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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对方亮的眼睛,萧阮没有半点被人夸奖的喜悦,只觉对方的眼睛太过犀利,太过灼热。
在她看来,她确实给赵衍设了一个局,但并不是没有出路。
她一共给对方留了三个出路,只不过无论哪一个出路,只要进行下去,最后的结局都只能是一片惨败。
而且让意外的是,赵衍竟然能够提前十多步,看出自己的心思。
不过,想到这人心思阴沉的本性,萧阮眸光一闪,一脸平静冲他拱手。
“殿下这般夸赞,我愧不敢当,还望殿下能够信守承诺。”
两人手里的棋子都已经放下,赵衍将棋盘上的餐具又细细的看了一遍,爽快的点点头:“本王向来说一不二,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做到,不过……”
一声转折,让已经打算起身离开的萧阮,心间立刻多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她猛然抬起头,果然见对面之人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缓缓道:“阮儿,本王对你的心思向来没有减少半分,也希望你能够弃暗投明,助本王一臂之力,你觉得如何?”
弃暗投明?
萧阮将这个词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暗自发出一声冷哼。
若她真的投向眼前这人,哪里是什么弃暗投明,分明就是弃明投暗!
“王爷未免太高看与我,我不过是将军府上的一个无知妇人,王爷还是莫要再对我开玩笑。”
萧阮客客气气地丢下这句话,立刻起身离开,而她不过刚一转身,手臂就被人一把抓住。
“本王绝非是玩笑!”
似是极其受不了萧阮的不信任,赵衍不等萧阮声音落下,忽然高声打断。他拉着萧阮的手臂也在不觉间用力了些,直接将她按回了座椅。
“本王把你当成自己人,这一次也并不打算瞒你。大哥优柔寡断,仁善有余却不并不能开疆扩土,而本王受朝中官员爱戴,对皇位自然志在必得。”
“王爷您只管与人争夺皇位,来找我这么一个不谙朝堂世事的普通妇人作何?”
“呵……你以为你还能逃得了吗?”
一腔热忱,遭遇萧阮的冷漠对待,赵衍嘴里冷笑了一声,终是露出了隐隐的怒意:“本王实话告诉你,本王手里握着霍恂的把柄,若你不肯答应,我定会将此秘密公布出去,到时你不要后悔。”
蓦然从赵衍的口里听到“秘密”两个字,萧阮顿时觉得一阵可笑。
她倒是不知道霍恂有什么秘密会掌握在这人的手里,即便真的有什么秘密,她相信霍恂自己就能将此事顺利摆平。
“王爷放心,我自然不会后悔。”
挣开赵衍的手腕,萧阮的眼睛里划过一抹冷意,丢下这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萧阮,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求本王的。”
眸光里闪过一抹凝色,赵衍注视着萧阮决然离开的背影,一张薄唇紧紧的抿在了一起。
烛台上的白色蜡烛散发着明亮的光芒,萧阮一面为霍恂脱下外袍,一面又絮絮叨叨地将白日里赵衍威胁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瞧着那赵衍怕是脑子有了什么问题,他拿你威胁我,想要让我为他出力,分明就是痴心妄想。”
霍恂背对着萧阮,并没有及时回复。萧阮自言自语了片刻,忽然发现今晚的霍恂有些不太寻常,不觉按下自己的话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相公,你今日为何这般奇怪?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跟随着霍恂一起走到床边,萧阮的目光的细细的在霍恂脸上打量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出声询问。
然而等待她的却是一片沉默。
但见霍恂手拿着萧阮刚才递给他的暖炉,像是在用力的思索着什么,萧阮不觉把他手里的暖炉直接抢过来,又一次拔高声音询问。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朝中的事情而已……时辰已经不早,我们早些歇息罢!”
萧阮的脸庞忽然凑到自己眼前,霍恂这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有些慌乱的解释了一句,便起身去吹蜡烛。
随着蜡烛的熄灭,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萧阮看见霍恂模糊的身影朝自己走来,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窗外忽然响起阵阵风声,有窗柩被风拍打的吱吱乱响,萧阮努力嗅了嗅身边男人身上的传来的清冽气息,忍不住将头往他怀里靠了靠。
男子的心跳声强劲有力,带着某种心安,萧阮终是渐渐闭上眼睛,与身边人一起陷入梦乡……
而另一边,霍怡萱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用不上半点力气,脑袋也一片昏沉。
“莺儿,扶我起来……”
霍怡萱一半,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自己身上似乎少了些什么。
猛然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手臂和胸口上却全都是青青紫紫的印痕。
“这这……”
强忍住心间震惊,当霍怡萱看见身边竟然还躺着一个同样赤身裸体的男子时,顿时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叫声惊醒了床上那个容貌精致的男人。
那人面容精致,头发犹如黑缎一般散落在床上,精致的五官像是雕琢出来的玉器一样无与伦比。细密的眼睫毛则像极了收起翅膀安静的栖息在花朵上的一只蝴蝶。
正是北姜皇子端木浩。
随着端木浩皱眉的动作,蝴蝶翅膀悄然展开,他睁眼便看见身边女子将所有的被褥全都裹在身上,满脸戒备的看着自己。
眸光里上过一抹暗光,端木浩嘴角一弯,立刻带着笑意伸手去捞霍怡萱。
“你!你别碰我!”
霍怡萱犹如看见一条毒蛇一样,慌忙往后退缩,面上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愤怒,嫣红的几乎可以滴血。
她这般拒绝的模样,端木浩倒也没有生气,反而身后舒展了一下身体,缓缓坐起身。
“啊!你给我出去!”
霍怡萱脑袋里一片混沌,还没有想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眼前忽然出现一片白花花的肉体,不觉抓起身边的东西就往那人身上砸去。
而随着她的举动,一股微凉的冷意从胸前传来,她又只得狼狈不堪的将被子重新遮在自己身上。
“霍小姐还当真是无情的很啊,是你让本殿救你,如今本殿救了你,你倒是恨上了我。”
端木浩的摇了摇头,不以为意的走下床找到自己的衣物一件一件穿上,不多时,一个俊美整齐的男子便出现在霍怡萱的面前。
“若是以后还需要本殿帮忙,欢迎霍小姐前来驿馆寻本殿。”
别有深意地丢下这句话,端木后便带着笑容心满意足地离开,徒留下满脸羞愤的霍怡萱。
“小姐!”
端木浩刚刚离开,后脚莺儿便从门外冲了进来。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本小姐会和端木浩那个风流鬼睡在一起!”
听得莺儿熟悉的声音,霍怡萱抬起眼睛,猛然发出一声怒喝,整张脸都扭作一团。
她分明记得已经把端木浩和萧阮约到了一起,只要等着他们两个进房,她便让莺儿带着一大堆人撞破他们二人,并将萧阮与端木浩通奸的消息散播出去。
可如今地上凌乱的衣物,身上斑驳的印痕,无一不告诉自己,她用来算计萧阮的圈套竟然套住了自己!
“小姐,奴婢一直没有等到萧阮那个贱人,回来找小姐时,却发现您已经中了迷药,正与北疆皇子……”
“滚!给我滚!”
未等莺儿说完,霍怡萱恍然大悟。
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便宜的被端木浩占了身子,霍怡萱声嘶力竭的吼出一声,脑袋更加昏沉,竟直接昏了过去……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南襄公主召见
狂风刮了整整一宿,第二日依旧没有停歇。
呼呼地风声挂在脸上像是小刀子一样生疼,萧阮看了看远处还未从云彩里钻出来的太阳,微抿着唇角朝院外走去。
“小姐,您先等等!咱们把这个斗篷也披上!”
刚刚走到门口,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萧阮回过头,看见紧随而来的竹筠手里又多了一件厚厚的桃粉色绣缠枝莲的连帽斗篷,不由分说就往她身上披。
萧阮里面已经穿了一件狐裘,再披上这斗篷难免有些笨重,但心知竹筠是担心她受风寒,倒也任由她又为自己加了一层。
“咱们平时和这个南襄公主有没有什么往来,她偏偏今日急急的把小姐召进宫分明就是故意为难!”
竹筠手上系着带子,面上却是一片担忧,萧阮面上却看不出半点异色,似乎对南襄公主突如其来的召见没有半点惊讶。
连翘从外面赶过来恰好听到这话,立刻愤愤然看向厉云:“厉云妹妹,你可要保护好小姐,这个南襄公主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从前没少做针对小姐的事!”
闻言,厉云清冷的神情立刻又多了几分凝重,而萧阮的眼睛里也多了几分思索。
南襄公主是宫中柳贵妃之女,仗着皇帝宠爱,性格极其乖张跋扈,萧阮向来都选择避其锋芒。
但陆芍当初给她做伴读的时候没少在对方面前说自己坏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被周围公主厌恶。
还记得去年,因未答应同她赛马,这人心头不爽,冲这萧阮面门就是一鞭。若非霍恂及时出现,她的一张脸必然惨遭毁容。
有了这件事,萧阮自动避开所有南襄公主参与的活动,本以为陆芍离京之后,这位公主不会轻易想起自己。
但今日一早,宫中传来消息,称南襄公主找她进宫有事相谈。
“小姐,公主这次召见多半不是什么好事,不如奴婢这就去将此事告知靖南王妃……”
“不必惊动靖南王妃。”
萧阮皱着眉头打断了竹筠的话:“南襄公主性格古怪,此次召见我还不知时所为何事。我若直接带着靖南王妃一同前去,难保不会惹怒她。”
萧阮心里十分清楚南襄公主此次找自己入宫不会是什么好事,但碍着对方公主的身份,她又不能拒绝。
况且,南襄公主深得皇帝宠爱,母妃又是盛宠一时的贵妃,便是她真要对自己不利,靖南王妃出面恐怕也不能救她。
心中思索了许久,萧阮也只得皱着眉头看向竹筠与连翘。
“你们二人守在宫门口,若是半个时辰内,我没有出来,立即派人将此事回禀给王爷。”
两个小丫鬟对视一眼,立即点头答应。
等候萧阮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府门口,寒风吹动马车的车帘,像是顽皮的孩童的恶作剧。
竹筠走到前面将车帘撩开,萧阮正要上车时,眼角处忽然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身子一顿,立刻转头。
“小姐,您在看什么?”
顺着萧阮的视线看了许久,几个丫头发现门口府门口处空无一人,皆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方才……难道你们方才都没有看见大老爷?”
萧阮扳着说着,声音里却也带了一抹犹豫。
方才她明明看见霍鸣从府里出来,然而等她转过身子要去给他行李之时,府门口处却已经空空一片,没有了半个人影。
“奴婢都没有看见大老爷,莫不是小姐眼花了?”
对面几人全都摇头否定,萧阮不觉揉了揉眉角,怀疑自己昨夜没有休息好,所以产生了幻觉。
再次抬眼看了看府门口处,见那里确实没有霍鸣的身影,萧阮这才转身进了马车。
许是天气寒冷的原因,街道上并没有多少行人,马车畅通无阻,很快便到了皇宫门口。
“小姐,您快看!那不正是靖南王妃的马车吗?”
马车刚刚停稳,萧阮正要下车,忽然听到连翘惊喜的喊声,顺着对方视线看过去,萧阮果然看见一辆朱红色的带有明显靖南王府标志的马车停靠在空门外。
“有靖南王妃在宫里,奴婢就放心了!”
连翘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长舒一口气,双手合十念叨了几句阿弥陀佛便是感谢。
瞧她这般兴奋的模样,萧阮哑然失笑,留下两人便带着厉云差皇宫走去。
南襄公主主的地方在后宫深处,萧阮跟着领路得侍女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见到了南襄公主。
然而在进门的一瞬间,萧阮便看见里面坐着的两个人,心头瞬间如同明镜一样,明白自己这一次果然是不容易脱身。
原因无它,南襄公主身侧的位置上坐的不是别人,乃是许久未见的萧盈。
萧盈如今肚里的孩子已经有七八个月大,硕大肚子将衣服高高撑起,她从萧阮一进得房门,一双眼睛便牢牢的胶在她的身后不松开。
萧阮的目光仅仅是扫了她一眼,便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