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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么希望所有的不幸,都从来没有发生过,然而,我只是一个无力到连自己都主宰不了自己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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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附庸恭送
在历史的道路上,路过,然后无力地看着那些人,那些事而已。
哈斯那副稚嫩年纪却老练的管家方式,早熟得已然不像普通的丫头,让我连连侧目不止,继而有些惊愕。相比之下,塔娜只是每天负责我的饮食起居,练毛笔字时她总研出细腻的墨,铜镜前她梳头佩饰的功夫也不差,哪天我兴致来了,和她说起现代人才知道的星座什么的,她起先一脸不解,后也蛮耐心地听。久而久之,我感觉和塔娜更为亲切些,高兴的时候,总忍不住轻轻捏捏她红扑扑的脸蛋。
自爱猷识理达腊把他和孟恩的“无良交易”自白之后,我一直对这两个容貌神似、性格迥然的异母兄弟没什么交集,说是回避,更像逃避。想那日听到孟恩负“我”,我都气愤得有些难以自持,若真是那从小陷入他温柔如水的押不芦花,岂不是会难受得痛彻心扉?让我这一实际年龄大上十岁,又经历过生死的现代女性来顶替,也罢也罢。
而那自大狂爱猷识理达腊,自那次求助于他,我也算欠了他一个大大的人情。然而他并未在意,许因为初始也是其母之错,他也颇给忽都皇后脸面,没有对延春阁再有任何为难。几次皇帝传召下来,有时遇见爱猷识理达腊,他总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却终而没有机会。也许他想对过去有所解释,又或许他和她妖娆母后的什么阴谋阳谋要表达……而这些,我已经无所谓了。
从夏到秋,我最长的时间却只是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呆呆地想些没有结果的问题——比如那过去的阿盖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到了我那将死的身体上承受癌症的痛苦?又比如欣赏自己如花似玉的美貌,遥想这押不芦花早逝的母亲可是个大美女,并且云南那素未谋面的梁王老爸也是个美男子么……想的最多的却是,穿越到她的身上,从此要为她面对多少呼啸而来的事情,又要为她,背起多少感情债?!
对我来说,人生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相隔天涯海角,而是当你站在镜子前面,望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
摇竹影,曳芙蓉。
千山盈落叶,万里送飞鸿。
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
即使我已经从七月一直浑浑噩噩到了十月,周遭一片,却还是那么陌生——陌生的庭院梧桐树下,陌生的皇后有时还是会为了小真金失声悲泣,但不再难以自持;陌生的哈斯,会在我失眠的夜里唱那首曾经出现在梦里的歌,用陌生的蒙语;陌生的塔娜,会在听完我喋喋不休后说“郡主你变了好多”;陌生的孟恩被我连连拒见,送来精致而陌生的金指环,内圈里刻的六字真言,如他举棋不定的态度般陌生……
再恨再怨,究竟,你还是在过我心里的。
十月,在高丽使臣李仁复的上书中告知元廷,高丽已将征东行省“理问所等官司,一切革去”。又向元廷请求:“蒙钦依世祖皇帝旧制,除三万户镇守日本外,其余增置五万户府及都镇抚司,乞皆革罢”; “(元朝)枢密院所差体复使亦宜停罢;宣徽院、资政院、将作院、大府监、利用监、太仆寺诸衙门所差人吏,一切禁断。其方物可充用度者,明立额数,听本国自献。”
理问所与都镇抚司是征东行省的诸机构中涉及高丽国军事、行政事务较多的部门,这两个机构及所属的5各万户府撤销后,征东行省的职能实际上转变为以迎送元使为主的机构。同时,又禁止元廷各官司派遣来高丽所取物品的官使,由高丽国向元廷供奉方物。从而使高丽国与元朝的关系,由特殊政区恢复到行省设置以前的内属国,反动独立姿态更甚。中旬又“误会”地斩杀元朝廷使者一名,奇皇后抓住这个机会几次奏请皇帝出兵讨伐,言恭愍王“欺人太甚”。最终,原定于十一月出兵的征讨高丽恭愍王势力的一万四千余人大军,改为十月就出发。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多么一句古今通用的至理明言!
这些政治变化足以让人眼花缭乱,而唯一没有变的,是内定的大将军孟恩,再次被爱猷识理达腊举荐,封赐黄玉金盔甲一套,分外风光。
奇皇后得意之甚,紫蓝粉黛衬得那笑颜愈发妖媚,恃宠而骄的这第二皇后更是反常到,第一个向孟恩——她从来看不起的婢女所出之子庆贺。满朝文武见状亦是纷纷效仿,大军临行前,朝贺之人络绎不绝,孟恩受赐的府第门槛想必早就已经被踏平。而府第的主人,想也自是红光满面,笑意绵绵。
梦想成真,孰能不喜?孰能不笑?
廿三日,我让塔娜为我梳了连髻辫子,配上叮当作响的金步摇,还把那个金指环用红丝线串起,挂着颈子前最显眼的地方,耳戴翡翠滴耳环,着浅紫色袍褂绛紫靴。当我对着镜子,确定自己真的漂亮到让人咋舌,便翩翩而入延春阁正殿,向皇后告请出宫,至孟恩处庆贺。
皇后平日不语,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对太子、孟恩和我的关系,定是十分了然,待我言毕,倒是立刻就准了。方走之际,温柔之声再起:“郡主切记,淡然于心。”
我回视那温情带着点点母性的眼,微微一笑:“是,阿盖谨记皇后娘娘教诲。”
上了马车,心里不可压抑的报复之情再次涌上,恶作剧似的想看看,这原本被我拒之门外的“故人”,曾经许下到云南娶我、又以白节之约留我,最后把我当做换取梦想的男子,受到我的恭贺,会做何感想?
与真实阿盖命运交缠的感觉涌上心头,带来一点点血腥的呛口,我握紧了拳头,指甲却嵌得手掌好深。
不是铭心刻骨的痛,却也快意十足。
马车行至人来人往的府第外停下,明黄的车舆之顶倒是醒目异常。机灵的小厮见状,早已扯起嗓子喊到:“阿盖郡主到……”
掀起帘子,塔娜连忙伸手扶我下车,徐行几步,还未跨过门槛,孟恩已出来相迎。
三月未见,昔日的阳光少年已多了几分男人成熟的姿态,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只是,他一边用捉摸不定的复杂眼光看着我,一边却事故地回应周围来往恭贺的宾客,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个场景。
呵呵,我忍不住哂然一笑,理当应情应景地福身送上一句:“阿盖贺大将军,自备薄礼,祝大将军得胜早日凯旋。”
言毕,便抬手让塔娜呈上我事先准备好的锦盒,孟恩接过,虽未打开,却低头端详了许久。再次抬头,已然是一脸悲伤,眉头紧锁,忽而瞟过我胸前的金指环,那熟悉的温柔之眼又凝上疑惑和诧异。
我看他这荒唐的表情,心里居然飘过一丝暗爽,这是你欠阿盖的,做都做了,怎么还这般不释然?继而恶作剧地佯装来上一句:“大将军这般为何?可是嫌阿盖的礼物太过简陋?”
孟恩吃了一惊,回过神来,连连说道:“岂敢岂敢,孟恩谢郡主吉言,定当奋勇杀敌,为国效力。”碍于左右众往,孟恩没有当面打开锦盒,只是塞入胸前放好,又命下人带我到边室休息待宴。敢情我还赶上了惯例——军行三日前的宴席,却之不恭,又难得皇后批准出宫,当然是乐意在此看各色人做戏。
孟恩当初不受待见时,众人的鄙夷和冷淡,也曾入过我眼的;现在的惺惺作态之附庸,那于我有愧的孟恩受到我的恭贺,两者相加会如何尴尬呢?真是拭目以待。
席上的管笛吹奏靡靡之音,那些你来我往的敬酒之词、阿谀奉承的觥筹交错,于我来说,早已不新鲜。只是今天不再自饮自斟,而是和着这“大将军”的喜气,笑脸相对周围不知名公子哥儿和贵妇的敬酒,临醉之际,我已是不自觉地发出几阵银铃般的笑声。我并非借酒浇愁,我是真的想笑,我笑这里有个愧对小阿盖的男子,我笑他肯定已经看到锦盒里的银指环,我只要看到他的愧疚、不解和悲伤,就能笑到止不住,笑到眼泪如泉般流下来……
孟恩在蒙语里是“银”的意思,我知道。送你的指环,为的只是两不相欠!
用你名字意义的材料制成,与你送我的大小、款式,都一模一样。
只是,金指环上面刻的是六字真言,而银指环所刻的,却是这个时代只有我看得懂的“Be lie ve”……
对,是分开的,不是连贯的“believe”。我只想提醒自己,永远记住,即使是believe(相信),中间也藏了个lie(谎言)。多有趣的一个词语,想到它,我真的无法自持,笑得泪流满面;看到对敬酒之人的惊愕表情,也是搞笑到不行……呵呵呵,谁来告诉我,为什么今天的所有事情,都这么好笑?
忽然有人扶住我快要摇晃跌倒的身体,侧腰抱住,继而孟恩略带威严的声音道:“都散了吧!郡主醉了,我送她去休息。”
第十九章 离愁
“摇曳碧玉斜楼上,牡丹花香飘满城,夜狂饮,问醉里谁扶……”
我的眉头像拧成疙瘩一般纠结,心里抱怨道:台上的臭戏子,为什么要唱着与我心境相似的曲词?
酒在肚子里,事却在心里。中间好象隔了一层,薄而坚固的一层,无论喝多少酒,都淹不到心里去。我佯怒,踉跄地把斟满的酒往戏台那边泼去。还未走近,身子一轻,却被人拦腰抱起了。
“让开……”我想乱打乱蹬,无奈手脚都已无力,颓唐得像案板上被拍晕的鱼。
世人皆醒我独醉,得意失意又何妨,阴晴圆缺付低吟。
然而此刻,我只是把头埋在他怀里哭得一塌糊涂,嘴里喃喃着:“放我下来……我有话要说……”
谁的寂寞覆我华裳,谁的华裳覆我肩膀?嘴里乱七八糟的说着,只是不想面对真实的自己。
女子总是感情中的弱者,我只怕我知道自己输了,我会心疼。
直到他踢开一间房子的木门,命人点灯、焚了最喜欢的熏香,才如我所愿,放我到铺着软垫的木椅上。我大喊大闹了半天,现在坐在这里,看着似是书房里跳动的灯火,和他胸前被哭湿的一大块,忽然清醒了不少。
空前的镇定,空气和时间都像被冰封冻。我思忖着自己酒品太差的事实,心里胡思乱想的造成小鹿乱撞,只敢直愣愣地看着他眼里那片,没有聚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散开的雾——这
倒是他先开口,说话的样子和语音的温柔,和第一次见到他,一模一样:“这里没别人,你有话就说吧。”
早忘记自己为胡思乱想逼红的脸颊,我只觉自己被孟恩久违的温柔融化。强忍住没来由的眼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刚才在他怀里嘀咕的真的只是随口而出,根本没有什么想说……
现在,我只得硬着头皮应着,故意的大大咧咧确实做作,把说话的皮球踢给他:“嗯哼……那个,你和太子……之约,我早已知晓。于我,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
“每次去延春阁吃了你的闭门羹,我就猜想,你知道……你,心有不甘。”孟恩眉目间全是阴霾,静静坐在书桌之后的大木椅上,睫毛低垂得像是结了冬晨的霜:“也许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如果……现在,我只敢说如果……白节之前我回来的话,你会不会跟我走?”
他字字诚恳,我却更是听得糊涂了:“跟你走?去哪?”
“凯旋的桂冠,男人并非想自己拥有,而是亲手带在自己心爱的女人头上……你懂我的意思么?”他眉间的那弘清泉,现在分明流淌着火焰。
冷冷的话掠过如寒风:“既不是大将军心头所爱,阿盖为何要懂?”
然而他并没有被我的话激怒,却径直走了过来,细细地把我头上歪乱的簪子插正。我抬头看孟恩,他浓浓的眉毛正泛起柔柔的涟漪:“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谎的时候,不自觉地皱起了小鼻头……”
感情的戏,我没演技。我就是那种脾气特别臭,到头来却典型吃软不吃硬的家伙,所以现在,让我流泪的只有他无尽的温柔。当泪夺眶而出,我也用力一把推开孟恩,嘴里恨恨的话就像发狠的诅咒:“大将军错了!有些谎言能够心安理得的骗女人一辈子,因为这是美丽的谎言;但是有些谎言一旦揭破就无法挽回!”
最初不相识,最终不相认,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么?在原谅与绝望之间游荡,唯一的感觉是伤,伤,伤!
孟恩从怀里掏出小锦盒,银指环在月光烛光交接下熠熠迷人,他淡淡地笑,眼光的寒星陡然坠落:“《太平广记》里说,书生李章武与华州王氏子妇相爱,临别时王氏子妇赠李章武白玉指环,并赠诗曰:‘捻指环相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