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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极闻声,亦是微愣,尔后薄唇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发自内心的,“本皇子说的是那个看似能说得上话的外人,二公子在答应游侠的请求后,便利用自己的方便条件,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了那个人,与此同时,他亦听到了出门在外的大公子与那位游侠突然暴毙的消息。”
至此,苏若离终于明白,为什么凭她跟洛清风的本事,竟然没找到关于刺杀魏无渊凶手的一丝丝线索。
因为,魏无渊根本就是宁少游杀的。
她相信,宁少游跟魏心茹一定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她亦替魏心茹的死感到惋惜。
但她现在更想知道,魏无极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给她。
“故事讲完了,苏后以为如何?”魏无极轻舒口气,浅声抿唇。
“只是故事而已,以为如何又能怎样,听过也就算了,说不定本宫走出这个凉亭的时候已经忘了呢。”苏若离用了最保守的方式回答。
而这样的回答,却深得魏无极之心。
“是啊,故事而已。”魏无极笑着起身,“不打扰苏后喂鱼的雅兴,告辞。”
“请便。”苏若离亦起身,不失礼节的微微颌首。
直至魏无极走远,苏若离的视线方才在那抹颀长却又充满傲然之气的身影上移开,她猜想魏无极之所以把真相告诉自己,便是希望借自己之口转告给龙辰轩,叫他释怀。
否则就算‘行凶’的人已死,依龙辰轩的性子,这件事他还是会查个水落石出。
而他明知道龙辰轩就算查出来也不会说什么,他却刻意过来告知。
应该是不想龙辰轩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不必要的事情上。
这应该算是,变相表示自己的友好。
第六百三十二章给她日后保命
苏若离忽然觉得魏无极这个人,很有意思……
午后的大周皇城,阳光正盛。
僻静幽巷的一处酒肆二楼,君彦卿正在桌边把玩着手里的震雷镗,翻来复去看了好半晌,总觉得这震雷镗不如太极弓好看,用起来也不合手。
“为什么要把震雷镗给若离?”桌案对面,一抹绛紫色长袍的风洛尘清眸如潭,漠然看向君彦卿。
“她身在局中,若没有一两件相样的东西傍身,日后拿什么保命?”君彦卿将震雷镗包好,尔后抬眸,“是不是没想到,本副堂主会对你家小师妹这样好?”
风洛尘垂眸,端起身前茶杯,没说话。
“对了,你怎么回来了,沈醉知道吗?”君彦卿将震雷镗小心收到一个黑色匣子里,之后盖紧匣子。
“堂主让我暗中护着魏无极,大魏朝一共就这么两个好苗子,死了一个,另一个可不能再发生意外。”风洛尘淡声开口。
对于风洛尘的回答,君彦卿没有任何怀疑,因为在他看来,风洛尘要么不说,说就一定不会是假话,“本副堂主今晚约了你家小师妹,有没有什么话想我捎过去?”
风洛尘瞅了眼君彦卿,如果不是良好的教养支撑,他一定会把君彦卿拍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若他真让君彦卿捎什么话给苏若离,那他要如何解释自己认得君彦卿的事实……
天将暮色,已过酉时。
云水谣在去天牢探监之后,终于迎来了云睿兴师问罪。
这厢春桃入殿禀报,那厢云睿已经怒气冲冲的大步跨了进来。
瞧那张冰冷如封的脸,想必是气的不轻。
他能忍到现在才来,也真是不容易。
“你下去!”云睿行至厅内,冷眼扫过春桃。
见自家主子挥手,春桃这方退了出去,且将厅门带紧。
“云水谣,你为什么!”这会儿在气头儿上,云睿连称呼都变得有些不客气了。
“为了兄长你呀。”云水谣自贵妃椅上慵懒起身,身姿摇曳前行,止步在云睿面前,清眸如水,水意盈盈,“水谣不知,哥哥为何动怒?”
“为何?你自己做的好事都忘了?孙武死的那晚,你为何要去探监,你跟孙武是什么关系你去探他的监!”云睿恼恨低吼,“你知不知道,倘若孙武死在苏若离手里,介时朝中武将群起而攻,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在这后宫可就……”
“皇上。”云水谣突兀开口,眸色渐清,渐冷。
“什么?”云睿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眉反问。
“是皇上让本宫去探监,哥哥以为本宫可以拒绝吗?若拒绝了皇上,那么在这后宫我云水谣可还有立足之地。”云水谣漠声开口,转尔坐回到自己的贵妃椅上。
“皇上?不可能啊,皇上巴不得国师府受挫,又岂会叫你去探监?”云睿颇为质疑道。
“哥哥若不信,大可去问皇上。”云水谣娇嗔开口,眸色愈冷。
云睿想着刚刚自己态度有失,于是迈步过去,些许讨好,“为兄不是说你,我只是……只是担心你,你不知道这两日有多少武将去车骑将军府里找我,我那门槛儿都快被他们踏破了,他们都以为……”
“以为本宫入宫没两日,就怎么成了沈醉的爪牙?”云水谣樱唇微勾,嘲讽开口。
云睿没有反驳,事实如此。
“哥哥……”云水谣欲言又止,转眸瞄了眼门口,见春桃守在那里方才又道,“哥哥,你与那些武将不同,他们心心念念是怎么扳倒国师府,扳倒沈醉,可你不能这么想。”
“那我怎么想?”云睿不以为然,自段翼死后他被无形推举到武将领头人的位子上那一刻,怎么把沈醉弄死就成了他人生的唯一目标。
“哥哥想的,是怎么取悦皇上,怎么得到皇上的信任,想皇上之所想,为皇上排忧解难,而不是将皇上置于进退两难之境,哥哥也看到了,段翼跟龙千绝都是怎么死的。”
云睿皱眉,不解。
“但凡不以皇上意志行事的人,下场跟他们是一样的。”云水谣干脆挑明。
“可……皇上的意志不是弄死沈醉吗?”云睿还是不能理解。
“皇上是想弄死沈醉,但皇上不想弄死朝中所有文臣,孙武一案若武将因此迁怒苏若离,迁怒国师府,那些文臣定会反击,介时文臣武将这么一闹,有损的,是大周的根基,皇上要的是整个朝堂,而不是只有武将的朝堂。”云水谣耐着性子解释,“哥哥还不明白?”
云睿似懂非懂,但多少也听明白一些。
“再说本宫,水谣得哥哥赏识推举入了皇宫,想要站住脚跟靠的是什么?固然需要哥哥跟武将们的坚强后盾,但若得不到皇上信任,我在这宫里始终是个外人。”云水谣长吁口气,“此番皇上叫本宫过去探监,本宫连一个不字都没有说,皇上对本宫是感激的。”
云睿皱着的眉头,始终不得要领。
“本宫的态度就是哥哥的态度,皇上对本宫的宠爱就是对哥哥的信任,现在那些武将的意愿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他日皇上掌权,信得过谁。”被云水谣这般翻来覆去洗脑,云睿终于相信云水谣的作法是对的!
而且非常正确!
待云睿展眉而去,春桃急着进来,“娘娘,云将军没有为难你吧?”
云水谣嗤然冷笑,“他那个脑子,也配。”
“可是……”春桃欲言又止。
第六百三十三章这里又没有外人
“想说什么便直说,这里又没有外人。”云水谣慵懒靠在贵妃椅上,挑眉看向春桃。
“堂主的意思不是叫娘娘适时挑拨文臣武将矛盾,同时消耗龙辰轩跟国师府的力量吗?”春桃不解,孙武的案子是多好的机会呢。
“在此之前,本宫必要在后宫站住脚,而在后宫站住脚的根本,是让龙辰轩认为本宫没有那么重的心机,那日他来找本宫提起此事,若本宫拒绝,那么春桃,你觉得他以后还会再来飞羽殿半步么?”云水谣美眸微凝,“他若不来,本宫就算舌灿莲花又讲给谁听?”
春桃了然,这样的解释听起来十分合理。
然而,云水谣却没告诉任何人,她是真对龙辰轩的提议,动心了……
同在皇宫,锦鸾宫的气氛则有些古怪。
确切说,苏若离有些古怪。
厅内桌案前,龙辰轩正在用膳,苏若离难得没跟他抢,而是直勾勾盯着他的饭碗。
龙辰轩嚼着嘴里的饭粒,每吃一口都有压力,“是……朕吃饭的姿势有什么问题?还是朕吃了你爱吃的菜?”
龙辰轩实在忍不下去了,他自觉从头到尾他都没夹一块肉。
话说跟苏若离一起吃饭,他这段时间都瘦了。
“没有,没有任何问题,皇上吃完了吗?”苏若离见龙辰轩碗里还剩着半碗,心里颇有些着急。
被苏若离这么一问,龙辰轩颇为尴尬,“吃……完了?”
他不确定苏若离要的,是不是这样的回答。
“那就请皇上就寝吧!”苏若离暗自狠吁口气,脸上终于显露一丝笑意。
龙辰轩闻声,精神为之抖擞,“你这是着急了?”
苏若离点头,腼腆一笑。
“那就,就寝吧!”龙辰轩兴奋不已,起身朝内室而去。
不想下一秒,苏若离倏然闪身将其拦住,且指了指厅门,“门在那边。”
龙辰轩回头,瞅了眼厅门,视线又越过苏若离,瞅了眼内室房门,“可那边也有门。”
于是苏若离笑了,不仅笑了,两只手还扣在一起,随便掰两下就会听到咯咯的声响。
龙辰轩无语,沉默片刻,“是不是你让紫鹃到御书房把朕叫过来吃饭的,还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朕?”
苏若离想了想,“是。”
“饭吃完了,很重要的事呢?”龙辰轩十分不理解苏若离为什么要挡着他。
“很重要的事……就是晚膳要及时吃,否则对身体不好。”苏若离这话说的,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苏若离!”龙辰轩恨声叫嚣。
“嗯。”苏若离指了指厅门,“门在那儿。”
龙辰轩很想发脾气,但他忍了,转身暴走……
直至确定龙辰轩真的离开,苏若离方才缓舒口气,继而吩咐紫鹃把厅门插紧,在厅内候着,不许任何人进来,挡不住就叫,越大声越好。
紧接着,苏若离转身去了内室,房门被她狠狠打开,又狠狠摔紧。
她就站在那儿,眸子紧盯着坐在桌边的那抹红裳,咬牙切齿,眼珠儿都有些发红,“你来之前,就不兴先打声招呼吗?”
“为兄打过招呼了呀,龙辰轩来之前,我不是有把字条甩给你么,你接到了呀。”君彦卿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出了问题,一脸无辜。
面对眼前那张妖孽脸,苏若离已经放弃用任何词语来形容眼前这个脑残。
“你来找我做什么?”苏若离负气坐到桌边,视线不禁被桌面上那个长长的,看上去极为厚重的古朴长盒吸引过去。
君彦卿见此,轻咳两声,且端了端身子,眼尾上扬,殷红如血的泪痣在烛光的映衬下,越发妖冶,“为兄之前不是答应过,会把震雷镗给你……”
“这里面是震雷镗?”苏若离立时抬头,纤长睫毛呼扇如蝶,惊讶不已。
君彦卿眉梢越发朝上挑了挑,薄唇勾起邪魅的弧度,下颚微翘,抬手间示意苏若离自己打开。
面对如此唾手可得的震雷镗,苏若离一时激动不已,以致于落在长盒上的柔荑都有些颤抖。
随着幽绿色的古朴盒盖被慢慢掀开,苏若离下意识屏住呼吸,长盒露出一道缝隙。
渐渐的,长盒的缝隙越来越大,苏若离的表情也跟着无比丰富的变化着。
这还是君彦卿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兴奋到极致竟然有点儿想哭的样子。
由此可见,震雷镗对苏若离来说有多重要。
由此可见,她该是对自己这位兄长如何感激涕零。
其实他要求的不多,只想有个妹妹,跟尉迟铭宇母亲一样的妹妹。
而他找了这么些年,终于找到了苏若离……
这厢,君彦卿正等苏若离激动到不能自己的过来谢他。
那厢,苏若离已经将长盒无比缓慢的扣阖起来,继而起身。
一切都在朝君彦卿预料的方向发展,唯一不同的是,苏若离走错了方向,她背对自己而去,走向床榻。
如此一来,君彦卿有些慌了,
“你……你可千万别误会,为兄给你震雷镗可万万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尤其是这种便宜,一个震雷镗你不致如此!”
君彦卿很清楚自己对苏若离的情怀,与风洛尘有本质不同。
所以面对苏若离这般‘回报’,他自是拒绝,他当然拒绝!
事实是,苏若离行至床榻时并没有宽衣解带,而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