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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阮倒也不生气,示意厉云退开,勾起一个和善的微笑,看向那位小姐:“小姐不愿说自己的来历,我们侯府的大门自然不是那么好进。”
“谁说本小姐没有介绍自己的身份!我是霍恂哥哥的未婚妻……恂哥哥,卿卿终于见到了,卿卿好想你!”
萧阮声音刚落,那女子便挑衅一般的冲萧阮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只是她正说着,忽然脸色一变,犹如戏台上的变脸一样,瞬间露出了欢喜之色,喜滋滋的朝远处奔去。
霍恂刚刚办事回来,忽然瞧见一个女子朝自己奔过来,面上立刻露出了惊讶之色。还未反应过来,那女子已经亲亲热热的挽着他的胳膊,手指着侯府门口的萧阮方向告状。
“恂哥哥,还好你回来的及时,否则卿卿就要被这个女人赶走,流落街头受人欺负,再也见不到你了。”
萧阮诧异地听女子说完,看了看侯府门前的那几个同样有些惊讶的侍卫,险些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他赶到侯府门口的时候,这个叫做卿卿的女子已经被侍卫拦在门外,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她却眼睛都不眨的诬陷自己。
说瞎话的本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一时间,萧阮也不解释,只是勾着唇角去看霍恂。
霍恂不好女色,平日里除了她,根本不会让其他的女人靠近半分。而现在这个女人亲密的挽着霍恂的胳膊,霍恂没有发怒,还没有将女子推开,这倒还真是奇怪了。
莫不是这个女子当真是霍恂的一个未婚妻?
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萧阮再抬眼看过去时见霍恂看着女子的眼睛里竟然还带了几分心疼和愧疚。心口一跳,突然转过身子,径直朝府内走去。
“恂哥哥,你等等我嘛!人家都要追不上你了!”
听得身后再次传来娇滴滴的女音,萧阮脚步一顿,这一次再也没有回头。
“小姐,奴婢你都给你打听清楚了,那个女人叫苏卿卿,她还真是将军的未婚妻!”
荷香院里,竹筠神情凝重的向萧阮介绍情况,忽见萧阮面色一黑,连忙解释。
“小姐您别生气,那个苏卿卿其实是将军的一个表妹,十年前全家都搬去了外地,之后便再也没有半点联系,至于她说的未婚妻其实也只是当年她一厢情愿和将军做的约定。”
语罢,竹筠担心萧阮不相信,连忙又道:“小姐,这都是刚才奴婢偷听将军和老爷的对话,绝不会有半点失误。”
萧阮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茶碗的外沿,面上神情莫测看不出半点情绪,而就在这时门帘一晃,竟是霍恂从外面走了进来。
似乎是不想看见此人,萧阮将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放,忽然站起身朝内室走去。
“阮儿,你听我解释!”
霍恂见此,心里一急,慌忙追上去。
“侯爷这个时候不是应当去安抚你那个未婚妻吗?怎么跑到我这里看冷脸?”
身边的床榻微微陷下去一个坑,萧阮这才看见瞥了一眼身边的男子,出言嘲讽。
“阮儿,卿卿是家里出了状况,前来投奔与我的,我不可能将她拒之门外,你说是不是?”
“你不能将她拒之门外,所以便让她进府做你的未婚妻,这是要将她娶进门吗?”
诧异的听着萧阮的话,霍恂顿时露出了无奈的神情:“这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也没有说过她是我的未婚妻啊!阮儿你不要吃醋了,你要相信我,我已经让人把她带走了。”
萧阮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正要出言嘲讽,突然听得他说已经把人带走,不觉神情一怔。
“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没能提前告诉你,卿卿是我的表妹,我们两个人幼时也算亲密。两个月前,我收到她父亲寄来的一封书信,说是他得了重病,已经无药可救。说他唯一担心的便是自己死后女儿无依无靠,让卿卿来寻我,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把身边之人的话听完,萧阮抬起眼睛将霍恂细细打量了一番,足足过了半响才道:“你把人安排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一早便在城里给她买了一处院子,你若是想要去看看,我随时都可以带你过去看。”
“那未婚妻呢,你怎么解释?”
瞧出萧阮态度缓和,霍恂连忙把萧阮揽在怀里保证,见对方没有抗拒,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就在此时,萧阮却突然收回手,斜了他一眼。
“好阮儿,根本就没有未婚妻,那真的是她随口一说,你要相信你的相公啊!”
到了此时,霍恂面上终于露出无奈之色。
他确实与两个月之前到了苏卿卿父亲的来信。
苏卿卿的母亲与霍恂的生母是姐妹,苏卿卿幼时常被带着来韩国公府,与霍恂的关系也比较亲近。只是后来苏卿卿的父亲被贬,革去官职去了沧州经商,一别便是十多年。
这些年间他们极少联系,想不到此次再联系,竟然就成了托孤。
霍恂与霍鸣感慨苏卿卿的遭遇,便答应收留苏卿卿,只是碍于礼法便决定将其另外与她安置一个院子。供她生活,却不想竟然会冒充自己未婚妻的名头在侯府门口大呼小叫。
更没有想到的是,十多年未见,这个表妹竟然生成了这种满口谎话,飞扬跋扈的性格。
“那好,我这一次便相信你。”
知道了苏卿卿的来历,又得知苏卿卿已经被安排到其他的地方,萧阮也不好再与霍恂置气,只是再想起陆涵睿告诉自己的事情时,不觉又继续保持严肃的神情。
“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你定要和我说实话。”
“只要阮儿你不与我生气,问我什么都可以。”
萧阮非常想要继续几日前的话题好好问问他究竟有什么事情落在赵衍手里,但却又十分清楚,这人不想告诉自己的无论她用什么方法都撬不开他的嘴。
左思右想之后,萧阮终是将今日陆涵睿告诉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初皇后娘娘知道他们之间又怎么会突然不和?”
霍恂自然没有料到萧阮会问起此事,愣了片刻立即道:“关于娘亲的事情我还确实不知为什么,倒是你怎么会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了?”
随着霍恂声音落下,两人之间方才还亲昵的气氛瞬间变得不一样,萧阮看着霍恂的眼睛,缓缓直起身子,从他怀里出来。
“没什么,就是突然有些好奇而已。”
语罢,萧阮抬手捂着额头,面上戴着倦容:“相公,我这会儿有些累了,想要睡一会儿,你去忙你的吧。”
萧阮说着便和衣躺下,再没有看霍恂一眼。
霍恂如何看不出萧阮的疏离,但他却也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床上的萧阮已经闭上眼睛,光洁的额头上,有一缕青丝遮映,越发显得皮肤经营白皙。
似乎注意到霍恂注视的目光,萧阮翻了个身,将面朝向床里侧,顿时将霍恂的视线隔绝在脑后。
见此,霍恂暗叹一声,对着萧阮的后脑勺看了片刻,终是离开了房间。
熟悉的脚步声雨来越远,房门关合的轻微响动声,萧阮忽然睁开眼睛。
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出神的看着眼前床褥上的富贵花开图,萧阮深吸了一口气终是又闭上了眼睛……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往事
靖南王府某处院子的正中央,身穿金镶边麒麟袍的小世子赵懿轩手里提着一把短剑,将一套剑术使的行云流水。
靖南王妃朱茜满是自豪的看着对面的小人儿,见他已经行至最后一招,立刻对身后的侍女招了招手。
而赵懿轩深吸一口气,将剑收起,粉雕玉琢的脸上的凝重瞬间变成了欢喜,直扑江南王妃身侧的一名女子。
“阮姐姐!你瞧着轩儿刚才的剑术怎么样?”
那名女子眉眼柔美,小腹处微微微微凸起,正是带着身孕的萧阮。
瞧见赵懿轩走近,她立刻双手将其揽在怀里,掏出怀里锦帕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都说宝刀赠英雄,除了小世子,恐怕这把宝剑怕是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主人了。”
赵懿轩听得此话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哼!那是当然了,恂哥哥可说我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呢!”
“行了小英雄,你瞧你这一身臭汗,都要把你阮姐姐熏坏了,快些下去洗个澡再回来。”
赵懿轩一脸傲娇之色,朱茜宠溺地将他从萧阮怀里拉了出来。
“阮姐姐,你一定要在恂哥哥面前多夸夸我,他可说等我什么时候把剑练好了就要亲自教我呢!”
赵懿轩对霍恂极为崇拜,离开前还不忘殷殷嘱咐,生怕自己回来时萧阮已经离开。
于是便扯着萧阮的衣袖,直到听见她亲口答应,才心满意足的跟着侍女离开。
“这小子总算是走了,咱们也进屋坐回吧。”
朱茜无奈地冲萧阮笑了笑,立刻将萧阮请进了房,带侍女提着茶壶过来之后,瞧了一眼萧阮的肚子,立刻露出了关切之色。
“阮儿,你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时至年关,天气寒冷不说,各家都忙着辞旧迎新。
除非必要,都是让手里的下人来回走动,而萧阮怀着身孕还亲自来府,这就不得不让朱茜觉得奇怪。
她从一看见萧阮便想细细询问一番,奈何赵懿轩非要缠着萧阮看他舞剑。
萧阮沉默了片刻,缓缓将手里的茶碗放回桌上,垂下眼睛:“不瞒王妃,阮儿今日前来确实是因为与霍恂闹了些不愉快。”
“你们两个如胶似漆,怎么会……”
朱茜略略有些吃惊,随即连忙相劝:“我和王爷都看得出来霍恂对你是一心一意,不过他总归是个男子,不如我们女子心思细腻,如今你怀着身孕莫要与她一般见识,有什么烦心事与我说说,我来替你教训他。”
“还不是昨日!也不知他从哪里招惹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堵在侯府门前声称自己是霍恂的未婚妻……王妃你给阮儿评评理,这人都找上门来了,岂不是在打我的脸!”
萧阮面上带着愤然,说到最后竟是伤心地抹起了眼泪。
“这,这个霍恂,他怎么敢瞒着你做这样的事?”
萧阮的话无疑是一道平地惊雷,朱茜瞬间便瞪大了眼睛。
当初她也算是萧阮与霍恂的媒人,她心知霍恂对萧阮情根深种又洁身自爱,绝不会另找其他女人。但若没有此事,萧阮也不特意来寻自己。
况且,萧阮没有立刻将此事告知陆太傅,就是想要让自己从中调和。
念及此,她猛然站起身子,立刻派人去寻霍恂。
“王妃,别!”
这边侍女得令就要离开,萧阮去慌忙拦下。
朱茜一愣,立刻回头安慰:“阮儿你放心,我私下里把霍恂找来询问就是。”
萧阮似是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在朱茜的同情的目光里,犹豫了片刻才又道:“其实,昨夜我已经问过霍恂,他说那女子是他的一个表妹……只是我从不知他有什么表妹……”
“表妹?”
朱茜面上一愣,随即露出思索之色。
片刻后,朱茜有些不确定看向萧阮:“这个表妹叫什么名字,可是叫做苏卿卿?”
“王妃怎知那个女子叫苏卿卿?莫不是她从前真的与霍恂有过婚约,所以才敢以未婚妻自称?”
“那就对了!”
不同于萧阮的惊疑,朱茜竟是长舒一口气,叫回侍女笑道:“你呀,还真是误会了霍恂,他确实有这么一个表妹,而且霍大人也明确说过他们并没有与之许下婚约。”
“可……”
瞧见萧阮面有不信,朱茜走到萧阮身边的软塌上坐下,拉起萧阮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霍恂从前一直都是王爷的部下,他家里的情况,我和王爷再清楚不过,还能骗你不成?她的母亲与霍恂的生母乃是族中好姐妹,与霍恂幼时便相识。只是,后来听说他们去了沧州。”
萧阮看了朱茜一眼并没有说话,朱茜猜出她心中所想,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道:“说起来,十年前我也曾见过那苏卿卿一面,那时她似乎就时常粘着霍恂。如今霍恂年纪轻轻已经是侯爷,说不得那苏卿卿以未婚妻自居也是想要……你还真需防着她。”
闻言,萧阮眸光微闪,并没有说话。
昨日她见那苏卿卿扑到霍恂怀里,而霍恂没有拒绝,便已经猜出两人关系不浅。
朱茜不知那苏卿卿此次前来京城是为了投靠霍恂,但却故意告诉自己当年苏卿卿便对霍恂心有所属,也是给她一个提醒。
而苏卿卿一上门便以霍恂的未婚妻自居,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