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舒无虞这话说的大声些,两个丫鬟听到,嘴里噎着一口肉,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
简筠苦着脸问道:“夫人,你该不会说的是真的吧,我都吃两碗了,夫人这才告诉奴婢。奴婢…奴婢感觉好恶心啊。”简筠说完,把嘴里的东西吐进了碗里,又赶紧将碗放在地上。夫人和将军在这,她可不敢这般恶心了夫人和将军。
浮沫听着简筠说这话,又吐出来了。赶紧放下碗筷,同样苦着脸说道:“夫人,奴婢给您把食盒拿来,您吃那个吧。”
舒无虞见二人如此模样,倒十分可爱,笑着说:“也许是我说的不对,兴许是老板中午炒太多了,剩了些。”
简筠和浮沫面面相觑,什么嘛,夫人你不早说,刚才那嘴里的肉都快吞下去了,又给吐出来了,多浪费啊。
简筠苦着脸说道:“夫人,你赔我肉。”
“哈哈…”林景止笑了一声,对于主仆三人这种感情和打趣显得十分乐于所见,想着舒无虞就不是个爱端架子的人,心中不免高兴。
舒无虞也笑了笑,对着浮沫说道:“不过啊,为了万一。浮沫姐,你还是去把食盒提来。”
浮沫点了点头,起身去拿食盒。
那沈韵见浮沫离开,凑近跟前来坐到了浮沫的位置上,对着刚才还笑呵呵的林景止说道:“将军刚才在笑什么。”
林景止顿时收了笑容,终于忍不住,不客气的说道:“沈韵,我念你兄妹二人可怜捎带上你们,但不代表我就能容忍你们的一切。我林某不是开善堂的,你这样不问一声的坐了下来,可有半点礼数?还是说我夫人是摆设,你不会问一问我夫人能不能坐?”
沈韵哑口无言,她哪里懂这些。这不就是普通吃饭嘛,人走了她就可以坐下来吃。
舒无虞看到沈韵那委屈巴巴的眼神,嘟着嘴,倒是一点也不可爱。虽然不知者不罪,沈韵刚才肯定没想那么多。可这礼数,沈长卿读了那么多书,就没有教教她吗。
舒无虞对沈韵说道:“既然如此,待会我给你些盘缠,你们兄妹二人还是不要与我们同行了。去上京的路最慢还有两天,这路上的行人也很多,你可以与他们搭伴一起走,很快就会到上京的。等到了上京直接去驿馆就是了,不会出什么麻烦,这最危险的一段路都过了,剩下的路不是问题。”
林景止同意道:“若真有问题出了什么事,可以去县衙寻求帮助。”
沈韵听这二人一唱一和的,颇有些着急,忙说道:“将军,我…我不是这样的…我想和你们…”
“沈韵,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快去照顾你哥哥吧,这醉酒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醒来。”舒无虞打断了沈韵的话,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还想跟他们一起去上京。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礼数
沈韵有些不甘,坐在原地不动,恰好浮沫回来了,见沈韵一屁股坐在她位置上,赶紧说道:“哎呀,你有没有礼貌啊,我前脚走,你后脚坐下来。”
简筠起了身,刚舒无虞给了她一个眼神,她知道该怎么做。
简筠伸出手说道:“沈小姐,请吧。”
沈韵跺脚道:“好好好,真是…”
她那句真是什么还没说完,浮沫就边递上食盒边说道:“夫人,要不要去热一下,好吃一些。”
舒无虞摇摇头,见简筠将沈韵请走了,这才松口气接过了食盒。
浮沫坐了下来,嘟囔着说道:“夫人,这种人你没必要理会,一看就是没吃过真正的苦头的,得寸进尺的。”
简筠恰好回来,听到浮沫这样说,赞成的说道:“就是啊夫人,理她做什么。”
林景止在一旁听得出三人对于这沈韵的不喜,自己何尝不是,本以为做了件好事会得到口头上的感谢。可哪知竟然这样的,感谢没有,麻烦倒是挺多。
舒无虞摇了摇头,示意二人不要再说了。这饭吃的真是不悦,索性上楼睡觉好了。舒无虞对林景止说道:“将军,我先上去了。”
林景止点了点头,也起了身,他要去嘱托一番,这夜间反而要打起精神,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舒无虞收拾一番赶紧躺在了床上,趁着时间还早赶紧眯一会。若半夜真有什么动静,也不至于困得没力气起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半夜十分,有稀稀疏疏的声音传来,可不止一两个人的脚步声。舒无虞推了推身旁两个丫鬟,又小声说道:“醒醒,有贼人。”
两人睡得迷迷糊糊,一听说有贼人,立刻翻了身起来。舒无虞赶紧说道:“嘘,小声些。”
两人在黑暗中点头,可又十分着急,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舒无虞显得十分淡定,这事早就料到了,所以现在她倒是不怕。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舒无虞屏息凝神,若他们拿着刀冲了进来,那该如何。不,这样做太蠢了。
窗户被戳了一个洞,伸进来一支管子,是迷药!舒无虞赶紧说道:“捂住口鼻。”
简筠和浮沫大惊,立刻照做。可这迷药还未进来,便听见一掌拍下去的声音传来。瞬间房间被推开,林景止点着蜡烛进来了。
“怎么样,都没事吧。”林景止关心说道,走廊里传来些声音,看来是侍卫们将这伙贼人给绑了起来。
舒无虞摇了摇头,这迷药还未进来,她们自然没事。
“那就好,再睡会吧。”林景止说道,吹灭了蜡烛,转身离开。
舒无虞放心了些,有林景止在,想必没什么事了。
舒无虞对着还在惊吓之中的简筠和浮沫说道:“没事了,赶紧睡吧。”
简筠和浮沫只好点点头又躺下,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有些懵又还心有忌惮。
林景止出了房间,见侍卫们将连同老板在内的五个人抓住了,不由笑了笑,五个人就想打他们这一行几十人的主意,还真是不自量力。
林景止抬了抬手,示意将这五人抓下去,到楼下再审问。
到楼下时,侍卫们又将分头行动的三个人抓了起来。八个人坐在地上,手脚被捆住,瞬间被一锅端,不由哭天抢地。
林景止不由一笑,看他们做事显然还是新手。他碰到过各种各样的黑手劫匪,哪一个不比他们狠,又哪一个不比他们果断。像他们这样磨磨唧唧的,还是头一回见到。
林景止厉声问道:“还有没有同伙?”
八个人摇摇头,齐声说道:“没有了?”
这八人动作一致,倒像是一家人。林景止又问道:“这么多没有了?”
八人同时点头,又说道没有了。此刻有侍卫走了进来,有些无措的说道:“将军,里屋还睡着个老太太,要绑了吗?”
林景止还未说道,底下坐着的八人赶紧说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娘。”
娘?原来晚上端饭上来的是他们的娘,原来这八个人是兄弟。
那老板又开口说道:“将军大人,我们也是有苦衷啊,但我们的娘是无辜的,将军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我们的娘吧。”
其他七人也点头说道:“求将军大人高抬贵手。”
苦衷?林景止冷哼一声,正要厉声说话,里间出来了位老大娘,正是他们的母亲。
老大娘见儿子们全都被绑了,赶紧扑了过去,可又被侍卫拦住了。老大娘这才看清这一个个侍卫手中都拿着刀,瞬间哭了出来:“你们这是做什么,干嘛把我儿子们绑起来,我…我要抓你们去见官。”
林景止听老大娘这口气,应该是不知道儿子们做了什么。于是说道:“大娘别急,听听你儿子们说些什么。”
这八个人着急的看着老大娘,刚才娘差点扑倒在地上。眼下娘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该如何开口。
老板终于开口说道:“将军大人,我娘不知情,能否让她下去休息。”
可还未等林景止说话,那老大娘便说道:“将军?你是将军?你是将军就可以无法无天啊,抓我儿子做什么,赶紧把他们放咯,不然,我就告到皇上面前去,把你一家也抓咯。”
林景止点头说道:“大娘,你且看看你儿子们做了什么事。你!告诉你娘,你们做了什么事。既然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认。”
八人低下了头,臊红了脸,那老板说道:“将军,我们这么多有苦衷,请将军听我们解释。”
林景止说道:“说下去。”
老板继续说道:“我们兄弟八人本来都是种地的农民,一起侍奉着娘。可偏偏知府巡查时,看上了我们的地,说是风水宝地,适合葬他们的列祖列宗。就这样,我们兄弟八人没了生计,只好用平日里攒的银子在这建了一间客栈。平日里靠着这来来往往的人吃饭,今日碰到了将军您。看见你们有这么多箱子,就…就起了贪念,这才想迷晕了你们,将这箱子偷走。将军,请将军念在我们是初犯,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错了,将军开恩啊。”
原来如此,难怪这些人手法生疏,一看就是第一次做这种勾当,那还真是情有可原。
林景止看着这八人,又看着这年迈的老大娘,一时心软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苦衷
老大娘听到儿子这样说,一时间难以接受坐到了地上,她的儿子不是好好的开客栈营生吗,怎么做起来这种犯法的事。她刚才好想把这将军抓去见官,可眼下竟然是儿子们惹出来的事,这可怎么办。
老大娘哭着对林景止说道:“将军大人开恩,将军大人开恩啊,我儿子们,他们都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啊。将军大人,他们也是被害到这种地步的啊。”
林景止知道他们有苦衷,不由问道:“那知府是谁?”
八人面面相觑,听将军的意思难不成要替他们申冤?
老板开口说道:“回将军大人的话,那知府是京兆尹,就是他夺走了我们的地。我们申诉无门,这县老爷就跟京兆尹养的狗一样,根本不听我们说,将我们直接轰了出来。”
林景止不由一惊,京兆尹?这里虽然是京兆尹管辖之地,可他却没有这个权力来征收率土地用了自己的私心。如果不是他背后有人要他这样说,那他的手也未免伸的太长了,这心未免也太大了,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这事我记下了,念你们有苦衷,就先放过你们一马。”林景止说道,又对着侍卫说:“给他们松绑。”
“谢将军大人,谢将军大人。”八兄弟齐声说道,那老大娘听到林景止这样说,也赶紧谢道:“老身替儿子们谢过将军,将军真是菩萨心肠。”
林景止虽然肯放过他们,可还是厉声的说道:“既然你们兄弟八人开了这间客栈,便应该好好营生,若再作出这样不耻的勾当,我一定不会轻饶。到时陷害朝廷命官的罪名,你们怕是担不起。不过,你们放心,到了上京,我会派人调查此事,你们需耐心等待。若真如你们所说,我会想办法将你们手中夺走的土地归还给你们。”
那八人一听,当时就高兴起来了,齐齐磕头谢道:“多谢将军大人,多谢将军大人。”
林景止突然想起什么对老板说道:“跟我们同行的书生喝醉酒了,可能要在这住上一日,等酒醒了你们再放他们兄妹二人离开。这住店和吃食的钱明早一起算我头上。”
林景止想到这事,摇摇头,这书生今日可是喝了一壶酒。不能喝还喝的如此醉,真是没有收敛。
那老板有些尴尬的说道:“将军大人,那就其实是我老娘自己酿的,后劲大的很。小人看这书生啊喝得多,醒的慢是正常的。”
林景止恍然大悟,只微微喝了两口的他自然不知道喝一壶酒会醉成这样。于是又对着老板说道:“原来如此,那就麻烦老板你明日照顾照顾他了,他是上京赶考的书生,告诉他不要再喝酒误了事。”
老板连声答应,说道:“是是是,小人一定会好生照顾那书生的,将军放心。”
林景止起了身,告诉侍卫:“该休息的休息,该值守的值守,明早出发,不要耽误了。”
众守卫齐声说是,林景止这才上了楼再睡觉去。
清晨天刚刚亮,舒无虞便起床了,一番梳洗完毕这才推门下去,可看林景止已经起来了,指挥着人将箱子装上马车。
舒无虞问道:“将军,昨夜之事处理妥当了?”
昨夜,舒无虞隐隐约约有听见楼下说什么,可困得很,也没下来瞧瞧。
林景止点点头对舒无虞说道:“他们是兄弟八人,土地被京兆尹霸占了,所以开了这间客栈。昨夜也是一时贪念,初次做这种勾当。我已经放了他们了,也答应帮他们想办法把土地要回来。”
舒无虞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的。林景止笑着推着舒无虞坐下,对她又说道:“昨夜那酒是他们母亲酿的,酒劲大。那书生醉到现在还没醒,我已经嘱托老板再留他们一日了。待会他们兄妹二人就不会跟着我们了,夫人也不用生气了。”
舒无虞不由松了一口气,只要这兄妹二人不跟着,就阿弥陀佛了。舒无虞不由心情舒畅,笑了笑说道:“那可再好不过了,既然如此,就早些出发吧。”
林景止点了点头,示意老板将早膳端上来,赶紧吃了好上路。
两人正在喝粥,那沈韵像闻到了味一样从楼上急忙下来,见众人在收拾东西,不由走过来问道:“将军,是要出发了吗?怎么没人跟我说,我哥哥还没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