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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时刻处在两人的视线之下,根本没有机会与她独处,也不想在别人面前表露出自己对这女奴有过多的关注,所以一直按兵不动。
此时倒是个与她见面的好机会。
他立即起身,向外追去,刚走出营帐门,便见隔壁的营帐门也掀开了,李继勉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走出来:“廉公子,这么巧,你也起夜啊,咱俩晚上这酒都没少喝,要不一起。”
玄友廉:“……”
“都是大男人,你总不会不好意思吧?”
玄友廉:“……”
李继勉说着走过去揽住玄友廉的肩,拽着他向外走了几步。玄友廉忙道:“不必了,我只是有闷,出来吹吹风。”
还没说完,李继勉已经来到一棵树干边,坦坦荡荡地掏出东西撒起水来。
玄友廉脸一黑,转身要走。
李继勉扬着唇角,戏谑道:“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羞涩的,就算小廉那处短小些,哥哥我也不会嘲讽你的。”
玄友廉就算沉得住气,也禁不起他这般挑衅,转过身走到树边,解下裤带也朝着那树根尿起来。
李继勉低头瞧了一眼,吹了一声口哨:“嗬,看来还真是个大家伙。”
玄友廉冷冷道:“彼此彼此。”
两人暗暗较劲地撒完尿,又假惺地说了几句话,各自回了营帐,躲在一边的李五这时走出来,只觉得眼睛辣得厉害。
她出来方便,解决完回来,哪想到正好看到这一幕,觉得这两人简直有毛病,大半夜出来互晒鸟儿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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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钢铁直男1号李继勉:是男人就脱裤子尿,谁不尿谁怂。
钢铁直男2号玄友廉:尿就尿,谁怕谁。
李五:神精病啊!
第037章
自打出了京畿道,入了都畿道,路上确实不太平起来。
不时有一伙匪贼窜出来,也不正交锋,就专盯着守着粮草辎重车的位置,趁着守卫不注意,上来就抢,能抢多少算多少,抢到了什么也不管,直接往两边的林子里跑,那林子草木茂密,地下又多是碎石,马不好走,追都追不上。
虽然玄衣军与骑兵队都有防备,但还是被抢走了一些粮食。
当然,这些匪贼也只是些饿疯了的饥民,并没有多大的战斗力。
李天元和玄友廉陆续抓了一些打劫的饥民,杀了将头颅挂在车上,想震慑那些抢粮的饥民,可没有什么效果,那些埋伏在路边的饥民们压根不管不顾,有几次,一群人冲上来,抢了那些干米直接就往嘴里塞,背后被刀子都砍花了也不管,只张口吞着米。
就算死也得做一个饱死鬼。
人一旦疯狂起来,什么威胁都没有用。虽然长安的小朝庭已经建立起来,可忙着争权夺势、勾心斗角,根本解决不了饥民的问题,整个关内饿殍遍地。
李五骑在马上,看着这些画面,初时还有些同情,后面就麻木了。
乱世之中,最轻贱的就是人命。也不能怪这些军人狠心,行军打仗本来就不是做善事,都是一帮杀性十足的士兵,无论这些饥民是可恶还是可怜,抢军资对于任何军队来说都是绝不可饶恕的重罪。
除了饥民抢劫,最头疼的就是那些有组织有纪律的土匪,除了粮草,还盯着骑兵队的马匹。一匹战马在此时抵得上一百个贱奴的价格。那些土匪藏得十分隐蔽,等着骑兵过来,就扔出马绊。
那马绊是一个双头缠着石块的麻绳,抡着胳膊甩出去后,力量极大,碰到马腿就会借着在空中旋转的力道将马腿捆绑起来,使马匹摔倒,然后暴徒们趁机冲出来,直接砍死骑兵,骑上马就跑。
如此四五天,骑兵队已经损失了五十匹马,死了十几个兵。
从蜀地到长安的路程比长安到洛阳的路程长了一倍有余,李天元尚且不损一兵一卒,然而进入都畿道才几天,就损失了这么多马匹和人员,足可见这地方有多乱。
玄衣军那里也损了不少粮草和士兵,除了抓到落尾的匪贼杀了泄愤,也没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好办法。
后来凡是遇着可能下马绊的地段,玄衣军就将骑兵队围在中间行进,其它时候骑兵队分散在玄衣军外围或前后,时刻观察周围地形,以防止有饥民匪贼埋伏。
不过这样一来,行程也耽误了下来。
原来从长安到洛阳一路不耽搁的话,二十天左右也就到了,可依现在的情形看,没有一个月,抵达不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玄衣军与骑兵队这几天互相帮助,倒真的生出几分兄弟之情来。晚上扎营时,双军区分的也不像之前那么泾渭分明,都是扎在一地,褐顶帐旁边就是乌顶帐,放眼望去,两军一片和睦。
这夜玄友廉与李天元、李继勉又在李天元帐中商量明日行军的事宜,三日后军队要经过夹在两山间的一片谷地,那山是荒山,山多乱石,一直以来就有一伙匪贼占道,以滚石阻截过往商队行人。
对于这种劫道方式,没有什么好办法阻止,除非绕路,或是悄悄绕到石山上将那些埋伏的暴徒杀掉。显然这两种办法都不适应,前者绕路必将要渡一条大河,渡河的船只从哪里来?万一在水上遇到水匪,那更加危险;后者,玄衣军和骑兵都不熟悉地形,根不可能做到上山反埋伏而不被对方发现。
玄友廉道:“为今之计,只剩一个办法了。”
李天元道:“小廉,你说说看。”
“我们将兵线尽量拉长,使人员稀疏些,即使遭到滚石袭击,也不至于伤亡太重。那些人一旦推落滚石,势必会露出头来,这时让埋伏的弓箭手将那些人一一射杀下来。那些人只是占着天险,人数上,绝对是我们占优势。”
这个办法虽然会有一定的牺牲,但却是目前唯一可行之法。
三人又商议了一会,玄友廉便先离开了,留下李天元李继勉两兄弟在帐中商讨。
李天元道:“我倒真没想到,这一段路会这般难走,还好那女人脸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公子哥,早早打探清楚这里的地形局势。要不是他主动提议要跟我们一起走,我们这次估计真的会损失惨重。”
李继勉道:“他这么做也是为自己着想,玄凉突然让他单独带两千兵回洛阳,估计也暗含一番考验之意。洛阳是玄凉的大本营,他怎能不知道都畿道眼下的情形,派玄友廉带兵,就算不用上战场,也能借机考验他一番。”
李天元笑道:“义父让你这次随我入京,可不也是对你的一场考验?他们都以为你与我一般是父亲的义子,哪想到义父敢把亲生儿子送来京城,否则能这么轻易让你离开?肯定要多留你下来喝几个月的好酒。”
两兄弟又说了会话,李继勉退了出来,刚跨出李天元的帐门,便见不远处,玄友廉与李五站在一顶营帐边,正低头交谈着什么。
李继勉眉头皱了皱,却没有过去,而是回到了旁边自己的帐篷里。
过了一会,李五捧着水壶进来,一进门就听到低沉的声音道:“刚才跟玄友廉说什么了?”
李五没注意到李继勉回来了,吓了一跳。
“廉公子在散心,我去取水,正好撞上了,就随便问了我几句。”
“问什么了?”
李五顿了一下:“廉公子问我,平日里要些干什么活,饭吃得饱不饱,觉睡得好不好……还有,小公子的脾气大不大,好不好伺候,有哪些喜好,又讨厌些什么东西。”
这番话无论是谁听起来都像是玄友廉在向他的随从打探他的情况。
李继勉冷哼一声:“你怎么说的。”
李五道:“我说小公子脾气很好,很好伺候,喜好和讨厌什么小的就不清楚了。小公子放心,小五有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明白。”
其实她只说了一半真话,玄友廉只问了她平日里干活吃饭睡觉什么的,压根没问李继勉的情况一个字。可是她若照实说了,李继勉肯定生疑,觉得她跟玄友廉有什么,所以干脆误导李继勉,让他以为玄友廉对他别有心思。
“以后离他远点,我不喜欢你跟他接触。”
李五低头恭敬道:“是。”顿了顿,犹豫道,“小公子愁眉不展,是不是行军遇到什么麻烦事?”
李继勉道:“这个你不用多问。”
“是。”李五暗暗心想,那玄友廉刚才对她说,让她三天后务必小心,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038章
三天后,军队行至一处峡谷前。
李继勉再次将李五抱到自己马背上,并嘱咐身旁载着李十一的达木赫:“一会进去后你一定跟紧我。”
达木赫点了点头。
李五仰头看了看这峡谷山势,又见玄衣军都拉长了队形,明白这是防着山上落石袭击的准备。士兵拉开距离虽然可以躲避滚石箭矢之类的攻击,但阵线拉得太长,一旦敌人夹击一段,那前后根本来不及救援。
不过好在有李天元的骑兵队,可以灵活躲避滚石,也能迅速游走支援,倒真是相辅相成了。
玄友廉策马过来,瞧见李继勉将李五放在身前,道:“勉兄,一直听说你对身边这个小随从十分宠爱,看来是真的,这么危险的情况特地将她带在身边保护。可是,一会若真遭遇埋伏,你真的顾得过来吗?”
李继勉道:“我的人,我自然能顾得了周全。”
玄友廉转身吩咐身后道:“过来。”
一辆被重兵护送着的马车缓缓驶到玄友廉身后。
李继勉挑了挑眉,没明白他的举动。
“这马车通体精铁锻造,结实异常,就算石头砸了下来,里面的人也不会受一点损伤。既然勉兄这么看重这小随从,我可以借她进去躲一躲,也算免去勉兄的后顾之忧。”
李继勉向那马车看去。其实这几日两军同行同驻后,李继勉就已经注意到这辆铁壁车了。这车造的结实异常,车的周围有重兵保护,就算是两兵混着扎营,这辆马车四周也是绝对不让人接近,里面载着的是何人根本无法窥视。
现在玄友廉主动提出让李五乘坐,李继勉自然不会拒绝。
“那就多谢小廉的美意了。小五,你带着十一一起去那马车上坐着吧。”说着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顺便看看,那马车里倒底护送的是何人物,这般神秘。”
李五应了,从马上下来,牵起弟弟向马车走去。
等两人上了马车,将车门关好,玄友廉道:“我们这便出发吧。”
李继勉扬了扬唇道:“等等,小廉我觉得要不你也上那辆马车吧,你这骑术过关吗?别一会石头砸下来,吓得跑都跑不了。”
玄友廉冷冷道:“过不过关,一会便见分晓。”
“那正好,趁此机会,也可以看看我俩的骑术与箭术谁更胜一筹。”
一场可能遭遇的埋伏在这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眼里此刻俨然成了一场较量。
而这边李五刚上车便怔住了,望着车内端坐的两人瞪大眼睛,而对面的人看见她和李文治后,明显比她们受到的惊吓还要大。
“你……你……怎么会是你……你怎么还活着?”刘玲儿受到的惊吓太大,话说得结巴了起来。
李五很快反应过来,原来如此,难怪玄凉会突然让玄友廉带兵去洛阳,原来就是为了护送这两个人回他的洛阳大本营,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
玄友廉设计弄出了假公主假皇子,而那玄凉果然是有异心的,并不想将这二人送回皇宫,而是想借着先皇的嫡子名头做一篇文章,与是连夜命玄友廉带人将这两人送回洛阳。
玄友廉也因此得到了向玄凉证明自己的机会。
这些内情李五先前已经猜测到了,现在只是得到了证实,所以并不是太惊讶,镇定地抱着十一坐在刘玲儿对面,向她道:“你和海连能活着,我跟十一当然也能活下来,哦,不对,现在应该尊称你们一声五殿下,十一殿下。”
刘玲儿浑身都开始发起抖来,不知是害怕还是愤怒:“你要揭发我吗?告诉你,不会有人相信你的。”
“揭发你?你以为你别人叫你一声五殿下,你就真成了五公主吗?担得起这皇室尊荣了吗?你是假的,不需要人揭发,你也是假的,冒充的,永远成不了真的。”
李五说这番话的时候,不怒自威。
刘玲儿声音带着抖音:“不会有人相信你的!我是真的,我不是假冒的,我才是李平!”
李五冷哼一声:“我不过随口说一说,你就自乱阵脚,刘玲儿,就你这胆气与见识,真觉得冒充得了皇族公主?皇室的公主涵养与仪态没有人教你吗?就算没人教?你也算跟了我那么久,学都学不像吗?”
刘玲儿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李五按住怀里乱动的弟弟:“你想当李平,好,你当便是,我让给你当。”
刘玲儿怔住了,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
“我俩的身份,只要你不说,我自然不会说。你要想当公主,先学会当个聪明人。”
刘玲儿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坐在他身边的海连小心翼翼道:“姐姐,我现在可以过去跟十一殿下玩了吗?”
李十一也晃了晃李五的手:“姐姐,不要跟玲儿姐姐吵架了。”
刘玲儿挺直了背,使自己看上去不露怯,板着脸道:“文治,说了多少次,你就是十一殿下,是李文治,哪来别的十一殿下。”
海连露出迷惑的表情。
李文治也疑惑道:“海连是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