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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再见。”君彦卿嫌恶开口。
“可副堂主不是说这位皇贵妃是来求子的,您倒是想了法子不与她行鱼水之欢,可她那肚子应该鼓不起来吧?”弄玉十分不解。
“你她?”君彦卿侧目,弄玉再一次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你最好不要有这样的心思,她肚子里不管怀了谁的孩子,都不会有好下场,好在……她肚子里不可能再怀上孩子了。”
“副堂主的意思是?”弄玉满眼疑惑。
君彦卿长吁口气,转身朝弄玉勾勾手指,但见弄玉过来时,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怎么你家主子之前没教过你,知道的越多,死的就会越快?”
弄玉变脸,“如果副堂主没有别的吩咐,弄玉告退。”
君彦卿直起身子,微微颌首,“你下去准备吧,你家主子明日……便可风光大葬了。”
弄玉闻声微愣,脸色随即覆满哀伤,“是。”
房门叩起,君彦卿的视线重新回到桌边那支玉箫上。
回想起与龙少瑾的交情,便是从这只玉箫开始的。
那时他初入皇城,偏巧就下榻在与景王府在同一条街上的客栈里,夜半之时,他总能听到清如凤鸣的箫声在景王府上空徘徊。
他虽不懂音律,却觉得这箫声极为好听。
久而久之,他便寻着箫声到了景王府。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龙少瑾时,君彦卿感慨这世间竟还有这般超脱世俗的男子,一身白衣,执箫而立,梨花随夜风飞旋,翩然落在那抹素白衣袍上,画面极美。
从那一日开始,他只要来皇城便一定会到那家客栈,必会每晚都在暗处静静看着龙少瑾倚风,渐渐的,被那箫声所迷。
也是从那一日开始,他知道龙少瑾在每晚之后都会作画,所画之人是他的母妃。
后来有一次,龙少瑾发现了他。
再后来,他便在皇城里有了一个放不下的挚交好友。
而他们在一起时,只谈风月,不谈出身。
以致于在龙少瑾死后,君彦卿方知他这一生过的有多不如意,才知他母妃是因为龙皓北的母妃才会郁郁而终。
挚友离世,他总要做些事缅怀。
所以,龙皓北死了,临死前将当年的事公诸于世……
床榻上,凤银黛的叫声渐渐歇止,君彦卿敛去思绪,起身走过去时自怀里取出一个紫檀的方盒。
随着方盒被打开,一只漆黑幼蛊慢慢爬出来,顺着凤银黛的手腕钻了进去。
“你求子,本副堂主便赏你一子。”
看着床榻上几乎虚脱的凤银黛,君彦卿冷眸微闪,之后决然转身离开房间……
墨色苍穹,弯月如钩。
锦鸾宫内,灯火微微的摇。
苏若离与龙辰轩临面而坐,彼此对视数秒,龙辰轩败下阵来,长叹口气,“朕就问你一个问题,周正有什么必死的理由吗?”
“没有。”苏若离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我们之前定的计划里没有这一条,你说绑他到曲华裳出现就放人的。”龙辰轩极为不解,而且依他认识的苏若离也不像是这么心狠的人。
“你说只问一个问题。”苏若离不想告诉龙辰轩,她原本也没想杀周正,可她昨夜潜入周府时,正撞上周正与其府上的一个丫鬟厮混在一起,说出的话也真是勾起了她的心痛处。
那杀千刀的没有因为正室妻子被劫而有半点着急的意思,还盼望着劫持曲华裳的人最好下狠手,让那女人再也别回来!
说曲华裳没有那丫鬟年轻,又不会伺候人,尤其晚上就越发的不会伺候人,活脱脱一条死鱼躺在那里,让人丁点儿兴趣也无。
还说只要曲华裳一死,他便把那丫鬟扶正。
苏若离这么一听,过往某段不好的回忆涌至心肺。
当然,苏若离承认迁怒是不对的,可她还是无耻的做了,且做的十分彻底。
于是第二日便有周正中毒的消息传到金銮殿上。
眼见苏若离神游太虚,龙辰轩无奈摇头,“杀便杀了,这件案子朕已经在金銮殿上交给孟臻处理,也算是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查曲华裳失踪的案子,可这人海茫茫,他要怎么去找曲华裳?”
“他不用去找,过不了两日师姐就会把曲华裳放出来。”苏若离拿起桌上的银拨子,慢悠悠的挑着烛芯,
“师姐抓曲华裳,无非是想让孟臻求助背后之人,眼下周正死了,案子的性质变了,太上苑亦跟着掺和进来,她若再叩着曲华裳,万一被人查出来,她非但不能揪出孟臻,还有可能给自己惹上麻烦。”
“她该不会一了百了杀了曲华裳吧?”龙辰轩眸色渐沉,忽然有点儿后悔把顾如是逼的这么紧。
“杀了曲华裳,孟臻就真的是毫无瑕疵跟把柄让她揪着,放心,她舍不得。”想起国师府时顾如是看向自己的眼神儿,那是怎样一种执念呵。
“说起来,朕有件事想要告诉你,朕前段时间不是跟你提过太极弓么。”龙辰轩音落时,苏若离耳朵立时竖起来。
“找到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可疑的乞丐
“没有,不过有线索称光孝寺并不是年久荒废,而是有人刻意捣毁,听说捣毁之人是个身材瘦弱,个子不高的乞丐,而他在捣毁之前曾带着个小乞丐一起离开,且朝皇城方向……”龙辰轩肃声开口,“朕怀疑那个乞丐拿了太极弓。”
苏若离握着银拨子的手,微微的一颤。
毋庸置疑,龙辰轩口中乞丐说的就是她,那个小乞丐,自然就是被她带回来的乞儿。
“我只能说那乞丐不是府的人,太极弓不在师傅那里。”苏若离佯装肃然道。
“也应该不是太上苑的人,可除了他们两个,还有谁会对十大神兵感兴趣,且有能力查出太极弓在光孝寺?”龙辰轩眸色渐凝。
神沐堂?
苏若离脑海里瞬时蹦出这三个字,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君彦卿是神沐堂的人?
“会不会……是江山楼?”鉴于神沐堂与红尘轩的关系,苏若离当然不能把龙辰轩的视线引向神沐堂,自找麻烦。
“想必你也听说眼下江湖里多出一个叫红尘轩的帮派,行的便是与江山楼一样的买卖,朕倒觉得这件事有可能是红尘轩干的,毕竟江山楼屹立江湖这么久,从不与朝廷挂靠。”龙辰轩冷静分析。
我冤枉。
苏若离在心里呐喊。
“或许吧。”苏若离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只想知道君彦卿那个瘪犊子在哪里。
“算了,太极弓的事朕自会查,你且安心对付顾如是。”见苏若离兴致缺缺,龙辰轩便不再多言,“我们早些睡吧。”
苏若离闻声不语,抬头看向龙辰轩,一双柳眉微微上挑。
龙辰轩被看的有些发怵,“朕哪句话说的不对吗?”
“是我,不是我们。”苏若离听人说那晚龙辰轩与凤银黛大概做了个了断,想来他就算不呆在锦鸾宫,也没什么。
龙辰轩似领悟一般点头,“皇后啊,朕有件事一直没好意思跟你说……”
“那你说。”苏若离十分淡定,她倒想听听龙辰轩能找出什么理由死皮赖脸的留下来。
“当初你同朕说洛清风为朕配的解药治标不治本,朕对医术不甚了解,但也全然信了你的话……”龙辰轩说话时手掌探入怀里,一口气拿出四五个瓷瓶,摆在桌上,
“虽然这两个月洛清风一直有送药入宫,可朕一粒药丸都没吃,就只等着皇后赐药……当然,朕没有逼你的意思,只是这身体愈发的不如从前,偶尔手抖,胸闷,气也喘不均,近两日不时还会出现麻痹的情况,就像现在……”
明明知道龙辰轩胡诌,苏若离却心。
不为别的,只因这几日她给龙辰轩配的解药接连失利,就在昨天,她把顺手抓来的飞鸟带到府里试药,结果那鸟儿吃完之后飞出去没十米远就自爆了。
只要想到有一日龙辰轩也有可能是这种死法,苏若离就特别的同情他。
“你睡床。”能对他好点就对他好点儿吧,免得他日后化作厉鬼回过头来骚扰自己。
龙辰轩眸色微闪,“可是腿不好使……”
“我扶你。”苏若离愧疚之情一时如洪水,于是起身走过去,主动搀扶龙辰轩。
幸福来的太突然,龙辰轩自觉若不得寸进尺就对不起苏若离一时的智商下线,于是在坐到软榻上的那一刻,某人说自己胳膊麻痹,脱不了衣服。
“我帮你。”苏若离仍然沉浸在飞鸟自爆的画面里,无法自拔,手上却已将龙辰轩的外袍褪下来,连鞋子都替他来摆到旁边。
“睡不着,要不你过来拍拍我?”龙辰轩私以为苏若离若能同意他的这个要求,那他今晚就圆满了。
结果下一秒,他就被苏若离给拍圆满了……
无话。
翌日清晨,早膳十分。
九华殿内,翠枝在将膳食准备妥当之后,端着盛放热水的铜盆进了内室。
床榻边缘,凤银黛独自倚着床栏,纤纤十指抚在位置,垂眸定定望着,面色。
昨日景王府的画面依稀浮现,凤银黛身体下意识紧绷,她该是有多久没有如昨日那般满足过,一次又一次攀上巅峰,一次又一次宣泄,以致于她现在想起来,身体都会忍不住轻颤。
说来也怪,那龙少瑾看起来像是个病秧子,怎地在却生猛的似是换了个人,叫人欲罢不能的。
“娘娘?”翠枝手里攥着透热的拭巾走过去,轻声唤道。
凤银黛抬头,这方断了对昨日那场床笫之欢的念想,按过拭巾,“媚药……”
“还有。”翠枝点头应声。
对于昨日之事,她倒是无甚印象,只道在听到自家娘娘吟叫声之后她便打了个盹儿,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了动静,她轻敲了两下房门,进去便见凤银黛的躺在床榻上,重重着,似是极累。
“这两日是关键,不如今们再去一趟景王府。”凤银黛接过拭巾轻轻擦拭,起身朝梳妆台走了过去,“无论如何,本宫都要怀上龙嗣,只要有了孩子,皇上定能对本宫回心转意。”
“那奴婢稍后就去安排。”这会儿翠枝正替凤银黛上妆,便听外面有个小太监跑过来,畏畏缩缩的站在门外。
翠枝认得跑过来的太监,便握着梳子走过去,“什么事?”
“大事不好了,景王……景王殿下薨逝了!”小太监一语,翠枝双目陡睁,手里的梳子砰然落地。
第二百九十三章若哪日离儿死了
梳妆台前,凤银黛闻声回眸,“发生什么事了?”
翠枝强缓过神儿,退了太监后急匆跑到自家主子面前,“娘娘……您只怕今日不能去景王府,景王殿下他……他死了……”
凤银黛愕然不已,连带着身子都有些颤抖,难道是自己昨日下药过猛,以致于掏干了龙少瑾的身子骨害他命丧黄泉?
此事若被御医查出来还得了!
“娘娘?”翠枝见凤银黛呆滞不语,轻唤了一声。
“回太上苑……马上回太上苑!”凤银黛再也顾不得上了一半的妆容,提起裙摆大步走出九华殿。
一路行色匆匆,当凤银黛回到太上苑时凤穆正在客厅里愁肠百结。
他也是刚刚得到景王龙少瑾病逝的消息,心里郁卒难舒,他才替自己女儿物色到这么一个好人选,女儿口风亦有松动,这还没怎么着,人却死了!
“父亲!”厅内,凤银黛疾步跑进来,惊呼开口。
凤穆闻声抬头,皱了皱眉,“你好歹也是当朝皇贵妃,注意一下自己的仪表。”
眼前凤银黛衣衫不整,脸上的妆容也才画了一半,这般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开口就是一嗓子,凤穆看着,越发心烦。
“父亲还管这些,龙少瑾死了父亲可知道?”此刻翠枝已在外面把门关好,凤银黛疾步走至凤穆跟前,急急问道。
“知道,今晨卯时的事,这会儿估摸着灵堂都已经设完了。”凤穆些许惋惜,想了想,“虽说他死的早,可父亲之前的提议也不能就这么断了,无论如何父亲都会替你找一个……”
“不必了。”凤银黛摇头,“女儿已经……已经在昨日上了龙少瑾的床。”
“你……你说什么?”凤穆愕然瞠目,双手紧叩住凤银黛的雪肩,一脸的不可置信。
“女儿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说龙少瑾薨逝,只是……只是不知道他的死与女儿昨日朝他酒里下的媚药有没有关系,如果有……那媚药尤为特别,女儿之前给皇上也下过,我只怕御医们查出来,再顺藤摸瓜就不好办了!”
“是这样……没事,你先在这里等我。”凤穆黑目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