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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极为不搭。
那媒婆往宋氏跟前站了站,笑呵呵的说道:“宋夫人,你看这位如何?”
宋氏乍一看,相貌不错,还是个武将,不过什么也没说。
舒无虞舒了一口气,就怕母亲这一点头,大娘就可以顺杆子往上爬,还就给她敲定这个人了。
那媒婆见二人均不答话,尴尬的笑了两声,这才说道:“这位便是此次随皇帝陛下春猎的蒙凡蒙副将。这人可厉害了,年纪轻松就能在御前伺候,这以后啊指不定飞黄腾达到什么地步。你看,你看这盔甲衬的蒙副将是多么的英姿飒爽。这模样啊,也是极配三小姐的。若是三小姐嫁过去,还能与淑仪时常见上一面,毕竟是姐妹家…”
她兀自说了好些话,舒无虞听着跟念经一般。不过是如何如何好,与她如何如何配,左右是这些套词,都不带改的。
宋氏一听是御前伺候的人,心里就不乐意。这伴君如伴虎,飞黄腾达不指望,就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皇上,哪里还有命活的。
宋氏摇摇头:“这个不行。”
俞氏急忙问道:“这个人品家世都不错,如何不行。”
宋氏看着那画中人物,继续说道:“你看他大刀扛在肩上而不是配在身侧,可见性格是鲁莽而不守规矩的。这御前护卫的职业,那是不能有一丝大意的,他这个性格以后免不了让人担心。再看他穿的这身军装盔甲,表面看是穿戴得整整齐齐,可你看这…”
宋氏指了指画上人物胸前,又说道:“里面穿的并不是短褐,而是睡袍,强行扎进裤腰间。可见此人不够严谨,指不定是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被拉起来画的这幅画。这作为副将,保护皇上,随时都应该整装待发,而不是这样庸庸散散。”
俞氏朝她说的胸前看去,里面确实穿着睡觉才穿的睡袍子,褶皱之处将盔甲垫的有些突兀。
她看了看这媒婆,媒婆心领神会,连忙解释道:“哎呀,这事可都怪我。这蒙副将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就被我请人叫起来了,他这还没睡醒,我这也是赶时间,仓促下才画了这么一幅。可是这蒙副将,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人,他可是个严谨又负责的人。”
宋氏又摇摇头说道:“如此就更不行了,好不容易才能休息一日…虽然说男主内女主外,可要是这男人长时间不着家,家里就靠女人打理。这又是公婆又是孩子,又有亲戚来往什么的,哪里吃得消忙得过来。不行不行,阿虞不能嫁这种人。”
舒无虞心里乐了,母亲的一番说辞,表面听起来头头是道,其实不过是急中生智,特意找茬。
宋氏这样说,舒无虞也松了一口气,至少今日俞氏不能再说什么。
“这…”媒婆颇为尴尬的看着俞氏。
俞氏站起了身,对宋氏毫不客气的说道:“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横竖不过是个庶女,还指望着飞上枝头做凤凰?行,你们就找理由推脱就是,看谁耗得过谁。”
俞氏说罢拂袖扬长而去,三位媒婆面面相觑赶紧跟了上去。
舒无虞见她离开,赶紧去关上房门。
“可算是走了!”舒无虞说道,“我以为大娘能憋很久,没想到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你这孩子。”宋氏打岔道,“怎么说她也是你大娘,可不许这么说。”
舒无虞笑了笑,扯着宋氏的衣袖说道:“娘,还是娘对我最好,不会把我往火坑里推。”
宋氏却叹了一口气,对她说道:“你迟早要嫁人,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身份有别,门不当户不对…只怕,以后你伤心。”
舒无虞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也不知如何回答,一时沉默不语。
宋氏见她垂头丧气,又安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自己拿主意,若是那林将军是个有心之人,你爹那边,我会好好跟他说的。”
舒无虞灿烂一笑,将头倚在宋氏肩膀上,撒娇道:“娘…有你真好。”
宋氏摸着她的头,慈祥的看着她,眼前的人已越来越像年轻时的自己。很多遗憾,自己完成不了,又何必让她也留有遗憾呢。
俞氏出了院子,对着身后几名媒婆发着怒火:“你们收了钱就是这样办事的?平日里能说会道的本事呢?我有没有提醒过你们,这个死丫头牙尖嘴利,叫你们准备的万无一失,现在呢?现在让人家给挡回来了!”
几个媒婆也是心急,纷纷说道:“这事怪我们,我们听夫人您说的,尽量说些个不行的婆家。眼下,却被她们轻而易举找出破洞,看来这样行不通。不如…不如说些个普普通通的人,找不出什么毛病来,让她们也挡不了。”
俞氏又气的嚷嚷:“刚刚我都那样说了,现在你又叫我再带你们去说媒,人家怎么想,府中的下人怎么想。”
媒婆们又凑上跟前来说道:“夫人,您可是这舒府的当家主母,不过是甩个脸色给三房看,她三房还能往心里去不成?何况,你这表面也是为了她们好,下人们哪能说您的不是。”
俞氏细想下来也是,自己却是太过小心,如今自己身份地位又不同了,还能怕了她们。
可她转念一想:“我虽然是主母不错,可是头上还有个母亲。你们不知,我这母亲最护短,见不得孙儿辈的受委屈,不然,她们三房早不知道被我戏谑多少次了。”
媒婆们又出着主意:“夫人,这事可不同,这可是婚姻大事。夫人见不得那舒三小姐,何不请老夫人出马?老夫人虽然护短,可总不能把孙女留在舒家一辈子吧。您就借着老夫人,找上几门看得过去的人家,把她嫁出去得了。”
俞氏点头称许,如此一来,借着老夫人的面子,把二房三房两个丫头全都打发了。
几人交谈之间,又确定了几户人家,只待哪日,再上门说亲。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托家书
“将军。”
林景止正在巡逻,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呼唤,四下张望,只见从拐角处走出来一位宫妇,不正是新封淑仪舒清音吗。
以前虽见过里面,却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她,虽然衣裳鲜艳,可脸上却透着些许哀愁,不再如从前那般,高傲而清冷。
他抱拳施礼:“微臣参见淑仪。”
舒清音见他礼数周全,又刻意远离她样子,内心稍作惆怅,又对他说道:“刚刚听见将军安排部署的声音,甚是亲切。怎么也算是熟人了,竟想起了父亲母亲。”
她拈起布绢,兀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林景止不知如何答话,几面之缘却称不上熟人。何况她现在贵为淑仪,他更要远离才是。
舒清音想说什么,于是朝他方向走近一步。她进一步,他便退一步。一时间,气氛颇为尴尬。
舒清音叹气道:“林将军不必如此,我不过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言语之中,尽是哀愁之意。想她恣意生活十八载,不知何为忧。如今不过短短几日,便品尝的一清二楚。
“淑仪的吩咐,自然有宫人效劳,微臣不过是负责安防,不敢应承淑仪的嘱托。”林景止推拒道。
舒清音再一步向前,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不过是请将军替我带封书信给我母亲,将军何必推拒的这么快。”
林景止见她手中之物,确实是一封家书。可仍不敢接住,于是回答道:“微臣的职业不在于此,请淑仪交付给公公,公公自然会为淑仪送这封书信。”
他还是一再推脱,舒清音也不恼怒,只是动容道:“我也是思念父亲母亲,这公公确实可以代考,可要经过层层审核确认,才能将书信送到父亲母亲手中。这一来二去耽搁了几日不说,又平白多让父亲母亲挂念几日。将军出入方便,只需要将信交给舒府门口小厮即可,不会给将军添麻烦的。”
林景止见她神色暗淡,所说的情况又确实如此。想到她虽与父母在一城,却不得相见,只好接住书信。
舒清音又缓缓道:“多谢将军。”
她看着他收下信件,不作停留随即离开,心里也是一番愁苦,又转而笑了笑,走向另一端。
林景止收好这封家书,正走出行宫,却见父亲走了过来。
“你怀中是何物?”林叔夜见他方才举动,适时问道。
林景止又将淑仪所托向他说了一遍。
“糊涂!”林叔夜怒道,“还不把信交给公公们,让他们去送信。”
林景止方才还想着借送书信的名义,去见见许久未见的舒无虞。眼下看父亲如此恼怒,又说道:“父亲,这不过是一封家书,儿子回去休息时顺路就带过去了…”
“这是家书不错,可是这是淑仪的家书。”林叔夜语重心长的说道,“宫中妃嫔的信件传递,自有专人负责。你一个外臣,私自与妃嫔往来,若是被有心人做了文章,那就是私通后宫的大罪。淑仪新封,自然不懂这些事,你还不懂吗?快快快,将信交给公公,以后不许你再插手这样的事。”
林叔夜欲言又止,许多话仍停在心里没有说出口。这曲贵妃尚在行宫,她是何种手段,若是让她知道,不仅会害了淑仪,更会害了他。
林叔夜见他仍未将信拿出来,又继续说道:“你的职业是保护皇上的安全,要随时待命,哪里还有休息放松的时候。”
林景止听父亲如此分析道,深觉自己刚刚感情用事。于是立刻拿出怀中书信交于身旁将士,嘱托他交付给公公处理。
林叔夜满意的点点头又说道:“离三年之期不久了,可别出什么岔子。你祖父和母亲,可是天天盼着你回上京啊。所以,好好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不用管,也不要管,尤其是后宫妃嫔之事了。如今啊,先得明哲保身咯。”
林景止能听得出来最后这一句包含了颇多无奈,想起之前的事,故而低声问道:“父亲,梁尚书怎么样了?四皇子打算怎么做?”
林叔夜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回答道:“梁尚书已经被押入大牢候审,奇怪的是,他的妾室却被押解着朝通州来了。此事该如何处理,四皇子也未告知我。情况不容乐观,我暂且,先等等看。朝中一帮大臣,总会为梁尚书求情的。只是看皇上,该如何处置。”
这未翻修行宫的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全凭皇上的一时之念。更何况,这事由曲相国刻意挑起,在皇上面前又添油加醋了一番,变得更为棘手。林景止殊不知,这事远比想象中的麻烦。
两人正交谈之间,却见一位公公急匆匆的赶来。
“哎哟,两位将军怎么还在此闲聊啊。”公公喘着气说道。
林叔夜急忙问道:“公公,可是出了什么事?”
公公缓和了一下,回答道:“不是出事,是皇上…皇上说现在天气正好,要带着四皇子出猎。”
父子两面面相觑,皆抬头看了一眼这昏暗的天色,怕是要下雨了。皇上这个时候要出猎,太不安全。
“哎呀,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车马人手,这皇上等急了,你们可吃不了兜着走。”公公急着说道。
二人点头,这皇上的旨意不容拒绝,同样也经不起耽搁,于是二人各自分头去准备。
公公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又兀自拍了下脑门:“哎,我这记性,差点忘记通知四皇子了。”
只需片刻,一众将士齐刷刷的候在行宫外,父子二人站在大门口,看见曲相国和四皇子谈笑着从行宫内走了出来。
这四皇子正当年少,身着银色盔甲,腰间配着一柄长剑,雄姿英发。而身旁的曲相国,虽然也穿上了盔甲,只不过年龄大了,反而显得盔甲累赘了。
他们二人皆朝两位将军点头示意,曲相国又说道:“父子二人同朝为官,一门将士,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言语上虽是客套之词,林叔夜还是笑着谢过他的赞誉。
四皇子只是微微朝林景止看了看,见他神韵气态颇有林叔夜的风范。又朝他点了点头,仿佛在告诉他,你与你父亲像极了。
林景止神色如常,静静候在一旁,等待着皇上出来,一动也不动。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雨中出猎
不待片刻,便有公公出来通报,随即皇帝赵和靖坐在轿辇上出来了。
虽是初春,天气还些许寒冷,天空中尚有团团阴云,似要下雨一般。
“皇上,或许要下雨了,您看是不是还要…”林叔夜好意提醒道。
皇帝看了一眼天空,又说着:“春天的雨是下不大的,爱卿不要多虑,出发。”
这一声令下,几百名将士手执武器,浩浩荡荡朝西山出发。
林景止跟着大军护卫在皇帝身侧,不多时,果然下起了小雨。
“皇上,要不要暂且避雨。”林景止问道。
皇帝笑着说:“哎,林爱卿,这不过是场小雨,朕还怕这场小雨,你这是低估朕了。”
“微臣不敢。”林景止立刻回道。
既然皇帝不愿意避雨,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怕这春雨入骨,伤了风寒。虽说有太医随军候着,可毕竟是个麻烦事。
林景止虽担心,却难以违抗圣意。行军不到半个时辰,大军已到了西山。只是这雨,尚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行人,脸上被雨水润湿了,好在盔甲够厚,才不至于里间衣服也湿了。
皇帝骑坐在马背上,对着四皇子说道:“成誉,跟朕比试一场如何?”
那四皇子同样跨坐在马背上,身后背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