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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一语中的,芮央有些讶异地看了看他,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夜寒的心中一时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喜的是,她果然不是那种贪恋生色犬马的贵族千金,悲的是,他知道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上官霖。
芮央并未留意到他的神色,只是为他换好药便自行离开了。
离开时,她的目光又在他的榻上徘徊了片刻,回了房,她便特意吩咐了珰珰,让人为夜寒换床厚些的被子,再做两身换季的衣裳。
这几日,她果然每晚都会过来。直到两日后,夜寒听闻王府的下人们都在盛传着两件事,其一是,这几日郡主为了给沧澜门的上官夫人治病,不惜重金,遍寻名医;其二是,就在这日晌午,王爷与郡主在书房之中吵得不欢而散。
☆、第十一章那个侍卫,你跑什么跑
这晚,又到了芮央该去为夜寒换药的时辰了,可是,她却没有来。
夜寒一直临窗默默地坐着,心中告诉自己,莫等莫盼,她来与不来,都没有关系。可是,时间过得越久,心情便越是烦闷而低沉。他猜想,王爷与郡主会争得不欢而散,一定是与那皇后的宝座有关。
事实上,夜寒猜得不错,这些年来,慕容玦的后宫之中虽已有一妃一嫔,可皇后之位一直空悬,这让朝中多少养了女儿,又正值妙龄的官员贵族们馋红了眼。
可是,众人皆知,慕容玦少年继位,任重道远,他一向也算是勤勉于政务,不大近女色。朝中与他自幼相熟的名门之女,也便只有云安郡主莫芮央和太傅之女陆莞。
淮南王莫北麟与太傅陆长崑在朝中的势力可谓不分上下,只在伯仲之间。多年来,两人皆身领要职,手握兵权。
另外,两人还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优势”,有人说淮南王莫北麟之女云安郡主自幼得皇上青眼,日后当是皇后的不二人选,故而朝中势力更多地偏靠于淮南王一方;而太傅陆长崑,也有人说他的势力不仅在朝,而且隐于江湖之中,若是他调动朝野两股力量,真正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如今,芮央竟然明确地表示出自己无意于后位,这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终身幸福,还必将打破多年来莫北麟与陆长崑的制衡局面,令陆长崑的势力愈发壮大。
莫北麟并非贪慕权位之人,可是,他不能不顾及天下的太平,如今可以牵制陆长崑的,只有他一人,而平衡的局面一旦打破,谁知道陆长崑会不会暴露出更多的野心来,毕竟,江山诱人,可令人丧失理智。
这些年来,王妃昭容公主一向身子不大好,除非是出了什么大事,她向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是国事又是家事又是女儿的婚事,莫北麟操碎了心,偏偏芮央就是不知好歹,一口咬定了不喜欢她那皇帝表哥!
莫北麟武将出身,芮央又生得执拗,一来二去,二人自然是吵得不欢而散。临走时,莫北麟还放下狠话,不嫁给皇帝,别的男子你想也别想!
别的男子······芮央不担心上官霖,他是沧澜门少主,莫北麟断不会没事找事,贸然去向江湖中最有实力的门派寻麻烦。
她担心的是夜寒,莫北麟若是铁了心地要找他的麻烦,他是躲也没处躲的,那日后花园中的事,有第一次便有可能会有第二次,谁知道下次还会不会更过份。
芮央心中十分地自责,悔不当初自己口出狂言,承认偷看夜寒洗澡,如今事情一点点闹得大了,自己是如愿以偿地惊动了皇帝表哥,可夜寒却是凭白地被自己给连累了。
芮央左思右想之间,突然便想起了那日陆莞对自己所说之事。陆莞虽是花心了些,可是她对夜寒,倒像是极为在意的,而且陆府势大,他若是真的去了,也算有个依靠······
芮央想着,心口蓦地有些发酸,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她轻叹着摇了摇头,纵然是夜寒在王府待了多年,自己有些舍不得吧,可是陆莞相托一场,自己还是该去问问夜寒自己的意思。
芮央抬头望了望窗外那浓重的夜色,踌躇了许久,总算是打定了主意。夜寒的身世,那壮烈凄惨的一幕幕至今叫她为他心疼,既然她已经寻到了上官霖,那么也该为夜寒寻个好的归宿,再不叫他孤苦无依,如此,也不枉相识一场······
芮央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夜寒独坐在窗边,烛火摇曳着屋内的冷清,更显得他形单影只。屋内飘散着一股浓浓的酒香,夜寒面前的案上正放着几个酒瓶。
他白皙清峻的脸上因为酒精的作用,已经泛着一抹胭脂色,剑眉星目,那漆黑的眸子在看见她进来的一瞬间闪过了一丝不曾压抑的欢喜。
他以为她不会来了。当她进来的时候,整个屋子似乎都明亮了起来,她披着一身星光,风华绝世,仿佛出尘的仙子踏月而来。
他终于从神思恍惚中清醒过来,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唤了声:“郡主。”
芮央浅笑了一下走到他的身边问道:“伤可好些了?今日来迟了,是我不好。”
“郡主······”夜寒的心再次因她而柔软,她的话总是那样温婉轻柔,不像高高在上的郡主,只是一个楚楚动人的小女子。
他垂眸说道:“不敢劳烦郡主,今日属下已经自己换过药了,郡主不必挂心。”
“哦······”她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便径自坐到了窗边,拿起酒瓶自己竖了一口。
好烈的酒······芮央顿时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夜寒慌着过来抢下她手中的酒瓶,在她的背上轻轻地为她拍抚着。
芮央好容易停下了咳,一张粉脸已是通红,眸子里水盈盈的。
她抬起头来静静地看了看夜寒,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普通的衣裳穿在他身上显得修长而挺拔。可能是刚刚换了药,胸前微敞,露出一小块紧致光滑的肌肤,五官如刀刻一般精致,棱角分明。他脸上绯红,衬得他肤色白净,俊朗之中透着些冷酷。
她回避了他的目光,说道:“其实,我今日来,是有件事要同你说······”
他静静地看着她:“郡主请讲。”
“上次在南风馆外,你也见过的那位陆大小姐······”芮央斟酌着,清了清嗓子,“她特意向我说起,想要了你去陆府,不知你意下如何······”
夜寒心中一沉,涌上无限的寒意,目光有些石化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芮央见状,又强挤出个笑容来,补充了几句:“我看得出来,莞妹妹她,对你倒是十分的钟意,她也说了,若是你肯,她自然不会亏待你······”
他的眸光又寒了几分,漆黑深邃的眼底像是有一抹星光被生生地撕裂,继而有一股愤怒在汹涌。
她见他一直没有说话,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于是,又试探着说道:“你倒是愿不愿意,我也好去跟她回个话······若是不愿意也无妨,我下次再为你寻个贤惠温柔的女子,帮你说上一门中意的亲事,日后你也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所以呢!”夜寒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他双眸变窄,眸中闪出冷冷的光,“所以就是,郡主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让属下离开了,是吗?”
芮央蓦地一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郡主是何意?”他突然欺身上前,他身上重重的酒气带着他呼之欲出的愤怒一下子笼罩了她,“属下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何处妨碍到郡主了,郡主要这样急着将属下处理给别人!郡主是在顾及谁的感受,是慕容玦,还是上官霖?”
他此时真是气得极了,居然连皇帝的名讳也敢直接宣之于口,她迎着他僵持的目光,心中忽然有些慌乱:“上官霖,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嘴角轻轻地抽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冷哼,她真的是那样在意那个人,竟然会如此慌着为他分辩。
他忍着心痛,冷冷地说道:“他不是这样的人,那么我算什么?既然郡主那么讨厌我,又为何要对我这样好,为什么来招惹我!”
她不明白他为何会一下子变得如此恼怒,她努力地为自己解释着:“我只是想,不让你再被我爹为难,我想为你找个合适的归宿,想帮你成个家······”
她想······什么都是自以为是地她想······
他一下子握紧了她的手腕,她被捏得轻呼一声,他的脸上带着愤怒的寒意,和不知道是酒精还是怒火造成的绯红,他那样近地逼视着她:“那么郡主,你到底有没有在意过,属下想的是什么!”
芮央一愣,她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夜色静谧如水,烛火摇曳着他的愤怒,在他黑亮得深不见底的眸中摇曳出一种让她看不懂的流光,两人静静地对视着,一时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他们之间悄悄地胶着。
他靠得离她太近,他的目光又太过于灼热,他一再的近逼已经将她逼到了案边,退无可退。他的双臂不知道何时撑在了案上,他高大的身子微微地俯下来,将她圈在一个逃无可逃的狭小空间里······
她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局促,她怯怯地抬头,对上他火热的目光。
她的身上带着淡淡的幽香,因为离得太近,那香味不可逃避地萦绕在他的鼻间,挑·逗着他此时因为酒精和愤怒而有些失控的意识。
她肌肤胜雪,一张粉脸更是吹弹可破,青丝如墨,几缕秀发散落在腮边,衣领外,露着一截晶莹白皙的玉颈。在黯淡的烛光下,她整个人都带着一层如玉般的光晕,散发着让他无法抵御的诱·惑。
☆、第十二章那个侍卫,你跑什么跑
夜寒那过于痴迷而火热的眸光让芮央的心一阵狂跳,她伸手去推他,可是她柔弱的小手推在他的胸膛上,他却纹丝不动,她只在自己的掌心里,隔着布料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
她急了,再用力地推他,他突然伸手制住了她的双臂,紧紧地钳制着她,整个身体忍无可忍地俯了下来。
他含住了她的唇,他的唇焦灼而滚烫,在他触碰到她的那一瞬间,唇下那柔软娇嫩的触感让他一时间欲罢不能。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浑浊,唇齿相交之间,仿佛有一簇星星之火,腾地燃遍了他的全身,他的体内烧起一把熊熊的火焰,在快速地形成燎原之势。
他狠狠地吻住她樱花瓣一般的粉唇,用力地厮磨吮吸着,她被他封住了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一边挣扎,一边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她本想开口叫喊,可是,嘴一张,他便侵了进来,霸道地长驱直入,一点点攻城掠地,他的气息沉沉地包裹着她,他带着蛮横的意乱情迷,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被他吻得快要窒息,情急之下,她脚下一顿乱踢。
他没有防备的松开了一些力道,她快速地从他的掌控之中抽离,可是,还没跑几步,身后的人长臂一挽,她便重重地向身后倒去。
她倒在他的榻上,他被她的体重一带,径自伏在了她的身上,伏下去的时候,他怕压着她,伸手一撑,不想,正握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一团热气直直地冲上他的大脑,他搂住了她,一低头,将脸埋入她的颈项之间,与她交颈相缠,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她发间的幽香,她的全身似乎散发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让他放不了手。
他的唇轻轻地在她的耳衅与肩窝之间游走,眸光变得越发黯沉。他忍不住一边吮吸着她的耳垂,一边低低地呢喃着:“郡主······”声音沙哑得不行,带着深深的蛊惑。
“夜寒······你放开我······”她娇柔的声音低低地抽泣着,带着她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耳边。
他放不开,反而越发地着迷,他搂住她纤腰的手臂一用力,将她带得更紧,两个人的身子毫无缝隙地贴在了一起。
她惊愕地睁大眼看着他,睫毛一抖一抖地,还带着细密的泪珠,她觉得又无助又害怕,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他紧紧贴着她的地方,又硬又烫······
她又急又怒,气急败坏地叫道:“夜寒,你疯了吗!······”
他浑身无处不热,仿佛在被火烤着,唯有她身上的馨香和清凉才能让他得到缓解。他的声音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温柔:“我就是疯了,郡主,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放开你!”
他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肌肤上,眼中跳动着熊熊的欲·火,他的唇再次压上来,吻住了她轻颤着的粉唇,他的身体炙热得像火,他的吻激烈得如疾风骤雨,他的手无比痴缠地抚上她的脸,一点一点向下经过······
她的玉颈光滑而细腻,锁骨处有优美精致的弧线,他的手流连过她削瘦的肩,突然一用力,她感觉到胸前一凉,听见了裂帛的声音。
她心中再一次默念着口诀,想叫灵萝来救她,可是,灵萝就好像是故意的,每次在关键的时刻,她都迟迟不曾出现。
衣衫下风光无限,她的身体玲珑有致,肤色胜雪,美得让他心头一窒。
他的撑在她的上方,目光迷恋地流连在她的身上。她很清楚,再这样下去,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