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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哭道:“公子,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那个女人,明明是她,你为什么不拷打她!”
玄友廉冷冷道:“文竹,你不要装了,趁我对你还有一点主仆怜惜之情,没有动用大刑之前,老实交代,是何人指使你杀了我母亲。”
文竹绝望地摇头,惊恐道:“我没有,不是我……小公子你若不信我,好,文竹愿随夫人入黄泉,以证一身清白。”说着便欲咬舌自尽,可没等她咬下去呢,玄友廉似早有防备一般,直接捏住了她的嘴巴。
“文竹,既然你拒不交待,就别怪我手段残忍了。你想咬舌自尽?没那么容易!把她牙齿全部敲掉,一颗不留。”
文竹一听瞪大眼,连李五听了都觉得有些不忍心,在看到文竹欲咬牙自尽的时候,她就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或许真的是廉母突然起意叫她过去,文竹是无辜的?
也有一种可能,凶手本来打算用别的方法引她过去的,但见廉母主动要自己的侍婢文竹去叫她,就顺水推舟,在她抵达廉母卧房门外后动手?
就在李五几乎要推翻自己的判断时,那边狱卒已经熟练地拿起一个铁嘴套塞进文竹嘴巴中,然后拿起铁锤开始凿断她的牙齿。
这是牢狱里经常用来防止罪犯畏罪咬舌自杀的方法,若将满嘴牙齿全部拔掉,可能导致罪犯因剧痛或是流血过多而死,若只是防止罪犯咬舌,只需将外露的牙齿凿断,将牙根留在肉中,当然这种痛苦也是极巨大的。
伴着铁锤敲砸的声音,文竹从喉咙中发出悲鸣,叫得人一声声胆寒。
李五别过脸,低声道:“万一最后查出来她是无辜的……你要怎么办?”
玄友廉冷冷道:“她无不无辜与我何干?小五,你得庆幸我对你有一丝不舍,否则此刻你已经与她一样,被绑在这刑柱上接受一样的极刑。”
李五一怔,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她旁听而不让她回避了,他并没有完全放下对她的怀疑,只是还没狠心到对她用刑而已。
一刻钟后,狱卒将铁嘴套从文竹嘴里取出,文竹满口鲜血,嘴唇也被凿烂了,模样惨不忍睹。拿掉铁嘴套后,文竹又哭又笑起来,已经完全精神失常,无意识地念道:“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夫人,我来陪你……夫人,我来陪你……”
玄友廉道:“文竹,你不必装疯卖傻,如果你是潜伏在我母亲身边的杀手,这点刑罚对你来说不算什么,这才刚开始而已。我明白的告诉你,无论你坦不坦白,你已经死定了,区别只在于在死前你要受多少的酷刑,你放心,无论你受了多少酷刑,只要我不想让你死,你想死都死不了。你如果想早点解脱,就立即坦白一切。”
文竹失神,呓语道:“公子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拿锯子和烙铁来。”
两件刑具被放到了文竹面前,文竹看着那两件血迹斑斑的刑具,没有害怕的表情,仿佛真是吓疯了,依旧在呓语:“杀了我吧,让我死吧……”
玄友廉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一边冷笑道:“两只手两只脚,一共二十个指头,我会将你的二十个指头一根根锯下来,每根指头必须锯满一刻钟才许锯断,锯断后立即用烙铁烙灼伤口止血,一滴多余的血都不会让你多流。文竹,你觉得你能忍受到锯断第几根指头?等锯断这二十根指头,下面就开始锯你的耳朵鼻子嘴唇,锯完就会用烙铁止血,这时候我会在你面前放一面镜子,让你看清楚自己是怎样一点点——变成鬼!”
光是听的,李五浑身都冒起了冷汗。她知道玄友廉心肠狠硬手段毒辣,从三年前那次他不声不响挥刀斩首丘荣一事,她就看出来了,可今日她算是彻底见识了在痛失慈母后,他心狠起来有多狠。
文竹惊恐地瞪大眼,吐着大口的鲜血,仰起脖子用没有牙齿含糊的声音惨叫到:“放了我放了我,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夫人,救我……夫人……”
玄友廉示意狱卒动手,那三尺长的大锯刀在文竹的右手小拇指上足足磨了一刻钟,才将骨肉彻底锯断,那骨血一点点分离的声音混着文竹的惨叫声让李五的耳膜一阵阵刺痛,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身子,背过身子扶住一旁的栏杆干呕起来。
玄友廉看着她受到惊吓的表情,丝毫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
若昨夜事发之时,不是李五在场,而是别的女人,此刻恐怕已经与文竹一起受刑了。
母亲死亡的巨大悲痛彻底淹没了他,他能相信她的那句“不是我”,并且没有对她上刑,已经是他保留的最大的理智了。
他虽然想相信她,然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她的辩解又那么苍白,他的心底控制不住地有一个声音在叫喊“万一呢,万一是她呢”!所以他必须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这残忍的酷刑,让她知道残害他母亲之人的下场!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她的手腕上似是戴着什么东西,他走过去一把拽开她的袖子,就见那个用金补好的镯子正完好地戴在她手腕上。
他瞳孔一缩:“这东西怎么会又回到你手中?”
李五努力让自己忽视背后锯子锯磨血肉的声音:“是夫人临死前塞进我手里的。”
“为什么要戴上!”
李五苦笑一声:“夫人第一次送我时,我拒绝了,这第二次是这般情景,我怎么能拒绝……”
玄友廉身子踉跄了一下,后退一步,沉默了片刻道:“简良。”
徐敬仪走进暗室道:“属下在。”
“带她出去,让她在外面等着。”
简良道:“是。”
徐敬仪将李五带出暗室后,立即低声道:“没事吧,我一直在外面守着,只要他对你动手,我立即就会冲进去救你。”
李五摇摇头:“我没事,我只是很累,想睡一觉。”
李五心想,自己应该听李继勉的话睡一觉的,至少有力气面对刚才那样的场面。
徐敬仪将她扶到一旁躺下,惨叫声透过厚厚的墙避传出来只剩低弱的呜鸣声,李五很快沉睡过去。
梦中,李五发现自己漂浮在半空中,正在看着一幕幕她以前从未看过的画面。
就见牢狱之中,一个年轻男人正在严刑拷打不同的罪犯,那些罪犯有的她完全不认识,有的却看着眼熟,依稀记起似乎是前世时朝庭上那些反对玄凉霸政的大臣们。那些人最后都被玄凉以谋逆罪下了大牢,最后不明不白死在了牢中。
那些大臣喷着鲜血谩骂着严刑拷打他们的年轻男人,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他,诅咒他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断子绝孙,肠穿肚烂!
而那个年轻男人一派淡定地坐着,看着血肉横飞的画面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唇角似乎还有一些上扬。
李五想看清那男人的脸,可是一团薄雾罩在他脸上,模糊了他的五官,根本看不清他是谁。
画面一转,她看见年轻男人走进一间宫殿中,向坐在龙椅上的中年男人道:“这新打造的龙椅父亲坐着可还满意?若有觉得不妥的地方,儿子这就命工匠修改。”
中年男人的脸同样被一团薄雾笼罩着,看不清面容,便听他大笑道:“哈哈哈,满意满意,我儿做事,哪一件事不令我满意!只待李幽那老儿一死,这江山就是我们玄氏一族的了!我儿,你替我挖出朝庭上那些试图造反的人,又替我打造龙椅,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跟父亲说。”
年轻男人沉默片刻,猛地在龙椅前跪了下来:“父亲,儿子别无所求,唯一有愿,恳求父亲将五公主赏赐给儿子为妻。”
李五猛地瞪大眼,从床上坐起来,便见自己竟睡在玄友廉的房中,她不是应该在地牢中吗?
她立即下床,推开门,就见徐敬仪在门外守着。
徐敬仪见她出来,赶紧过去道:“殿下,你醒了?”
李五回想着刚才梦里的情景,心里怦怦乱跳道:“我怎么会从地牢出来了?玄友廉在何处?文竹的情况怎么样了?”
徐敬仪沉默片刻道:“文竹招了”,顿了顿,“在被锯掉第十五根指头的时候,彻底受不了酷刑招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每天都想10点前写完发表,可每次写完修改一遍后都到十一点多了……
我在想要不要把文案上“十点左右更新”的话改掉,可又觉得自己可以再拯救一下QWQ
晚上嫌晚的亲,就第二天大早上看吧QWQ
第073章
李五怔了怔:“真的是她?”
“是,她是魏延马培养的杀手; 四年前以贱奴的身份被夫人买回后; 就一直潜伏在夫人身边。他知道玄友廉与李继勉都查到了他头上,于是先派人袭击你; 拿到属于你的私物,比如匕首,再指使文竹用你的匕首杀死夫人栽赃给你; 意图使玄友廉与李继勉内斗,从而无力对付他。”
李五听到“魏延马”这三个字只觉得十分耳熟,立即想起; 乔迁新居那天; 玄友廉来李宅与李继勉商议合作之事,两人同时在纸上写下的人名,正是魏延马。
御史中丞魏延马,专管京官、军队的监察事务,算得上是三朝元老。最先侍奉过李幽,为工部少府监司监; 成元水杀李幽立李旦后; 投奔成元水任中书舍人; 等到玄凉与成元水绝裂,便又投奔玄凉; 随他来了洛阳,在洛阳朝庭建立后,担任御史中丞。
别的人在乱世中越过越颠沛流离; 而他魏延马的官职却越做越大,靠的就是两面三刀,一面拿着洛阳朝庭的俸禄,一面偷卖情报给成元水。
玄友廉和李继勉查到魏延马头上,只待搜集到他通敌叛国的证据,便可将他绳之以法。但这魏延马老奸巨猾,做事滴水不漏,玄友廉和李继勉虽然知道他是幕后指使,却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就在这时,没想到魏延马先动了手,使了这一招栽赃嫁祸、挑拨离间的毒计。
李五叹了口气,看着手上的镯子,可怜廉母,那样一个淡泊与世无争的女子就这样香消玉殒。前世她并没有机会认识她,这一世她见到了她,知道将玄友廉一手抚养长大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消除了自己曾经根深蒂固的歧视与偏见,然而这一段缘份却只有短短的数月。
李五道:“李继勉现在何处?既然文竹招了,玄友廉应该放他出来了吧。”
徐敬仪沉默。
李五意识到不对:“怎么了?”
徐敬仪道:“李继勉……并没有被放出来。玄友廉一个时辰前带着大臣进宫谨见皇上,言李继勉杀害其母,请求将他立即处死。”
李五惊得站起来:“什么?玄友廉这是什么意思?”
徐敬仪道:“他让我留下来看着你,没有让我跟着,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你现在立即带我去见他!”
“他此刻尚在宫中,还未回来。”
“谁要见玄友廉!”李五只觉得心中砰砰乱跳,“我要见李继勉!”
徐敬仪犹豫了一下道:“小殿下,如果这一次李继勉被玄友廉弄死了,你也算是彻底摆脱了李继勉的控制,此后就自由了,为何还要去管他?”
李五一怔,随即摇头:“徐叔,我跟他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一时跟你说不清楚,你快带我去见他!”
徐敬仪不再多言,转身离开,片刻后拿来了一套玄衣军的兵服让李五换上,对她道:“你假扮成我的随从,我带你过去。”
徐敬仪带着李五来到昨日两人被关押的牢房。
李继勉正坐在墙角的稻草堆上,看到徐敬仪进来,连头也懒得抬:“是你,你来干什么?”
徐敬仪以有机密之事要审问犯人的理由将牢房的狱卒摒退,打开了牢门,给李五使了一个眼色,然后退到了牢房门口守着。
李五走进牢门,脱下头盔道:“小将军,是我!”
李继勉这才注意到徐敬仪身后的玄衣小兵竟是乔装打扮的李五,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怎么来了?”
李五道:“玄友廉已经查出杀害夫人的凶手是文竹,而文竹是魏延马的人。玄友廉此刻却进宫向皇上禀明是你杀了他母亲,要处死你。”
李五脑子飞速地转着,连珠炮一般地说道:“我猜想他并不是要杀你,而是打算将计就计,让魏延马以为他的奸计得逞放松警惕,便可趁其松懈之时将他的势力一网打尽。”
李继勉皱眉,看着李五一张小脸绷得死白,却没有接话。
李五想着玄友廉面不改色地折磨文竹的情景,还有梦里他严刑拷打犯人的画面,背后一阵阵发寒:“我虽然猜测是这样,但是玄友廉现在死了母亲处在极度悲痛之中,我没有把握他会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来,我担心就算他知道真凶是谁,仍会迁怒到你,因为如果不是想挑拔你和他的关系,廉母也不用死。所以,小将军,你现在跟我走,我救你出去!”
李继勉道:“这里重重守卫,你如何带我出去?”
李五立即脱起身上的衣服:“你快换上我这身玄衣军服,然后跟简侍卫先出去,我留在这里,玄友廉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李继勉一把将李五抱进怀里:“你这么主动且迫不及待地在我面前脱衣服,还真是破天荒第一次。”
李五却没心思跟他贫嘴:“小将军,时间紧迫,你快点把外衣脱下给我……你干什么!”
李继勉飞速在李五额头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