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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萧阮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在陆涵睿耳朵前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表哥,带我走”。
闻言,陆涵睿心里再没有了顾忌,招呼着手下便浩浩荡荡的带着萧阮离开,一点也不在意身后气得跺脚的萧鸿。
是夜,陆国公府上一片人仰马翻,陆老夫人满眼心疼的看着趴在床上的萧阮,不时拿着手帕擦眼泪。
“我可怜的阮儿啊,你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萧阮身上不带皮鞭,总共挨了有六十多个板子,臀部的衣服上都沾着血迹,一张脸苍白的可怕,去强撑起精神安慰陆老夫人。
“祖母别担心,其实也不过是一些皮肉之伤,只要过上几天就能痊愈了。”
“你这孩子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哄你外祖母开心呢!”
陆老夫人浑浊的眼睛里带着泪花,听了这话,越发心酸,忍不住对身边的人道:“不是说去请太医了吗?赶紧去瞧瞧看看有没有来,来了就让他赶紧过来给阮儿医治!”
萧阮一听陆老夫人竟然给自己找了太医,心间顿时涌出一股暖意。
想她被亲生父亲嫌弃,不听解释,一顿板子将她打成重伤,外祖父一家却对她如亲生孩子一样照顾爱护。
这样的恩情,她前世究竟是脑袋昏成什么样子,才能将能听信顾氏的话,将对自己最亲的人隔绝在心门之外?
“小姐,你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萧阮忽然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很快便看见竹筠匆匆跑了进来。
一看见竹筠,萧阮脸上又一次露出了复杂之色。
这丫头是顾氏派给她的,她一直都有用各种方法试探,但不知她是心思深沉还是真的想要投靠自己,不仅没有发现半点异常,相反,这个丫头还曾一连几次帮助她度过难关。
只是,她分明记得萧鸿要把她关进房里时,连翘他们都在,唯独不见竹筠。
但现在她竟然也跟着自己来到了陆府,莫不是……
“竹筠啊,你快将我房里收着的那瓶碧玉露拿出来,先给你家小姐擦一擦,我估摸着太医来了这个地方也不好医治。”
萧阮心间正在猜测,听到老夫人用极其熟稔的语气招呼竹筠,顿时露出了惊讶之色。
“祖母,你,你和竹筠……”
“小姐,奴婢一直都忘了告诉您,奴婢本来就是老夫人安排在您身边的。”
竹筠一眼看出萧阮的疑惑,脸上一红,立即让自己真实身份说了出来。
原来,陆家担心萧阮在萧府受到欺负,为了能够可能的了解萧阮的处境,帮助她,陆家便找了一个心眼灵活、靠的住的下人暗中送到了萧府。
而这个下人便是竹筠。
“竹筠说的不错,她从前可是我身边最机灵的一个丫头,把她送到你跟前我也放心,而且今天晚上也是她想尽办法把你受伤的消息送到这里来的。”
陆老夫人一脸笑意的冲萧阮点点头,再看向竹筠的眼睛里便有了夸赞。
听到这里,一直困扰在萧阮脑海里的疑团终于全部解开。
再想到陆家人对她这种无微不至的关心,萧阮的眼睛里不觉划过了一道泪光,声音也带着哽咽。
“祖母,阮儿谢谢你们!”
陆老夫人笑中带泪,抹了抹眼角,拍了拍萧阮的手:“好孩子,说这些是做什么?若真是感谢祖母,就快点将伤养好!”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求太子帮忙
“老夫人,太医来了!”
竹筠刚把萧阮身上的伤口清理干净,涂上碧玉露,听到外民侍女的通传声,赶紧将床帘放了下来。
“表妹,这位是宫里的许太医,你且把手伸出来,让他给你把把脉。”
隔着薄纱一样朦朦胧胧的布帘,萧阮看见房内一连进来了几个人,并未曾多想便将将手伸了出去。
方才竹筠帮她末了药膏,她已经决定好了许多,只是这伤口不宜对外人展示,只能让太医隔帘看诊。
“许太医,我家阮儿可有大碍?”
片刻后,许太医松开手,老夫人当即忍不住询问。
“陆老夫人放心,小姐的伤势并不严重,只需按时服上几副汤药即可。”
闻言,老夫人长舒一口气,一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竹筠你立刻拿上许太医开的药方去抓药,睿儿我们都先回去,这次阮儿被萧家折腾的不轻,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老夫人安排了一番,又对萧阮安慰了几句,便起身送许太医离开。
脚步声逐渐散尽,萧阮却发现布帘外面似乎还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隐隐绰绰间,看不清那人面容,但对方的身形却叫她暗觉十分熟悉。
萧阮正要挑起床帘看看外面究竟是什么人,忽然看见那黑影几步走到她跟前,发出一个更加熟悉的声音。
“阮儿,我能看看你伤到哪里了吗?”
萧阮猛然撩起布帘,果然看见霍恂担忧紧张的脸。
“你……你回来了?”
萧阮仰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睛里尽是惊讶。
霍恂点点头,满脸疼惜的在萧阮床边坐下,看见她趴在床上,眼里一暗,瞬间明白她身上的伤是在哪里。
他护送皇帝微服私访今夜刚刚赶回皇宫,就在他回府之时,正好碰见去请许太医的陆涵睿,得知萧阮被萧鸿处了家法,他便立刻跟了过来。
房间里烛光通明,但萧阮身上却笼着一层阴影,黑缎一样的墨发披在肩上,越发衬得她肤色苍白。
想到陆涵睿说起今夜去救萧阮的情形,霍恂心里尽是愧疚。
“阮儿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看出霍恂对自己的关切,萧阮面上一热,赶紧摇了摇头:“是我父亲想要打我,你就算早点回来也没有办法啊。”
萧阮说的实情。
今晚的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连她自己都没有料到萧鸿竟然会对她下狠手,更何况霍恂作为一个外人?就算早点回来也没有办法帮她。
霍恂也想到了这一点,眼睛一眯,忽然转开话题:“你身上的伤还痛不痛?”
见霍恂的眼睛朝自己臀部看去,萧阮顿时有些脸红,不自觉的想要去拉身后的薄被,只可惜她受伤的地方一动就疼,拉了几下都没有把薄被盖上去。
“你穿着衣服我什么都看不见,你紧张什么?”
萧阮刚才还苍白的脸色,因为自己一句话瞬间一片通红,霍恂竟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低笑着去帮她把薄被盖上,惹得萧阮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砰砰。”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霍恂一愣,心知是陆老夫人在提醒他。
想到萧阮受伤的原因,霍恂眼睛里忽然划过一抹怒色:“夜深了,你好好休息罢,至于萧家,我一定会帮你出气!”
“霍……”
萧阮担心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正要叫住他,但对方却已经转身离开。
房间里很快陷入安静,不多时,竹筠便端着药婉走了进来。
“小姐,汤药已经熬好了,奴婢服侍您把药喝了。”
小心翼翼的帮萧阮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竹筠一勺一勺喂她喝药,见她眉头轻皱,赶紧递过来一颗蜜饯,眼里尽是心疼。
“这几天小姐怕是都要睡的不舒服了。”
萧阮好不容易将汤药喝完,心里正想着刚才霍恂离开时说的话,忽然听到竹筠的声音,不觉露出一抹苦笑。
她还不曾这么彻夜趴着睡过,这几日怕是要好好体验一番。
不过,萧盈和顾氏害她这般,这份大礼她迟早会回馈一番!
另一边,霍恂一出了萧阮的房间,立刻去见陆涵睿,直到天亮霍恂才匆匆离开,直奔太子府。
太子打着哈欠走进客厅,见霍恂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顿时忍不住调侃。
“我说霍将军,你说你这么早就来扰人清梦,这样真的好吗?我可知道你是昨晚后半夜才跟随父皇回来的。”
霍恂脸上一热,给太子行了一礼:“还请太子殿下海涵,臣这么急着过来实在是情非得已。”
“哦?让敌军闻风丧胆的霍将军竟然还有情非得已的事情,嗯,本殿还真是有些好奇。”
太子殿下将霍恂上下一打量,见他一大早就赶过来,穿着便服,衣摆上还带着污迹,立刻猜出他应当是护送父皇回宫之后便遇到了什么急事,否则他绝不会这么不重仪表的前来见自己。
这时,有侍女进来为他们两人沏了茶,太子立刻招呼霍恂坐下来细说。
整洁的会客室里茶香四溢,霍恂见侍女知趣的退下,立刻将昨夜萧阮险些被萧鸿打死的事情说了出来。
“太子殿下,萧阮是臣的未婚妻,臣实在担心她还没有嫁进我便给萧家的人折磨死,还请太子殿下能够救救臣的妻子。”
“我还当是什么事让你这个大将军郑重其事的来求我,原来竟是为了一个女人。看来故人诚不欺我,英雄总是难过美人关啊!”
太子闻言,顿时笑了起来,言语里又是一阵调侃。
在他眼里,这位霍将军小小年纪便因为名满沙场,因着性情冷酷又被人称为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可这样一个人竟然也会纠缠于儿女之情,这未免也反差太大了些。
“还请殿下出手相助。”
霍恂一点也在意太子对他的嘲笑。
他和陆涵睿在房间里商量了一夜,知道这件事他们外人无法直接插手,唯一能够让萧阮离开萧家的办法就是恳求皇上出面。
若是他贸然去求皇上,势必不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他和太子关系非比寻常,若是能请太子出面,一定会将萧阮带出萧家的牢笼。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今天天一亮就赶紧寻了过来。
“罢了,你既然已经求到了我这里,我若是不肯相帮,恐怕你这人要恨我一辈子,本殿可不想被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时时惦记着。”
太子见他脸上一片凝重,连自己的玩笑都不接口,想了想便笑着答应下来:“你想要我怎么做?”
“臣多谢太子殿下!”
霍恂面上一喜,立刻把自己和陆涵睿商量的计划说了出来。
“我去找皇上说情,你们在宫外造势,霍将军,你为了这个萧家大小姐还真是费尽心思啊!”
太子殿下听后忍不住又是一通嘲笑,末了,眼睛里却带上了羡慕。
他早就知道霍恂对萧家大小姐情根深种,更难得的是这位萧大小姐聪明异常与霍恂两情相悦。
天底下夫妻无数,但能够像他们两人一样真情不渝的怕是没有多少。
“好了,你回去等着吧,我今日进宫便向父皇那里给你说说情。”
听闻太子当真答应,霍恂眼睛一亮,立刻起身冲他行了一个大礼:“臣谢过太子殿下!”
皇宫后花园里的百花齐放,凤蝶围绕,空气里尽是一股香甜。
汉白玉的凉亭里,皇帝与太子两人正端坐在石桌上拿着棋子兵戈相向。
连站三局,太子均是以半子输掉棋局,终于忍不住认输。
“儿臣几日未曾领教父皇棋艺,却不知父皇的棋艺又上一层楼,恐怕儿臣究其一生也只能望其向背了。”
皇帝听得此话,龙颜大悦,将手中所执黑子放下,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难得你耐着性子陪朕下这么长时间的棋,说罢,你今日来究竟是所为何事?”
“儿臣自觉已经隐藏的极好,不想竟又一次被您看了出来。”
被皇帝猜中心思,太子脸上顿时露出无奈的笑容:“父皇,霍恂霍将军来求儿臣办事,儿臣被他磨得没有办法,就只能来见父皇了。”
“朕就知道你是为霍恂而来。”
皇帝脸上笑意更浓。
早有人将昨夜陆涵睿带兵闯进兵部尚书萧鸿家里的事,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而宫中的许太医又被陆涵睿连夜请了过去,如果所料未错,那位萧大小姐一定是受了不轻的伤。
萧家与陆家不和在朝中早就是公开的秘密,而此事牵连到萧家大小姐,皇帝一早就猜到霍恂一定会去求太子。
太子瞧见皇帝脸上笑意不绝,立刻露出求教的神色:“既然父皇已经知道事情的缘由,还请您帮儿子做个决定,这忙儿臣究竟是帮不帮呢?”
“就你机灵,你以为朕看不出来你是想要帮他?”
皇上嗔怒的看了一眼太子,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
他的这么多儿子里面,能入的他的眼的也只有赵衍和太子两人。
太子早早没有母妃,无论是在宫中还是前朝一直暗中受人争议。而赵衍明面上宽厚仁慈对太子也颇为尊敬,皇帝却将他的野心看的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