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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让我自己冷静冷静。时候也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明天还得过海关去澳门。”
洪其说完,也不等她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少年时的感情究竟能带来多大的后遗症,苏筱铭从前想都没有想过。肖晨从小就不喜欢这些情情爱爱,有段时间甚至让她觉得他是个GAY,到如今只有过两次恋爱,他没细说,她也不想去知道这些私隐。而换做她自己,初恋给了顾危,她闭口不谈。接下来跟Cyril便是一段刻苦铭心,到现在仍然在升温的情爱。对少年情。事的了解相当有限,几乎参透不了洪其的心思——明明是那个女人负了他,为什么还要记得那么牢。换做是苏筱铭,大约早就忘得远远的了。或许她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之巨大。
“傻瓜,就这么睡着了。”
Cyril转身,看见靠在床头上已经睡的微酣的苏筱铭,方才实在是太累,她这样就沉眠也
无可厚非,连自己也有些睡意上头,关了正在浏览的威尔士遗产继承法,合上笔记本电脑,走到床边,像往常在英国的每一次一样替她摆正身子,盖好蚕丝被,自己也枕着手躺下,想起来到中国的点点滴滴,真要比一个五年还长。
不得不说,他们现在的关系就像偷情一般,刚开始新鲜,只不过日子一长,他的心里膈应着难受,想极力去改变。从前苏筱铭没有在这方面发言,可是现在她的一举一动无不说明迎合着他的步伐——估摸着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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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过的很是平常,在街上随便玩玩闹闹也算是过了。苏筱铭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小孩子心性,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酒店,洗了个澡之后迅速躺下,理都不理Cyril,他在她这儿碰了一鼻子灰倒还挺甘愿,躺在她的旁边想自己的事情。祖父的遗产已经在自己手上,不过跟祖母的家当相比,只是冰山一角而已。父亲仍然咬着自己不放,因而最近自己也在极力研究威尔士的法律,希望能钻到什么漏洞,改变自己现在这种被动的局面。
看着身边的女人,他选择闭起嘴巴不说一句话,她自己的事情已经够烦躁,再添上自己这一条……他做不到。
苏筱铭睡得早,醒来也早。拖起Cyril出了酒店,坐上秦韵遥的车,顺利过了关,那厮觉得自己最近也没事可做,又加上苏筱铭再三邀请,索性一起过海关,到澳门这地方放松个两三天。到了澳门,完全和内地是不同的景象,这或许就是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不同,人们贫富差距相较内地更大。
坐在LINCOLN加长汽车内,她能够舒服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机场离分公司的距离挺远,而司机应当是觉得该让苏筱铭看完着风景,开的很慢,个把小时才到了只来过不上十次的分公司。说是公司,其实不过一个赌场,港澳地方都求吉利,她将赌场开在这里,也入乡随俗,请了个风水大师像模像样的修了大门的位置,摆上内部陈设,说来也奇怪,做完这些之后,第二个月的业绩比前一个月翻了三番,如今在这个巴掌大的地方也算站稳脚跟。
烫金大字写着‘启铭’,一看就明白是苏家的产业,苏毅没来过这里,以前的一切都是苏筱铭和肖晨打理,当然,后者管的东西要多得多。虽然对这座城市不熟,但她还是很容易找到自己的办公室做好,召集了一帮下属开临时会议,Cyril原本想陪着她,可苏筱铭说不用,毕竟有些事情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为了补偿,她不得不将他带入休息室,喂上自己的双唇才能作罢,力道掌握的刚刚好,只让他有些欲望,又非必须发泄。
“把林淮安从东南亚召回来,我不能让‘启铭’冒这个险,钱全打到他的账户里去,事成之后,给他五十万当安家费。”
简单一句话,让下属觉得她没有丝毫变化,相比起六年前,只是更加成熟。
左下的李展风是从内地调过来的,在此之前也跟了她一段时间,知道苏筱铭为人随和,但还是小心翼翼问道:“五十万……跟这次的钱相比起来几乎算是九牛一毛了,会不会太少,我怕他……”
他明智的留下话头给苏筱铭,一方面不能乱了她的面子,另一方面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倒不如闭嘴,听听她怎么往下回答。
苏筱铭知道一定有人问这个问题,脑子里早就想好了答案,靠在皮椅上,似乎很随性的回答道:“他之前已经拿我的钱发了财,表面上是没赚钱,只不过我早就让人去查了,除了走私军火的本钱,他还赚了成本的十倍以上。我现在再给他五十万算是便宜了他,他要是敢跟我谈条件,我手里也有不少他的把柄。”
她的语速很快,听惯了粤语的澳门人有些云里雾里,苏筱铭看他们的神情便知道他们对自己刚才的语言一知半解,对李展风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立即翻译出来。在澳门呆了六年时间,粤语已经和当地人说的一样好了。
没有避讳秦韵遥,也避讳不成。跟Cyril可以说是想自己锻炼锻炼能力,可是对于她——一个没有利益冲突的女人,再把人家拒之门外就不好了。
她皱着眉听苏筱铭把话说完,心中大概有了个底,却也很明白在这种场合自己毋需说话的道理,闭上嘴巴只字不提。
“我支持。”
“我也支持。”
“……”
在没有触及利益的情况之下,下属总是很愿意服从上司。苏筱铭听完他们的话,微微翘起嘴角,带着胜利的微笑,转身看着李展风问道:“你觉得呢?”
李展风摆摆手,表示她赢得彻底,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我也不反对。我会尽快联系内地的买家,以及通知林淮安在四十八小时之内回到澳门。”
苏筱铭打了个响指,顺便将手指指向他,称赞道:“展风,越来越能独当一面了,澳门的事情交给你算是我那时候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回归正题吧,林淮安到澳门之后,你必须牢牢控制他的一举一动,必要时候可以采取软禁,这钱不是小数目,全洗进用他的身份证开设的户头是为了逃过警察的障眼法,但是……这世界哪有百分之百的安全,如果不看紧他,这人随时都有可能拿着钱跑路。”
这么说多半是提醒自己注意,虽然是他的身份证,但他根本不知道密码多少,她这么说,不过是想把李展风拉进去,好让他不能置身事外。
“如果没别的事情,我们也别僵着了,都散了吧。我来澳门是单单为了这事情,如果还有什么事,等肖晨来了再说。”
随手翻了翻面前的文件,只看了一眼就盖上,拉着秦韵遥问李展风:“不介意我去前面小赌两盘吧?”
出国之前,她没少碰这些东西,只不过那时候是图个法律不允许的新鲜,现在只是回忆从前罢了。
到了包间,趁李展风还没把Cyril叫过来,秦韵遥突突的问道:“你打算一直都瞒着他?”
苏筱铭很是冷静,用赌牌专用的小铲,从桌子正中间拿过自己的筹码,不紧不慢的回答道:“他是学法律的,现在是三个国家的合法大状(大律师),我现在要做的这些事情,是踩着法律的边缘走的,你说,他会支持我吗?”
秦韵遥万万没想到她这么大胆,压低声音道:“洗钱是犯法的,你真打算拿自己去拼那些钱?”
那边的女人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相比较以往都要冷静,默默的抽了三张牌放在手中一一看过,开口道:“洗钱在大陆是很冒险,只不过澳门这种地方,比比皆是。况且我也不可能拿我自己去赌,要把钱弄干净,就得找别人。这钱不是小数目,我一定要拿回来。是林淮安把这些东西搞臭,我不找他,该找谁呢?”
46、疯情,疯隐瞒
秦韵遥毕竟是经历过许多的女人,对于苏筱铭偏激的言论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她们从小就认识,对彼此的了解也不止一点点,该是知道苏筱铭是一个怎样的人。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格,她们在十几岁的时候,也不可能在B市的圈子里站稳脚跟。靠在靠背椅上,思索许久,最后微笑着回答:“自己小心,毕竟这种事……”
苏筱铭见她的态度软化,同时也笑了起来,摆手止住她的话头,开口道:“别怀疑我的能力。我要是没那个胆量,也不可能在那时候把澳门的事情做起来。”
澳门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尝试,她做的最大胆的事情无疑是与肖晨在北美开设了公司,贩卖合法军火。世界上管制最松散的地方就是这个所谓的“世界警察”所在的大洲,很多人有这个想法加入一份子,分到一块蛋糕,可是真正能在沉浮中生存下来的军火商少之又少。肖晨几乎是拿命在拼,才取得加利福尼亚州黑手党的信任,放心将货源交给他办理,到如今站稳脚跟,实属不易。只不过苏筱铭信奉的是冒险哲学,只有试过才知道结果如何,如果不尝试,没有一点发言权。
秦韵遥哑然失笑,摇头道:“你永远都不甘于人后,就像当年,我胆子小,永远都是被你拉着在后边跟随。直到你离开之后,我才发现我真是太缺乏锻炼了,碰到很多情况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没办法,只能逃出去了。”
苏筱铭自嘲的笑笑,说道:“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在英国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到这里完全提不起情绪。老想着处理完这些事情,把老爷子安置好了,我就回去那里。这里的氛围太压抑,我真觉得我快被弄出抑郁症了。”
“什么抑郁?”
Cyril进来时正巧两人说的话都不是太值得怀疑,他面色不改,很自然的坐到苏筱铭身边,捧着她的头,对上额头一吻,接着用问询的眼神看着笑的很是无害的苏筱铭。
秦韵遥的变脸能力不比苏筱铭差,Cyril进来之后也是一脸笑盈盈的模样,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不由“啧啧”两声,替她回答道:“大律师,你的女朋友刚才在说,如果你再不赏脸过来,她都快要无聊的抑郁了。”
Cyril明知她们刚才所说的不是这些,但既然不说,他也不想多问,一笑了事,问苏筱铭:“才来到这里,怎么就这么空闲了?”
苏筱铭不顾旁边还有个秦韵遥,若无旁人的搂上Cyril的脖子,讲自己的脸蛋凑近,回答道:“留出时间陪你,还不好吗?这边的事情一向都是肖晨负责,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交给他就好了,我才懒得耗费那个心力。”
“啧啧啧,你们俩真是在哪都能黏糊上,我看我再
不找个男人,迟早被你弄出的一身鸡皮疙瘩给冷死。”
秦韵遥一脸坏笑的看着二人,不时搓着手臂,似乎整个房间真的特别冷一样。
苏筱铭扔开手中的牌,冷眼看了看整张桌子:这辈子一般不好的回忆都留在上面了,如果不是为了“钱”这个字,她一定不会跟这种地方再有接触。
Cyril似乎知道她的心中所想,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这里的环境太闷了,出去走走吧,我没来过澳门,想看看这里。”
“成,走吧。”
她又像个小女孩一般,头发一扬一扬,拉着Cyril就往外跑,直接钻进车里,才哈哈大笑起来,等着秦韵遥过来。
澳门这不大不小的一块岛屿,足以让她恢复天性,或许骨子里透着这种不羁,只是因为环境原因,被她自己压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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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姐,林淮安回来了。”
李展风的办事效率异常迅速,才过了一天的时间,就把林淮安从泰国带回来,他点头向苏筱铭询问是否将他带进来,她咬咬嘴唇,打了个响指同意,心里还在思索着等会儿见到他应该要是怎样的态度。
林淮安去缅甸约莫有半年的时间了。在热带季风气候下晒得十分黝黑,眼角的皱纹也增加不少,整个人带着一种沧桑的味道,苏筱铭原先还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会儿算是想明白了,勾着嘴唇,第一句话便是:“樊老爷子这半年交给你的任务倒不少,晒成这样,只不过……油水也很多吧?”
当初事发之后,肖晨为了避人耳目,将他塞到樊志强那里,到金三角任其自生自灭,当然,这事情除了她,没有别人知道。
林淮安勉强笑了出来,牵动脸上的皱纹,更是挤成一团,声音很是沙哑,或许跟常年抽烟也有关系,他缓缓说道:“给我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苏筱铭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摊摊手道:“别说我没给你机会,现在摆在你面前的两条路你也清楚;第一条,事成之后你拿走五十万,加上你这半年赚的钱和之前军火所得,下半辈子是不愁了,你的老婆孩子,我会让展风去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