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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奸妃我怕谁-第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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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你这说话的口吻本副堂主很不喜欢啊意浓!”不知道为什么,君彦卿忽然有种给人背黑锅的错觉。

    “副堂主的作法,意浓亦是不敢苟同!”如君彦卿所说,秋意浓都不在君彦卿手底下混了,自然也不必跟他太过客气,尤其她现在还在气头儿上。

    “得,那咱现在不说你的态度,就说事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凤染修对自己人下手?”君彦卿挑眉,不以为然。

    “郑月之死明显是冲着云水谣去的,这件事往轻了说,云水谣被龙辰轩打入冷宫,往重了说云水谣会死!”秋意浓的语气十分尖锐,甚至冷戾。

    “云水谣帮过龙辰轩,以龙辰轩的人品还不致于想要她的命吧。”君彦卿呶呶嘴,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

    “我说的不是龙辰轩想要云水谣的命,而是凤染修!”秋意浓没给君彦卿反驳的机会,“只要云水谣一死,所有证据都会指向苏若离,借时这件事对大周朝文武百官又是一场浩劫,这不正是堂主派凤染修到皇城的目的么!”

    君彦卿承认,他没把事情想的这么深远,之前凤染修跟他解释的时候,只说此计针对云水谣,让龙辰轩疏远云水谣进而惹武将不满,离间他们之间的信任度。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本副堂主没做过,也没让凤染修做过。”君彦卿之所以不承认,皆因堂主指示,事情了结之前,不得让右副堂主及手下知情。

    秋意浓很清楚君彦卿的为人,神沐堂的这位副堂主虽然平日里看上去吊儿郎当,却从来都是敢作敢当。

    彼此僵持片刻,秋意浓终是压制住火气,“意浓也曾是左副堂主手下,副堂主若念及主仆旧情,便莫要对云水谣下重手,抛开她是神沐堂的人之外,她还是我的妹妹,比亲妹妹还亲。”

    君彦卿点头,“同门不得相残,这条门规本副堂主一直记得。”

    秋意浓目露感激之色,深施一礼后,跃窗而去。

    房间里再次静了下来,君彦卿缓手握起酒杯,他在想凤染修会不会真将云水谣当作一枚死棋,想来想去,觉得不会。

    堂主同意他将云水谣扯入棋局,却没允许他残害同门……

    郑月死后的第三日,由郑家发丧且埋入了郑氏一族的墓地。

    出殡时云睿来过,却被傅金花乱棍打出府外。

    这一日,醉仙楼的外面停了一辆很是华贵的马车,自车上被人搀扶着走下一位老者,有眼尖的过路人认出,此老者乃闲王龙朝夕。

    而在三楼雅间里等着他的,便是郑氏一族的当家人,郑潭。

    如果不是郑月之死,这世间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相识,更遑论还有那么深的交情。

    “草民叩见闲王……”见龙朝夕走进雅间,郑潭当下起身,未叩拜便被其拦了下来。

    “你都这么老了,这一拜再起不来可怎么办。”龙朝夕没有揶揄的意思,是真怕郑潭闪了老腰。

    此刻房门已闭,外面有下人护着门口,连醉仙楼的屋顶都有龙朝夕带来的暗卫守着。

    “起不来便起不来,女儿没了,草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郑潭开口间见龙朝夕抬手示意他落座,便也不矫情,坐到对面。

    四目相视,二人皆是感慨,“你我上次同坐,是何时?”

    “三十几年了。”到底有三十几年,他们都记得不是很清楚。

    龙朝夕感慨万端,“是呵,若非你女儿出事,我们只怕今生再难坐到一起……你别误会,本王可没有那个意思。”

    “世事难料,草民那日也是逼于无奈,才会把王爷抬出来压一压那个云睿。”郑潭面露歉疚之色,低声开口。

    “还好,本王的面子尚还有些用处。”龙朝夕苦笑两声,“本王总觉得这乱世再与你我无关,却没想到会牵连到你的女儿,喝酒。”

 第六百四十五章随你愿意就好

    “喝。”今日少年明日老,谁的昨天不鲜衣怒马,仗剑风流。

    谁又能想得到,眼前坐着的两位老者在当年,又是何等的叱咤风云,睥睨九州!

    当年龙御麾下有三将,主文者秋云霆,也就是秋意浓的爷爷。

    主武者尉迟宣,主财者上官玉。

    而在传说中的那个年代,郑潭是唯一可以与上官玉媲美的商界奇才,龙朝夕亦不会比秋云霆差!

    奈何他们跟错了人,而跟错的那个人却在与龙御的明争暗斗中输了,一败如水。

    别问龙朝夕为何会选错人,那时的龙御,也就是他的叔父亦是前蜀的一位将军且未起叛逆之心,他们所侍乃同一位君王。

    “这些年,我缩起头来当乌龟情有可原,你为何?”烈酒入腹,烧起郑潭心底那份封存已久的悲怆。

    龙朝夕苦笑,“忠仆不侍二主。”

    “呵,所以后来即便龙御有心招揽,你还是当着龙御的面让他封了你一个闲王?”郑潭提起酒壶,倒满酒。

    “没有,本王当初去找叔父,是求死。”龙朝夕有些浑浊的眼底,掠过一抹决然,亦如当年。

    郑潭手微顿,抬头。

    “叔父不准,亦不准本王自行了结,当时他拿你们的命要挟我,闲王就是这么来的。”龙朝夕抬手,饮尽杯中烈酒,“这些年,本王一直有愧……”

    “没想到……”郑潭握着酒壶的手狠狠攥紧,“你受委屈了。”

    “受委屈的不是你我,是那个人。”龙朝夕仰头,硬是将眼角的湿润逼退。

    郑潭点头,“时至今日,我都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放弃!如果他能坚持,那这天下还是……”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本王不明白,你还不明白么?”龙朝夕苦笑。

    “公主?”郑潭愕然不已,“不可能!她是大蜀的公主,怎么可能……”

    “本王以为你会比我更清楚,毕竟傅金花在你身边呆了那么些年……”龙朝夕干了杯中酒,“说起金花,她的性子可是一点儿都没变……也不知道她那大嗓门儿你是怎么忍过来的。”

    “当年……当年……”郑潭低下头,不些不敢直面龙朝夕。

    “当年是她自请公主嫁给你,现在看,她选的没错,若当年她嫁给本王,我可没钱把她养那么胖。”龙朝夕笑了笑,“知道这些事的人已经一个个的离我们而去,眼下这皇城,也只有你我能聊上一聊,只是……”

    “只是我们都回不去了,我们也老了,草民不求其他,只求替女儿讨个公道,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王爷尚且未插一根手指头,草民自然不会越雷池,再说也没有那个本事。”郑潭自嘲道。

    龙朝夕点头,“也委屈你了……”

    他们聊的不是很久,郑潭结了账,且将龙朝夕送上马车方才坐进自己的轿子。

    随着轿子的摇摆,郑潭无力靠在身后的檀香木板上,渐渐沉睡。

    梦很短,却是他人生最辉煌的时刻。

    而且,他梦到了那个人……

    回府的马车在经过深巷的时候被人截住,龙朝夕命人退下,由着那黑衣人走进车厢。

    看着被黑衣人递过来的令牌,龙朝夕只瞅了两眼,并没有伸手去接,“拒绝神沐堂,是不是很快就会见阎王?”

    “堂主有令,随闲王自愿。”黑衣人肃声开口。

    龙朝夕点头,“那本王不愿意。”

    黑衣人果然没有为难龙朝夕,瞬息消失在车厢里……

    楚馆,锦瑟居。

    苏若离在跟楚林琅做假设。

    假设赵柔是荷香杀的,那么就可以解释,为何事发当晚卯宿儿没有看到任何外来人进出,亦能解释赵柔为什么没有挣扎。

    因为是熟人,她根本没做任何防范。

    而问题的关键,在于动机。

    楚林琅断定荷香绝对不会因为赵柔拒绝孙武令自己受苦,迁怒赵柔,荷香不是那样的姑娘!

    “没有动机,并不代表不能杀人。”苏若离端正神色,肃然开口。

    楚林琅不解,美眸凝蹙。

    “你忘了龙皓北是怎么死的?”苏若离抿唇,神色肃然。

    楚林琅该是有多久没有想起这个名字了,此番想起,竟觉得是很久远的事。

    “他疯了,自己跑到校场上把他母亲对蓉妃干的那些龌龊事儿和盘托出,之后喷血暴毙。”楚林琅将将回忆了一下,淡声道。

    “是蛊虫。”苏若离下意识朝楚林琅凑了凑,“传音蛊。”

    楚林琅恍然,“你的意思是荷香中了传音蛊?”

    “也未必就是传音蛊,操纵受蛊者做违背心意之事的蛊虫简直不要太多,如果你能确定荷香没有杀赵柔的动机,那么她就一定是因为种了蛊毒。”苏若离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出这种可能。

    “还有,能让一个与郑月毫无关系的乞丐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下手,丝毫不在乎退路,也只有蛊虫才能办到。”苏若离沉声开口,“所以我怀疑这两件凶杀案的幕后主谋,是同一个人,一个会饲养蛊虫的人。”

    “会不会是当年陷害龙皓北的人?”楚林琅低声道。

    苏若离摇头,“不知道,也无从查起。”

    楚林琅闻声,眼中闪过一抹无助,“那就是没有办法了?”

    “也不是,既然凶手用蛊虫行凶,那我们至少可以做到未雨绸缪,运气好的话,可以反追踪。”苏若离曾对巫蛊之术有所涉猎,但并不是特别精,因为她觉得那些手段太过残忍,而且对自身损害特别大。

    总而言之一句话,不是正道。

    “怎么未雨绸缪?我们甚至不知道那人会不会再出手,就算出手,又会对付谁。”楚林琅毫无头绪。

    苏若离亦愁眉不展的坐到对面,双手环胸。

 第六百四十六章书都端反了

    桌案上的茶壶被秋水换了一壶又一壶,苏若离与楚林琅就这么临面而坐,彼此谁也不吭声。

    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苏若离与楚林琅几乎同时抬头,看向对方……

    深夜,皇宫。

    飞羽殿内烛灯微亮,熏香袅袅。

    云水谣静默倚在贵妃椅上,翻看书卷,矮桌上摆放着春桃刚刚从御膳房里端过来的参粥,还冒着热气。

    她虽被禁足,但外面的事也听说不少,案子一直没有进展,那个凶手也一直没有露面。

    所以那夜苏若离说帮她,应该是骗她的吧!

    尤其是这两日静下心来想一想,除了苏若离跟国师府,她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害她。

    “书都端反了。”清绝的声音陡然响起,云水谣闻声抬眸,便见那抹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凝重的容颜瞬间融化,云水谣撇掉手里书卷站起来,樱唇勾起深深的笑意,“意浓姐姐,你怎么来了?”

    “你出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来。”秋意浓自君彦卿那里兴师问罪之后,直接进了皇宫。

    云水谣脸色一僵,呶呶嘴,“也没出多大事儿,人又不是我杀的。”

    “你说人不是你杀的,也得有人相信才行。”秋意浓上前之时,云水谣已然走过来,拉她一起坐到翡翠方桌旁边。

    “没人相信又怎样,他们没有证据,龙辰轩总不会因为那些模棱两可的指控就降我的罪,他答应过我,会保我周全。”云水谣也就嘴硬,若她真不担心,便不会连书都拿反了。

    虽然没在君彦卿那里得到证实,秋意浓却打从心里相信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凤染修,但在未查清之前她不能跟云水谣说,怕她多想,亦怕她冲动。

    而且这些都是她的猜想,根本没有证据。

    “我问你,孙武的事你为什么要去天牢探监?”事发之后风洛尘曾向她问过这件事,虽然只是轻描淡写,但秋意浓知道,此事必惊动堂主了,且堂主对云水谣的作法应该很不满意。

    “因为龙辰轩过来求我,他还说不管以后胜负与否,只要我答应他,他就会保我安然。”云水谣觉得这样的生意划算,“我觉得他没说谎,而且你看,现在就是他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秋意浓有些无语,长叹口气,“我不是告诉过你,这世上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帮你,信他?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活,怎么保你!”

    见秋意浓有些激动,云水谣抬手倒了杯茶,推过去,“当年事发时他还小,所以……”

    “与当年的事无关。”秋意浓冷声截断,尔后神色些许舒缓的拉起云水谣的手,

    “如果你只是云水谣,他凭着江山楼楼主的身份或许真能保你安然,可你不是,你是神沐堂的人,终将站在他的对立面,你根本不该把希望放在他身上,懂吗?”

    “我也没有真想让他保我,我只是想若我帮了他,他至少也会心存感激,日后我在他面前说的话,他多少都能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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