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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萧阮听得这话,这才明白自己为何身上还带着些许燥热的感觉。
不过,仅仅过了片刻,萧阮的面上又重新露出了不信任的表情。
就算是这个人救了她,那现在她又是在哪里?
抬眼朝四周看了看,萧阮看见房间里的摆放极为简洁,周围也没有半个侍女,心间疑窦顿生,看向赵衍的眼睛里更添防备。
前世她在淮南王府里生活了将近七年,对赵衍的喜好再了解不过。
赵衍此人极会享受,府上所有用度皆有出处。而眼下这间房里面除了桌椅必需品之外,只有几个寻常花瓶作为装饰。这儿既不是定国侯府,也绝非是赵衍的淮王府。
他救了自己,却不把她送回定国侯府,把她带到这里,分明就是图谋不轨。
“殿下若真是把我救了,就应该把我送回定国侯府,而不是把我带到这里来。”
萧阮的声音里带了些许质问,赵衍似乎被中了心思,神情微怔。忽而勾起唇角,再看向萧阮的时候,眼睛里便多了些灼灼之色。
“你猜的不错,这里是我的一个别院,你是第一个来这里的女人。”
不知为何,萧阮听得此话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很快赵衍下一句话便传入了她的耳朵:“从今往后你大可以住在这里,再没有人来打扰我们。”
赵衍说着,突然露出一抹奇异的微笑。
从确定霍怡萱马车里面藏着的人是萧阮的那一刻,他便觉得这是冥冥之中上天给他的一种暗示。
霍怡萱做这般隐秘的事情,竟然被他撞见,他深以为这种巧合就是上天在帮着自己把萧阮送到自己身边。
万福山清净寺之后,他不由得悔恨自己没有把萧阮从霍恂手里抢回来。
这个女人的音容笑貌不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再也看不上其他的女人。
尽管得知萧阮已经怀了霍恂的孩子,他对这个女人的感情却没有减去分毫。
这段时间北姜公主和皇子来朝,皇帝命他和太子一同招待。
为了挽回之前的在皇帝眼里留下的不好印象,赵衍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朝堂之上,但仍是暗中注意着萧阮的动静。
不久前得知关于萧阮还有妖胎的传言,他表面上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心里却是乐见其成。
萧阮将来必然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又怎么能怀其他人的孩子?
既然钱氏出手,自然是免去了他亲自动手。
之后高道长被人揭穿,钱氏计划失败,萧阮也已经重新恢复了名誉,再没有人逼迫她打掉孩子。
赵衍多少会觉得有些惋惜,却也未觉得不能接受。
而现在,霍怡萱暗中想要对付萧阮,自然不敢把他带走萧阮的事情轻易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
旁人只看见他夺了霍怡萱的马车,根本不会知道马车里面还藏着萧阮。
之后便是霍恂与靖南王调查也只会查到霍怡萱的头上,只要他安排好一切,并且绝口不提见过萧阮,谁也拿他没办法。
想到这里,赵衍不觉将视线投向了萧阮的小腹。
算起来萧阮此时已经有了四个月多的身孕,若是能将她肚里霍恂的孩子打掉,从今往后,萧阮便只能是他的女人。
赵衍的目光太过专注,萧阮瞬间便看懂了他的心思,心中大骇:“我绝不会住在这里,你立刻把我放了!”
语罢,萧阮瞧见一个空隙便急急跳下床,企图离开。
“放了你?难道你要让我把心爱的女人拱手送给别人吗?”
萧阮刚刚爬到床边,赵衍手一伸便将她搂进了怀里。
怀里的女人身材娇小,如同受惊了的小鹿一样满脸惊慌,引得赵衍面上划过一抹怜惜,
对着她花瓣一样的嘴唇,他眼睛里瞬间多了幽暗之色,手臂忽然一紧俯身朝她嘴唇吻去。
“你……你放开我!”
然而,就在赵衍的即将吻上萧阮时,眼前一花竟被一堆粉末迷住了眼。
眼睛里一片火辣,赵衍立刻松开萧阮去揉眼睛:“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赵衍脸上全都是白色的粉末,萧阮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强作镇定:“这是林神医给我的毒药。若是你想要解药,就把我放了,否则一个时辰后,你必然会七窍流血而死!”
“你!”
赵衍立刻抬起头,面上尽是难以置信:“阮儿,我从看见你便对你有了好感,几次三番求娶你嫁给我。本王对你可谓是情深意重,可你却这般狠心对我,究竟是为何!”
萧阮喘了一口气,见赵衍似乎已经被自己吓住,强压下心里的紧张:“臣妇出身低微,如何能配得上淮王殿下?还望殿下尽快将我放了,以后莫要再提此事。”
“出身低微?”
赵衍缓缓将脸上的粉抹抹去,声音里忽然便带上了浓浓的讽刺。
事实上,从他看见萧阮的第一眼起,他便敏锐觉察到这个女人对他怀有一种敌意。
这也是他对萧阮格外感兴趣的原因之一。
只是,他左思右想怎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萧阮,竟让她如此厌恶自己。
想他身为堂堂淮王殿下,这世上除了萧阮怕是再没有其他人敢拒绝他。
“淮王殿下你若是再不把我放了,等你药效发作性命不保,那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萧阮没有心思同赵衍说废话,再度要求对方把自己放了,而这时赵衍脸上和眼睛里被粉末撒到的地方忽然变得奇痒无比。
“性命不保?你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这不过是痒痒粉……该死!你等着!本王绝不会把放了你!”
赵衍强忍住想要伸手挠脸的动作,可脸上和眼里那股奇痒的感觉实在让他难以忍受,积极在脸上抓了一把,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萧阮,匆匆离开。
“你们给我好好看着她,若是让她逃了,我拿你们人头是问!”
房门猛然被人关上,萧阮还能清晰听到赵衍怒喝下人的声音。
停下想要追出去的脚步,萧阮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顿时变得无比焦灼。
诚如赵衍所言,她方才撒在他脸上那确实是几天前特意向林神医讨来的痒痒粉,并不能让赵衍喷血而死。
今日在靖南王府,她察觉到带自己去找陆恒的丫鬟有问题。本想在紧急情况下,把腰间的这包防身之用的痒痒药用在那丫鬟身上,却未想最后竟然用到了赵衍身上。
如今落到赵衍的手里,她又该如何逃出去?
萧阮心知从门口出不去,立刻走到窗前,想要趁着赵衍这会儿不在,赶紧跳窗逃走。
然而用尽全身力气,也未曾将窗户推开半点空隙。
她仔细检查了一下窗户,见上面竟然还带着几个铁钉,这才意识到房内的窗户都已经被人紧紧关死,那赵衍早已做好了把她软禁在这里的准备。
颓然坐回椅子上,萧阮心间一片着急。
按照方才赵衍话语里的意思,他不仅把自己关在这里,还要把她肚里的孩子打掉。
如今,她他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如何给霍恂传递消息,让对方前来救自己?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别院走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外任何轻微的响动,都让萧阮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她的眼睛在房间里到处搜索,心里急的几乎要上火。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侍卫朝这里跑了过来。
心里一动,萧阮慌忙走到门口,趴在房门上朝外面看去。
透过房门的缝隙,萧阮赫然发现赵衍竟然派了数十个侍卫围在房门外看管自己,而远处的黑夜里,似乎有什么人拿着火把将远处的院落照的通亮。
手指轻叩着房门上面的雕花,萧阮脑袋里面灵光一闪,立刻意识到定是有人来这里寻找自己。
眼睛里闪过惊喜,萧阮立刻拍打起房门:“你们快把我放了!我要出去!”
……
“开门!”
寂静的深夜里,某处高门大院的房门忽然被人重重拍响,声音回荡在夜色里,无端带出几分紧张,叫人心生惶恐。
“你是什么人?竟然这么敢闯到淮王殿下的别院来闹事?”
院门敲响了许久,但却始终不肯打开房门。
到了最后,一个穿着藏青色福字纹的男子,管家打扮的男人终于不堪其扰来到了门口,打了一个哈欠,声音极为嚣张的冲外面的人怒喝。
“本将军奉皇上之命搜查整个京城,淮王府将军都已经搜查过,这小小的淮王府别院又如何搜查不得?速速开门!”
管家声音刚落,忽然听得外面之人竟然自称本将军,连忙跑到口偷看。
这一看,他愕然发现看见竟足足有数百名士兵手里拿着火把,齐刷刷的站在外面。为首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是当朝被封为定国候的大将军霍恂。
“开门,让他进来。”
管家不知该如何应对,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他连忙转头冲那人行礼,恭敬的回了一声,立刻叫人把院门打开。
“原来这里竟当真是淮王殿下的别院,既然淮王殿下也在这里,还请您配合本将军办案。”
“办案?霍将军莫不是在说笑,你又不是京兆尹的官员,何来办案一说?”
通明的火把下,赵衍的眸光里闪过一抹异色,眼睛直直的看向霍恂,做出极是惊讶的模样。
“淮王殿下这般怀疑,难道是不相信皇上吗?京中出现乱贼,皇上下令连夜搜查,还请淮王殿下好好配合。”
霍恂目光透过赵衍,朝她身后陷入黑暗里的院落看去,心间一片着急。
今日他被皇上召进皇宫,一整天都在讨论朝中要事,靖南王却心急火燎的跑到皇上跟前,要找自己。
待听得萧阮竟然在南靖王府失踪的消息,他顿时慌了手脚,立刻向皇帝请求立即按在京中搜查寻找萧阮的下落。
然而从他得知萧阮失踪到现在,京城已经翻了一个遍,却依旧没有半点有关萧阮的线索。
此时霍恂也没有心情与赵衍说太多,只想尽快带人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异样。
“将军既然是奉了父皇之名,本王自然是要好好配合,将军尽管进来搜查。”
但见赵衍当真没有再阻拦,霍恂大手一挥,厉岩立刻带着一对人朝里院走了进去。
“霍大人,不知这京中究竟出现了什么乱贼,为何本王并未听说?”
火把通亮,众人面上映着火光,管家为赵衍搬来了座椅。赵衍坐定之后,目光在对面的霍恂身上看了许久,忽然出声询问。
带着疑惑的声音回响在下安静的院子里,霍恂转动眉眼,在晚上身上看了片刻,冷声道:“王爷,皇上不说必然有他的道理,你若非要问我,我也只能说我也不清楚。”
“你!”
没有想到霍恂就会用这种态度与自己说话,赵衍心中气恼正欲说话,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视线没有再开口。
而霍恂神情凝重的瞧着里院的通道,犹如没有注意到赵衍脸上的变化。
他们两人本就是对立关系,霍恂现在最关心的便是有没有萧阮的线索,根本就没有心情与赵衍敷衍。
“将军,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
一炷香后,厉岩带着一对人手从你愿出来之后立刻向霍恂回禀,霍恂顿时皱起了眉头。
“霍将军慢走,本王便不送你们了。”
听得厉岩的话,赵衍的嘴角顿时露出一抹笑意,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才不担心霍恂来这里这里搜查。
拖着长音与霍恂说了一声,赵衍就要起身离开,有人却忽然指着他身后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王爷,不好了,我们院子里走水了!”
赵衍身形一阵,转过头看了一眼走水的方向,脸上陡然大变,立刻让人催促霍恂离开。
霍恂印象里,赵衍从来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纵然当着文武百官面被萧阮拒绝求亲也都是形不外露。
而今不过是房屋走水,他却惊慌至此,不觉让霍恂觉得十分好奇赵衍今晚究竟在别院做什么。
“王爷府上走水,不若本将留些人手帮帮忙?”
赵衍就要冲向后院,忽然听到霍恂的声音,身形一顿立刻拒绝。
“将军,那个院子被上了锁,管家说并没有人居住,突然走水,着实叫人觉得有些奇怪。”
赵衍这边刚刚离开,厉岩忽然开口,霍恂盯着赵衍匆匆离去的身影,目光骤然一凝:“立刻跟我进去!”
……
霍恂刚刚走到走水的院落,便看见院子已经烟雾满天。那分明是起火后,才导致院中走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