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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尖的陆芍立马发现了萧盈手臂上的红肿淤青。
“盈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纷纷拉住萧盈的手来查看她的伤势。
“你这……一看就是被人掐的啊!盈妹妹你快说,是谁这么狠毒,竟将你掐成了这样!”
陆芍声音不小,旁边的妇人们也都闻声围了过来。
萧盈心中一喜,刚才她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对着自己的双臂又是掐又是揪,没成想效果竟是出奇的好。
她装作害怕的模样缩回了手,迅速地看了一眼正走过来的萧阮,摇摇头道:“陆芍姐姐你莫要问我了,盈儿这是……这是自己摔的。”
陆芍皱起眉,将她手强行拉了过来。
“胡说,这分明是有人欺负你!你说是谁,今日靖南王妃也在这儿,让靖南王妃来给你做主!”
其他几个小姐也是附和着,让萧盈快些说出是遭了谁的毒手。
萧盈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垂着手嚅嗫道:“这……这几日姐姐因为亲是心情不好,烦躁了些……也怪盈儿没个眼色竟还去找姐姐……所以……所以……”
萧盈的声音越说越小,可在场的人却是听的一清二楚,霍怡萱更是冲上前指着萧盈大喊:“你这个作长姐的怎的如此狠心,竟然下这样的黑手,盈儿妹妹哪里错了,你居然将她打成这样!”
靖南王妃就站在萧阮身边,听见这样的话也是皱起了眉,她是知道萧阮的为人的,这种阴险小人才会作的勾当她恐怕瞧都瞧不上,这会儿若是问不清楚,萧阮的名声可就要败坏了。
“萧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说这是萧阮掐的?”
萧盈眼睛一眨,豆大的的泪珠滚了下来,她抬头看了一眼萧阮,惊恐地低下头。
“不……不是,盈儿说错了,不关姐姐的事儿。”
嘴上说着不是,可这幅样子落在别人眼里可不就是被欺负了不敢说吗!
萧阮冷笑一声,慢腾腾拨开人走了过来,拉起萧盈的手看了看。
“果真是有不少淤青呢……”
萧阮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笑着看了看萧盈后转过身来对着靖南王妃道。
“王妃,阮儿身为长姐未能好好照顾妹妹,是阮儿的错。我的庶妹受了委屈语无伦次,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不能就如此算了,必是要替她讨个公道的,还请王妃主持。”
一句庶妹,就让在场的不少世家贵女都凛了凛,她们各自家里也都有些个庶女,是哪种作派自然是心知肚名。于是原还有些同情萧盈的贵女们不禁都流露出些许探究。
靖南王妃认可地点头,萧阮可是霍家小子心心念念的人儿,怎么可能会做主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今日这是事儿若不能妥善处理,萧阮定然会落人话柄。
“是得查清楚,萧家的二小姐平白受了这样的伤,可不能让害人的人逍遥法外。”
靖南王妃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萧盈不是想将手上的伤赖在萧阮头上吗,既然如此,那就给她个机会,只是能不能赖的上去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只是这样一来萧盈就慌了神了,她本意不过是在妇人小姐面前装个可怜,抹黑萧阮罢了,哪成想这个女人居然让靖南王妃做主彻查此事。
“不……不必了王妃……盈儿没事的,王妃不必费心。”
说着,萧盈目光闪躲地垂下头,生怕东窗事发,让人知晓是自己陷害萧阮的。
一旁的顾氏自然是明白了女儿的计谋,知女莫若母,她赶紧跳出来息事宁人。
“妾身多谢王妃关心,想来这是萧家的家事怎敢唠叨王妃插手呢,可莫要因为这点小事儿耽误了王妃和诸位夫人小姐赏花的心情呢。”
旁人都不是傻子,这母女俩当真能骗得所有人团团转?早就有心里明堂的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一个个尽是不耻地望着萧盈,心道这萧府的庶女还真是大胆,竟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构陷嫡姐。
还没等靖南王妃和萧阮开口,那个安静不得的霍怡萱又站出来了。
“那怎么行!赏花那是小事儿,替你主持公道才是最要紧的,既然今日靖南王妃在这儿了,你就不必怕这怕那了。”
说着,霍怡萱还示威似的看向萧阮,显然心中已经是认定了她就是凶手。
这可最合萧阮的心意了,她顺势赶紧开口:“霍小姐所言极是,妹妹若是受了委屈尽管说出来便是,也好让大家听听究竟是不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心情不好迁怒于你。”
眸子里寒光一闪而过,让人捕捉不到,萧阮脸上依旧挂着大方的笑容,仿佛现在发生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霍小姐的心意盈儿心领了,这……确然不是姐姐所为,大姐姐心肠那样好,怎么会害我,疼我都来不及,是盈儿口误说错了话才惹的大家误会了。”
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萧盈自然不能听了靖南王妃的查下去,到时候不仅没法子治治萧阮,自己也会被拖下水去,如今只有想办法压下去才是万全之策。
顾氏也在一旁搭着腔:“是啊,大小姐怎么会害人呢,误会,误会。”
想着还在举办宴会,萧阮也没打算再多为难她们俩了,毕竟为了惩治这两个不知教训的去破坏这么多人的心情也是不值得的。
“如此,那便算了,只希望妹妹以后说话之前多想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今日你这番话,若是不明白事理的指定是要窜上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了,姐姐可不想背着个黑锅。”
这个说指着她鼻子骂的可不就是说的霍怡萱?后者一听气的脸都红了,可忌惮着萧阮身边的靖南王妃,到底只能咬牙忍了。
瞧着萧阮没有为难的意思,萧盈母女两再高兴不过,退到一旁再不敢做声。毕竟今日来着了么多人,随便拉一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不小心栽了跟头,丢人是小,失了人脉才是大事儿啊。
萧阮瞧着差不多了,担心众人失了兴致,只得起身招呼大家去后花园赏菊。
后院的菊花这会儿开的正好,萧老夫人爱花,府上有不少巧手的花匠,是以这后花园瞧着就舒心。
“天呐,绿色的菊花!”
也不知哪个小姐惊讶的喊了一声,将众人吸引了过去。
霍怡萱轻笑了一声,把玩着手里的帕子道:“绿色的有什么稀奇,我还见过五颜六色的呢。”
和靖南王妃走在前面的萧阮听见了只是微微笑了笑,有些人天生就是如此,天天巴不得别人的眼睛钉在她身上。
“这绿菊花又唤作绿牡丹,委实是不好养活,娇气的很,府上的花匠废了些心思才培育出几簇来。”
萧阮笑着解释,玉指扶了扶刚刚开放的菊花,惊走了一只正在采蜜的蜜蜂。
“这花啊开的再好看也没用不是?总会有谢了的一天,倒不如那婀娜的杨柳,一到春日就冒了芽,绿油油的一直到打了霜才褪去。”
陆芍一边说着,一边扯了片菊花瓣,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萧阮身上。这儿的人大多都不知萧阮同这位陆家小姐的过节,是以听了这话并未放在心上。
可萧阮自己是知道的,她陆芍的意思可不就是拿菊花给自己做比喻吗,说她花开不过一时,这是给自己立下马威呢。
一旁的陆蘅也听出了这话里的猫腻,只是陆芍这番话说的实在有技巧,自己总不能冲上去说阮儿才不是菊花吧?不过她倒不是很担心,毕竟如今的萧阮是容不得旁人欺负到头上来的。
“陆芍姐姐要这么说倒也是,只是……姐姐可知道年年二月暮;散乱杂飞花?”
陆芍也是个饱读诗书的,知道萧阮说的是柳絮,略略一思索就知晓了她是个什么意思,立时变了脸色。柳絮又作杨花,二月飞絮落湖中,可不正应了水性杨花四字吗!
霍怡萱没能明白二人说的是什么,可瞧着陆芍笑容消失自是知道没能讨到好处,再思及方才这女人借着靖南王妃耀武扬威的样子,心下一阵厌恶,射向萧阮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恶意。
萧阮最不在乎的就是旁人看她的目光,毕竟这又威胁不到她的性命。
正文 第七十五章有损闺誉
走得累了,一行人便到院中的亭子里歇息,萧阮怕闷着大家,特意寻了会奏曲的丫鬟在一旁给大家弹琴助兴。
靖南王妃一边剥着核桃一边看向旁边几个踢毽子的小姐,眉眼间尽是笑意。
“我瞧着你们这些丫头,真真是芳华正好,就跟这菊花似的,正是争奇斗艳的好时候。”
旁边的一个小姐凑了过来笑道:“王妃才是绝代风华呢,我们哪儿比得上。”
“本王妃不行了,都是当娘的人了,哪儿能和你们这群嫩的都快掐出水来的姑娘们比?”
一直备受冷落的顾氏不甘心地上前去,寻了个位置坐下来。
“王妃有了小世子,那可真是羡煞旁人啊,又有王爷如此宠爱,哪是旁人比得上的?”
这话是说到靖南王妃心窝里去了,她同靖南王伉俪情深,这是整个京城都流传的佳话,那靖南王看着是个大老粗,实际上将自家王妃捧在手心里头疼的,多少人都求不来靖南王妃的好日子。
几个人正说着,连翘带着两个小厮走过来,两个小厮手里都捧着盆瑶台玉凤。
“小姐,韩国公府派人送了两盆瑶台玉凤过来,说是送给小姐。”
萧阮眼睛闪了闪,自然知道是霍恂的手笔,韩国公府才不会那么好地替他周旋呢。
看来霍恂也不像她想的一般是快木头,这般讨女孩子欢心的事儿倒是做的不错,瑶台玉凤是十月才开的话,想开培育出这两盆定然是费了心思的。
想着,萧阮的唇抑制不住地往上扬了起来,再开口也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嗯,让花匠好生照拂着。”
最是不喜霍恂的霍怡萱冷了眸子,到现在她还记着霍恂可是欠自家哥哥一条腿的,既然她霍恂喜欢萧阮,那她便第一个不让萧阮好过!
想着,霍怡萱嘲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平日里倒是没看出来,我那个堂兄竟是个外刚内柔的,瞧着他那副狠厉的模样,还真是不能设想居然会给萧大小姐送花。”
萧阮不可置否的笑笑,也没接话,毕竟事情扯到霍家,扯到霍恂身上去,她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儿给霍恂招了是非。
可她也知道霍怡萱不是个好惹的,先前宴会上她几次挑事儿都被靖南王妃强压了回去,估计心里早就憋着气的。
“只是我可记着你们二人是未定亲的吧?啧啧,你们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就开始情来礼往的,也不怕没了规矩?”
听得霍怡萱的话越说越难听,萧阮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淡了下去,她倒是无所谓,可若是霍怡萱说了什么霍恂的坏话……
“呵也是,我那堂哥又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我也是糊涂了,这样一想我还真是佩服起陆太傅来,一个没了娘亲,一个又胆大妄为不守规矩,可不就是绝配吗!”
先前因为霍恂亲事吃了亏的萧盈听见霍怡萱这样说不由得偷偷笑了起来,萧阮费尽心思嫁进霍家又有何用?他霍恂出了名的冷面残忍不说,就冲这个小姑子霍怡萱也够她受的了!
啪的一声,青花杯子落地,众人皆是一惊,纷纷扭过头来看向萧阮。
只见萧阮慢腾腾起身,脸上还是挂着端庄大方的笑容,仿佛刚才气的扔掉杯子的人根本不是她。
“霍小姐说的倒也不假,我萧阮确是个没了娘的不错,不过扪心自问,我的教养哪点都是比得过你这个有娘亲的。”缓缓走到霍怡萱的身边,萧阮投向她的目光里夹杂了几分轻视,也是,这样的人何必看中?
霍怡萱面色一紧。“你说谁没教养呢!”
“自然……不可能是我啊。霍小姐刚刚说自己的堂哥是个没规矩的,这般目无兄长可不就是没教养?”
霍怡萱自知理亏,心里埋怨着刚才不该嘴快,可话已至此又收不回来,只能继续开口:“那便算作我口误说错了,可你二人私下里往来密切确然不假吧?”
说着,霍怡萱洋洋得意的望着那两盆瑶台玉凤,意思是这花都送到这儿了,你萧阮赖也赖不掉了。
早就有了主意的萧阮会心一笑,端端地上前应着:“怎么?送两盆花就是往来密切了?”
霍怡萱怕萧阮巧舌如簧狡辩了过去,急忙开口:“那是自然,你一个连亲事都没定下来的姑娘家,也不知道害臊。”
萧阮像是料到了她会这么说,她带着笑容浅浅,捋了捋鬓角,声音徐徐道:“我收下这花是因为我心里没有霍小姐你这么阴暗龌龊的心思,更没有往男女情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