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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这么快?”
陆太傅脸色一变,见萧阮又是一脸肯定之色,不觉捋了一把胡子,露出一脸沉思。
“林神医可有说崔状元的病情能否医治好?”
“这个孙女就不知道了,祖父可以让崔状元请林神医调理一番,或许能有什么转变。”
又一次听得让林神医给崔状元治疗,萧阮心里一动,忽然觉得自己太执拗于前世的事情,倘若林神医真的能看出崔状元的病因,帮其调理好,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如此一想,萧阮竟也有了几分期待:“祖父,只要崔状元愿意,我愿给林神医写信让他尽力医治。”
陆府新年的气氛十分浓烈,每日门庭若市,前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
陆家的长辈的每日忙着应酬,就连阮幼珍也为了招待之事忙的脚不沾地,陆蘅也要跟着陆大夫人走亲访友,倒是显得萧阮整日无所事事,空闲的很。
到了元宵节这一日,萧仲恒特意抽出一天时间带着萧阮去逛市集。
萧阮已经记不得上一次萧仲恒带她去市集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情,此刻被萧仲恒护着在拥挤的人群里穿行,心中却有一种浓浓的庆幸。
“霍恂那小子现在还没有赶来,恐怕今日都来不成了,不如我们先去看西市,否则舞龙狮怕是要错过了。”
食味居酒楼里,人声鼎沸,萧阮与萧仲恒坐在二楼的包房里,桌上的热茶已经换了两壶,霍恂却还是没有出现,萧仲恒不觉露出了一抹急色。
霍恂一早便表示元宵节这一日也要来陪萧阮逛市集。
三人相约巳时在食味居碰面,如今巳时以及过了大半,萧仲恒担忧他们赶不上去看西市有名的“龙狮斗”。
听说今年的龙狮斗将会十分精彩,萧仲恒不想让萧阮错过。
“不若我们与店里的伙计交代一下,若是见他来了,就去西市找我们。”
萧阮站在窗前,细细的寻找了一遍,未见人群里有霍恂的身影,心间颇有些失落。又听萧仲恒声音里的焦急,便决定与之前行一步。
西市“龙狮斗”的高台处里里外外已经围了不少人,周围铜锣擂鼓之声响彻耳边,但见穿着不同衣服的舞狮队成员已经准备好,一场激烈的龙狮斗很快就要开始上演。
“阮阮,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每到过年最期盼的便是能来这里看舞狮,如今你我二人再一次并肩站在这个位置,却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萧阮眼睛盯着高台上的舞狮者,忽然听得萧仲恒带着感慨的声音,不觉将周身一打量,果然发现身边的一个大柳树极为眼熟。
看着已经长成水桶粗的大柳树,萧阮的思绪也很快拉回带了幼时那次他跟着萧仲恒偷偷溜出来的事情。
那一年他们的娘亲过世,顾氏要被萧鸿抬为新夫人。
府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新姨娘身上,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孩子刚刚失去娘亲的惶恐不安。
萧仲恒身为哥哥,看出自己妹妹心情低落,便想到元宵节带她来这里看舞狮。
那时身边的这个大柳树也不过碗口粗,萧仲恒让萧阮踩在自己的身上爬上去,之后子两人并排坐在树干在这里度过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萧府众人两人失踪,萧鸿不觉得担心竟觉得愤怒,等两人回府更是要把他们两人禁足。
萧阮还记得当时是顾氏冲出来替他们两人说情,才免了这顿惩罚。也正是这个原因,萧阮和萧仲恒才接受了顾氏,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不知何时,高台上的龙狮斗已经开始,耳边是震耳发聩的铜锣声和人群的欢呼声,但萧阮却觉得有一种恍然之感。
多年前的记忆与此时眼前的画面相重合,再看向身边这个熟悉人的面孔,萧阮的眸光里忽然闪过一抹雾气。
“哟,我这不是眼花了吧?爹你快看这个人是谁,这不是我们家的仲恒哥哥吗?”
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萧阮和萧仲恒两人一转头,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萧盈竟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而她身后站着的正是则是一脸笑意的萧鸿、顾氏、以及萧禹。
“刚才我还说这么重要的节日,大哥为什么不肯跟我们一起相聚,现在看来竟是我们这多人都比不过姐姐一个人呢!”
萧盈的声音里带着讽刺,脸上尽是不屑,话语里全都是在几分萧阮和萧仲恒与萧家不是一条心。
萧阮眸光一闪,正要回答,萧仲恒忽然站出来挡在身前:“我愿意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盈妹妹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你们两个现在的胆子竟是越来越大了,当着父亲的面都敢欺负我,难道就不怕别人知道你们俩个的真面目吗?”
得了萧仲恒一个冷眼,萧盈顿觉脸上无光,见周围观看舞狮的人群未曾注意到他们之前异常,不觉拔高了声音警告萧仲恒两人。
“盈妹妹也太小看自己,你不来找我们的麻烦我都要替阮儿就烧高香了,怎么能欺负到你!”
谁也没有想到从前不善言辞的萧仲恒竟会突然变得伶牙俐齿起来,顾氏眸光一暗,立刻将头转向萧鸿。
“老爷,您听听恒儿说的是什么话?盈儿对他从来都是恭恭敬敬,他却这么羞辱盈而,哪里还有一点做哥哥的觉悟!”
顾氏泪光点点瞬间便勾起了萧鸿的怜惜,而萧禹看见自己娘亲竟然哭了起来,当即扯着嗓子冲萧仲恒大骂
“萧仲恒,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升了官儿,就可以踩在我们头上,若是你再敢欺负我娘,小心我立刻就让爹爹把你也赶出去!”
萧禹的声音还带着童音,但他说的话却让萧阮一阵耳熟,因为这个口气实在像极了顾氏。
“你说把谁赶出去?”
冷哼一声,萧仲恒忽然走上前,一双眼睛冷凝的盯向萧禹。
自从得知顾氏和顾友财两人有一腿,萧仲恒再看顾氏时已经只剩下冷漠。
听得连萧禹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竟然都敢威胁他和萧阮,一股怒气便漫上心头。
萧禹被萧仲恒吓住,忽然转过身子抱住萧鸿的大腿大哭。
见此,萧鸿不觉大怒,愤然看向萧仲恒:“萧仲恒你在做什么!难不成您的圣贤书里就是要你这么对待兄弟的?”
“是兄弟,我自然会爱护,如果不是兄弟,我又何必让被人蹬鼻子上脸!”
萧仲恒最近一段时间越看越觉得萧禹跟自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此时被萧鸿这指责更是不计后果的出言讽刺。
“你这个逆子!不过是升了个五品小官,竟然变得这般目中无人,六亲不认!当真是对得起我萧家历代祖宗!”
萧鸿额头青筋毕露,说话间就要让身后的下人把萧仲恒绑了带回去家法处置。
而周围人听到这边的动静,竟全都转过身子,对他们指指点点起来。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给我绑回去?”
萧鸿不顾周围人的议论,见身后的奴才没有动作,不觉转过身子冲他们大吼。
“萧大人难道还想要为了侍妾,活活害死自己的嫡子吗?”
就在此时,一道凌冽的嘲讽声响起,萧鸿身子一僵,忽然转过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霍恂竟然也出现在人群里。
“霍将军不去管军中大事,竟然也来管起我萧府之事,还真操心的很!”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恨上相思
霍家今日一派忙碌,霍恂好不容易脱身,急急赶到食味居,从店小二口里得知萧阮与萧仲恒已经去看龙狮斗。
不敢耽搁半分,霍恂刚来到龙狮斗现场,忽然看见外围一棵粗大的柳树前,竟然站了一堆他熟知的人。
待他走近,正好听到萧鸿要让人把萧仲恒绑起来带走。
想萧仲恒如今已是朝中五品官员,竟然还要被萧鸿施行以家法,实在是让人膛目结舌。
颇为同情的朝自家小舅子铁青的脸上看了一眼,霍恂再回头时,眼睛里已经尽是冷意。
“本将军对萧大人的家事狮子啊不感兴趣,不过,不知道今日的事如果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萧大人还会不会说我是多管闲事。”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就算是皇上知道,也会支持我们把这两个贱人都赶出去!”
听出霍恂声音里面的威胁,萧鸿心里一凛,立刻想起言官弹劾他恶意谋害萧阮,被皇上贬职之事。
如今他这个兵部尚书的位置还有些摇摇欲坠,若是今日之事再被皇上知道,说不得还真要被皇帝再次发落。
而就在这时,萧禹不知天高地厚的吼出声,立刻把萧鸿吓得脸色一白。
“萧大人,您说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跟你家少爷说说,我究竟是什么人呢?”
周身传来一股冷意,萧鸿立刻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便是萧禹也有所察觉,慌忙扑到顾氏怀里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眸光凝了凝,萧鸿狠狠地瞪了一眼对面的萧阮和萧仲恒,终是甩了一把袖子,带着萧禹和顾氏一行人离开。
“多谢霍将军出手相救。”
萧鸿离开之后,萧仲恒立刻向霍恂表示感谢。
被人扫了兴致,萧阮已经对集市上的任何活动都没有心情。
周围人多口杂,三人寻了一处僻静之地,霍恂才面有忧虑的摇头:“真是难为你们在萧家竟是这般没有地位。”
连一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都可以对他们大吼大叫,可不就是没有地位?
萧仲恒唇边带着苦笑,连连摆手:“霍将军还是莫要在提起此事了,您放心,从今往后我绝不会让他们继续在萧家嚣张下去。”
“哥哥寻找证据的事情怎么样了?可有什么线索?”
感叹间,听得萧阮的声音,萧仲恒面上立即带上了几分焦虑。
“时间太久,许多线索都已经断了,暂时还没有找到关键之人。”
闻言,萧阮眼中顿时出现了失望之色。
她现在一看见萧鸿便。不由自主想起鸳鸯说的萧鸿已经失去生育能力的事,正再看萧禹和萧盈,全都觉得她们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
想到萧鸿对他们几人的包庇和维护,心间更是悲愤异常。
“不知你们是在做什么调查?如果不介意,我愿意助你们一臂之力!”
霍恂听她两人说话神秘,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见萧阮颇为失望,立刻主动请缨。
“这个……”
萧仲恒本想拒绝,可想到眼前之人很快就要和自己妹妹成亲,索性就寻了地方将顾友财和顾氏之间有猫腻的事告诉了霍恂,并请他帮自己一起调查。
之后的日子里,萧阮再没有与萧家有过一丝联系,而随着草长莺飞,距离萧阮出嫁的日子却是越来越近。
这一日,天色暖和的很,萧阮便拿了绣架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认认真真地自给自己嫁衣绣花。
“小姐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我瞧着小姐现在不过半个时辰就能绣好一朵花,这么一来,等四月成亲时,这嫁衣定能绣好。”
本朝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出嫁,女人身上的嫁衣都必须是女子亲手完成。
于是,随着婚期临近,萧阮每天绝大多的时间都在绣花中度过。
此时听得两个小丫头的夸奖,她不觉停下手中动作,细细的去看绣了一半的花朵。
说起来,前世她的嫁衣也足足绣了有一年时间,但今生这个嫁衣却是倾注了她所有的心力。
“啧啧,竟然这么迫不及待,都把嫁衣给穿身上了!”
陆蘅走进院子的时候,正见萧阮把衣服放在身上做比,不觉嗤嗤笑出声。
“什么迫不及待,我只是比较一下大小而已。”
萧阮脸色一红,立刻把嫁衣收起,不想这般神态落在陆蘅眼睛里,又是一番嘲笑。
“行了,你就别取笑我了,今儿个来我这里是所为何事?”
被陆蘅看待实在不好意思,萧阮拂了拂衣角,正色坐直身体。
这个丫头面有愁色,绝不会只是来这里打趣自己。
“哎,被你看出来了?”
陆蘅一屁股在萧阮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手掌撑着脸颊,眼睛欲说还休的在对面之人脸上看了许久,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伸手在这人眼前晃了晃,萧阮面有好奇的道:“大小姐,你今日是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倒像是得了相思病一样。”
“不患相思不知相思,患了相思倒恨上相思。阮阮,你看我不会真的就得了相思吧?”
听得陆蘅文绉绉的从嘴里冒出来一句四不像的诗句,萧阮一脸惊奇,上下一番打量之后,立刻询问出声。
“还不是那个崔状元?你得到消息了吗?崔状元果然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