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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献给七零年代-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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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哥!”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地吃着饭,电话忽然响了,徐媛起身去接,“喂?”
对方沉默了一瞬才说:“是我,小媛。”
仿佛有一只大手扭住了徐媛的心脏,隔了好久她才冷冰冰地说:“有事么。”
听出她口吻冷淡,对方尴尬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今天是我唐突了,我……”
“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徐媛很不耐烦地说道。
“噢,是,是。”对方不知所措了一阵,然后才说:“我……容川回来了?”
徐媛忍不住冷笑,“他回来那天你不就站在火车站外的广场上么,还用特意问?”
“小媛,你不要这样,今天是春节,我想和容川说说话可以么。”对方低声恳求。
徐媛深吸一口气,冷冰冰地说:“他已经睡了。”然后挂断了电话。调整了一下情绪和表情徐媛才又回到餐桌前,容川看了母亲一眼,见她脸色不好就赶忙问:“妈,谁啊?”
“以前的同事。”徐媛无精打采。
“同事?老同事吗?男的女的,都说啥了?”虽说现在的形势已不像前几年那么激烈,但容川还是很担忧母亲,家里没有顶梁柱,没有男人,在北大荒时,一想到家里的情况容川就难过得睡不着觉。
“哎呦哥你好烦啊。”容慧嫌他啰嗦。“来,吃一块红烧肉闭上嘴巴。”徐媛笑了笑说道:“是老同事,互相拜个年,又平安熬过一年,大家心里都很感慨。”
平安熬过一年。
短短几个字怎么听怎么心酸。
吃过饭收拾碗筷时,容川忽然想到什么,便说:“妈,明天我去趟纪伯伯家,你说买点啥好?”
徐媛差点没把手里的碗扔地上,“去,去哪儿?”
“纪伯伯家。”
她变了脸色,气道:“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不在家里好好待着,去哪儿做什么?不许去!”
容川不解,“妈,您这么说可不对啊,先不说小时候纪伯伯多照顾咱们,就是去了兵团他也对您和小慧照顾有加,最为晚辈我理应登门感谢。如果不去,那不成白眼狼了!”
容慧也说:“是啊妈,纪伯伯那人多好,春节前还让他警卫员给咱家送了十斤鸡蛋,您这么做可有点忘恩负义了。哥,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行!明天咱俩先去趟副食店,听说纪伯伯爱吃饼干,咱们看看有啥新品种没,然后……”
容川与容慧站在客厅里聊得热火朝天,徐媛端着碗筷踉踉跄跄来到厨房,她想某些微妙的关系是本能,终不可被随意阻断,它们在黑暗中牵动着彼此,却在阳光下变得格外沉重。
第二天,容川带着容慧先去副食品商店买了点心饼干和茶叶然后敲开了纪如海家的大门。
保姆开的门,她是新来的,不认识容川:“你是……”
“您好阿姨,我叫李容川,请问纪伯伯在家吗?”
纪如海正坐在客厅里看报,听见容川爽朗的声音先是一愣,然后放下报纸就站了起来,“容川啊,快进来,进来。”
“纪伯伯过年好。”
“纪伯伯好。”
进屋后兄妹俩先是礼貌地打招呼,然后把礼物送上。“纪伯伯,我知道您爱吃饼干,就买了一些。这是巧克力夹心,那个是奶油夹心,不知您爱吃哪一种,我跟容慧各买了一斤送给您。”
“哎呀,你们两个孩子,来就来吧,还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嘴上说着不乐意,但纪如海的眼睛已经笑得迷成了一条缝。“小张啊,快去倒两杯水来,还有,先不要擦厨房了,先去菜市场买条鱼,容川,今天中午就在纪伯伯家里吃。”
“不了,伯伯。”容川忙拦住保姆,得体地对纪如海解释道:“我一会儿还要去战友家里送点东西。明年我回来一定在您这里吃饭,但今天真的有事,请您见谅。”
纪如海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失望,其实他也清楚容川这么说不过是托词,但他能来看自己,已是最大恩泽,他还有什么可纠结的呢。
几人坐下后,纪如海问:“容川,这次回来住几天?”
“连队给了七天假,过几天就走。”
“这么快?那你妈妈又要哭喽。”
容慧这时□□话来,笑着问“咦,纪伯伯,您怎么知道每次我哥走时我妈肯定会哭啊?”
纪如海一愣,然后仰头笑道:“孩子是娘身上割下来的肉,自然走到哪里母亲都惦念。有句唐诗说的好,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啊。你哥哥一走就去到千里之外的东北,几年才回来一次,你妈妈能不伤心落泪么”
“哇,纪伯伯您好有才华,不单带兵打仗厉害,文采也是一等一!”自小生活在大院,容慧自然崇拜军人,可惜她爹是文艺兵,没上过战场,而且在容慧很小的时候他就去世了,关于父亲,容慧更多的是来自于想象,而纪如海就是她想象中的那个父亲,有军人的威严,也有普通人的侠骨柔肠,待人温和,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又果断决绝坚持己见从不退缩。而且小时候,容慧就常听其他孩子说纪如海年轻时就独自带兵打仗,参加过百团大战,是战功赫赫的少将呢。
只可惜啊,人无完人,纪伯伯这么好,他儿子纪北平可不怎么样!从小就爱调皮捣蛋还是个一点就着的驴脾气,好不容易去了黑龙江却还总是跟他老哥对着干!
那个人啊,真是差劲的无药可救!


第35章 入V第三更
“咦,伯伯,伯母去哪儿了?”女孩子心细,观察能力强,纪家三室一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才借用倒水的机会容慧只拿眼睛一扫,便知家里少了女主人。
纪如海的妻子叫沈萍,对于这位沈阿姨容慧只知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挨过枪子,上过战场,胸前各色奖章加起来一点不比纪伯伯少,当真一位受人敬佩的女英雄。
哎,话说到这里又要悲哀地折回来——两位大英雄的儿子居然是一只狗熊!
经容慧提醒,容川也才发现进屋半天了,却一直没见到沈萍,“是啊伯父,伯母去哪儿了?今天正月初一,我也要跟伯母好好拜年。”
纪如海笑笑,似乎不愿意多谈似的简单应一句:“噢,出去了。”
容川一愣。
容慧却傻乎乎的:“啊,伯母工作这么忙?大年初一都不休息呀!”
纪如海面露一丝尴尬,容川忙用手捅了口无遮拦的妹妹一下,容慧恍然大悟,吐吐舌头赶忙噤声。
后来还是纪如海率先打破了沉默,询问容川在兵团过的好不好,劳动强度大不大,有没有受伤什么的。容川都一一认真的回答,见时间不早就带着容慧起身告别,纪如海一直走他们到门口,眼中有不舍,“容川,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
“是,伯伯,您也好好照顾自己。”
纪如海欣慰地笑笑,犹豫了一瞬,才对正往楼下走的容川说:“这次回去……别再和北平打架了。”
容川微怔,想春节前那次动静实在闹得太大,兵团领导一定告诉了纪如海。
作为天生的冤家对头,从小容川与纪北平看对方就不顺眼,可每次打架,无论是谁把谁打趴下,纪如海却从来只说纪北平不对,从没有找容川家理论过一句。记得七八岁时,他用砖头砸破了纪北平脑袋,那次下手重了,把他砸出了脑震荡,结果大人们赶到医院时,纪如海却先去看容川伤了没。
也正是因为如此,容川虽与纪北平不合,但一直对纪如海尊重有加。
“容川,算起来北平比小你几个月,就当看我的面子,作为哥哥,他在生活中若有不当之处,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你都让着他点。他啊,从小被他妈妈惯坏了,性子野的很,若是惹恼你,多担待一些,别跟他一般见识,就当是自己亲弟弟犯浑,好吗?”
这句嘱托让容川脸红。是啊,自己太不懂事了。纪伯伯这么照顾他们家想必内心深处就是希望能看在自己的面上,不要总和纪北平对着干,他犯浑的时候,作为大几个月的兄长理应冷静面对,让着他点又如何?
容川咬咬嘴唇,望着纪如海郑重其事地保证:“伯伯,您放心,从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我不会再和北平打架了。”
“唉……”
他离开后,纪如海一直站在窗边目送他远去。
窗外一地爆竹纸屑,空气中弥漫着未散的火药味,他大步踩在上面,昂首挺胸迎着太阳走,纪如海一瞬间有些恍惚,遥远的时光深处,某个身着军装的少年也曾这样踏着敌人的炮火冲锋陷阵。
“您的药。”
保姆打断了他的思绪。
纪如海把药吃下,年轻时在战场上受的那些罪,刚过五十就找回来了……
****
七天假期很快过去。
晚上,徐媛正站在厨房里择菜,容川挑帘走进来,看着她,脸色微红,眉目间带着点少年人的羞涩。
“妈……”
见他欲言又止,徐媛抿嘴一笑,“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明早就走了,再跟妈说话可不知就什么时候了。”
说的轻松,实则心里苦的很。
七天过得太快,一晃到了尾声,儿子这一走又不知何时才回来。
容川揉揉鼻子,酝酿了一会儿,才小声说:“您先别择菜了,到我屋里,跟您说件事。”
他这样,像极了小时候干完“坏事”不知如何收场时的窘迫。徐媛纳闷,再想多问一句,容川已经转身走了出去。容慧今天跟同学出去玩了,家里只剩下母子二人,许媛擦了擦湿乎乎的手,抬脚进了容川的房间。
“妈,您坐这儿。”他指指自己规制整洁的床铺。
看来去兵团锻炼也不是全无好处,这次回来,自理能力明显提高了许多。
徐媛安心坐下,“川子,到底什么事?”其实作为母亲,她已经隐隐有了一丝预感,算阴历,儿子今年也有二十一岁了,是不是……
果然,容川递给她一张黑白相片。徐媛接过,不出所料地看到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姑娘。姑娘穿着知青的绿军装,两条麻花辫,一张漂亮的鹅蛋脸,清秀娥眉下是两只水灵灵招人爱的大眼睛。
“她是谁?”徐媛明知故问。
容川害羞地一笑,母亲的注视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说吧,这屋里就咱俩。”徐媛鼓励道,心里五味杂陈,看来与自己预想的无差,儿子确实有了女朋友。也难怪,他那么出色……
容川一屁股坐在母亲身旁,傻笑了片刻才说:“妈,你觉得她咋样?”
徐媛故意板起脸,摇头:“不怎么样,太瘦了,一般般。”
容川急了,站起来急急地辩解,“妈,这您可就错了,王娇人长的是瘦了点,干活可不一点都不含糊,她人特好,思想觉悟也高,她,她……”
徐媛忍不住一笑,摇摇相片,“噢,原来她叫王娇。”
容川反应过来,敢情母亲用了激将法。一瞬间他脸更红了,“妈,您,您这样,不对啊。”
作为母亲,徐媛当然要问问王娇的家庭情况,再听到她是上海人后,本能地生出一丝亲切感,后又听容川讲到那悲惨的身世,徐媛竟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原来,也是一个苦孩子。徐媛没有那种门当户对的封建思想,她是个开明的人,也相信儿子的眼光,“川子,只要你喜欢,妈妈没有意见。”
听母亲这么说,容川心里就吃了定心丸,其实在黑龙江时他就好几次想把自己和王娇的事告诉母亲,但始终不知如何提笔,况且,母亲看着脾气温和,实则也倔强的很,不然不会在运动开始后,宁可挨骂挨打,也咬死牙关不揭发团长所谓“不堪入目”的过去。
一段恋情,若有长辈的祝福才叫幸福圆满。
“川子,既然认定了人家那就好好相处,别像在家似的总耍小脾气,她是女孩,又比你小,若有矛盾,你可要懂得谦让。”徐媛把自己的经验毫不保留的告诉儿子,作为母亲,她只希望容川幸福。
“妈,我知道。”容川收起笑脸认真地说,然后坐在母亲身边一起看相片上的王娇,“您别看阿娇年纪小,但人很成熟,自从认识,我俩从来没吵过架。”
“她让着你还是你让着她?”徐媛忽然八卦起来。
容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都,都有吧。”
所谓一物降一物,徐媛是过来人,知道儿子忽然变得善解人意这是动了真感情。还是那句话,儿子喜欢谁是自由,她不干涉,只要他觉得幸福快乐就好。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幸福,快乐,多么珍贵。
第二天容川背起行囊离开北京。
“容川,到了兵团好好劳动。”
“哥!一路顺风!”
“我知道,你们放心吧!容慧,好好照顾咱妈,明年我还争取回家过年!”
火车鸣笛,渐渐启动,母亲与妹妹的身影快速后退,最终变成两个模糊的小点。
唉,不知下次回来又是何时?容川坐在窗边独自惆怅。
那时,身边应该有阿娇陪伴了吧?
不!一定会有她的!
两天后,容川回到当年初次来黑龙江下车的佳木斯火车站。时光荏苒,站台依旧破破烂烂,记得当时,为了迎接他们这帮知识青年,火车一路停靠的站台都是锣鼓喧天,群众列队跳着大红绸舞,仿佛火车上的知青们是即将出征打仗的战士。
当时,知青们都觉得很新鲜,心中也充满鼓舞。那些不想来边疆的人,也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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