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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这码子事,难不成是京兆尹的意思?舒无虞有些想不通,可又觉得这个独眼龙说的只是一部分而已。
舒无虞问道:“那京兆尹会做这种生意,又怎么会轻易让你知道。”
独眼龙一看说话的是那马车上坐着的人,又哭着道:“哎哟我的姑奶奶,我独眼龙能撒谎吗。这都是那个三道疤干的事,他每次进火油火药时,都搞得神神秘秘的。我这不是好奇嘛,有一次就偷偷摸摸跟着去了。这不知道还好,一知道反而感觉命悬着的。”
独眼龙停顿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说过头了,他还想留条命回去见他那媳妇呢。
林景止阴沉着脸说道:“说下去。”
独眼龙只好叹口气说道:“之前独眼龙进火油的时候啊,告诉我们这不过是普通的油,就是不能炒菜而已。我们哪里傻啊,这分明就是火油,不过大家都没说破,这干劫匪的,手里哪能没有家伙。可是这火药的事,大家真不知道,还是那次我发现了,才知道三道疤私藏火药。”
“把事情说清楚,你发现了什么?”林景止又问道。
独眼龙继续说道:“。就是有一次独眼龙进的火油太多了,一下子好几十桶。你知道的,这东西少点少点的都还成,那多了就扎眼啊。于是下一次的时候,我就跟上去了。那是一个夜晚,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独眼龙一个人去流云渡。那江面上停了一艘船,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打着灯笼。我靠的不近,只看到那人长着胡子,年纪嘛大概有四五十了。”
林景止直说道:“捡重点说,磨磨唧唧的。”
舒无虞也觉得此人废话颇多,可又觉得这看似废话背后倒隐藏着线索,舒无虞耐着心思听了下去。
独眼龙点头,可继续慢慢说道:“他们交谈中,说的就是这火油火药之事。那人对三道疤说,这火药不能再给他,让他把之前买的火药再卖给他,说是风声紧,怕有人知道了。那三道疤却不肯,说自己藏的好好的,从来没用过,不会被人发现。可就是这样,两人就这个问题争执了好久,最后那人才作罢,嘱托三道疤把火药找个没人的地方埋起来,千万不能拿出来使用。”
独眼龙吞了吞口水又顿了顿接着说:“正因为如此,三道疤去埋火药时被我发现了,就埋在山里一片树林里头。那是深山,本来就没人去,更不会有人发现。三道疤还放出话,说深山里有野兽,他被抓了,叫大家不要去。大家自然不会去,谁没事去那种地方。”
舒无虞问道:“那你凭什么认定是京兆尹做的这事?”
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重点,舒无虞有些不耐烦。
独眼龙点头继续说道:“别急别急,我正要说。后来有一次,我跟三道疤进京去销赃,来接受这些脏物的就是那个留着胡子的男人,我一眼就认出他了。后来我偷偷打听过,他就是京兆尹府上的管家,这事准没错。那三道疤还想瞒我,哼,他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谁知还是被我发现了。我独眼龙虽然瞎了一只眼睛,可我却看的明明白白的。要不是这三道疤平日里待我们不错,这赚的钱都会给大家平分,还算讲点道义,不然这事早就被捅破了,哪能被你们抓个正着发现什么出来。”
舒无虞想想也是,看来这三道疤还是会做人做事,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舒无虞又问道:“你可知这三道疤与京兆尹或者说和那个管家是什么关系,有没有特殊之处?”
独眼龙想了想回答道:“特殊之处?哦,我看那管家长的倒跟三道疤有几分想象,你说会不会是亲戚,不然哪能把这些东西卖给他啊。”
舒无虞与林景止相互看了一眼,原来如此。看来这事虽然不简单,可还算明了。如果不是京兆尹背后有人的话,就是这贪官贪财,借着府中管家的手跟江湖劫匪搭上线,一方面卖这些违禁品,一方面敛财。看来那京兆尹水深,还得多探探虚实才是。
林景止对舒无虞点头说道:“夫人先上马车等等,我去看看那三道疤,看能知道些什么。”
舒无虞点点头,此事问三道疤可能问不出什么来,她就不去了,让林景止自己去问就是。
舒无虞转身看见简筠和浮沫两人站在一边,那表情有些瞠目结舌。舒无虞笑笑说道:“你们俩这事怎么了,哎,眼睛都瞪这么大做什么。”
浮沫说道:“夫人,刚刚你好厉害哦。”
舒无虞不由汗颜,她什么也没做,厉害什么了。
简筠也说道:“对啊对啊,夫人你刚才那样子,特别像官老爷审犯人,刷刷刷,三言两语就问出来了。”
这丫头真是太夸张了,舒无虞笑着拉着二人的手往马车上走,边走边说道:“快中午了,将干粮拿出来吃吧。”
舒无虞说完又对着这些侍卫车夫说道:“都原地休息一会,大家辛苦了,吃点东西再上路。”
众人得令,除了压着那四个劫匪的侍卫没有动以外,其他人都拿出干粮和水吃起来。
舒无虞接过了简筠和浮沫递过来的食物,坐到了马车上,慢慢吃起来。
她眼神不经意瞟了一眼独眼龙,倒也觉得他有些可怜,可他分明是咎由自取,不知道干了多少害人的勾当。虽然坦白从宽,可面对这样的人,舒无虞的同情仅仅只有短短一瞬。
简筠和浮沫别着头不去看眼前这乱七八糟的样子,充满了血腥。本来是吃不下的,可见夫人跟没事一样,只好看着夫人吃了起来。两人都看着夫人吃,觉得实在是养眼太多了,不知不觉竟吃了个饱。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处置
林景止走到了三道疤的面前,这三道疤仍旧是一脸抵死不从的样子,脸上显得十分狰狞。
林景止抽出身上佩戴的这把长剑,剑气凛然,似冷漠的判官一般。
林景止对着三道疤厉声说道:“据实交代,火油是从何处得到的,还有的火药藏在其他什么地方。”
火药?三道疤神情不由变得紧张起来,火药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出了京兆尹还有谁会知道?难道是自己不小心透露了消息,还是京兆尹故意?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可没藏什么火油火药,就刚刚那点全部都烧没了,你爱信不信。”
居然还在狡辩,林景止握紧了长剑,若不是他手中藏着京兆尹的把柄,他一定现在就将他处死。
林景止将长剑搭在三道疤的脖子上,对着他厉声说道:“还不说出事情,难道还等着人来救你吗?落在我的手上,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三道疤不是不怕,眼神有些闪躲的看了一眼林景止,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说话做事如此雷令风行。三道疤确实是死鸭子嘴硬,他还等着京兆尹来搭救他。可眼下自己性命在此人手中,该想个办法脱困才是。
三道疤突然变了脸色,又如同刚才求饶那般,委屈着脸色苦巴巴的看着林景止说道:“大爷饶命,我也是图口饭吃。这年头谁不想吃饱啊,家中实在是揭不开锅,这才出来落草为寇。何况,何况这不落草为寇是要抓去战场送死的。我……我这不是怕死吗。”
林景止蹙眉,若真是怕死之人,也不会铤而走险了,倒是有些稀奇古怪。林景止加大了力度,那长剑已经割开了一道小口子,就看他真不是真的怕死。
三道疤惊觉自己脖子上出了血,又不敢动弹,嘴巴也咧着赶紧求饶:“大爷,饶命啊饶命,我说,你问什么我说什么。”
林景止问道:“火油是从哪里来的?”
三道疤哭着道:“是,是从曲相国那来的,不过,不过不是他亲自给我,而是派了他的心腹与我接头。”
“曲相国?不是京兆尹吗?独眼龙可交代了,亲眼见到你跟京兆尹府上的管家一起街头,如何赖的上曲相国。”林景止厉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凌厉的杀气。
“呵呵,小的不敢撒谎,这京兆尹就是曲相国的心腹。但凡是这种杀人犯法,偷摸抢劫的事,多多少少跟曲相国脱不了干系。他啊,他就是一豺狼,若不是走投无路,谁会被他这么坑。小的我啊,不仅要交京兆尹那份,还得交曲相国那份,那京兆尹也得交曲相国那份。你说,你说这不是豺狼虎豹是什么。”
曲相国若有所思,若真是这样,事情可就棘手了。想想自己如今的处境,与曲相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父亲见到他尚且还要给三分面子,可况自己。
三道疤心中冷笑,呵呵,任凭你是皇帝老子,如今也拿曲相国也没办法不是。
“火药也是从曲相国那来的?”林景止闷声问道。
“是是是,这东西就只有他有。前不久好像是怕被发现,我从他那买的火药又被他收走了。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要不是他身居高位,看我不,看我不告发他。”三道疤说道。
呵呵,三道疤会告发曲相国,林景止说什么也不会信的。只是眼下看来这群劫匪跟曲相国有关系,该如何处置才是。若是交给县衙,知道这群劫匪是曲相国的人,说不定明天就会给放了。若是押解进京被曲相国给知道了,林家与曲相国暗地里的争斗可就放到明面上来了。林景止有些苦恼,正好见到舒无虞向他走了过来,说不定夫人有什么好办法。
“怎么这般愁眉苦脸,是不是他不肯说。”舒无虞小声问道。这三道疤是劫匪头子,必然不会说出事情的。
林景止摇摇头,也小声的说道:“招了,说是曲相国之意。我正在想该如何处置谈的。”
曲相国?怎么又是曲相国。舒无虞一脸愤怒,这个曲相国到底是不是南楚的人,怎么做的事情都像是在分裂南楚,莫不是北晋的奸细。至于怎么处置这些人,舒无虞面无表情的说道:“将军想想他们手上沾了多少无辜妇孺的血就有主意了。”
“你是要我杀了他们?”林景止问道,“可他们手上还有曲相国的罪证。”
舒无虞摇摇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将军在通州尚且有自己的心腹,何况宴宁宴公子在通州。不如将三道疤和独眼龙押解到通州,由宴宁偷偷审问,让他们写下罪供,也是得到了曲相国祸国殃民的罪证。而宴宁公子也能严加看管住他们的。等扳倒曲相国,再将他们处死即可。如今我虽有杀他们的心思,可还知道他们尚且有用。”
林景止不由点头,他怎么忘记宴宁还在通州。“如此甚好,我这就托人将这二人押解到通州让宴宁看管。”
“不,将军还是先让他们指正出剩余的火油和火药在哪,这些都是十分危险的东西,一不小心遇到明火就会爆炸,到时候添了无辜的亡魂,可就是一件大事了。”
是啊,若是爆炸了,县衙肯定会上报的,到时候被曲相国和京兆尹知道了这事,必定打草惊蛇,提前想好办法来推脱这些罪名。
“就按照你说的办,我看那独眼龙知道这些东西藏哪,就让他去。这个三道疤,还是先押解到通州,以防有变。”分开押解的风险会小很多,若是真被发现,两个重要的认证在一起,必然会有危险和风险。
舒无虞点点头,眼下就看曲相国什么时候知道了。一定要在二人供出他的详细的贪赃枉法的事实,才能向那昏庸的皇帝说明。就算皇帝不处置,平阳王这个隐藏在暗地中虎视眈眈的王爷,怕不会不管。到时候看平阳王暗地里会做些什么,舒无虞看着三道疤投过来十分不善的眼神,不由一笑。如今你为鱼肉,我也刀俎,还怕你不成。
说罢,林景止扶舒无虞上了马车,又嘱托侍卫分开行动。虽然人手少了点,可个个都是厉害的角色,都是他的心腹。他倒是很放心。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平阳王
曲相国老谋深算,如果不涉及他的利息,根本无法逼他现身。舒无虞心想着,如果能通过这个事将曲相国一刀剪除,岂不是一件好事。若真通过皇帝来处置曲相国曲贵妃,怕是遥遥无期。
舒无虞说道:“将军要是再晚些告诉你父亲,恐怕一切都来不及。”
林景止点头,也是,看来他要及早安排才是。林景止又问道:“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说?若是没有,我便安排去了。”
“有。”舒无虞说道,“还有沈氏兄妹,你一定要留意他们的动向,但是不要接触他们。”
林景止纳闷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还不等他问,舒无虞就说道:“我看那沈长卿虽然学识不错,可就是有些投机取巧。这样的人高中不是问题,当个地方官不是问题,可要在当个京官,在皇上身边出谋划策,可就麻烦了。”
沈长卿,林景止也知道他这人虽然看起来斯斯文文,可人不能看表面,若是沈长卿进了京当了京官,确实是有些麻烦的。
舒无虞又说道:“再看沈韵,一个劲的想跟着你,她的目的太过于明显,虽然她情有可原,可要是有一天被她得势了,恐怕有些麻烦。惹上她,可是想甩都甩不掉的。”
林景止说道:“也是,她这人目的性太强我就怕一时被她缠住,就难以脱身,就像之前,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甩开她。”
舒无虞笑了笑,想起之前沈韵做的事,确实有些荒谬。舒无虞有些苦恼,又有些尴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