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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能够听到霍将军此言,本王这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啊!”
闻言,赵衍面上终于露出了满意之色,上前将他搀扶起来:“恐怕霍将军还不知道,太子已经知道借由陆蘅之口,告诉我,他已经知道你背叛了他。若是不出我所料,他定会在皇上面前说你的坏话,一个月内,你这将军之位极有可能也保不住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霍恂脸上顿时露出了狰狞之色,他垂着脑袋思索了片刻,很快便又一次向赵衍行礼。
“淮王殿下,从今往后,我霍恂愿意追随与您左右!我现在就可以告诉您太子的一处秘密!”
语罢,不等赵炎询问,霍恂便说出了一个名字:“请王爷立刻去调查礼部的四品官员孟田!太子自诩一身清正,为皇上分忧,为天下百姓着想,但他却命此人大量收敛钱财,而且他还在城中开了一家地下钱庄,只要王爷去查,定能让皇上对太子失望!”
安静的房间里,霍恂的声音异常坚定清晰,赵衍将他的话听完,顿时大喜:“本王果然没有看错,霍将军必然会是本王身边的一把利刃!”
眼前似乎已经出现了太子被皇帝厌弃,自己登上皇位的场景,赵衍再度将霍恂搀扶起来,与他保证道:“霍将军放心,只要你肯为本王做事,本王绝不会亏待于你!待本王调查属实,定给你记上一个头等功!”
“多谢王爷!”
霍恂神色克制,声音里却并没有什么喜意,赵衍的视线在他面上停留了片刻,立刻与他商议起调查孟田的事情,待所有细节全都商议好,已经是到了夜里子时。
赵衍微笑着将霍恂送出房门后,面上笑意忽然褪去,对凌安打了一个手势。
凌安立刻点头,快步走到一处放着烛台的桌前,抬手台的手柄顺时针扭动了一下,原本光秃秃的墙面上突然出现了一道小门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竟然从里面走出来。
那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整个人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但行走间,却能发现他脚似乎有些不利索。
“想必霍大人已经听到了本王与霍恂的所有谈话,不知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被成为“霍大人”的男子缓步走到,霍恂刚才坐的位置上,将头上的黑帽子掀开,立刻便露出一张阴沉的脸。
如果霍恂会在,定然会认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堂兄霍渊。
“王爷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何必再来问霍渊?如今霍恂已经被我们逼到了绝境,太子也已经决定把他抛弃,他为了活命,除了讨好王爷您以外他再没有其他选择。”
闻言,赵衍这才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他亲自为霍渊斟了一杯酒递过去,眼睛里满是赞赏。
“霍大人果然是聪明绝顶,若不是当初你提出这个妙计,本王如今恐怕还不知要与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拿下霍恂。你且放心,待那霍恂帮本王扳倒太子,我定会兑现与你的承诺,将霍恂处死!”
霍渊双手接过赵衍递过来的酒杯,嘴里却纠正道:“王爷您说这话可就错了,这霍恂当初跟着太子时,没少在暗地里做陷害你的事,我让王爷不要留下他的性命,也是为了您考虑啊!”
“不错,从本王的立场上考虑,这个人也确实不能留下。”
赵衍眸光里暗色嘴角忽然便高高的扬了起来,举起酒杯与霍渊碰了一下,扬起脖颈便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霍渊见此,亦同样将杯中酒饮尽。
两人举着空空的酒杯,目光相交,突然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回荡在密室里经久不停,而外面却没有任何人听到……
夜已经越来越深,自萧阮听到外面的更夫敲起了三声更响之后,便再也没有了睡意,脑海里一片乱哄哄的,全都是霍恂的声音。
“阮儿,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为了保护你?实话与你说,我早已厌倦了你,就是想要趁此机会与你和离。你不要以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才没有那么滥好心!”
“京城到处都是你和林天祈的传言,若是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又怎么会传的有模有样,闹得沸沸扬扬?”
……
霍恂与他和离时的这些话一遍又一遍回响在萧阮的脑海里,想起当时那人说话时的神情,萧阮心里不觉又翻起苦涩。
她早就知道霍恂可能会遇到了什么麻烦,一心逼迫着他告诉自己,想要与他一同承担风雨,却唯独忽略了这人对自己的感情。
当他和苏卿卿卿卿我我的时候,若不是厉云调查请楚,说不定她现在还不能明白这人的苦衷。
从前她恨霍恂不把她当成自己人,但如今这股恨意已经在今日彻底明白他的处境之后,彻底消散殆尽。
其实从一开始就应该明白,前世霍恂为了她可以不顾性命,今世又怎么可能会令她涉险?
轻轻将手覆在自己的肚上,萧阮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现在有孕在身,如果不是肚里怀着孩子,也许她就能说服霍恂留在他的身边……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遭遇小偷
“吱呀……”
萧阮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忽然听到房内传来一个轻微的异响,不觉竖起耳朵静听。
此时夜深人静,房内一片漆黑,那处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萧阮的视野里。
那人身影高大,又似乎是从窗户处进来,绝不会是竹筠或者厉云。
屏住呼吸,萧阮手指在床上摸了片刻,发现自己身边竟没有一个防身之物,正欲大声呼救,忽然发觉对面的黑影十分眼熟,竟是像极了……霍恂。
惊讶过后,她慌忙闭上眼睛,假装依旧在熟睡的样子。
随着那人走近,萧阮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借着漆黑的夜色,萧阮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果然看见霍恂站在自己床前动也不动,似乎在凝视着自己。
霍恂久久没有说话,萧阮心间也由一开始的惊讶慢慢恢复了平静。
和离后,她再也没有答应过与霍恂见面。而霍恂因着几次被陆家赶出去,似乎是觉得没有脸面,已经不再上门骚扰。
外人看来,他们已经是形同陌路,而今夜他偷偷摸摸闯进自己的房间是……
“阮儿,你最近还好吗?”
萧阮半眯着眼睛盯着霍恂模糊的面孔,心头思绪万千,忽见霍恂将手伸向自己,吓了一跳,还以为对方发现自己已经醒来,正欲不再伪装,耳边又传来一声叹息。
“恐怕,也只有你睡着的时候,才会听我说这些了。”
霍恂的手伸了一半,似乎担心自己的动作会把萧阮惊醒,终是将手转向被角,替她掖了掖被角。
“阮儿,请你莫要生我的气,我爱你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之前我故意和卿卿行为暧昧也不过是想要把你逼走,可如今你真的离开了我,我却总觉得像是少了些什么。”
霍恂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一个笨重的石磨,好不容易才转动起来。
萧阮因为闭着眼睛,耳朵比往常变得更加敏锐,再联想到白日里发生的事,险些控制不住想要睁开眼睛告诉他,自己已经彻底理解他,更不会再生他的气。
“我已经向赵衍保证十日内必重创太子,此事之后我与太子的关系将会彻底破裂,但赵衍却并不一定会重用于我。此次我选择的路太过凶险,但你放心,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定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绝不会让你再跟着我受委屈……”
静静的聆听着霍恂的诉说,萧阮心间又是又是一阵惊涛骇浪。
她以为霍恂把自己推开是要和赵衍对抗,可霍恂却说他选择了与赵衍结盟,如此一来,他便是要跟着赵衍造反?
这怎么可能!
“你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莫要再因为我的事情神伤,我向你保证,我定会给孩子一个……”
霍恂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竹筠的声音突然在外面想起,似乎是要推门进来。
担心自己暴露,霍恂深深看了一眼萧阮,快步退回去,纵身一跃跳窗而出。
“小姐,您何时醒来的?刚才可是您在说话?”
竹筠掌起起灯,房内瞬间变得明亮,她见萧阮已经醒来,立刻开口询问。
萧阮瞧了一眼对面大开的窗户,轻轻摇头:“许是我说了什么梦话,我也不记得了,你且下去吧。”
竹筠细细将萧阮打量了一番,见她确实没有什么异常,立刻柔顺地点点头,缓缓退下。
房内很快又重新恢复了安静,有微风从窗外吹进来,发出沙沙的声音。萧阮竖着耳朵静静地听了许久,却再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
远处传来一声鸡鸣,房内的夜色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淡了几分,隔着薄纱一样的夜色,她终于收回投向窗台的目光,缓缓闭上眼睛……
陈道码头是京城最大的一个码头,无数条货船以及客船全都聚集于此,更有无数人在这里揽活计,讨生活。
站在河岸上望去,江面无数条大船小船节次鳞比,到处都是一派忙碌繁华之景。
“夫人,你可有看见那条绑着红绸的货船?程阔弄到的货全都运到了这条船上。”
顺着厉云的视线看过去,萧阮果然在一群破旧的船只当中,看见了有一条桅杆处绑着红绸的货船。
那只货船身形并不算大,看起来也不过五丈之长,但从船身浸水的痕迹来看,一点也不浅,显然是经常性的装满了沉甸甸的东西。
“奴婢查到程阔的这些货,先是从钱记商行弄出来,之后便是通过这条船运送出去。”
萧阮眼睛盯着那条船,眸光里隐隐有暗潮涌动,但却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情绪。
片刻后,她转头看向厉云,沉声道:“既然程阔是从钱记商行将这些货弄出来,那你可能查到钱记商行又是从何处弄的这些货物?还有,这条船又将货物运送到何处?”
“这个奴婢也确实有调查过,但钱记商行所牵扯到的货商实在太多,奴婢还没有调查到究竟是哪一家,至于这条船,它是运往通城。”
厉云面有难色,似乎因为没有调查到萧阮把我的事情而感到羞愧,但萧阮却淡淡一笑,轻轻的冲她摇了摇头:“无妨,不管他们是从哪里来,我们查不到,别人一定也能够查到。”
“可夫人您……”
“你不必多言,一切我自有主张。”
萧阮直接打断厉云的话,目光坚定的看着远处的货船上面的红绸,静默不语。
江风将萧阮的裙摆和发丝高高吹起,不知为何,厉云的心里却有一种这人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感觉。许是被感染,她心头的那股不安也很快便消失无影无踪,当即与她重重地点头。
“奴婢一定不负您所望……夫人小心!”
厉云话未说完,面上表情陡然一变,萧阮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忽眼角处有黑影一闪,身子就被人撞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撞击,虽然力道不大却因着萧阮没有防备,整个身子都直直朝一侧倒过去。
电光石火间,萧阮以为自己就要重重摔在地上,手上忽然传过来一个大力,将她的身子板正,终于维持住平衡。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萧阮回过头,赫然发现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正抱着自己的腿在地上呻吟。
那人肤色稍黑,穿着一件灰色外栅,长相十分普通,若非厉云将他擒住,萧阮绝不会认出就是他就是刚才撞向自己的人。
“夫人,刚才就是他撞的您!”
厉云搀扶着萧阮走上前,一脚踩在男子的手上厉喝:“你是什么人!会让您来伤害我家夫人的!”
“啊!疼疼疼!女侠饶命!女侠饶命!这都是误会啊!”
那人手上吃痛,发出猪一般的嚎叫声,很快便引得周围人停下脚步围观。而就在这时,人群里忽的又冲过来一个个头瘦高的灰衫男子,二话不说就朝厉云和萧阮扑过来。
不过,对方的手还未触碰到萧阮,厉云瞳孔猛然一缩,脚尖一挑,便将地上的一颗石子射向男子的膝盖。
瘦高男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便也摔倒在地。
“说!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若是不说,我手上的这把剑可不长眼睛!”
空气里传来“唰”的一声响,厉云从身后抽出来一把利箭直逼这人的脖子。
剑尖锃亮,在太阳下闪着一道精光,后扑过来的消瘦男子这才慌了神,赶紧跪下来一面磕头,一面恳求。
“这位夫人,今日是我们兄弟的错,是我们有眼无珠想要偷你们的钱,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