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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查清此案,然尔事态发展到这里,断了线索。
“有本事他一辈子不出手。”苏若离倒仰在屋顶上,双肘与肩持平支撑着身体,入眼一片蔚蓝天空。
“若他真一辈子不出手呢?”风洛尘扭头,正迎上苏若离那双璀璨明眸,眸间倒映着蔚蓝天空中,那片片白云。
苏若离笑了,笑的分外自信,“可能吗?”
见风洛尘沉默,苏若离用力搥着瓦片坐起来,“他四次出手,目的都是挑拨离间,他存在的意义也就是这样了,只要龙辰轩跟师傅都还活着,那人总会出手的。”
风洛尘承认,苏若离说的是事实,堂主招揽凤银黛的意义,自然不是白养着她。
但他亦觉得,在云水谣事件发生之后,凤银黛应该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出手。
“师兄,其实你走你的,这里有师傅在,我不会有事。”苏若离最清楚自己这位师兄的脾气秉性,他不喜欢参与朝堂争斗,此番探查郑月之事,便是为她破例了。
而风洛尘为她破例的事,又何止这一件。
“师兄,你真好。”苏若离一时感动,本能靠近,双手缠在风洛尘的胳膊上,脸贴过去,“你走了,我会想你的。”
灼烫的感觉自胳膊迅速窜至周身,风洛尘一瞬间脸颊绯红,心跳变得极不规律,他本能想要抽开胳膊,掩饰自己的心虚跟渴望。
然尔,他终究没舍得这么做。
“你万事小心。”风洛尘的确要走,但也只是两三天而已,他要把震雷镗交回到神沐堂。
“嗯。”苏若离越发紧的搂住风洛尘的胳膊。
莫名的,眼泪在眼眶里打了转儿。
这还是第一次,她因为风洛尘离开而难过,虽然没有亲自开口问过,但苏若离相信,若真有一日她与沈醉撕破脸,国师府里所有徒弟中,至少会有这么一个,不会把剑尖对准她。
她确定!
皇城里的杀人案渐渐水落石出,即便没有抓到真正的凶手,至少文臣武将不会因为相互猜疑而做出过激的举动。
此刻,远在皇城千里之外的淮南,寒子念正跟段清姿躲在一辆极不起眼的马车里,默默注视着顾如是刚刚进去的那间杂货铺子。
“你说的是真的?”寒子念旁边,段清姿缓缓撩下车帘,扭头看向自己的夫君。
“千真万确,顾如是之所以在短时间内能东山再起,根本不是因为她这么多年的私藏,她对沈醉如此忠心,怎么可能会有私藏,她所有资金来源的出处,便是眼前这间看似极不起眼的杂货铺子。”为了查到这间铺子,寒子念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而他如何也没想到,这间看似十分普通的铺子里,竟然藏龙卧虎!
“那这间铺子的主人是谁呢?”段清姿好奇问道。
“消息说这间铺子的主人是个老太婆,至于她的背景,没人知道。”寒子念也很好奇,到底是怎样叱咤风云的人物,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扶植起根本不可能再翻身的顾如是。
而他亦相信,那老太婆近日似乎没再为顾如是提供资金,亦没再为她提出任何行之有效的意见,否则顾如是所占铺子不会又被他抢回来十间。
帮人不帮到底,自有其深意。
他很想知道,这个老太婆想干什么!
此时,顾如是已然迈进了那间杂货铺。
那些摆在地上跟挂在墙上的杂货无甚变化,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却摆的十分有深意。
若平日里,顾如是倒还会驻足研究学习一下,但现在,她半点这样的心思也无。
昨晚炎冥告诉她,风婆婆消失了!
消失了意味着什么?
第六百六十章助你重返
意味着她将独自一个人面对寒子念,莫说将寒门赶出淮南,她能不能把顾府的地盘保住都是问题!
“风婆婆?”走进弄堂,顾如是朝后院主卧唤了一声。
只是,没人回应!
顾如是心底一凛,登时迈出弄堂,快步跑到主卧前,抬手敲响房门。
不想房门没有上锁,她这用力一敲,房门便随着那股力道露出一条缝隙。
顾如是又唤了一声,依旧无人回答。
她索性推门而入,下一秒傻眼。
房间里空空如也,床榻上被褥全无,桌面上的灰,落了一层。
偏在这时,顾如是分明看到一支插在屋间梁柱上的飞镖,镖上缠着一张字条。
待她打开来看,上面分明写着,
‘寒子念就在巷外那辆马车上。’
顾如是猛然握紧字条,朝院外大喊,“风婆婆,你在哪里!”
回应她的,只有屋顶经过的乌鸦,嘎嘎嘎……
车厢里,段清姿再次撩下车帘,“也不知道顾如是在跟那个风婆婆聊什么呢,这么半天还不出来!”
“不管她聊什么都不重要,一会儿为夫进去,定能叫风婆婆改变主意。”寒子念抬手揉了揉段清姿的脑袋,自信无比。
就在这时,车帘突然自外面掀起,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那张脸,不是顾如是又是谁!
“你们果然在这里!”顾如是眸底充血,她很清楚风婆婆失踪的原因,杂货铺子被寒子念发现,自然是呆不得。
可她不明白是,风婆婆既然换了地方,为什么不告诉她!
“是啊,我们在这里,怎么了?”段清姿一改刚刚焦虑不安之态,冷面看向顾如是,微抬下颚。
“你们来晚了,她不在。”事态这般明朗,顾如是也不藏着掖着,恨声开口。
寒子念微愣,须臾间眸色恢复如初,“她不在你很失望吧?”
“你不失望么!”顾如是嘲讽般勾起樱唇,“想来你们守在这儿,是想跟风婆婆见上一面,没想到她根本没有帮你的心思。”
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顾如是,寒子念冰冷一笑,“见她,是希望她莫要再插手寒门顾府之事,她同意,大家相安无事,她若不同意,我寒子念倒也不惧谁,现在她走了,说明她也并不是真想与我为敌,反倒是你,她走了,应该没告诉你吧?”
“寒子念!”
“顾如是!你害我不要紧,但你害死了我寒子念的孩子,不杀你,不是我碍于沈醉的面子不敢,而是我不想你死的那么痛快,你记着,我会将顾府灭的,干干净净,我会逼你再去乞讨!”寒子念说话时,紧握着段清姿的皓腕。
顾如是被寒子念眼底那抹深寒震慑住,眸子下意识转到段清姿身上,“师傅不会原谅你的!”
“你又怎知,我会原谅他。”段清姿漠然开口,眼中再无彷徨。
顾如是被寒子念跟段清姿噎的再没话说,狠狠撩下车帘,扬长而去……
提及丧子,段清姿情绪不由失落,即便顾如是走了,她的心情亦没有半点好转。
“为夫替吾儿记着这笔帐呢。”寒子念将段清姿揽在怀里,在她额间,深情一吻……
暗处,一抹佝偻的身影被黑袍罩在里面。
在她身边,蹲着一个小女孩儿,正双手拖腮,“婆婆,我们现在去哪里?”
“就在这淮南呆着,哪儿也不去……”风婆婆的视线自那辆马车上移开,落在小女孩儿身上,“乞儿这名字不好听,婆婆给你改一个?”
“不改,这是周叔叔给我起的名字,还有姐姐,若我改了名字,我怕她找不到我……”小女孩儿站起身,抬手扶上风婆婆的胳膊。
风婆婆十分赞赏的点点头,“不改就不改吧,你倒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也罢,跟着婆婆,日后我定叫你成为中原五国最有钱的女人……”
乞儿只默默扶着风婆婆向前走,她对‘最有钱’这三个字没有概念,她的人生在此之前,只有活下去这三个字……
皇宫,御书房。
对于蛊虫的出处,寒阡陌并没有给龙辰轩带来想要听到的答案。
依着寒阡陌的意思,宫里上至嫔妃下至宫女太监,根本没有这号人。
看着寒阡陌的信誓旦旦,龙辰轩眼睑微抬,“朕做皇帝这些年,江山楼真是越发不济。”
“楼主明鉴,真没有。”
寒阡陌扑通跪地,就差指天发誓的样子让龙辰轩深深叹息,“朕还记得自己当年宏愿,希望江山楼终有一日能与神沐堂匹敌,现在看,只怕这个愿望在朕有生之年,很难实现了。”
寒阡陌埋首于胸,暗暗回忆了一下,主子何时有过这样的宏愿?
当初创建江山楼的初衷只是为稳固大周朝局吧!
“罢了,这也不是你的错,起来说话。”龙辰轩先施威于寒阡陌,之后颇为语重心长,
“江山楼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朕听说红尘轩发展的不错,这两日你找个机会见一见红尘轩轩主,把想要招揽他们的意愿传达一下,看看他们什么反应。”
寒阡陌愕然,“皇上,这样会不会太冒险,咱们对红尘轩的人员分布并不清楚,贸然把他们招揽过来,后果难料!”
“但以江山楼现在的发展速度,你告诉朕,我们要何时才能超过神沐堂?”龙辰轩何尝不知道并入红尘轩有风险,但神沐堂已经参与国事,他若不未雨绸缪,后果才是真的难料。
寒阡陌沉默半晌,“还请楼主指示,并入红尘轩的底线是什么?”
“钱不重要,他们要多少都可以给,条件是,绝对服从。”
寒阡陌点头,“属下明日就去办。”
待寒阡陌起身,龙辰轩朝其挥挥手,命其退了下去。
此刻房里只剩下龙辰轩一人,他有些疲累的靠在龙椅上,眼底眸色愈渐深邃,就算并入红尘轩,江山楼依旧不能与神沐堂同日而语。
可他实在想不明白,一直独立于五国的神沐堂,怎么会突然参与朝堂之事?
它针对的是齐魏?
还是中原五国……
第六百六十一章那小子奸诈
且说苏若离自国师府回来,途经楚馆时便从后门钻了进去。
这些天发生的事楚林琅都有所耳闻,苏若离便未一一重复。
她来找楚林琅,就是希望能共同商量一个相对完美的局,把那人揪出来。
此人身上背负太多条人命,不把他揪出来,苏若离寝食难安。
还有就是,喝水。
“你有没有想过,那人既然选择朝云睿下手,便不该同时对付云水谣,云睿一死,云水谣在宫中地位骤降,所以云睿之死只会让人联想到你身上,留着云水谣,正好是给你找了个对手。”楚林琅身在局外,往往看事情更加通透。
苏若离已经干了三杯茶水,抬眸时点头,“确是如此。”
“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人的失误,二是,那人对云水谣似乎也不怎么喜欢。”楚林琅欲言又止,抬手替苏若离倒满茶杯。
楚林琅相信接下来的话她不说,苏若离也能明白。
苏若离明白,且拒绝,“不行。”
楚林琅没有觉得意外,她自来了解苏若离的性子,“那就只能再想别的办法,这两日你别轻举妄动,惊了那人反而不好。”
苏若离抬起头,打了两个水嗝儿,“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就在苏若离欲走时,楚林琅突然开口,“这段时间卫无缺有没有联系你?”
如果不是楚林琅提起,苏若离几乎忘了这个人,“没有,他失踪了?”
苏若离问过之后就特别想抽自己嘴巴,卫无缺怎样她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卫无缺是什么人呢,唯恐天下不乱,乱的地方就有他!
不是苏若离不够朋友,实在是她这儿也是乱事儿一大堆,实在顾及不到卫无缺。
“他没失踪,只是一直在落霞山庄里没出来而已。”楚林琅淡声抿唇,眼底那丝落寞一闪而逝。
苏若离闻声了然,世间最苦,不过相思……
夜渐浓,满天星斗好似珠落墨盘,散着淡淡的碎银般的幽光,宁静而又深远。
城北黑市渐渐热闹起来,那些穿着各色奇形怪状衣服的人开始寻找自己的位置,将‘宝贝’迫不及待拿出来,企盼能卖个好价钱。
而这些所谓的‘宝贝’,都是些见不得光的禁物,是绝对不允许在白天里公开贩卖的。
这时,自长巷入口走来一人,黑色长袍裹身,头顶斗笠有黑色面纱垂下来,没有人能看清她的容貌。
如此装扮在黑市最为长见,既然想买的东西是禁物,买主们自然不希望有人看到他们的样子,徒惹事端。
此刻那抹纤柔的身影已至黑市中段,脚步停留在一位老妪面前,“婆婆有蛊虫卖?”
蹲在角落里的古婆婆闻声抬头,犀利且隐隐泛着绿光的眼珠在凹陷的眼眶里动了两下,略微吃惊,“有,这边请。”
古婆婆犹豫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