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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凤染修大概猜到君彦卿刚刚说的那两个人在堂主心里,有多重要的位置。
而他,杀云睿的目的刚好是诬陷这两个人。
“你过来。”见凤染修站在那里垂头不语,君彦卿掀了掀薄唇。
凤染修闻声上前,还未来得及站稳,便觉胸口骤痛,又是凌厉一掌!
‘噗——’
这一次吐的血,是之前的两倍。
凤染修砰然落地之后,只觉五脏六腑都似移位,再无力支撑起身体,“左副堂主……”
“就算凤银黛欲杀云水谣是她自己的主意,亦是你的失职!”君彦卿真的很生气,如桃花般的眸底溢出淡淡的血红,
“云水谣侥幸不死所以你也无须死,可这次的失误导致龙辰轩跟沈醉意料到他们中间有人挑拨离间,凤染修,你坏了堂主的大事!”
“属下,知罪!”凤染修抬手抹了嘴角血迹,却依旧有新血溢出来。
“堂主命你暂时不要再有任何举动,至于凤银黛,古婆婆已经向堂主呈禀,凤银黛养蛊之术已入心,所以从现在开始,她便是神沐堂的人了,当然,现在让她知道这些还不是时机,你明白?”君彦卿暗自缓神,漠然开口。
“属下明白!”凤染修这才将将有了撑起身子的力气,吃力起身。
君彦卿微微颌首,“记着,下不为例。”
目送君彦卿离开,凤染修又咳出一口血,身体摇晃着走向矮桌,狠蛰冷眸愈渐幽寒。
下不为例,但这一次,他还没完!
深夜,已经过了寅时,翠枝终是回了九华殿。
依着凤银黛的意思,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她的行踪也不得如往日那般随意,所以凤银黛在翠枝离开之前便让她丑时之后再从宫内密道回来。
说起那个密道,那还是太上苑正盛时留下来的,幸而那时凤银黛还没傻到连密道的事都告诉龙辰轩。
此刻床榻前,凤银黛正无比虚弱的靠在床栏旁边,细心聆听翠枝带回来的消息。
简而言之三个字,暴露了。
自春桃在飞羽殿外发生意外,她就猜到这次她败的彻底。
不幸中的万幸,她竟在第一时间被苏若离排除嫌疑。
所以至少短时间内她不必担心遮掩的问题。
更值得庆幸的是,母蛊入心竟与她的脉搏相通。
不管是她还是母蛊,皆安安稳稳的活了下来……
这一夜,同样没有睡着的还有郑府里的两个人。
后院亭子里,傅金花的穿着再不似初时那般夸张,简单的缎袍,配一双银丝绣鞋,身上的饰品也不再是大金大银,只用一根雕刻精致的簪子松松挽起。
这簪子还是当年郑潭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站在凉亭里,傅金花把手抬起来,伸出亭外,“神沐堂是何等强大的存在,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那堂主会招揽你?”
“看来我的身份怕是被人知道了。”郑潭那晚拒绝黑衣人之后,忍了几日没忍住,把事情告诉给自己的妻子了。
“我记得龙御说过一句话,不能为已所用的人,看起来就分外令人厌恶,云睿之死这是出了茬头儿,否则矛头直指你跟闲王!”傅金花转回身,带着略显臃肿的身体坐到石桌对面。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平庸无能’才让女儿在成长的道路上没有成龙成凤,是我们让她平庸了,让她这一生过的不那么尽如人意,到最后……”
“人已经死了,说那些还有什么用,除了为女儿祈福,我们还能怎么做……”想到女儿,傅金花眼底泛出泪来,忽的,她似感知到什么,猛然抬头,“老头子,不许!”
听到这声‘不许’,郑潭略显失望,“我还以为你会支持。”
“虽然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很肯定,公主殿下喜欢的是那个人,可为顾全大局公主殿下选了龙御,既是公主殿下赋予大周朝一个开始,我们便不该违背公主殿下的意愿……老实呆着吧。”
那星星点点的无名夜火,渐渐消逝,郑潭点头,“是呵,老实呆着吧。”
雨线连珠,在这空灵寂寥的大周皇城,编织起密不透风的罗网,想进的进不来,想出的,出不去……
苏若离掐指算算,自己差不多有半个月的时间没见到沈醉了。
这会儿郑月的案子也算告一段落,她怎么都要见他一见,聊聊心德什么的。
于是第二日,苏若离用罢早膳便回了国师府。
第六百五十八章谁是你的克星
原以为沈醉还在朝上,不想苏若离去时,他就在书房。
常年如一日的白衣,墨发如流水般写意落在胸前,苏若离一直觉得老天爷过于偏爱沈醉,明明比凤穆他们也小不了几岁,偏偏长成大师兄的即视感。
俊美的容颜,看起来清心寡欲,明亮的双眸,好似眼落星辰。
沈醉便是靠着这样一张脸,骗了全天下!
且说苏若离进门时,沈醉的桌案前,摆着一张勾勒的比较复杂的人物关系图,而他手中的朱笔,却在图上停留数秒,却始终没有落下去。
“师傅,离儿来看你啦!”在沈醉面前,苏若离一直表现的比较天真,当然,这种天真绝逼不是傻。
自己养的徒弟是不是傻子沈醉还不清楚么!
过盈则亏,所以苏若离每每都会十分小心的拿捏天真与傻之间的界限。
就在苏若离自觉一切都表现的恰到好处,没有半点瑕疵的时候,沈醉却没有如往常般抬头看她,甚至连‘嗯’的一声都没有。
这就尴尬了。
苏若离即刻开始脑补自己在过去这段时间里,到底是做了什么让沈醉不开心甚至是怀疑的蠢事!
一件,两件,三件……
脑补一圈儿之后,苏若离没想出来。
“师傅……离儿来了。”苏若离暗自镇定,下意识上前一步,身体略向前倾,低声开口。
麻痹!
距离这么近苏若离确定沈醉听到了,但他就是不吭声啊不吭声!
太吓人了有木有!
光洁饱满的额头沁出汗珠儿,苏若离噎了噎喉咙,“师傅……”
时间仿若静止,苏若离一双眸子紧盯向沈醉的薄唇,整个身体紧绷成一弦,好似下一秒就要挣断!
“嗯。”终于,在苏若离就要被自己吓死的时候,沈醉开了尊口,但也只是‘嗯’了一声,没有抬头,没有起身,动都没动一下。
这下苏若离不能淡定了,脸色都跟着异常的白。
“师傅,离儿错了。”为了争取坦白从宽的机会,苏若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认错。
果然,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沈醉方缓缓搁下手中狼毫,身子也跟着坐直,抬眸,薄唇微掀,“错在哪里?”
这是个问题!
苏若离唯唯诺诺的站在桌案前,双手揪着衣角,眼观鼻鼻观心,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好么!
终于,在百思不得解后,苏若离斗胆抬头,“师傅能不能给离儿提个醒儿?”
沈醉眉梢无意识挑了两下,“所以你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错了?”
“错了错了,离儿意识到了,就是……错事做的太多,不知道从哪一条开始说起……”苏若离点头如捣蒜之余,试探着看向沈醉。
值得庆幸的是,她并没有从沈醉那双清绝溢彩的眸子里,看到杀意。
所以应该不是大错。
“为师问你,你有多久没回国师府了?”沈醉干脆靠在椅背上,微抬下颚,双手搭在身上,十指相叩,拇指绕环。
苏若离愣了片刻,脱口而出‘半月’。
这日子她早在锦鸾宫的时候已经算好了。
“确切说当是十六日,乐不思蜀了?”沈醉的表情异常严肃,可语气却十分的古怪,若换作旁人,苏若离或许会觉得这言辞间隐隐的有那么零星一点醋味儿。
但这句话是从沈醉嘴里说出来的,就绝对不可能!
他应该是怕自己跟龙辰轩呆的时间久了,心向出了问题。
“师傅明鉴,离儿对师傅忠心耿耿,这几日更是闭门研制抑制蛊虫的药粉,所以才忘了向师傅请安,徒儿错了!”苏若离也不含糊,当下双膝跪地,认错态度无比诚恳。
且说苏若离这一跪,整个身子便被桌案挡个正着,完全看不到人影。
沈醉眼底落空,心也仿佛沉淀下来。
就在刚刚,当苏若离推门而入的刹那,他也不知怎的,一股无名夜火瞬间燃烧至肺腑,他忽然觉得苏若离是有多不把他这个师傅当回事,半个月不曾来看他,不曾叫人抄句话来,她这心里,可还有自己这个师傅?
到底在她心里,沈醉这两个字占着怎样的位置!
她在与龙辰轩鸳鸯交颈的时候……
沈醉强自压制住心底那些烦乱无章的思绪,暗自狠吁口气,“起来吧。”
苏若离摇头,“徒儿不敢……”
“叫你起来就起来,在等为师扶你么。”沈醉音落之时,苏若离腾的站起身,脸色依旧比较白。
四目相视,沈醉眉压一线,“瘦成这样?”
关心?
“思念成疾,想师傅想的。”苏若离极尽拍马屁之能,说谎比说真话还要淡定自然。
沈醉薄唇下意识扯了两下,眸间溢出浅笑。
笑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自己的错就是半个月没回国师府给你这个老不死的请安?
快吓尿了啊魂淡!
“坐。”沈醉哪知苏若离后背已经被冷汗挞湿,抬手示意她落座。
“师傅……离儿虽然没回来看师傅,但心里时时念着师傅呢,离儿保证以后天天回来给师傅请安。”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苏若离刻意试探道。
“也不用天天回来,记着回来就好。”沈醉完全没有否定,自己生气的根源就是这事儿。
“……”
卧槽!
“师傅,是蛊虫……”
“你师兄都告诉为师了,竟是蛊虫。”沈醉薄唇勾起淡漠的弧度,“那种邪物最是歹毒且防不胜防,难怪这几件案子下来,刑部却无章法可寻。”
“离儿觉得……那个幕后的养蛊人就在皇宫。”沈醉既然都知道,苏若离也不多言,直抒来意。
沈醉抬眸,“你确定?”
“七成把握。”没有确凿的证据,苏若离不敢妄语,“师傅,蛊虫有克星吗?”
“有,世间万物皆有克星。”
第六百五十九章逼他出手
对于沈醉这话,苏若离深以为然,自己的克星就是眼前这厮!
然尔她永远不会想到,再过一世,她又何尝不是眼前这位的克星……
在苏若离追问蛊虫的克星是什么的时候,沈醉没有告诉她,只道那是更邪之物,国师府任何人都不许碰。
见苏若离耷拉着脑袋,沈醉挑眉,“你不是已经配出可以阻止蛊虫近身的药粉了么,那就够了。”
“可离儿想抓到她,她若不出手,离儿要怎么查呢?”苏若离将那份心有不甘,表现在了脸上。
“他不出手,就逼他出手。”沈醉眸色清冷,肃声言道。
其实沈醉的想法与苏若离也算不谋而合,便是设局。
至于什么人才能成为这局中至关重要的棋子,沈醉没说,苏若离也没问。
这个话题,就在这里戛然而止。
接下来,为了证明自己这段时间没回国师府是有很多很重要的事在做,苏若离便将自己知道的,可以说的所有事,一一列举,如实禀报。
那些事沈醉都知道,但他却没有阻止。
任由苏若离在对面叽里呱啦,他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对面看着自己的徒弟,心境渐渐平静下来,偶尔还会插上两句。
直至无话可说时,苏若离嗓子已经冒了烟儿。
于是她终于看到沈醉再次抬手,她逃出来了。
虚惊一场……
且说离开书房之后,苏若离唯一的想法就是喝水。
那会儿在书房,她没敢造次。
此刻跑到后院,苏若离正抓心挠肝在找水,却见对面屋顶上,那抹绛紫色的身影赫然坐在那里。
她可以当作没看见,先把水喝了吗?
事实证明,不行。
因为风洛尘在朝她招手。
屋顶,风洛尘单腿屈膝,另一只腿直落在瓦片上,背负的碧雪剑斜在肩头,十足鲜衣怒马少年郎的姿态。
其实不管是沈醉还是风洛尘,客观来说,都是赏心悦目的典型。
“云睿已死,云水谣即便侥幸活下来,在宫里也已经不复昔日地位,想必那养蛊人该不会再因为她而冒险了。”风洛尘答应过会帮苏若离查清此案,然尔事态发展到这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