子没关系?我呸,你想跟着老子,老子还看不上呢!”
胡天福此时的样子,比阮秋雨强不到哪里去,阮秋雨为了解恨,专打关键部位,鼻青脸肿,还差点断子绝孙。衣服一样是破破烂烂,露出来的地方是与阮秋雨脖子上极为匹配的“甜心红草莓”。
大老爷们怕个什么,何况他胡天福的艳事多了,敢做就敢当,但没有事,谁也别想把脏水泼在他身上。
他的话引起周遭一片哗然,胡天福就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将脑袋扭在一边,斜角上仰,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而阮秋雨却在东方祉那像是要杀人的眼神逼视下头都不敢抬。
芮央看了半天好戏,这才暗暗地偏头看了看杵在一边,“老实巴交”的客栈掌柜白奇。白奇与芮央的目光相对,心领神会地滴溜溜转了转眼珠子,笑得有些无辜。
说来,也是活该阮秋雨倒霉,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得这么快。
芮央到底是个心思纯良的人,自幼受君山雪的影响,做不出太龌龊的事。她既没给阮秋雨下药,也没唆使人去劫色,只不过是得到阮秋雨和东方祉有约的消息,便抢先弄走了东方祉,并通知白奇,随便安排个人,“误闯”阮秋雨的房间。
原本不过就是吓一吓阮秋雨,再让客栈里的伙计们将事情张扬起来,给她一个难堪,挑拨一下她和东方祉的关系罢了。谁知,芮央没有去害她,她自己非要作死。
那胡天福素来爱酒,在寿宴上美酒勾起了馋虫,却又怕喝醉了在人家寿宴上发酒疯。于是,下得山来,胡天福点了坛好酒,喝了个痛快。半醉时,来了个热心的小二,扶着他回房。
一条长长的走道,一个个房门本就差不多,夜色中房号看着十分吃力模糊,更何况胡天福是一双醉眼。他根本懒得看房号,走着走着,那伙计撒了手,说了句:“客官歇着,小的去忙了。”便一溜烟地走了。
胡天福估摸着小二太忙,既然停在这里,想必这里就到了,其实,他的房间应该还在前面一个才是。
胡天福一进门,便有一个温软的身子缠了上来,抱着他又亲又啃,他伸手一摸,天啊,这滑腻的身子上根本就没有几片布。
起初,他还有过一个闪念,想要点灯看一看是哪里来的狐狸精这样勾人,但是受不住阮秋雨急不可耐的攻势,脑袋里的想法被酒精和欲·望一搅和,全都成了浆糊。
胡天福本就是百花丛中过的情场高手,在阮秋雨的主动之下,自然而然地迎合上去,嘴上吮吸勾缠,手下揉捏挑·逗,让本就情·火高涨的阮秋雨也化成了一滩浆糊。
阮秋雨也曾想过,怎的今日东方祉变得这样有手段,然而此时的她,智商已经所剩无几,欲·仙·欲·死之时,谁还会嫌对方技术太好?于是沉浸于享受中,纵情地扭动。
直到事情都做了一半,胡天福忘情之中开始满嘴溜着脏话,又哼又嚎,阮秋雨才惊觉这人不对劲。她一脚将身上的人蹬了下去,光着跑下床来点灯,一看见跌坐在地上光溜溜的胡天福,直吓得花容失色。
胡天福还没尽兴,突然让她踹下了床,也不知道咋回事,仍在不满地嚷着:“小美人儿,发什么神经呢?这好好儿的……”说完,他跳起来,像个白斩鸡似地向着阮秋雨扑了过来。
这个时候,别试图要和他讲道理,他的脑子,已经完全被那一件事占领了高地。更何况,点了灯,胡天福清清楚楚地看见阮秋雨那一·丝·不·挂的身子,还泛着未退的粉红,上面星星点点地布满了方才欢·爱的痕迹。
这样视觉的冲击,让他急吼吼地搂住阮秋雨,不顾她的反抗,几乎就要用强。
阮秋雨到底是云华宫的朱雀使,虽然打不过芮央,武功却也不差,反抗无效,自然动起手来。胡天福被她勾得火起,却没头没脑地从床上推下来,此时又要挨打,怎能忍气吞声?两人恼羞成怒,各自一边胡乱地套着衣服一边打了起来。
高手过招,动静也不小,屋子里摔得碎的东西全碎了,能垮的也垮了个精光。这动静在夜里格外引人注意,尤其附近住的都是些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
反正已经闹大了,二人干脆破罐子破摔,非要打个你死我活,从楼上客房一路打到了楼下的大堂里。
芮央没想到,自己开了个头,阮秋雨便将这一场大戏发挥得这样淋漓尽致,如今这效果,已经完全超出了预期,根本不用自己和白奇再去费什么脑筋。
白奇看见阮秋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江淮面前诉苦,也连忙凑了上去,一把拉住江淮的衣袖,嚎得比阮秋雨还要大声。
“各位大侠大叔大婶子大姑娘们啊!你们给评评理啊……”白奇那看起来老实端正的五官此刻全扭在了一起,心痛得无与伦比,“小店是小本经营,养家糊口而已,一向遵纪守法、按时纳税、童叟无欺、价格自律,可是你们看看啊,如今砸了我的店,让我和几个伙伴怎么活下去……”
芮央瞠目结舌地看着白奇这超凡的演技,天地良心,这段可绝对不是她导演的,他这是为芮央办了事,还不忘心疼凌冽的银子,果然年度十佳下属。
江淮脸上挂不住,自诩名门正派,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丑事,正觉颜面扫地,又来个索赔的。他被白奇嚎得心烦意乱,胡乱从怀中摸出几两银子来,塞在白奇的手中。
白奇却还不走,一边把弄着那几两银子,一边哼哼唧唧:“还说什么名门大派,这些银子够什么使的,如今物价飞涨,这楼上楼下的,可不是只够买几张桌子面儿……”
江淮身为云华门师叔辈的人物,向来清高,让他这般奚落,只想快些给钱打发了他,再不想与这市侩商人多说一句。奈何身上摸了摸,都是夜里慌忙下山的,并不曾多带银子。
好在身边的东方祉乖觉,连忙又掏了些银子,白奇这才满意。
芮央以为白奇的戏该唱完了,谁知他又腆着脸皮颠到了胡天福的面前,嬉皮笑脸地说道:“我说,这祸也不是一人惹的,你看人家云华宫这气度,天福帮料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芮央几乎要笑喷,这人真够贪心的,居然还想要双份。在场之人皆是自诩正派人士,纷纷不耻于白奇这般拼命占便宜的居心,然而胡天福还真就吃这一套,不肯被云华宫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