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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涵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转头叮嘱阮幼珍,神情一片凝重。
“相公放心,此事我定不会告诉任何人。”
阮幼珍不知内里,疑惑地看了看陆涵睿,终是点头答应……
“看什么看!没有我们老爷的命令,不准你去见我家表小姐!”
陆府花园的小径上,送霍恂离开的小厮瞧见霍恂目不转睛的看着萧阮院子的方向,不觉冷哼一声,但霍恂却并没有理会。
“我说你有听到我说话吗!别以为你是朝中的将军,我便不敢骂你,我们表小姐当初当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那小厮正骂的兴起,忽然听得一声清咳,转身一看脸色顿时一变,慌忙收了面上的怒容冲来人行礼。
“奴才见过淮王殿下,不知您在这里,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陆家虽是支持太子,但明面上却一直与所有皇子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赵衍平日里也时常来陆府拜访陆太傅,府里的下人对赵衍也颇为熟悉。
赵衍将视线在霍恂与小厮的脸上扫了一遍,忽然搬起脸孔,冷声质问:“霍恂乃是我大晋堂堂的将军,你一个无名小卒竟然敢对霍将军出言不逊,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小厮是是没有想到方才他对霍恂说的话竟被赵衍听了一个正着,眼睛滴溜一转,立刻便仰起脸,露出了义愤填膺的神情。
“淮王殿下饶命!奴才这可都是为了我家表小姐抱不平,这霍将军有了新欢便蹬了旧人。我家表小姐怒急攻心,都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才被救回来,您说奴才不恨吗?”
“哦,这件事本王倒是也有所耳闻。”
赵衍似乎有些怔楞,随即便面有惋惜的拉长了声音,目含责备的看向霍恂。
“霍将军,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已经和阮儿和离,怎么还又找上门来?也难怪这府上连一个下人都不待见你。”
“本将军的事情不劳烦王爷操心,阮儿虽说与我和离,但只要我能改正缺点,她必然还会重新接受与我。”
霍恂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对面的赵衍,语气十分冷漠。
方才他遥遥看见赵衍的身影,心间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便想到了之前此人曾有威胁萧阮为他效力的事情。
以为他与萧阮和离,赵衍必然会放过她,但现在看来,似乎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
从此后花园经过除了通往陆涵睿的院子以外,还可通往萧阮的院子。
陆涵睿平日里尤为不喜也赵衍有任何交集,他也绝不会在今日怒气冲头的时候见赵衍,所以赵衍最有可能的便是要去见萧阮。
“霍将军此言差矣,当初若不是你横刀夺爱,阮儿绝不会嫁给你遭这种罪。好马不吃回头草,我相信依照阮儿的聪慧,他自然会知道谁是真心对她。”
显然听出了言外之意,赵衍提到“横刀夺爱”时,声音突然增高,眸光里也飞快的闪过一抹厉芒。随即嘴角又缓缓勾起一个笑容,主动靠近霍恂,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的低声道。
“实不相瞒,今日我可是受阮儿的邀约所以才来,不跟某些人一样,吃了闭门羹还自我感觉良好。”
受阮儿的邀约?
赵衍颇为得意的声音传到霍恂的耳朵里,他眼睛里顿时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
方才他已经猜到赵衍极有可能是来见萧阮,但却万万没有想到竟是萧然主动邀请他来!
难道说萧阮因为他提出和离,受了刺激,所以才……不不,绝不可能是这样!
似乎是看出了霍恂的慌乱,赵衍面上的的得意之色越来越浓:“霍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您也要尽快认清局势才行啊!”
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霍恂,赵衍的嘴角越来越高,甩了一下衣袖,扬起下巴便大步离开。
霍恂眼睁睁的看着赵衍朝萧阮的院子走去,眉间裂开出现了一个川字纹。
“霍将军,我说您看了这么大一会儿也该看够了,你呀,也别想着我家表小姐会见你,快跟奴才走吧!”
一旁的小厮瞧见霍恂犹如石头一样动也不动,声音立刻又带了意思不耐,张口便推着霍恂离开,末了还迷茫的摇着头:“还真是稀奇,莫不是淮王也对我家表小姐有意思……”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我恨的要死
那小厮声音虽小,但霍恂却听得一清二楚,眸光里闪过一抹厉色。
不动声色的摘下身边一株植物上干枯的小圆球,对着小厮的腿便急射出去。
“谁!”
小厮正在嘀咕,突然腿上传来一阵痛感,慌忙向周围看去,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然而他刚走几步,另一条腿又受到一处撞击,顿时大怒:“妈的,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陷害老子!”
小厮狐疑地在霍恂身上打量了片刻,见他并没有什么异状,心间更为疑惑,但见周围除了他们二人再没有其他人,面上忽然闪过一抹慌色,顾不上其他,当即加快脚步,带着霍恂离开。
“将军,您可算是回来了!您快些去瞧瞧吧,老爷他这会儿正闹着要上吊呢,姨娘怎么拉都拉不住!”
霍恂刚刚回府,便看见自家管家满脸着急从门里跑出来,一看见他便慌忙赶过来。
待听清对方说了些什么,霍恂不觉拉住对方的衣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爷怎么会上吊自杀!”
管家看了一眼身后慌忙低头不敢言语的众人,面上立刻闪过一抹犹豫:“将军,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缘由,您还是亲自问老爷吧!”
闻言,霍恂送开来人,匆匆奔向霍鸣的院子。
“老爷,您这是要做什么呀?您说您若是就这么死了,妾身可该怎么办呀……”
还未走进房,刘氏哭泣的声音便书房处传了出来,霍恂心里又是一凛,几步跨进房内,立刻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只见不大的书房里,此时已经挤满了丫鬟婆子,霍鸣紧紧抓着吊在房梁上的白绫不松手,面上视死如归,紧紧抿着嘴唇既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像极了一个僵硬的木头人。
“房里的人都给我出去!”
众人围着萧鸣,随着刘氏一起哭泣,咿咿呀呀的声音吵得霍恂头脑发胀,一声厉喝,房间里便陷入了安静。
小丫鬟们看见霍恂立刻知趣地退了出去,而刘氏则像是看见了主心骨一样慌忙站起身向霍恂求助。
“阿恂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快劝劝老爷吧!他知道了你和阮儿和离的事情变成了这样,一个劲的说都是他的错,之后便一心想要求死,我怎么都拉不住。”
刘氏满脸急色,许是在方才在阻拦霍鸣的时候不住推搡,衣服和头发都有些凌乱,发间的一支珠花斜斜的垂落在颈间,实在有些狼狈。
霍恂在霍鸣的面上仔细观察了一下,见他呼吸平稳,颈间也没有什么印迹,暗自松了一口气,转而对刘氏客客气气的道:“姨娘辛苦,您先回去,这里交给我就好。”
闻言,刘氏长舒一口气,不甚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霍鸣,终是带着所有丫鬟一同离开了房间。
随着所有人的离开,书房瞬间变得安静下来,霍恂叹了一口气缓缓走上前。
“父亲,儿子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定能解决好,可您这是又在做什么?”
霍鸣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缓缓的转过脑袋,盯着霍恂的眼睛,嘴唇不住的颤抖。
霍恂见此他搀扶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霍鸣的眼睛突然一动,挣开了他的手,面上尽是哀色:“阿恂,你莫要在骗我了,我什么都知道了……若不是我,您和阮儿也不必和离……”
“父亲,这件事并不在你,怪只怪那赵衍太过无耻,若非他设计,我们又何以陷入如此境地?”
霍恂一时间突然有些后悔,倘若当初他当初能将此事好好瞒住,自己父亲定不会担惊受怕至此。
“你不要在安慰我了……”
霍鸣悲苦的摇了摇头,将视线转向霍恂,握着白绫的手在不觉间又紧了几分。
“阿恂,我不能再拖累你们了,这件事我已经细细的想过了,并不是没有破解的办法,只要……只要我死了,皇后便不能再诬陷与我,皇上也会看在我这么多年为,朝廷尽职尽责的份上不会追究此事……”
“父亲,您这是在说什么呢?你真的以为只要你死了他们就没有办法了吗?到时候,赵衍就会在京城放出流言说是儿子生生逼死了你,到时候儿子只怕是更洗不清了!”
霍恂万万没有想到霍鸣会有如此的想法,连忙出言相劝。但霍鸣却又摇了摇头,眸光里带着坚定。
“你错了,不管哪种流言,总比犯下株连九族之罪为好。父亲如今已经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只有这样才能反败为胜……”
“既然父亲已经知道儿子与阮儿已经和离,为何要让儿子再失去父亲?”
霍恂打断霍鸣的话,叹息了一声再次相劝:“我与阮儿和离,待此事解决之后还可再复合,但父亲若是就这般去了,儿子岂不是再不能与您相见?更何况,庶弟庶妹尚小,若是父亲去了,他们又该如何?父亲还请三思啊!”
“为父我……”
许是因为霍恂突然提到刘姨娘的一子一女,霍鸣神情一愣,眼睛里立刻露出了一抹不舍。
韩国公府大房子嗣不丰,周氏生下两个孩子之后再没有过胎相,之后随着霍恂兄长被人害死,大房便只剩下霍恂一人。
为增加大房子嗣,霍鸣便纳了刘氏做姨娘。
刘氏的肚子也算争气,第二年便先后生下一子一女,这对孩子的出生让死气沉沉的大房多了一些生气,让霍鸣忧郁焦灼的心逐渐平和下来。
刘氏生下的那一子一女也颇得霍鸣的喜爱,尤其是霍恂参军的几年,一直是他们二人陪在霍鸣的身边,感情自然是极深。
此时听得霍恂提起他们两人,霍鸣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不舍之色。
霍恂长舒一口气,又给他加了一把火:“父亲,儿子已经想到了应付淮王的办法,你只管相信儿子,不过三个月时间,我定能最小损失的将此事解决。”
“你,你当真有了办法?”
分明是不相信互霍恂的话,霍鸣担忧的目光在霍恂身上看了许久。但见对方向自己轻轻点头,霍鸣握着白绫的手终是缓缓松开,将头也装向了一侧……
精疲力尽回到自己院子,霍恂颓然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眼前的一出虚空,陷入了沉思。
如今萧阮已经离开,整个陆家他已经再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如果再不尽快解决,赵衍的报复恐怕也很久就会到来。
“厉岩!准备笔墨!”
与此同时,陆府后院某处院子的石凳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桌上则摆着一副玉石所做的棋子。
泾渭分明的棋盘上,一双如玉的手轻轻执着黑子,思虑了片刻正要轻轻放下,又突然收了回去,睫毛轻颤,几番来回之后好不容易放了下来。
“阮儿的棋艺大不如从前,这局棋恐怕依旧是本王胜啊。”
似乎觉得萧阮的动作颇为可笑,赵衍执着手里的一枚白字,轻轻的放在萧阮那颗黑子的旁侧,唇角一扬,棋盘上半数的黑子便被赵衍收了去。
萧阮见此,也不慌张,贝齿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在另一处又落下一个白子,这才道:“骄兵必败,王爷可莫要高兴得太早。”
闻言,赵岩顺着萧阮落子的地方看去,神情一愣,嘴角的笑意不觉又多了几分。
“这一次还真是本王大意了,既然被你钻了空子。”
摇了摇头,赵衍将手里的棋子放下,抬眼朝对面女子看去,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带着关心的语气道:“阮儿今日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可是身上的病彻底好了?”
胜负已定,一面收拾棋盘上的残局,一面垂着眼睛点头:“拖王爷鸿福,阮儿的病虽然还没有彻底治愈,但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这样本王就放心了。”
赵衍轻轻点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忽然转移了话题:“阮儿可知本王今日过府的时候看到了谁?本王竟然看到了霍恂。”
赵衍的语气看似随意,但眼睛却紧紧的盯着萧然,漆黑的瞳孔里面有一团分不清的情绪隐藏在里面。
而萧阮拣棋子的手一顿,面上的笑容立刻收了起来。
“王爷知道我恨的要死,何以非要提起这人来坏了心情?”
语罢,萧阮立刻将手里的棋子“砰”的一声放在棋盘上,起身就要离开。
“阮儿!都是本王错了还不成?你莫要生气,本王这不是以为你或许想要听听霍恂的事情,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