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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李镜回娘家,也是见嫡母喜上眉梢的跟李老夫人商量着嫡皇孙洗三礼的事。
宫外都这样了,宫内更不消停。
景安帝明明早朝前刚见过,待早朝后回宫,就去了慈恩宫,显然裴太后也晓得了小皇孙的事,裴太后亦是满脸欢喜,笑道,“哀家刚去瞧过,真个乖巧俊俏的孩子。唉哟,以前我伴驾时,曾在你父皇那里看到过一次太|祖皇帝背上青龙胎记的画像,简直就是脱了个影儿。只是,这孩子还小,那胎记还有些小,待得长大成人,定是一模一样的。”
景安帝笑,“是。”
裴贵妃笑道,“先时大皇子妃总没动静,咱们都为她着急呢。殊不知,这贵人有贵人降生的时辰,不能早一刻,也不能晚一刻。”
后宫妃嫔里,平皇后平日里最不喜的就是裴贵妃了,此时听裴贵妃这话却大觉顺耳,笑道,“这话是。要我说,这孩子就是等着母后六十大寿来贺喜的。”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了。
景安帝对大皇子道,“你也给你祖母请过安了,我不好总过去,倒叫上下不安,你去瞧瞧朕的嫡孙,一会儿过来跟朕说说。”
大皇子笑应,便辞了一屋子长辈,回去看儿子了。
长公主见大皇子走的飞快,笑道,“看大郎这样儿,飞一般的就去了,心里定是记挂着哪。”
景安帝人逢喜事精神爽,笑道,“不止,昨儿一宿没事,今儿早朝时还神采奕奕的。”又是逗得众人喷笑。
景安帝对这个嫡孙的喜爱可见一斑,非但赏赐是按着嫡皇子的例,便是洗三礼,亦要按嫡皇子的例。说来,大皇子降生时,他爹还不是皇帝,不论降生还是洗三礼、满月礼也只是寻常皇孙的例罢了。这位新出生的小皇孙,不说别个,在这各种礼上,规格可比他爹当年高的多了。
皇家有喜事,向来是恩泽天下同沐。
就是秦凤仪回家时,也跟家里人说呢,“阿悦说是青龙胎记,也不知长什么样,爹,是不是你说的半边身子都是青色胎记的青龙胎啊?”
秦老爷寻思半晌,道,“这个,爹也不知道啊。”
秦太太也道,“就是,你爹也没见过啊。”
秦凤仪问妻子,“媳妇,你见过呗?”
“我哪儿能见过,这也只是说太|祖皇帝有,连今上都没有的。”
“你怎么知道今上没有啊?”
“要是有,早就传出来了,这可是皇家的大大的吉兆。”
秦凤仪心说,我出生时还凤凰胎哪。当然,如今看到,他也是个有福的。
秦凤仪对于这青龙胎记好奇的很,就想着,什么时候陛见时跟皇帝陛下打听一回,看这传闻中的青龙胎记长什么样。虽然他不喜欢大皇子,只是打听一下青龙胎记还是无妨的啦。
大皇子得了生有太祖皇帝方有的青龙胎记的嫡子,大皇子一系自然是喜上眉梢,至于别家,反正李镜的欢喜有限,到大公主别院时,大公主听闻此事,轻声一叹,“大皇兄的运道可真是不错。”
“谁说不是呢。”
尽管京城怕是不少如李镜、大公主这般所想之人,只是,人家能生出这么加分的皇孙,别人也只有羡慕的份儿了。
秦凤仪这等着皇帝陛下宣召然后准备打听青龙胎记的,等啊等的,原本宣召他挺勤的皇帝陛下也似把他忘了一般,好几天没找他。秦凤仪心说,真是个没义气的,定是得了孙子,就高兴的忘了他了。
也就秦凤仪这一向是享受惯了万众瞩目的会有这种想法。
其实,景安帝还真是得了这么个宝贝嫡孙,每天高兴的了不得,基本上下午没事就去凤仪宫,听皇后说一说小嫡孙的趣事。小孩子刚出生,能有什么趣事啊,无非是大人编出来自得其乐的。反正,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位刚过了洗三礼,尚未到满月酒的小皇孙,如今已被人传成了神童一般。
李镜回娘家时也打听了一回青龙胎记到底什么样的事儿,洗三礼一般都是皇家宗室参加,景川侯夫人是小皇孙七天时进宫请宫,她与皇后是嫡亲的姐妹,有幸见着了小皇孙的青龙胎记。景川侯夫人其实已经跟人说八百回了,但第八百零一回 说起来仍是兴致勃勃,与李镜道,“就是一条小龙的形状,刚开始人说青龙记,我以为就是一块青色胎记呢。”
李镜笑,“看来不是。”
“真的不是。”景川侯夫人说的绘声绘色,“真的是一条青色小龙的模样,我说不好,但你一看就知道,那是一条小龙。”
李镜觉着继母还是有些夸大,除非是画上去了,不然哪里会有这种胎记。不过,李镜还是很捧场,“怪道都说太|祖皇帝身上有这么个胎记,算命的都说主大贵呢。”
“是啊,非帝王之家,如何能有这样的福运造化。”景川侯夫人笑,“生得俊俏极了。”
李镜笑道,“大殿下和宝郡主皆是极俊俏的人,孩子自然像父母了。”
景川侯夫人称是。
李镜笑,“二妹妹的亲事在八月,虽说还有三个多月才到,可这成亲,说快也快。不知嫁妆预备的如何了?”
景川侯夫人笑,“大件都齐全了,就是时兴的衣料等到了秋天现成采买就是。”
李镜笑,“我反正添妆礼都预备好了的。”
景川侯夫人想到女儿的亲事,听到李镜这样说,自然欢喜。
李镜吃过午饭就去了大嫂房里看侄子,她给寿哥儿带了好些玩具来,崔氏笑道,“又劳你破费,玩具还有好些了,妹妹不要再给他买了。”
李镜笑道,“不是我买的,是相公在人家铺子里定的,还在裁缝铺给寿哥儿定了许多衣裳。这玩具是今儿头晌送到家去的,我就给寿哥儿带来了。待衣裳好了,我再送来。”
崔氏直笑,“你可跟妹夫说吧,孩子家能玩儿多少,别买了。”
李镜笑,“现在人人都说小皇孙如何如何俊俏,相公在家不说呢,就不信有咱们寿哥儿俊。”
因是姑嫂的私房话,李镜也随意了些,崔氏笑着一只手给儿子拿着玩儿,悄声道,“现在好不好的都在说小皇孙,我听你大哥说,陛下龙心大悦。”
李镜道,“谁家得了孙子也得高兴,这倒不奇怪。”
“不止如此,有人说陛下要立太子了。”崔氏低声道。
李镜显而易见的讶意,“就因为生了个有青龙记的皇孙?”
崔氏摇头,“这谁晓得。咱家向来不掺和这事的,我也只与你说,你大哥说了,这是皇家的事,皇家要怎么着,咱们听着就是了,到底不干咱们的事。”
“是。”李镜心思极快,想着这事既然大哥都说了不要掺和,想来自家是不大看好的。李镜心下便已有数,这要是大皇子的意思,可就真是异想天开了。难道就因为生了个有青色胎记的孩子,便能立储不成?
李镜想着,若这真是大皇子系的招术,那可真是实实在在的一个烂招了。
崔氏还问,“对了,眼瞅着翰林就要散馆考试,妹夫准备的如何了?”
李镜笑,“他那人,嫂子也知道,一向是极有自信的。跟我说必能拔头筹的。”
崔氏笑,“妹夫这样再好不过,要是寿哥儿长大了,做事有妹夫这样的自信,我就什么都不愁了。”
“别说,寿哥儿跟相公还真投缘,我时常过来,寿哥儿见我都很寻常。相公只有休沐时才来一趟,寿哥儿每回见他都欢喜。”
崔氏笑,“妹夫有没有再催你?”
李镜道,“上回叫我打了两下,这会儿不说了,嫂子不知道,他那人,想起一出是一出。难道只有他急,我也一样急的很。你说,我是不是像大哥,得成亲三年才会生啊。”’
“你忘了先时是怎么劝我的,只管安心,孩子都是缘法。缘法到了,孩子说来就来。”崔氏道,“上次许太医看了,都说你身体没问题的。”
李镜有些犹豫,“我想着,要不要请许大夫帮相公看看。”
崔氏连忙道,“提都不要提!”与小姑子道,“男人可在乎这方面了。”
李镜问嫂子,“是不是大哥看过?”
崔氏压低声音,“我只跟你一人说,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李镜连忙点头,崔氏道,“就一次,但你大哥一个月脸色都臭的很。”
李镜笑道,“大哥自小就爱端个架子,你能说服他看大夫,真有本事。”
崔氏现在想想也觉好笑,道,“我求他好几日,他才应了的。”
“大嫂你骗大哥说让许大夫开个平安方不就成了。”
“你大哥可不好糊弄,我就这么说的,他一听我提许大夫,俩眼跟审犯人似的盯着我,我一紧张,就给漏馅了,又跟他赔不是,说了不少好话,他才同意的。”
姑嫂俩说了不少贴心话,秦凤仪现在还不晓得,他媳妇已经准备给他看大夫了。
秦凤仪现在正除暴安良呢。
说来,因着太后娘娘的千秋寿宴,各藩邦来朝。京城一时热闹极了,秦凤仪把土人交给章颜接待后,就回翰林念书了。他是出来同方悦买酸梅汤,说来叫人嫉妒,阿悦师侄成亲比他还晚些呢,囡囡都有身孕了,就他跟他媳妇,还没动静哪。
虽然心里有些羡慕,秦凤仪还是跟阿悦师侄一道出来,他也打算买些酸梅汤给他媳妇喝,看喝酸梅汤能不能促进生儿子。
俩人出来买酸梅汤,秦凤仪就见几个倭人握着刀对着一家商户叽哩呱啦大喊大叫,还推推搡搡的,秦凤仪一见就不高兴了,什么意思啊,有事不能说啊!秦凤仪正要上前去劝架,结果,就见其中一个倭人对着掌柜反手就是几个耳光,铮的一声,雪亮的刀锋出鞘,倒没有一刀捅到掌柜身上,但那掌柜吓得一哆嗦就瘫地上了,紧接着,地上洇出一滩骚臭的水渍,明显是吓尿了的。
秦凤仪对揽月道,“去报官!”然后,直接一罐子酸梅汤就朝那吓唬人的倭人头上砸了过去。
那倭人也是笨,你直接躲开不就得了,非要晃着把长刀,啪的一声将罐子劈碎,然后,兜头一罐酸梅汤就此淋下,一点儿没糟蹋,非但他是一头一脸,连他的同伴也没能幸免。那倭人指着秦凤仪就是叽哩呱啦一顿说,说完之后举刀就砍。
方悦那一罐子酸梅汤也飞了出去,却是被此人轻松躲过。
此时此刻,秦凤仪只恨自己不是个习武的,方悦扑过来就要救他家小师叔,秦凤仪一把将方悦推在一畔,自怀里抽出一把乌黑匕首,举刀相迎。
秦凤仪这种胆量,完全不可以常理来揣测,他这匕首不过尺来长,倭人的刀却是军刀制式,何况,秦凤仪是文官出身,他就敢拿刀跟人家打架。而且,这种完全不是比武较量,好不好就要挨上一刀的。秦凤仪半点不惧,他跟他岳父学过拳脚,这也练了四五年的,不说什么高深功夫,可这些倭人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秦凤仪那种面对危机时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静,让他竟能与这持长刀的倭人周旋一二。边儿上一堆百姓叫好,给神仙公子加油。
还有的朝旁的倭人砸东西大骂的,京城贵人多,很快便有一队亲兵过来,先是将旁的几个倭人围了起来,那几个倭人自要反抗的,这些亲兵却是训练有素,几人自成阵势,不过片刻就将人打趴下下了,倭人再叽哩呱啦的说话,一人十个耳光,便老实了。秦凤仪没有打多久,就见远处一支羽箭流星般掠过,正中与秦凤仪打斗的那倭人的右臂,倭人一声痛叫,却是不退反进,蓦然发狂,一刀就向秦凤仪头顶劈来。
秦凤仪都觉着,自己小命怕是要交待了。那刀锋之快,带起一阵烈风,秦凤仪梳着髻,髻上玉簪应声而断,方悦以为他小师叔就得葬送在这倭人刀下,心下登时大痛。结果,就是玉簪断了,那倭人的刀竟停在了秦凤仪头顶。
倒不是倭人手下留情,打到这种程度,哪怕秦凤仪身着绿色官服,实际上,两人都打红眼了,已是顾不得彼此身份。这刀之所以停了,是因为有一人比刀锋更快,那人几乎是快成一道闪电,目力不好的都未能看清这人的身形,这人的一只手紧紧的握在这倭人腕上,那倭人的手臂便是不能再动弹半分。方悦甭看也是书生,他也不会他小师叔的那些拳脚,便他反应极为迅捷,一把将他小师叔自倭人刀下拽了出去。
秦凤仪定神一看,竟是平岚。
平岚的那只手紧紧的握住倭人的手腕,见秦凤仪已挪远,平岚将手一松,继而猱身而上,不过三五回合,便将这倭人打倒。
周围又是一阵叫好声。
第195章 得瑟的养病生涯~
平岚将打倒的倭人同样的交给亲卫看管; 过去看秦凤仪与方悦二人,秦凤仪捡得一命; 心下大是庆幸,笑道,“平岚,多亏你,又救我一次。”
平岚道,“这原是我份内之事,听到有人报这里有倭人闹事; 我就连忙过来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秦凤仪瞅那些倭人一眼; 问,“他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一点规矩都不讲。”
平岚道; “一言难尽。如今京里使团们多,他们自己还有奇奇怪怪的规矩,有时候自己人都打起来; 时有冲突,我们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巡视。”平岚看他胳膊,血洇出一片,道; “你要不要先去药堂里治伤。”
秦凤仪此时才发现自己胳膊在流血; 他大叫